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 都是臭豆腐闹的

    一天的营业下来，爸爸看到了总收入，两眼都要冒绿光了，喜的嘴巴合不拢，

    两分钱一斤的蔬菜，炒一下就两角钱，五角钱一斤的鱼，三斤多重，加上豆腐，一鱼两吃就收六块钱，就好比抢钱一样，

    特别是猪肝，腰子，炒一盘两块钱，份量足，荤素搭配，

    但是我们饭店里没有酒，因为我们面向的顾客都是驾驶员，不能害他们，有人问我们为什么没有酒，我们解释了原因，他们个个都说我们想的周到，

    安排了一个兼职管账目的，每天做收入支岀报表，货物进岀报表，当天向生产队的会计交纳现金，

    我们生产队又多了一个收入项目，

    我现在希望以后来的人里，有会修理汽车的，在建立一个修理汽车的门市，这样更能吸引顾客，打响我们生产队的名声，汽车驾驶员是流动的广告，

    不管是蔬菜，还是鸡，鸭，鱼，rou都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生产队的是最好，蔬菜上市的最早，我们不但要满足部队的需要，更要走向市场，脚踏两只船，防悍于未然，一切情况都不是你肯定能掌握的，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他们部队后来调防了，具体是那一年就不太清楚了，

    就我们生产队的鱼塘的鱼，现在养殖的数量还是少的，没有形成大规模的养殖，如果把所有鱼塘都利用起来，部队根本无法消化得了，

    蔬菜以后把大棚搞好，常年的蔬菜供应，部队也不能全部消化，

    那时候我们只有走向市场，在计划经济的时代，在没有任何名声的情况下，你去推销自己的产品，估计连接待你的人都没有，

    现在去推销我们的产品，暂时有点困难，我们的产量暂时只能供应部队，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生产队的人，不可能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何况部队给我们各样价格都是市场价格，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大家先有个概念，有沭水小店生产队的印象，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就可以了，这就是一个铺垫，也是我们开饭店的目的，

    在我们生产队把报告给李爷爷以后，李爷爷就派专人负责和公社交涉，签订了书面协议，高爷爷和田叔叔一起过来，和爸爸一起到公社去，帮助刚来的十九个人，办理各种手续，登记表格一式三份，部队，公社，生产队各留一份，户口迁移证明，党员组织关系转移证明，全部齐全，

    我们生产队的党员一下增加了十九个，加上爸爸就二十个，爸爸这个独苗终于找到组织了，成立了党小组，爸爸被选为组长，

    中午在我的建议下，用小车拉了两趟公社的八个人，和马爷爷，田叔叔，爸爸在饭店喝酒吃饭，增加感情，最后还是用小车，把喝的歪歪扭扭八个人送走，马爷爷和田叔叔，直夸饭店的菜好吃，

    没过几天，田叔叔又来了，我和他开玩笑，“田叔叔吃上瘾了，今天可没有吃的了，”

    “不着急，不着急，晚上吃，晚上吃，”

    “田叔叔，老实交代，是不是我爷爷他们晚上来，”

    “你怎么知道，出鬼了，你会神机妙算啊，”

    “田叔叔，是你自己不打自招，说出来的，还出鬼了，这鬼就是你自己，你没事晚上在我们这里吃什么饭啊，那肯定是你的上司来吃饭了，”

    “晚上来几个人啊，”

    “没有特殊情况，估计都来，反正马处长叫我准备两桌，”

    “他们也是的，哪里不能吃，跑几十里来吃饭，吃肥了都跑瘦了，上算吗？肯定是你和马爷爷回去说的，对吧，”

    “呵呵，你马爷爷回去，几天吃不下饭，都说小食堂饭菜没胃口，结果把其它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这不叫我先来安排了，”

    没有办法，安排学生自习，我去忙饭店的事情，

    先从供应部队的猪rou上，下了一大条里脊rou，下了两个大蹄膀，

    卤味估计他们都不会很感兴趣，只有在炒菜和烧菜上面下功夫，仔细想了一会，拿纸笔慢慢的想一个，记一个，水煮rou片，川江鱼，锅椒鱼头，鱼丸杂绘，椒盐炸小鱼，烩鱼肚，孜然烤rou，炸里脊，三潭印月，老鸭饺子煲，扒鸡，水晶肘子，炒糖醋鱼丸，肚肺三件汤，最后加了一个凌氏家秘谱菜，

    赶紧准备材料，把家里晾晒的鱼泡泡，指导炊事员用油，糍成鱼肚，到鱼塘捞了青鱼，鲢鱼，还有今年刚养殖的小鲫鱼，到养鸭场拎了两只母鸭，从我们家拎了两只母鸡，因为公鸡太小了，只能用母鸡代替了，拿了几个生的咸鸭蛋，

