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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权利变更(2)

    “爸爸,休息一下。”颜汐跑了杯热茶端给颜明诚。

    颜明诚揉揉酸涩的眼睛,新一轮的竞选马上就要开始了,才清闲了几天的他比以前更忙了,许多的消息、文件不好在办公室处理,毕竟市政厅人多嘴杂,再加上指不定身边就有别人安排的眼线,在这非常时期精神不得有丝毫松懈,于是许多的工作都带回家做,现在四楼变成了他的办公楼,女儿原本整洁的书桌也被他的文件给堆的乱七八糟。

    颜汐很自觉的帮爸爸整理起了文件,她爱整洁,而爸爸一忙起来就乱,有没有助理在旁,因此这项任务就落在她的身上了,她也很高兴在爸爸最忙碌的时候能够给予他一点点帮助,即使只是一杯热茶的问候,或者随手整理一些凌乱的文件这样的小事。

    “抱歉贝贝,还有几天就可以把桌子还给你了。”这几天女儿画画练字都是在客厅里,客厅只有一组沙发和茶几,茶几太矮,女儿也只能跪坐在地摊上,这让他很抱歉。

    “没关系,我这些天还乐得清闲一些。”这话不假,以往每次坐到办公桌前即使任务已经完成,但还是逼着自己多做一些,或看书,或练字画画,就是不想闲下来白白浪费时光,这些天办公桌被爸爸占据了,在客厅的茶几上干活容易累,所以一般她都躲懒的休息。

    颜明诚喝了一杯热茶精神上来了许多,也未做多聊又投入到成堆的文件中去了,颜汐也不说话,默默的把文件码好,并把爸爸已经过问了的文件标好号,省却不必要的重复,一份比电话黄页还要厚的文件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一份关于金陵政治人物网的文件。

    金陵虽然比不上盛京和申市那般在国内抑或是国际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也确实是华国内一个政权争夺最热烈的中心之一,许多的国家领导人都是从这里开始竞争上位,走向中央的。在这里派系林立,人在其间就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沉浮不由己,所以颜汐是担心的,所以在很多事上她才会明里暗里的提示他,不想却使得爸爸在政治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她都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她所拥有的只是超前十几年的经验,十几年过后呢,在这条风云夕变的路上又将怎样演绎呢。

    带着忧心颜汐翻开了这份文件一页一页仔细的研读,文件中已拉拢或可能被拉拢的、中立派,政敌派都纷纷做了记号,结合前世的记忆把一些下马的和上位的都着重挑了出来,然后再细细研究了这些人的资料。

    “爸爸,这几个人不行,所以还是换人吧。”

    “怎么不行了?爸爸觉得这个周力宏还行,老资格了,人也很稳,这么些年来虽然不上但也不下,能这样保持也不简单啊。”颜明诚说的很晦涩,真实情况,市政厅的人都心知肚明。

    “虽然不随波逐流但却也没有进取心,关键是他比较贪财,一个随时能被利益打动的人,怎么放心把后背交给他。”颜汐指着调查报告里他以及他的家人的银行户头,以及与其交易的人员,各个派系都有,非常没有立场。

    “嗯,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政治官员以权谋私这点非常常见,也是避免不了的,拿钱办事的事几乎每个手上有实权的人都干过,谁也干净不了谁,只要不触犯原则,也不怎么会追究。

    “这个周力宏和各个派系之间都有联系,人际关系还不错,所以你干爸才觉得值得拉拢。”

    “不是他值得拉拢,其实是他的表亲连襟和师长值得拉拢,大家其实只是想巴结和师长而已,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找上他呢。”军政本来搭不上大多关系的,但和师长不同,他的外家是江家,一个真正的集权中心。但其实和师长也是不耐烦周力宏的,不然后来他也不会失势了。

    一针见血啊,颜明诚又一次赞叹于女儿的敏锐。“这不是拉拢不上他吗。”

    “曲线救国吗?”

    “差不多。”

    “或许我有办法。”颜汐忍不住笑了,这个和师长在她刚考上公务员的时候可是做过一次专访,那时候他已经俨然南方军区的第一把交椅,他的专访自然引人关注了。

    “什么办法?”

    “从他的爱好入手。”

    “很难,无从打探起。”颜明诚表示无奈,他们也曾想过从这方面下手,无奈所有和他亲近的人都嘴如蚌壳,撬也撬不开。

    “他最爱20年份的ChateauD‘yquem。”这种珍品红酒所酿不多,可以算得上是贵族中的贵族,所以更显弥足珍贵,和政委在法留学期间因缘际会得以一品,从此就念念不忘,套句他的话说,这是他一生的追求。

    “你是怎么知道的?”颜明诚疑惑的看着女儿,这个女儿越来越神秘了,和师长的喜好他们的关系网都打探不到,她是从何得知的。

    “这很重要吗?”颜汐对着爸爸挑眉,暗想你现在当然无论如何都打探不到了,谁叫人家是处在漩涡中的最中心,想打探他的消息的人如过江之鲫,多不胜举,人家当然要紧闭嘴巴,但当江家的退出权利中心的时候,紧守喜好也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难道不重要吗?颜明诚无奈,但也没办法,女儿她是了解的,一般这样的情况就表示女儿不想说了。

    “那钱景呢,他又为什么不行?”

