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战神重生
骑士间的决斗与剑士、战士们的那种剑来斧去的战斗不同，有着自己独特的礼仪与形式——决斗前双方先相互行礼，然后相距百米骑着战马挺枪冲刺击杀，若有一方坠于马下而又侥幸未死的话另一方可继续追杀，直至一方死亡或认输为止。 歌妮在离开莱因哈特王国的时候将自己的铠甲、长枪等装备都随身携带，唯一遗憾的是她那匹“金阳”神驹以在冰原大战时亡于冰清影的“黑暗暴风雪”之下，不过菲欧娅特意为这位同闺姐妹从王宫御马中挑出了特别神骏的一匹为她的坐骑，虽及不上“金阳”但也是远胜凡驹数倍了。 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是想让金子充当歌妮的坐骑参战，但歌妮认为骑着龙王去参加决斗有以大欺小之嫌，这样对霍恩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的打算也只好作罢。 歌妮穿上铠甲，装备好了长枪、盾和剑之后在我们的簇拥下来到了校场，面积巨大的校场如今已是人山人海，蕾因公国的头面人物们将周围的看台坐的满满的。 这个校场原本就有作为决斗场的功用，设备齐全，贵族们之间的决斗一直都是在这里举行，尤其今日的决斗双方是名震圣魔大陆的“骑士之花”歌妮。雪兰特和蕾因公国第一贵族世家继承人“无双贵公子”霍恩。斯普洛尔伯爵，有许多人在天还未亮之时就到校场上来占位置了。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人群中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周围的绝代佳人们的身上。 高坐在看台中央的海力克国王向我招了招手，我遥遥的向他行了个礼，带着歌妮她们走向了校场的右侧（骑士决斗惯例之一：双方分居校场两侧，决斗前不得接触），雷斯他们军职在身受身份所限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向我们打了个招呼后走向了看台，菲欧娅却是毫无顾忌的跟随在我身旁。 魔界战士们早已在校场右侧搭好了帐篷等应用物品，我们一到达菲利奥等军团长就立即迎了过来。 身材高巨的力男主动前来为歌妮牵马，但他那比巨熊还要高大壮硕的身躯却使战马吓的连退了好几步，众人见状之下都笑了起来。 大家为歌妮做了最后的检查，这时主席台上的司仪人员向我们挥了挥手中的小旗，这是决斗要开始了的通知。 不知怎的，面对着这场即将举行的稳赢不输的决斗我心中却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兆，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的萦绕在我的心头，实在是怪异的很。 眼看歌妮策着战马即将踏上决斗地，我闪身来到了她的马前示意她先下来。 歌妮疑惑不解的从马上跳了下来，摘下密封式的头盔向我道：“来，你还有什么事要嘱咐我吗？” 我从脖子上摘下了“心之铠甲”的项链为她戴好又取下了“灭光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道：“我心中总有一种不详之兆，以你的精神力量的强度应该可以使用这两种道具，有备无患嘛。” 我将它们的使用方法向歌妮讲了一遍，若是时间允许的话我还打算制作一个送给奥丽娜的那种“两极晶戒”给她防身，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歌妮仰起粉脸献上了她红艳的樱唇，热吻过后我捏了捏她的粉腮道：“妮子，千万小心啊。” 歌妮甜甜的一笑，道：“我可是‘魔神王’的女人，又有谁能伤得了我？来，你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小妮子的胜利归来吧。” 她戴上头盔闪身掠上了战马，轻叱一声战马踏着小碎步走上了校场。 看台上响起了震天的掌声与欢呼声，还有不少人在叫着：“‘骑士之花’！‘骑士之花’……”，当然那全都是些年轻的贵族子弟们。 突然间，所有的声音猛的嘎然而止，整个大校场变的鸦雀无声，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处，集中到了一名全身金光闪耀的金甲骑士的身上。 