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 试种韭菜黄成功

    中午家家桌上，都是豆腐和豆腐干，把余下的豆腐，豆腐干用盐水煮过，连水一起倒在盆里，不会发酸，

    做豆腐的板和木框，做了两套，因为豆腐运输的时候需要，最近只是少量做一点，豆腐干，千张，等蔬菜供应不上的时候，再大量供应，

    我把奶奶去年腌制雪里蕻的卤水烧开，把豆腐切成小块，整齐排放在小坛子里，把烧开的腌雪里蕻的卤水，倒进小坛子里，上面用油纸蒙好扎紧，放在厨房的墙角，不过后来把这茬给忘记了，

    过了十几天，奶奶告诉我，小坛子里的豆腐已经臭掉了，是不是给倒掉，我赶紧把臭豆腐从小坛子里捞岀来，把水控于，叫奶奶用葱，姜，大蒜爆锅，把臭豆腐倒进锅里，炒了几下，再加上一点水，盖上锅盖煮一会，奶奶被臭味熏跑了出去，我把火给灭了，

    盛了一碗坐在那里吃，奶奶好奇的进来，也用筷子夹了一点尝尝，说真好吃，我和奶奶坐那里吃，

    后来家里回来一个人，就跑出去一个，都被臭味熏出去了，我和奶奶哈哈大笑，把碗端出去，给他们尝了一下，结果都跑到厨房去盛臭豆腐，吃完了大家都在笑，然后把门窗打开，放放臭气，奶奶叫小婶，赶紧去买豆腐回来，又做了一大罈臭豆腐，

    二叔和三叔的房子，在十二月底盖好，粉刷内墙的时候，天已经很冷了，但是没有冰冻，

    会计叔和二狗叔，时间来不及了，只有明年再盖了，

    房子盖好的十九家里，有十一家迎娶新娘，从二十一号就开始炸鞭炮，有选双日子，有选单日子，有的时候一天两家碰在一起办喜事，生产队里的人，整天吃了东家吃西家，热热闹闹，

    只要办了婚礼的人家，马上把宅基地划好，这些人家立刻动手杠地基，现在是农闲的时候，大家没有事情的都被请去帮忙，很快就把地基杠好了，

    我们生产队现在有六十九个户头了，

    原来我们生产队就是一亇小自然村，除了我姓凌，别的都姓赵，爷爷告诉我，他的爷爷弟兄三亇，拖家带口的逃荒到这里，就在洼地边撘个地棚住下来，靠给别人打短工，租田种粮生存下来，到解放后共产党打土豪分田地，才有自己的田地，因为是外地人，当年分地也没有得到多少耕地，后来成立生产队又把洼地都算在里面，

    以前是人多地少，现在是人少地多，加上渔业，牧业和副业，顿时就觉得人不够用的，虽然成立了农业队，渔业队，牧业队和副业队，除了渔业和牧业是固定人员，农业和副业都是，一有事情就一吆喝，没有事情的就去忙活，好在现在做豆腐都是半夜，豆腐做完了，回去补个回笼觉，不耽误白天的事情，开始做豆腐的时候，全生产队的人都趴上去忙，现在熟门熟路的，十几个人就可以了，除了点卤的，大家排好班轮流去，今年就这样了，明年从今年做豆腐的人当中，挑选勤劳，工作中认真负责的，固定加工厂的工人，每月拿固定工分，

    现在供应部队的蔬菜，只有储藏的品种，但是我们每天蔬菜上汽车前，都认真的检查菜的质量，包头菜去掉老菜皮，大白菜把根和老菜皮去掉，保证菜到部队不扔一个叶子，老菜皮在我们这里都可以喂鸡，鸭子和猪，豆腐的品种也每天变着花样供应，腌制的菜也陆续的供应，绿豆芽，青豆芽也每天发一点供应，

    现在猪是部队需要多少就杀多少，猪的附件还是按名单顺序，每个户头拿，新结婚的名单，按结婚日期排，

    鸭子下的蛋，开始数量少，就腌制起来，差不多够全生产队分放的时候，每家五斤咸鸭蛋，公鸭子也每家一只的分了两次，

    鱼塘里的鲢鱼

    地里还有一些过冬季的菠菜，芭菜，瓢儿菜，大蒜，韭菜，

    生产队的牛糞聚集很多，都被上到韭菜地里，开始栽种前，所有的牛糞都被深翻到泥土里，后来牛糞加上猪糞发酵后，收割一次韭菜，在松土后就施一次肥料，现在韭菜地的泥土很松软，现在还没有条件弄大堋韭菜啊，

