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起兵
圣乾五年九月,西北王起兵造反,手持先帝爷圣旨,直指现坐在龙椅上的圣乾帝是篡位夺权之辈,皇位不能由这反贼而坐,应该是先帝爷钦点的二皇子,现在的西北王来当皇帝,才算是顺应先帝爷和上天之意。 圣乾帝收到这个消息,朝堂之上大怒,还没等作出对策,后宫又传来消息,淑太妃不见了。 圣乾帝听到这样的理由,自己是谋权篡位之人,而西北王才是圣旨指定的皇位继承人,勃然大怒,这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指鹿为马。 镇国公立马上表,痛斥西北王狼子野心,当然也表明自己完全对西北王的叛变表示不知,最后也是求情圣乾帝顾念兄弟情义和西北王在西北镇守边疆的苦功,希望圣乾帝能够留下西北王一条‘性’命。 全朝野上下,很多大臣此刻人心浮动,整个元朝国土上,突然出现了很多打着顺天意,保真君的口号的‘私’人军队,大肆扰‘乱’元朝治安,动摇国之根本。 镇国公继续上表,请求圣乾帝能够允许自己亲自带兵前去,把这个不听话的外甥带回朝廷,让圣乾帝处置。 只是,圣乾帝此刻对镇国公的疑心,怎么可能让镇国公带兵,驳回了镇国公的请求。 西北王骑兵造反的消息,对于陈舒来说只是一个早已预知的事情,当赵司南告诉陈舒后,陈舒居然没有任何表情,这让赵司南很是惊讶。 陈舒此刻心里更加担心的是,当时梦境里出现的场景,攻破上京城‘门’,血洗上京。 陈舒恹恹的神‘色’落入赵司南眼中。赵司南心里很开心。西北王的谋反,蒋明澈的音信全无,假以时日,蒋明澈的消息势必要传入上京,镇国公全府上下恐怕现在都是踩在刀刃上,随时跌落万丈深渊。 圣乾帝频频召见兵部和内阁大臣,现在的战报因为隔得太远。等消息送入上京。也都是七八日以后的事情,这让圣乾帝对目前的状态难以把握。 不过从荣心殿里小心翼翼伺候的陆公公来看,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大胆!”荣心殿传来摔茶杯的声音。圣乾帝的一声怒吼,让地下站着说事的朝廷重臣,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地缝中。谁也看不到才好。 “狼子野心,居然还和异族做谋。把我大元朝百姓置身于水火当中。”圣乾帝似乎只有怒吼,才能缓解此刻心中的怒火,或者说这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时刻。 最新的消息,西北各个部族。在最大部族的带领下,早早就开始袭击住在边疆的百姓,西北王的叛变。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机会。 当然这对圣乾帝也是沉重的打击,西北王此刻的路线就好似一把尖刀。直指上京,而那些部族此刻正在边疆,如果等他们到了沅江,后果不堪设想。 元江,是元朝东西相隔的一条长河,河水湍急,周围穷山峻岭,自古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只有少数一些地段是陆地相连,可以提供进出通道。 这也是鞑子闹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威胁到上京的原因。因为沅江的天然河流阻断,还有易守难攻的几个军事要塞,重兵把守,自然是很好的保证。 许久,蒋明澈的消息也传回了上京,蒋明澈叛变了,投靠了西北王,拥西北王为皇帝。西北王居然给自己取了年号,自称真元帝,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昭告天下,我才是元朝真正的皇帝。 这下镇国公府上就要不保了,只可惜当圣乾帝派兵去往国公府之时,蒋公宇居然自己带着一对死士冲了出去,临走之时,只救了望哥,舍弃了苏夫人和兰姐。 苏夫人此刻才发现,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疼爱自己十几年的男人,原来根本就是欺骗,关键时刻,自己只是一枚弃子。 想起自己利用了娘家那么多的资源,为了镇国公和西北王铺路、筹谋,苏夫人就越发的想要用刀子捅死这个男人。 只是苏夫人也不是傻子,此刻再恨,也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把所有事情全部推卸的一干二净,以此期望圣乾帝能够看到苏府的面子,放过她们这一对完全不知情的母‘女’。 