    炊事员忙着杀鸡杀鸭杀鱼，然后炖鸡炖鸭炖蹄膀炖鱼骨头，

    剖鱼去刺，用刀背拍打鱼rou，打成糊状加上鸡蛋作料，用油炸一部分鱼丸，用开水窜一部分鱼丸，油炸的弄糖醋鱼丸，水窜的弄鱼丸杂绘，

    把香肠切成薄片，平铺在盘子里，到时候上面打三个生的咸鸭蛋，蒸岀来就是三潭印月了，

    有些菜以前都教过炊事员，把没有教过的，把制作过程和他们一讲就懂了，

    晚上七点，一大帮子人到了，爸爸和我，还有所有的退伍军人，都在门口迎接，他们都穿着没有帽徽领章的军装，很严肃地给首长敬礼，首长也给他们回礼，

    不就来吃个饭吗，我觉得太严肃了，我跑到李爷爷和爷爷他们面前，“李爷爷，李奶奶和我奶奶怎么没有来，”

    “我们下来检查工作，他们来干什么，”

    “噢，检查工作，小酒一喝，全部合格，”

    “鬼丫头，菜准备好了吗，”

    “李爷爷，菜准备好了，就是没有酒，您应该自己带了吧，”

    警卫员已经被酒搬下来了，我一看把我吓了一跳，五箱子，六十瓶，看这劲头估计差不离所剩无几，

    两个大包间，早早的在四角点上煤油灯，房间还是挺亮堂的，一个是李爷爷他们老的一伙十二个人，另一个是驾驶员和警卫员他们小的一伙十六个人，桌子上餐具都放好了，冷菜也放好了，等他们坐下，马上有人就把茶水加上，我给他们每人倒了一小碗酒，就和李爷爷讲我到外面去看菜了，

    岀了房间，我就溜回家了，估计菜上的差不多了，就叫奶奶烧一大锅臭豆腐，烧好了，我用沙锅装了一下，盖好盖子，下面用盘子垫子送过去，进去我说，今天送一道凌氏秘谱菜，给你们吃，

    这时候李爷爷大叫，谁那么不自觉，把鞋子脱了，臭死了，赶紧穿起来，大家都低头看谁脱鞋子，把我笑的站不稳，我把沙锅盖打开，大家才发现，是我揣来菜发出的臭味，

    “晨曦，你想臭死李爷爷啊，”

    我没有搭理他，用筷子夹了一点给爷爷吃，爷爷把筷子抢了过去，飞快的夹着吃，等爷爷吃了两，三块了，他们才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小块，等大家吃了一，两块的时候爷爷都吃了六块，沙锅见底了，个个都哇哇叫，说我爷爷吃多了，叫我回去再烧，

    我用大碗装了两碗，让小婶和我一起送过去，这下满足了他们，可是把另外一个屋子里的人，全部臭跑出来，小婶在大厅咯咯的笑，警卫员他们问炊事员这菜是谁做的，结果都说没有做，吓的警卫员赶紧向爷爷他们房间跑，一下子七，八个跑的房间，爷爷他们都被闹朦了，问他们怎么了，各个都不说话，就盯着装臭豆腐的碗看，

    “哈，哈，李爷爷他们是来排除臭蛋的，哈，哈，”

    一屋子老头哈哈大笑，飞快的吃着臭豆腐，警卫员尴尬的退出房间，我偷偷的跟过去，看他们抢臭豆腐吃，“怎么样方叔叔，阶级敌人送的臭蛋好吃吧，”

    “晨曦，这是什么菜啊，”

    “这是凌氏秘谱菜，臭豆腐，哈，哈，”我高兴的离开，

    我到爷爷他们房间，大家喝的正在高潮，爷爷给了我一个大信封，李爷爷拉我喝酒，我就敬了他一小杯，我赶紧逃跑了，后面几个爷爷哇哇叫，

    到了大厅，我坐在大桌旁边，看信封上面写着凌一收，转凌晨曦，下面是邮箱号码加李河，我想有信就寄过来，用的着麻烦叫爷爷转吗，

    把信封打开，我是不高兴了，有两个信封上贴着纸条，上面写着查无此人，退回，这都什么人干的事情啊，邮政所的人，我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到我们生产队来过，看样子还是要去一趟，怎么也要讨个说法，前几天就想叫爸爸去邮政所，给生产队订一些报纸，一打岔给忘记了，

    等爷爷他们喝好，已经快十点了，喝了不到两箱酒，驾驶员和警卫员他们一口都没有喝，方叔叔他们把酒搬我家，说是李爷爷让我保存的，下次再来喝，我一听心里直打寒战，他们一来我就要忙的屁颠颠的，但是我是敢怒不敢言啊，

    送走爷爷他们，我赶紧爬上床睡觉，把我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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