从骑士周身金色铠甲上所散发出来的金芒刺的人眼睛发痛，仿佛天上地下同时出现了两个太阳。 海力克国王“霍”的站了起来，喃喃地道：“果然……威比斯你果然将它们给了霍恩，你难道不知道……唉，我不应存在侥幸心理，应该早点将此事告诉吴来才是，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情。” 在金甲骑士出现的一刹那歌妮就感觉到了一股庞大至极的气势扑面而来，她的芳心中不由暗自惊讶，忙凝聚起了精神力量准备应战。 我的目光也被金甲骑士给吸引住了，同时我感应到了一种充满了神圣与战意的气息从他那里散发了开来，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气息而应是……应是…… 亚夜惊异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那好象是‘战神武装’……” 我猛然转身，道：“小夜，你在说什么？”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亚夜。 亚夜的柳眉轻轻的皱了起来，面含忧色地道：“我父王喜欢收集各种拥有强大力量的铠甲和武器，他曾向我讲过最强的几种神器的形态和功用，若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霍恩身上装备的正是父王曾向我说过的‘战神武装’，是昔日天界战神的铠甲和武器，战神在被父王击败后就消失不见，他的‘战神武装’也随之消失，父王派人找了好久都一无所获，想不到……” 普希闻言顿时为jiejie的安危万分担心，忙道：“这‘战神武装’很厉害吗？” 亚夜点了点头，道：“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可怕。‘圣灵铠甲’可以令所有的攻击魔法无效，‘神迹之盾’能够将魔法反射而回，‘刺天龙枪’的穿刺力是任何结界都无法防御的而‘光明圣剑’则内蕴圣光系力量，当日父王也是好不容易才胜过战神的。来，歌妮恐怕……” 我心中亦不由忧急交加，但决斗既已开始就不能停止了，否则歌妮圣骑士的威名也就在此终结了，我也只能在一旁为歌妮祝福。 当然，我也做好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出手的打算，比起爱人的生命来区区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金甲骑士在马上摘下头盔现出了霍恩那俊美无比的面容，他遥遥的向看台上的海力克国王行了个礼然后又戴上了头盔，伸手从战马鞍旁取下了金光粲然的“刺天龙枪”，枪尖直指向了百米外的歌妮。 海力克国王向着神威凛然的霍恩叹了口气，从身旁的帕翠丝王后那里拿过了一方丝巾高高举起。 一时间，海力克国王手中的这方丝巾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随着海力克国王手腕的一抖丝巾飘飞而出缓缓落下，场中所有的人都紧盯着这飘拂而下的丝巾。 在丝巾触地的一刹那，歌妮和霍恩的坐骑战马都发出了一声高昂的长嘶，撒开四蹄向着对方狂奔而来。 歌妮手中的骑士长枪是用上好的山毛榉木制成的（绝大多数的骑士长枪都是木制的，因为西方的骑士专用长枪同东方的不同，最短的也长达三米以上，分为枪尖、枪档、枪柄三个部分，这种造型的长枪若是用金属铸造其重量至少也在百斤以上，拿着这种长枪别说是战斗了连动作都成问题，所以除了传说中的几种神器〈如拉哈尔特的‘铠甲魔枪’〉和个别的天生神力的骑士的特制专用枪外所有的骑士长枪都是用坚实的木料制成的，但即使是木制长枪其重量也在三四十斤左右，只适用于马上刺击），长四米七重达五十三斤，是她平时用的最顺手的样式（呵呵，怪力女），此时她将精神力量通过“辉煌玉镯”转化为一层闪亮的光芒附于骑士长枪之上，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迎面而来的霍恩使出了骑士技——“突刺”。 霍恩所用的“刺天龙枪”重达一百二十余斤，但此时在他手中却像是轻如鸿毛一般，在他使出“突刺”冲击的同时“刺天龙枪”上闪射出了刺目的金芒，在战马的高速冲刺之下看起来宛如一道灿烂耀眼的金色光带，威凌至极。 