    “思想左了,行为冒险激进,不适合官场这个大染缸。”

    “赵援朝呢?”

    “嗯,生活作风不好。”

    “……”颜明诚默了一会儿,他其实很无语,其实玩政治的人很多都这样,但他该说出来荼毒女儿纯洁的心灵吗,女儿还未成年。

    “反正他们都不行,你若是不信就观望吧,到时自见分晓。”她总不能告诉爸爸这些人近几年都会落马吧,该如何解释呢,说她有预知能力吗,虽说这是事实,但她可不想爸爸把她和神棍划上等号。

    颜汐再告诉了他打红勾的人名必须全力拉拢,十几年后这些以后可都是大神啊,正儿八经的京官,而且地位还不低啊。该说的也说了,颜汐有些乏了,于是嘱咐爸爸早点休息,自己打着哈欠下楼睡觉去了,进了卧室就听见了‘板砖’的扰人铃声。这是叶修远费尽口舌才让她买下的手机,很大,很厚,虽然比大哥大还是要小巧多了,但她就是觉得不顺眼,因此美其名曰:板砖。

    “叶哥哥有事吗?”

    “丫头干什么去了,我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自从说服丫头买了移动电话后,他就习惯了隔个一两天就和她通一次话,和她聊天让他觉得非常的轻松,她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不会对他犯花痴,虽说她有时会说他听不懂的话,比如说自己被他给秒到,什么腐女的最爱,诱受啦,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被她那广博的见识与彪悍的接受力给震惊到,所以说和她聊天是一种享受。

    “我爸在忙,帮了他一点小忙。”

    “移动电话就是给你移动的随身带的,可你却总让它睡大觉。”

    颜汐只差没翻白眼了,这么丑的东西还让她随身带,省了吧。“我不习惯了。”

    想到她说这句话的娇憨样,叶修远禁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流水一样的声音听得人心异常的舒畅。

    “你爸和你干爸最近很忙吧?”

    “是啊,忙翻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回家了也不消停。”颜汐忍不住就抱怨开了,和叶修远交谈她总是会放下心防,什么话都愿意谈,她心里是十分信赖他的。

    “丫头笑什么?”

    “我笑接下来干爸和爸爸有的头痛了。”20年份的ChateauD‘yquem,可不是大白菜哪儿都有,不然凭着和师长的势力什么会没有,还有必要那样的心心念念吗?想到到时候干爸的哭脸她就觉得很可乐,原来她的本质还是很邪恶的啊,连自家人的笑话都不放过。

    “你是故意的吗?”叶修远抚额,为她的干爸和爸爸默哀。

    “当然不是,谁叫和师长的爱好这么奇特,而干爸他们要建立自己的政权,不靠一些当权人士还真折腾不出什么。”

    叶修远也不问和师长的喜好是如何得知:“据我所知,我大伯也偏爱这个红酒,在他的收藏里正好就有那么三四瓶。”

    三四瓶,发达了,再过个几年去拍卖每瓶都可以拍到四五万美元吧,不愧是远景的大boss啊,果然出手不凡,别人为着一杯叨念一辈子,他倒好收藏了三四瓶。

    “我大伯和法国的一家酒庄的关系不错,都是他法国的朋友送给他的,这种酒是珍藏的极品,市面上卖的极少,一般人还真是非常难弄到,你爸若是需要,我倒可以像他讨一瓶。”叶修远口里的一般人其实都是非常人。

    “让你大伯忍痛割爱,这样不太好吧。”

    “他又不是只有一瓶,而且,我说我想要他一定会割爱的,但绝不会忍痛,他的那个爱还没有到让他忍痛的地步。”

    颜汐微微有些心动:“再说吧,如果我爸他们找不到再找你帮忙,不过要收钱,按市价怎么样?”这只不过是聊胜于无的安慰罢了,不管如何这个人情她是欠了,不管需不需要。

    “没问题。”再聊了些有的没的就收线了。

    事实证明她高估了干爸的能力,也低估了ChateauD‘yquem的珍贵度,在他们忙碌了几天无果后,颜汐向叶修远求助了。20年份ChateauD‘yquem果然是和师长的软肋,据说他看见了ChateauD‘yquem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全程都用如饥似渴的眼神盯着红酒,而对于他们的到访也表现了非常的友好,后来还非常高调的去市政厅探视了一番,表示了他的立场。于是贯于见风使舵的人都看出了瞄头,纷纷倒向了李长河,竞选时,李长河以绝对的优势当任了********,开始了他真正风生水起的政治生涯。

    作者有话说:其实写政治神马的最难了,某夏也写的很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