    不管了，我叫爸爸把地里枯黄的韭菜割了，把纯牛糞均勻的撒在大约二分地上，厚度有一尺高，上面再用稻草盖上，周围用稻草围起来，试验一下看能不能长岀韭菜黄，很是期待啊，

    一九六四年的元旦我们学校放了五天假，一号早晨我跟汽车到爷爷那里，

    坐在汽车上，我恍恍惚惚的，不知不觉来到这个空间三个年头，一切都象做梦一样，有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反思自己在这一年多的日子，付出的多，收获的更多，我自己的爷爷奶奶，家里的一大家十八口人，给了我从来就没有的亲情感觉，

    上一世，小时候姐妹几个在一起，避免不了会吵架和打架，大人回来挨打的总是我，特别是外婆，她把自己的孙女带在我们家，总是打我，在我十二岁那年，我被jiejie打的头破血流，大人回来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特殊年代期间，两亇大人被审查，我被下放到农场，可是jiejie却去当兵了，以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才明了原来是狸猫换太子，

    在农场我顶着黑五类的帽子生活了几年，高考时候我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大学，后来结婚的时候，都闹了不开心，

    算了，不想这些了，今生今世不会有什么交织了，一切化为灰烬，

    到了爷爷家，奶奶挺亇大肚子，我笑奶奶变丑了，陪着奶奶在院子里散歩，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转了一圈到了李爷爷家，被李爷爷一顿抱怨，说我有什么好吃的都带给爷爷了，要不是爷爷的手指缝里漏了一点，被他尝试了一下，都不知道这些东西那么好吃，

    我笑着对李爷爷说，赶紧让李河结婚，生个孙女给您烧卤味吃，气的李河在旁边直瞪眼，李爷爷说那猪大肠，以前杀猪的时候，都扔到茅坑里沤肥料，现在被我一弄真好吃，我问李爷爷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掉在屎上的不吃，装屎的吃，李爷爷听了一楞，然后哈哈大笑，说这话讲的有道理，

    最后我保证以后生产队再杀猪，保证把猪下水都买过来，弄好给您老人家带来，才带奶奶逃离李爷爷家，

    我问奶奶真的好吃吗，奶奶说他们几亇看着爷爷就象看贼一样，每天都有专门的人，等运蔬菜汽车来了，查看你带没带东西来，拿到东西就集体打牙祭，我说等东西的人肯定是田叔叔，奶奶笑了，

    中午我找到田叔叔算账，我说他是汉jian特务，田叔叔赶紧说我是跑腿的，我说现在惩罚你包韭菜饺子给我吃，田叔叔可怜的说，晨曦我们不带这样的，你一生气就要吃韭菜饺子，现在我从那里弄韭菜来啊，那我不管反正我要吃饺子，这就是做汉jian特务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敢做吗，我掉头就走，田叔叔站那里就要哭了，哈哈哈，我高兴的回家，估计以后还会继续做的，

    回家把事情和爷爷一说，爷爷和奶奶都笑了，爷爷说你就会欺负他，他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告诉爷爷我逗他玩的，

    昨天我拉着爸爸到韭菜地里，揭开稻草，轻轻地扒开牛糞，发现韭菜黄长有八寸，我高兴死了，赶紧叫小叔给我割了几行有五斤多，然后又把牛糞和稲草弄好，到爷爷这里就全部带来了，

    我从包里拿岀一个大纸包。放在奶奶鼻子旁边给她闻，奶奶大叫是韭菜，我把纸包打开，黄亮亮的韭菜黄躺在纸上，爷爷也好奇的过来问，韭菜怎么变成黄的了，我就把怎么试验告诉爷爷，

    怎么样我说今年给您韭菜饺子吃，就有了吧，

    爷爷高兴的抱着我转了一圈，赶紧放下，孙女太重了，抱不动了，拉我到门旁边量高度，又长了六公分，

    下午不到四点，我叫奶奶先到小食堂侦察一下，看看田叔叔有没有安排炊事员包饺子，奶奶挺着大肚子，一拽一拽的到小食堂去了，回来报告了侦察结果，炊事员都在和面，斩馅子，是大白菜和rou，

    我手一挥，走去包韭菜饺子，爷爷和奶奶乐和的跟着去了，

    我抱着纸包到小食堂，田叔叔不在，一看逗乐的没有了，我把韭菜黄拿岀来，炊事员好奇的围过来拿着韭菜黄在鼻子下闻，都叫真的是韭菜，赶紧拿去洗干净，切成末子和大白菜，rou和在一起，开始包饺子，

    差不多要包好了，田叔叔来了，一进门鼻子就在拼命的嗅啊嗅，我和爷爷说，爷爷你看田叔叔象什么，大家一起笑了，

    田叔叔到放馅子的盆旁边，低下头闻了闻，抬起头问，晨曦这韭菜是你弄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弄来的呢，

    除了你谁能出这妖蛾子，没有人干得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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