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张破纸
寒湘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者，这就是他所谓不告诉一般人的办法？太草率了吧！ 老者却不以为然，见他没动作，从他手中取过酒葫芦又灌了一口，“来来来，年轻人，看老头子我帮你选的灵诀如何。” 说罢也不管后者答不答应，自己先走了上去。 来到那张展柜前，老者神情一顿，颇感意外的说道：“不是已经让薛老怪把这张破纸扔掉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年轻人别看了，走走走，咱们重选。” 寒湘已经跟了过来，这张展柜里的灵诀他之前也看到过，正如老者所说，里面是一张破纸，还残缺了一小部分，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寒湘看不懂的字符，旁边的介绍上，这套灵诀的名称也不齐全，写着“玄X奥X诀”，寒湘当时就将它忽略了。 此时又看到这张破纸，寒湘不免心中好奇，刚要仔细看看介绍上的内容，老者拉起他就往回走。 寒湘连忙说道：“老爷爷，您等等。” “这张破纸摆在这就是糊弄人的，上面记录的东西是不是诀文先不说，能看得懂的人一个都没有，既然你这么喜欢，拿走算了。” 老者见寒湘不肯随自己重选，索性转身来到展柜前，抬起枯瘦的手掌往展柜上的光幕护罩上一放，那层光幕竟神奇的消失了，老者伸手入柜直接将那张破纸抓了出来。 老者这一动作看得寒湘膛目结舌，本来要获取展柜里的灵诀，只需将手放到展柜上镶着的一枚玉简上即可，通过玉简复制，将诀文传进识海中，这老爷子倒干脆，直接把原件拿了出来，同时还把展柜上的玉简也扣了下来，一并扔进寒湘怀里。 用老者的话说，反正都是要扔掉的东西，拿走就拿走了，随后他又来到大厅中间。 “一颗豆豆两颗米，那套灵诀就是你，对，就是你！” 这次老者指向的是一套名为“炎荒法典”的灵诀，寒湘看了介绍后感觉还可以，便选定它了，主要是他不想老者再在大厅里晃晃悠悠的转圈了，万一闪着老腰怎么办。 谢过老者，寒湘拿着那张破纸离开了阅文阁，回去的路上，他左右翻看，这张破纸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月了，破旧的简直不像样了。 但它的韧性却很足，老者那一通乱抓，居然没有出现一点折皱的痕迹，寒湘试着用力扯了几下，也不见有要断裂的迹象。 这时候他将玉简里记录的信息传进脑海中，发现除了一段跟展柜上介绍一样的文字外，就剩下这张破纸的拓本了。 寒湘暗暗皱眉，这不跟没有一样吗？ 他又翻到破纸的正面，老者说没人看得懂上面的字符，那“玄奥诀”这个不完整的名字又是怎么得出的呢？ 而且天灵部宗还将它公之于众，又是为什么呢？ 寒湘盯着破纸上一行行字符凝神细看，越看越觉得怪异，每一个字符映进脑海之后，仿佛化成了一个曼妙的身影，在他脑海中轻舞，竟让他逐渐产生了一种将每个字符都映入脑海的冲动。 不知不觉间寒湘感觉周围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慌忙的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这时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一个个光点，光点渐渐扩大，显现出道道舞动着婀娜身姿的人影。 这些人影很是模糊，舞姿各不相同，看似万千，但寒湘感觉的到，她们是一个人。 “你，来啦，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一个轻缓的女子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可听起来就在耳边，但又让人感觉很遥远，这种遥远不是距离，而似是从另一个时空传达而来。 “你是谁？”寒湘试着问道。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声音竟做出了回应，但却把寒湘听得差点哭了出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难倒这你都不记得了吗？” “你......你胡说！”寒湘急得大喊，少爷我可是男孩子啊！ “呵呵呵......”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寒湘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周遭的黑暗没有了，那一道道舞动身姿的人影也不见了，同时他手上拿着那一页破纸也没了踪影。 就在寒湘认为可能是自己打了个盹做了个梦，将手上的破纸弄丢了的时候，他识海中闪过一行行陌生的字符，定神一看，他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因为那一行行字符正是之前那张破纸上所记录的，而在那一行行文字之后，他还看到了那张破纸，上面已经变得空白，不过却多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而这个身影正是他之前在黑暗中所看到的人影。 寒湘额角上渗出了冷汗，那张破纸居然跑到自己的脑子里去了，只要心念一动，就会随着那些字符翩然出现。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给我滚出来！” 寒湘猛晃脑袋，希望将那一行行文字从脑子里甩出来，只是他越是这样，那些文字浮现的越是清晰，包括那张破纸，几乎就跟在他眼前似的。 折腾了好长一会，寒湘浑身乏力的坐到地上，让那破纸从脑海里浮现容易，但让它从脑子里出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幸破纸上的人影是一直静止不动的，要是她也跟在黑暗中看到的时候一样不断舞动，寒湘就真得崩溃了。 他怀疑这个人影是不是一直存在于破纸上的，只是被密密麻麻的字符覆盖住了，此时那些字符脱离了纸面，她才显现了出来。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看到的那些人影又怎么解释？那个声音又是从何而来？她说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她，又是什么原因？ 寒湘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当是那张破纸用妖异的方法进入自己识海时，让自己产生了幻觉，至于那张破纸自己现在奈何不了它，也不管它有什么意图了，它喜欢在自己识海里呆着就呆着吧，自己不想，它也不会出现，反正不疼不痒，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 赖着去吧，不信你能赖一辈子，想通这点以后，他起身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