说时迟那时快，歌妮和霍恩之间百米的距离在两匹骏马良驹的全速飞奔之下转瞬间就消失了，在两人接近的一刹那两支长枪如两道惊电一般直刺向了对方。 “咔！” 两马交错而过，歌妮的盾和骑士长枪的枪尖爆裂成了碎屑，她的纤手也被震破，鲜血染红了手套，最令人忍不住要叫出来的是她的头盔已经不知所踪，黄金般的长发披散了开来，而她铠甲的胸口部位也裂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的紧身衣。 霍恩被歌妮的长枪在胸口上刺了个正着，硬生生的被震落马下，但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却毫发无伤的站了起来，举起“刺天龙枪”对着歌妮发出一声得意的大吼。 在方才二人交接的刹那间，身为圣骑士的歌妮比霍恩快一步的将长枪正中的刺在了霍恩的胸口上，结合了歌妮的精神力量和战马的冲刺之力的这一击那是何等的厉害，纵是重骑兵那厚重的铠甲也可以在瞬间洞穿。 然而，霍恩身上的“圣灵铠甲”却硬生生的挡住了歌妮的全力一击，坚胜钢铁的山毛榉木所制成的长枪枪尖在巨力的冲击下碎成了木屑，同时霍恩的“刺天龙枪”也在歌妮一怔的刹那间刺了过来。 霍恩本已具有极强的实力，此时再加上神器“刺天龙枪”的神力，他这一枪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出乎歌妮的预料之外。 闪避已是来不及了，在极度的危险中歌妮显出了一名身经百战的的圣骑士虽惊不乱的本色，刹那间她将精神力量附于左臂的盾上并以卸力的方式斜着迎向了“刺天龙枪” 使其只能贴盾划过，但“刺天龙枪”中所蕴涵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虽仅有七分力道击实了盾牌仍将附有精神力量的盾震成粉碎，余势未竭地刺向了歌妮的胸口。 好在歌妮方才的一击威力极强，虽被“圣灵铠甲”挡住但强大的冲击力仍将霍恩从马上硬震而下，如此一来“刺天龙枪”便够不着距离了，不过从枪上所射出的气劲还是击碎了歌妮胸前的铠甲，震飞了她的头盔。 也就是歌妮这位身经百战的圣骑士，若是旁人早就惨死当场了。 旁观的人群中响起了剧烈的喧哗声，我们这一方的人更是紧张至极，都恨不得能上场去助歌妮一臂之力。 分别被我握住的奥丽娜和菲欧娅的纤手变的又冰又凉，她们的娇躯也忍不住的轻颤着。 我全身的肌rou也僵硬了起来，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准备出手。 歌妮掉转了马头，随着一声娇叱她的娇躯上泛起了一层漆黑的光芒，“喀”的一声她身上原本残破的铠甲已裂成了无数的碎片，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闪着黑宝石般的光泽的黑色铠甲。 “心之铠甲” “心之铠甲”实际上是一种同歌妮的“辉煌玉镯”相类似的道具，只是在层次上要高上许多，能够将精神力量实体化成铠甲的形态，因为人的精神力量是决不相同的，所以在不同的人使用时会有不同的样子。 吸收了歌妮的精神力量的“心之铠甲”变幻成了最适合她的形态，在我身上的时候“心之铠甲”是护住了百分之六十的身躯的剑士甲，而如今出现在歌妮娇躯上的却是一件包括头盔在内的全身骑士铠，将歌妮的飒爽英姿完全的展现了出来，美丽而又威凌。 大吼完毕的霍恩弃下了“刺天龙枪”拔出了光芒闪耀的“光明圣剑”，只见他双手握剑闪身跃起竟高达十几丈，随即凌空扑向了居于马上的歌妮。 “光明圣剑”上所透射而出的光明力量在他的身躯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刃，裂空锐啸。 一束七彩的异芒从“辉煌玉镯”处传到了歌妮手上残破的长枪中，在精神力量的加持之下长枪顿时光芒大盛，随着歌妮的一声娇叱长枪脱手直射向了凌空扑下的霍恩。 霍恩身前的光刃与射来的长枪撞击在了一起，长枪粉碎，碎屑与冲击波四下飞溅其中的大多数都撞在了霍恩的身上，身着“圣灵铠甲”的他虽然没有受伤但却被力量的冲击波从空中震退，他灵巧的一个旋身落回地面。 歌妮虽然不知道如今霍恩所用的武器乃是神器级的“战神武装”但霍恩所表现出的气势和力量。