上京的百姓现在人心惶惶,对于即将要到来的战争,许多有钱的人纷纷往江南逃去,不过这些毕竟是少数人,或者是来上京做生意的小户人家,上京名流贵族还是过着安稳的生活,只是每个人脸上也都‘露’出仓惶的神态。 圣乾帝派了两元大将去往西北方向阻击西北王前进的步伐,只是最近传来的消息,却十分让人沉重。 这两‘波’士兵均都受伤惨重,似乎兵力远远比如上西北王的‘精’兵良将,很多小县城不战而降,这两位大将也只是在重要城池关闭城‘门’自守。 陈舒一天天开始焦躁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 蒋明澈带着杨‘玉’英回来,非要闹着娶平妻,就让陈舒觉得很奇怪。以陈舒对他的了解,这才大半年的时间,不足以就变心啊,而且两个人是慢慢相处出来的感情,陈舒明显能够体会到蒋明澈对自己的用情颇深。 只是,蒋明澈看杨‘玉’英的眼神,充满温暖和爱怜,就好像一把尖刀刺入心中,根本拔不出来,他的眼神刺痛了陈舒的心。 这让陈舒对自己的估算动摇了起来,也许真的是真爱,陈舒堵着一口气,哪怕自己还爱着这个男人,也不能要这种委曲求全的爱,宁远让自己伤的偏体凌伤,也要让自己从这个泥潭中出来。 慢慢的,陈舒感觉出了不对劲了,蒋明澈是一个十分看中尊严的人,一个人的本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蒋明澈真的能够拥护西北王。 这时,陈舒似乎抓到了什么?有什么不对? 蒋明澈娶平妻,和自己吵闹,然后投靠西北王,现在的镇国公外逃,苏夫人被软禁,似乎都直至一点,蒋明澈是有意的,她就是要把自己放在国公府的对立面。 现在自己签署了和离书,更是在西北王造反之前,就表现出了和国公府毫无瓜葛甚至是憎恨的一面,这才让圣乾帝对自己没有起疑心,自己才能好端端的住在郡主府上。 可……如果这样,蒋明澈为何不和自己和离,陈舒似乎又看不懂了,好不容易找出了症结所在,似乎又有了说不通的地方。
黑夜中,驻扎在野外帐篷里,蒋明澈的内心十分焦急。他已经四五天没有联系上内线了,难道这个内线再送消息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蒋明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坐在自己帐篷中苦苦等待。 又过了几日,蒋明澈终于忍耐不住了,这几日,西北王在攻打各个城池之时,根本都没有用自己制作的炸弹,可自己还是被他带在身边,安排着拼命的制作炸弹。 或者说,就是最后的用料配比,蒋明澈不明白,为什么带着自己,这样自己时刻处在行动中,根本无法回到王府中。 也许是天佑元朝,德远和尚今晚终于看到了那一丝丝命运扭转的迹象。 ‘乱’军星相隐隐有散‘乱’之势,似乎微微减弱,紫微星的光芒终于不再那么暗淡,似乎有了微弱的亮光。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德远大和尚只说了这样一句话。自从出现叛‘乱’,德远大和尚牢记着自己法明师叔坐化前的话语,这是法明师叔赔上姓名才窥测出的一点点天机。 想到法明师叔,德远大和尚脸上似乎‘露’出了无悲无喜的表情,更好似老僧入定一般,闭上了双眼颂起了佛经。 今天的朝堂之上,难得的,圣乾帝没有怒吼责骂。最新的消息,西北王士兵在陇上地带感染了时疫。 现在士兵驻扎在此地,无法前行。而且这个时疫似乎十分危险,高烧不治只要四五天人就会死亡。 陈舒的心都要揪起来了,陈舒一面在心里怒骂自己的不争气,既然和离就应该是再无牵挂,可自己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赵司南笑意盈盈的递过今年的水蜜桃,可陈舒却出了声,赵司南喊了三声,陈舒才好似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以赵司南现在的功力,他很快就想到了蒋明澈,而且似乎已经把陈舒失神的原因想了个七七八八。 赵司南的心不断的下沉,蒋明澈都是个叛徒了,难道陈舒都还舍不得吗?自己难道真的注定就没有一点机会? 赵司南的不甘心,让他以往克制的很好的理智终于断了弦。 “舒meimei,一直以来,我都是对你情根深种的。”赵司南用眼神阻止了陈舒开口,他真的不想再错过一次了,他希望能用自己的真心打动陈舒。 “舒meimei,以前的我不懂事,给你带来了许多困扰,后来我想,如果我爱你,那么我只要在远处默默看着你过得开心,过的幸福就好。那样即使我的心被扎的千疮百孔,看到你的心腹微笑,我依然会感到心跳是的温暖。”这段话,赵司南发自肺腑,表情动容,就连陈舒都不能不说感动。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