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惊吓
“是两位身穿短丁的男子!”晏清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两人的行径确实存在可疑。 只怪她心思都在账目上,才让窃贼有机可乘。 她接着道:“算了,就当是个教训吧!这种小事也不好再劳烦贡兄,下次自己注意些就成” “一百多两银子呢!”方欣容语气里满是心疼。 晏清笑了笑,不再说话。 晏清点头,温和笑道:“正是” “褚某佩服夫人!”褚先生揖了一礼,他方才已听见夫人解说了两幅书画的不同之处,他再一番观赏,确实觉得夫人说的有道理。 他当下决定道:“褚某素来偏爱奇特人物书画,此两幅都正合我意,褚某买下了” 方欣容一听褚先生要买画,她高兴的忙帮先生又去添了茶水。 晏清瞧出他诚意可鉴,只是,她道:“先生,还是待知道了价钱,再作决定为好,的书画出价是六十八两银子” “呵!好!”褚先生应的甚是爽快。 晏清拿了两幅画,带他走回了柜台,小心翼翼的包裹了,在包裹的时候,她见到书画的背面有欣容meimei做的标记,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歉意的笑了问褚先生道:“实在抱歉,丽莎的书画上有数目的标记,不知褚先生是否会介意?” 褚先生看了看“二”字的标记,他笑道:“褚某一向不拘小节,这书画买回府,也是挂在墙壁之上,仅是背面有标记,这倒无事” “褚先生不介意就好!”晏清又接着包裹,将两幅书画递给了他。 她们送走了褚先生,晏清对欣容meimei笑道:“看见了没有,你的画技没什么问题,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方欣容乐呵的点头道:“那清闲下来的时候,我就帮晏jiejie多作些画” 姐妹俩感情好的笑了笑,走进了画馆。 褚先生一走,画馆里到了晚上,再无一个画客来光顾了,晏清送欣容meimei和小鱼回了府。 苏晋作画好了金先生预订的画作,和另外的几幅画,刚从二楼下来,晏清高兴的迎上前去道:“夫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苏晋一时猜不出笑了道:“娘子请说” “昨晚我作画的那幅已卖出去了!是位褚先生买的!”晏清语气里掩不住的欢喜。 “甚好!”苏晋钦佩道。 晏清追问道:“那今晚是不是该接着多画几幅了?我可是刚一拿出来,就被人家卖走了哦!” “嗯!只要娘子高兴就好!为夫无异议了!”苏晋笑道。 说罢!他们决定今日继续留宿画馆作画,这让李婶子知道了,不免担心的劝他们道:“苏先生,小清,作画再重要,也要当心身体!哪能连着两日晚上熬着” “没事的,李婶!”晏清笑着道:“回去路上还要耽搁时间,反正忙也就忙这两日了,我们有分寸,你和冯叔先回家歇息吧!” 冯自成见苏先生和苏夫人为画馆如此cao劳,现在这个时辰回去了还尚早,他道:“既然你们执意今晚留宿作画,冯某也留下来,再多画两个时辰” 晏清心知冯叔还有伤势在身,她不同意道:“冯叔,你的伤还没痊愈,岂能和我们在此熬着,你们还是赶快回家去吧!我要关门了” 苏晋也接过娘子的话,劝两人道:“没错!养好伤势要紧!再说,冯叔带伤还来作画,苏晋和娘子已感激不尽了” “呵!你们都别劝我了,留下了作画两个时辰,能撑的住,快别多说了,你们上楼作画,我就在堂内作画吧!”冯自成显然不听劝。 李婶干脆也道:“得!既然你们都留下了,那我也留下来伺候你们!”她去关了门,笑了对他们道:“都别走了,你们快去作画吧!