却令她芳心中暗自惊骇，她如今唯一能仗恃的只有自己身经百战的丰富经验了。 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狂嘶一声直扑向了霍恩，马背上的歌妮闪电般拔出佩剑借助战马的冲刺之力向着霍恩一剑刺出，闪亮的骑士长剑在刺出的刹那间以高速回旋了起来带起了刺耳的锐啸与尖利的气流波动，与拉哈尔特的绝技“溅血裂空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歌妮的这一击正是骑士技之“刺杀”。 霍恩举起“光明圣剑”想挡住歌妮这威凌的一击，但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点，歌妮的长剑贴着“光明圣剑”的剑叶刺入了霍恩的内围，正中他的胸口。 “嗤啦！” 霍恩的胸口处闪现出了一溜的火星，“圣灵铠甲”虽然拥有着超强的防御力但歌妮的这一击“刺杀”中蕴涵着她全部的力量、物质化后的精神力量、战马的冲刺之力和长剑高速回旋所带起的锋锐的真空波，可谓是无坚不摧，在如此巨力的冲击下霍恩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连退数步，脸色一片苍白。 “刺杀”虽然并没有击穿坚固至极的“圣灵铠甲”，但它的力量却透过了目前仅有十分之一的防御力的铠甲，遗憾的是绝大部分的力量都被铠甲所抵消，余下的对霍恩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歌妮也并不好受，强大的反震之力令她整条右臂酸痛至极仿佛已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本已受伤的玉手更是鲜血淋漓。 缓过气来的霍恩厉吼一声左臂上的“神迹之盾”猛然旋飞而出，带着灿烂的金芒直射向了歌妮的坐骑。 在歌妮从坐骑上跃起的一刹那，这匹罕见的骏马良驹已被“神迹之盾”旋斩中了它长长的脖子，顿时尸首两分倒毙当场。 身在空中的歌妮以双手握住了长剑的剑柄，随着“辉煌玉镯”的光芒暴闪长剑外围幻现出了一柄巨大的精神力量光刃，以雷霆万钧之势斩向了霍恩。 “断空斩” 霍恩仰首大喝一声以“光明圣剑”刺向了斩下的巨大光刃，在圣剑对空刺击的一瞬间七道晶莹灿烂的光箭脱剑射出，竟是圣光系高级攻击魔法“圣弓闪光箭”。 拼了！ 歌妮毫不理会“圣弓闪光箭”七道光箭的强劲疾射，娇叱声中她将全心全灵的力量完全倾注于“断空斩”的凌空一击里而将自身的安危交付给了身上穿的“心之铠甲”，她对爱人交给自己的装备有着极大的信心。 “心之铠甲”的防御形式与“圣灵铠甲”不同，“圣灵铠甲”是以其超卓坚固的防御力硬挡住外来的攻击，在铠甲防御力的承受范围内能使任何攻击无效（包括魔法攻击），但缺点是若攻击力超越了铠甲的防御力则将会对穿铠甲的人造成极大的伤害，“心之铠甲”的防御性质属于自行卸力型，不论袭来的攻击力的强度为多少它总能自行将其中的大部分化掉，余下的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则是要看攻击力的强弱和着铠者自身的能力了。 七道光箭射到歌妮娇躯外漆黑的“心之铠甲”上激起了绚烂美丽的流芒，但在这美丽的光芒中却蕴涵着可怕的破坏力。 “圣弓闪光箭”的破坏力在被“心之铠甲”化去了大部分后余下的透过铠甲射到了歌妮的娇躯上，她娇啼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她的“断空斩”的姿势丝毫未变的凌空斩下。 她原本可以用手指上的“灭光戒”吸收“圣弓闪光箭”的光明力量或者是闪身避开，但这样一来她的“断空斩”凌空飞斩之势就不得不停止，放弃这个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歌妮聪慧灵透的芳心在刹那间就做出了决定，以身涉险舍命一击。 见到了这一幕的我忍不住叫道：“傻妮子！你……” 因为仰首发剑的缘故霍恩的头抬了起来，这样一来在他的铠甲和头盔之间就出现了一丝空隙，歌妮的目标就是这丝空隙。 幻化成巨大光刃的精神力量如闪电一般斩入了霍恩的颈项间，场中所有的人顿时都发出了惊呼声。 “圣灵铠甲”的防御力纵然再强，其脖子活动的部位仍然是毫无防护的，“断空斩” 光刃斩入了铠甲的缝隙中但预料中的剑至头飞的情景并没有出现，斩入霍恩颈项处铠甲与头盔缝隙中的精神力量光刃突然消失，接着随着霍恩的一声狂叫嘶吼，庞大无匹的力量瞬间从他身上爆发而出，连周围的空间都起了一阵的波动。 猝不及防的歌妮顿被震飞，手中的长剑变成了满天的碎片散射四方。 我见状之下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瞬间移动”使出我来到了歌妮身下张臂接住了她。 歌妮樱唇一张又喷出了一口鲜血，道：“来，对……对不起，我输了……给你丢脸了……” 我心疼地道：“傻妮子，不要再说了，我并没有怪你，我的妮子是最优秀的……” 光明力量迅速向我身上凝结，我的双手上闪烁出了晶莹洁白充满了神圣气息的光芒，正是圣光系终极治疗魔法“生命的光辉”，即使是死去的人只要灵魂尚未离开便能使其复活，此时用在仅是负伤的歌妮身上有点浪费，但我哪里还顾的上这些。 菲欧娅她们和普希众人都围了上来，担忧的望着我怀中的歌妮。 歌妮所受到的伤害在“生命的光辉”的照耀下瞬间便全部痊愈，但我仍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松手，她也柔顺的将美丽的头颅埋入了我的怀中。 大家见她没事了方始松了一口气。 霍恩此时的举动十分古怪，在震飞歌妮后他并没有进一步进行追杀，也没有欢庆自己竟战胜了圣骑士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圣灵铠甲”所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更加强烈了，强到令人的眼睛根本无法直视。 若是我和亚夜的注意力没有全部放在歌妮身上的话定会看出霍恩的表现有些不对劲，但此时的我们哪有心思去管他。 “希呖呖……” 怪异的吼声从霍恩的喉头响起，他下垂的双臂不正常的抽搐了起来，头颅慢慢的转向了看台上的人们。 一直关注着儿子的情形的威比斯公爵那始终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神情，他闪身从看台上直扑而下，口中叫道：“霍恩……” 威比斯公爵如今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他昔日也是一名十分优秀的骑士，从看台上扑下的身形依旧是快捷无伦不低于当年的水准。 但还没等他穿过看台上的人群，静立在校场上低吼的霍恩突然行动了，金芒一闪他直射向了看台，所经之处空气受摩擦响起了尖利的嘶号，宛如鬼哭神嚎一般。 “轰！” 霍恩的身躯撞在了开台上顿时碎石飞溅，许多观众被爆炸的气流和炸裂的碎石击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刚刚飞身扑至的威比斯公爵也被迎面而来的爆炸冲击波击中，内腑受震之下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绝望地道：“完了，战神的意识觉醒了……” 看台上的观众们拼命的四散奔逃，连倒在地上的伤者都不顾了。 此时的霍恩已经不是原来的霍恩了，潜藏于“圣灵铠甲”中战神的意识占据了他的身躯，方才的疯狂举动便是两个意识在争夺主导权的结果，最终自然是战神占了上风。 当年战神在rou体毁灭前将意识转移到“战神武装”之中本就不安好心，不过斯普洛尔家族的祖先也是老狐狸一只，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枚能够干扰精神意识的“生命坠石”，如此一来虽然仅能发挥出“战神武装”一成的力量但却免去了被占据身体的危险。 方才歌妮的那一记由精神力量构成的“断空斩”斩入“圣灵铠甲”的缝隙中时，“断空斩”的精神力量在刹那间被霍恩挂在胸前的“生命坠石”所吸收。 “生命坠石”碎裂了。 失去了“生命坠石”的干扰的战神的意识顿时恢复了自由侵入了霍恩的精神世界，恰好此时因为歌妮的受伤而没有人对他进行sao扰，两种意识的较量还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霍恩的疯狂举动就是这种斗争的体现。 战神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