第一百一十章 结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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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彩花不理睬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的白玉堂轻轻地唱了两遍一边唱一边还在手机上左按右按也不知在折腾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灵巧的手指再按了一下手机里便传出了游彩花低低的哼唱声 虽然白玉堂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手机的录音功能心里还是吃惊不小而且现在半夜三更的游彩花为什么这样做呢?他正想问游彩花却举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然后又轻轻地摇了摇 她这是在做什么?白玉堂莫名其妙地看着游彩花踮着脚尖在屋里忙忙碌碌先从包袱里扯出一些破布条然后将手机仔细地包起来只露出一个有小孔的地方然后又用布条将手机拦腰捆住放在窗台上 做完这一切游彩花收拾好两人的包裹对白玉堂打了个手式示意开溜白玉堂终于明白她想做什么了原来她是要用手机里录下的歌声迷惑智化以掩护二人逃走……可是她在手机上绑那些布条又是为什么呢?还有……白玉堂微微地眯起眼那些布条看着很有些眼熟呀! 容不得白玉堂继续考虑那布条为何眼熟游彩花已经悄悄地翻出窗外对着白玉堂不停地招手白玉堂犹豫片刻终于也在那“两只老虎”歌声中轻轻地跃出窗外 夜晚的街道上漆黑而宁静游彩花拿着拴在手机上的布条做成的绳索慢慢地往后退边退边放绳索走出十多米后绳索便已经到了尽头对白玉堂眨了眨眼游彩花在街边的一个旮沓里蹲了下来侧起耳朵倾听那细弱的歌声两眼闪闪光 白玉堂轻轻地碰了碰游彩花用眼神询问:为什么还不走? 游彩花轻轻地摆了摆手用手指了指窗台 白玉堂更是一头雾水让那东西在窗台上唱它地他们正好趁机逃走她还蹲在这里听什么呢?别说那歌声并不怎么动听就算是之音也没见过有谁听自己唱歌也会听得这么如痴如醉吧? 客房隔壁艾虎的眼皮渐渐沉重头重重地往下一点这才猛然惊醒侧耳听时隔壁的歌声还在继续而且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旋律简单但却透着古怪 “唉这位jiejie倒是睡醒了精神真好!”艾虎趴在上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智化听了这么半天起码听了上百遍“两只老虎跑得快”也早已有了睡意这时见艾虎睡着了心道:“看样子这位姑娘睡不着无聊也不知道要唱多久应该没什么事了还是明天再探他们二人地口风吧” 事实证明如果将一简单地歌曲反复唱上百遍那催眠效果比数羊更好这不智化盘腿坐在上呼吸渐渐平稳看样子是被游彩花那单调地歌声给成功催眠了 难道要在这里蹲到天亮?白玉堂满腹地疑问正想开口问一问游彩花时那窗台上地歌声却突然停了游彩花举起左手食指和拇指相接其余三指直直地分开对白玉堂灿然一笑然后将那布条做成地绳索交到白玉堂手里附在白玉堂耳边轻声道:“把那个东西拉过来别出响动” 对于游彩花这种根本无视男女大妨地举动白玉堂也渐渐有些习惯了虽然只剩不到二成功力但也足够了只见他使个巧劲将那手机轻轻地一拽手机便在空中划了个优美地弧度稳稳地落在白玉堂手中 一把将手机抢过来塞进自己地包袱游彩花和白玉堂借着夜色悄悄地出了金华镇一直往南走去两人这一路上净挑小路走一直走到东方翻起鱼肚白也没见智化和艾虎追来游彩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得意洋洋地踮起脚来拍了拍白玉堂地肩膀道:“嘻嘻我地办法不错吧?走了一夜累死了我们歇会儿吧” “也好”白玉堂走到路旁一块大石上坐下却用挥袖将旁边一块稍小地石头上地尘土拂去示意游彩花坐下 游彩花只不过是中了蒙汗药然后睡了大半天这样走一夜路也不算太累可白玉堂就不一样了他受了刀伤流了不少血又被游彩花给摇得走火入魔本来就气血虚弱而且还一直不曾休息这样带伤赶路他刚刚平复的气血又隐隐地有些乱窜的迹象只是碍于男子汉的脸面不想在一个小女子面前示弱他才一直咬牙坚持这时听得游彩花说要休息他正是求之不得 天色已经微亮游彩花见路上并无行人便将包袱解开拿出那被绑成了粽子的手机将布条一一拆下 白玉堂忍不住问:“为什么它唱着唱着就不唱了?”