我去后堂沏壶茶,刚好今日去买了包桂花,等会儿做桂花糕给你们当宵夜” 冯叔和李婶子对他们有心,苏晋和晏清只好心领了,他们分别各司其职去了二楼作画。 直至深夜亥时的时候。 他们作好了画,苏晋和晏清也没在画馆留宿了,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回了家。 自从摆了画摊到如今的开了画馆以来,晏清似乎已习惯了,每日和夫君早出晚归。 事实证明,他们付出会有回报的。 这连着两日晚上赶夜的作画,才得以白日的画作有的卖。 而她画的那幅的书画,甚是得文人墨客们的喜爱,为了此幅画作,他们还特意在画馆里临时办了一场提词赛。 这一场赛事,这些文人墨客们大展才识,谁也不甘自个儿提的词有任何的不妥之处,逊色了半分。 赛事维持了两日,两日里,画馆内人满为患,晏清当晚作此幅画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书画会在青阳街引起了一片热潮。 不过,伴随而来的非议也不少,即使如此,晏清统统都能欣然接受。 随着鸿雁堂画馆在青阳街一时之间名声大噪,晏清不禁发现,每日来光顾的画客很多,但真正买画的人却是少了。 苏晋同样发现了问题。 有些画客进来了,只是来喝喝茶,看画也作势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趣的走了。 就连之前从没出现过在画馆的大婶和老汉们,近日竟也见着了几位身影,他们都只是喝了茶就走。有时,起身还不小心的碰到了茶盏,摔碎了茶盏,致使茶水洒了一地,这样的事,还出现了几次,惹得李婶子和小鱼不免开始抱怨起那些人了。 苏晋和晏清一致觉得,是该好好想个法子了。 若再如此下去,来买画的画客们愈发不愿来光顾画馆了。 此事还没商定出结果。 贡文申这日带罗吏头来了画馆,他一见画馆内鱼龙混杂的场面,皱了眉来到柜台前,问晏清道:“小清,这怎么回事?” 晏清扫视了一眼淡淡回:“他们是来喝茶的,如今的画馆也变成茶馆了” 听了,贡文申笑了道:“你们这茶又不必花银子,他们倒是不喝白不喝了” “正在想法子呢!”晏清道:“这些人来的多了,画客就来的少了,他们来了只喝茶不买画,近两日里,倒是帮我们存了书画了” “嗯!对了!”贡文申不见苏贤弟和师妹他们的身影,便问道:“为何就你一人?他们人呢?” “都去送画了,好在有老画客在关照着生意,现在多是改成预订书画了!” 他们聊着,苏晋和冯自成一道出门的,正巧又一道回来了。 他们瞧见画馆外看守的差役,就猜知是贡公子来了画馆,见了礼,贡文申和他们上了二楼。 晏清一时半会走不开,只好留在堂内看着,并招待屈指可数的画客。 贡文申有些对不住的道:“苏贤弟,为兄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彻查了几日仍没找到那二位大汉的下落。看来,想抓住他们,又得拖延几日了” 苏晋有所困惑,但贡兄为此事已尽了心,他不好再劳烦道:“想必此二人已出了岚安,这件案子,贡兄不必再挂心了” “城门看守一向戒备森严,若他们真侥幸出了岚安,一问城门那边的兄弟,便知!罗吏头去问过了,近些日子,并没见过此二人出岚安?”贡文申说到最后若有所思。 这时,冯自成疑惑道:“若不是身首异处,岂会彻查不到此二人的行踪?” 他的一语点醒了贡文申。 “苏贤弟,冯先生!”贡文申起身告辞道:“你们再多给我两日,三日内,我定会抓住此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有劳贡公子了!”冯自成道。 他们送走了贡文申等人,方欣容和小鱼去府第上送画,回来了。 晏清手上还有几位府上的预定的画单,他们急着下午就要收到画,故此,她让夫君,冯叔和欣容meimei上了二楼作画。 李婶子和小鱼干脆放了一壶茶水搁在堂内,喝的撑死他们得了,而后两人出去买晚上的菜去了。 画馆内有人走有人来。