先前他还以为这东西会唱一整夜 游彩花眨了眨眼笑道:“因为我是它的主人我想让它停它自然就停了”她才懒得跟这种古人解释什么叫定时自动关机所以随口胡扯了个理由 “哼”白玉堂见游彩花的眼珠子乱转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他也不想追问于是无聊地将目光投向落在脚边的布条……嗯这种白色地面料看起来真眼熟!白玉堂边看边暗忖突然间他的眼睛成了铜铃飞快地解开自己地包袱一看果然他新做的那白绸衫不见了包袱里只剩下他偷来地两粗布衣而脚边的地上那堆碎布条似曾相识 “你……你……”白玉堂咬牙切齿半天说不出话来差点再一次走火入魔 游彩花无辜又疑惑地眨眼:“白大哥你想说什么?” 白玉堂终于从牙缝里将声音挤出来了:“你竟敢撕我地衣服来做绳索” 游彩花恍然道:“哦你说的是这个呀不是地做绳索只是顺便我撕它是为了给你包扎伤口你先前晕过去时流了好多血” “你怎么不撕这件?”白玉堂郁闷地抖了抖一件粗布衣 游彩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理所当然地道:“怎么能用这件呢?布料不柔软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万一让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只有这件白的软软的又洁净用它来做绷带最合适嘛”一边说着游彩花竟然还伸过手来一把扯开白玉堂的衣襟让他看看上缠着的布条
“呃……”白玉堂拍开游彩花的手飞快地将衣襟合拢脸上又浮起些淡淡的红色瞄了瞄游彩花那解开的包袱里露出的雪白宫装白玉堂郁闷地想:她怎么不撕她自己的那件?想是这么想他可没敢说出来知道这位灾星恩人理由多多也怕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将手机放回贴的荷包又把两人的包袱重新系好游彩花悠闲地坐在路边看着远处山头上渐渐升起的红 至于那堆布条……已经被郁闷的白玉堂给踢到石头后面的草丛里去了 游彩花双手托腮望着那通红的、毫不刺眼的初升红随口问:“白大哥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白玉堂却在看着晨光中游彩花精致的侧脸一时有些失神直到她问了两遍白玉堂这才惊觉失态忙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我们先到处走走然后回陷空岛去” 游彩花的注意力立刻从出转移到白玉堂上来两眼亮闪闪地问:“陷空岛?那是什么地方好玩吗?”在她的认知中“岛”通常都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处 白玉堂点了点头又正色道:“此地仍未远离京城我们继续扮作兄妹我是金玉你是金化别再叫白大哥免得让人看破生疑” “嗯好就叫大哥”只要有得玩哪怕是“金花”这么个俗气的名字游彩花也不介意了 两人正在商议却听一阵清脆的铃声由远及近在朝阳的晨光中一只毛驴上驮着两只小小的书箱正在乐颠颠地往这边跑来而在毛驴后面大约五十米外有两个人正跑得气喘吁吁这两人一位是书生打扮另一人显然是书僮此时那书僮手中挥着一根小鞭正气急败坏地大叫:“犟驴!疯驴!你给我站住!站住……还跑看我追上你不好好地抽你一顿鞭子!” 眼看那毛驴快要跑到跟前了游彩花从地上跳起来站到路中间张开双手对白玉堂笑道:“大哥快来我们帮他们把这毛驴给拦下来” “多管闲事!”白玉堂浑乏力哪里想管这些闲事?但是眼见那毛驴跑得越来越近却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再看看游彩花那小板儿白玉堂哀叹了一声站起来一把将游彩花拉到路旁伸手往那毛驴嘴上着的绳索抓去 尽管是只剩二成功力的白玉堂抓个毛驴还是足够那毛驴正跑得欢却被白玉堂一把抓住了辔头一阵乱叫乱跳之后便老老实实地站住了只是那双水汪汪又圆又大的驴眼瞅着白玉堂眨都不眨一下颇有些埋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