晏清坐在柜台内,算着最近支出的银子,她不时的抬头朝堂内望了两眼,又接着做自己的事。 此时,画馆外头进来了两位身穿短丁的男子,一身的行头像是侍生,他们打量了堂内几眼,目光落在坐柜台内的掌柜身上。 身穿浅蓝色短丁的男子向褐色的男子使了一眼,二人分别前后去了堂内画区那块。 画区摆挂着各种类别的画作。 褐色短丁男子走到山水画画区前,格外谨慎的向掌柜的看去了一眼,他见掌柜的专心致志的干着活,他拿起了的山水画,作势观赏画作的样子,却缓缓的卷起了书画,侧过了身将画卷塞进了袖中。 另,浅蓝短丁的男子也正在缓缓的卷起了的书画,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袖中。 晏清算好了一笔支出的账目,她抬头又朝堂内和画区望了两眼。 浅蓝短丁的男子拿起了的书画,作势观赏了,正预备卷起的时候,他目观四方,见掌柜的抬头看了过来。 他一个激灵,佯装继续观赏画作。 晏清见喝茶的几人喝饱了,起身便离开了,此时此刻,堂内只剩下两位画客在观赏作画,她笑了笑,正准备放下手上的活,前去招待。 不巧,方欣容在二楼喊道:“晏jiejie,我砚里的墨快没了,一幅画还差点儿墨,你帮我送上来吧!” “来了!”晏清回应了声,拿了墨出了柜台,与两位男子相视笑了笑,心想着送了墨,再立即下来招待画客。 可当她下来了时候,已不见了两位画客的身影。 对此,她早已习以为常了,回到柜台内算着账目没一会儿。 李婶子和小鱼买了菜赶回来了,李婶子满脸笑容的道:“今日这两条鱼买来的值了,晚上,我给清蒸一条红烧一条” “好啊!”小鱼就喜欢吃李婶子做的饭菜,不过,她问道:“李婶,一条清蒸一条红烧,会不会太浪费了,不如你做那道酸菜鱼吧?” “酸菜鱼?”李婶子不太好意思的道:“这个,我做的可不正宗,这道还得由小清下厨,才做的好吃” “苏夫人正忙着呢!她哪有功夫下厨,算了,今晚你还是清蒸一条红烧一条吧!”小鱼妥协道。 成了,小鱼留着堂内看着画区,李婶子去了后堂做晚饭。 临近晚饭前,苏晋和冯自成及方欣容去府上送书画回来了,晏清也趁着这个时间,对账了一下今日卖出的画作,还有数了数今日剩余的画作。 这一数可奇了怪了。 她算的很明白,今日一共卖出了十四幅书画,其中热卖的和的书画各卖出了六、四、四幅。如此算来,此三幅画莫名其妙的少了四幅。 “夫君,你下来下!”晏清对二楼喊道。 苏晋事不宜迟的下了楼,冯自成和方欣容也跟着他下来了。 晏清直白问道:“画馆少了四幅画,可是夫君少报了账单了?” 苏晋一听少了书画,他摇头反问了道:“不知少了哪四幅画?” “少了两幅,少了一幅,少了一幅!”晏清说了,将账目单递给她夫君看了。 苏晋看了账目单,又去画区数了剩余的画作。的确是少了四幅。 “晏jiejie,不是我说!”有些话,方欣容憋在心里都快闷死了,她道:“近日画馆内龙鱼混杂的,我猜,会不会被人偷窃了?不然,去哪儿了呢?反正我和小鱼没拿” 经欣容meimei这么儿一说。 晏清顿时觉得甚有在理上,近日,夫君和冯叔,欣容meimei要么在作画,要么在去送画的路上,今日李婶和小鱼又出门了,而她在算着账目,根本无暇顾及到堂内的画客。 她仔细想了想。 不禁想起了下午那两位看画的男子。 “难道是他们?”晏清猜疑道。 方欣容紧跟问道:“是谁?竟胆敢在画馆偷窃书画,定要剁了他们双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