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发现
沈筠棠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这是她离开的好机会,到时候她提前回燕京在摄政王未回来前安排好侯府的事,到时候,带着整个侯府远走高飞,那他再想“迫害”她也迫害不到了。 沈筠棠的如意算盘越打越响,好似觉得下一刻都要实现了。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摄政王早就醒了过来,将她准备趁此机会离开的动作看的明明白白。 想到这,沈筠棠赶紧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摄政王仍然安静地躺在干草和披风上,不知为何,她松了口气,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摄政王好似会突然醒过来一样。 正是因为这种突然的感觉,才让她觉得越来越急迫。 沈筠棠既然已有了偷偷离开的想法,就不能再耽误了,否则,摄政王要是突然醒过来,她就真的不好走了。 她从火堆旁轻声起,而后朝着摄政王边看了看,发现昨晚灌水的两个水囊水都用尽了,她蹲下拿起水囊时朝着摄政王看了一眼,抿了抿唇,轻声道:“要不是你为了我受伤,我才懒得照顾你,亲自给你去灌水,还担心你醒来没水喝,没东西吃!” 说完,沈筠棠带着水囊就出了山洞,去离山洞不远的小溪灌水了。 两个水囊,她准备留给摄政王一个,放在他边,自己再带一个离开。 她自己上的荷包里有一些从侯府带出来的牛干,当时她搜杀手的时候,也搜到了一些干粮,等回去山洞,她将上的干粮分一分,同样给摄政王留一份。 到时,她将马匹骑走,有了水和干粮,摄政王的伤势又都好转了,他那么结实的男子总不可能在这山林中饿死。 至于她骑马去哪里,摄政王就管不着了。 有了打算后,沈筠棠走路的速度都变快了,浑好似充满了新的希望和干劲儿。 没多会儿,沈筠棠就带着两只装满水的水囊返回到了山洞中。 山洞中还是像她离开时那么安静,就是那匹玄色马睡觉换了个姿势,原本它是头朝外的,等沈筠棠回来的时候,它已经头朝里又闭上了眼睛。 沈筠棠也没管它,准备走的时候将它牵到小溪边,让它饮饮水。 沈筠棠并不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摄政王不但已经起过,还安抚了自己的马匹,甚至还在自己伤口处动了手脚。 摄政王口处的带毒的箭伤之所以好的这么快,完全就是因为他下半夜醒来吃了那颗解毒丸的关系,方才,他起不但没有继续吃解毒丸,还找到了沈筠棠包裹起来的有毒箭矢,他将带毒的箭矢往自己伤口上抹了抹,顿时,那块原本颜色正常的伤口没一会儿就又泛黑了。 他重新将箭矢包好,放回原位。 他又在自己上的几处位点了两下,没一会儿,他脸色都苍白发青起来,这况看起来甚至都比昨晚沈筠棠扶着他来到山洞的时候还差。 做完这些,摄政王才按照刚刚的姿势躺好,将披风重新盖在自己上,等着沈筠棠回来。 沈筠棠走到摄政王边,将一只水囊轻轻放在他侧,而后又取出从杀手上搜到的东西,将干粮拣出来,与自己荷包中的干一起均分成两份,将包好的那份放在了给摄政王的水囊边。 剩下的水囊和干粮,沈筠棠用自己的披风裹起来,准备带走。 可她刚站起,摄政王突然咳嗽了一声。 他这突然的咳嗽声差点将沈筠棠吓的跳了起来。 可很快,她根本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跳起来了,因为这声咳嗽过后,是接连不断的咳嗽声,这形,像是重症肺痨患者一样…… 突然的况都把沈筠棠弄僵住了,她又惊讶又担忧甚至还有点不解的疑惑,这摄政王伤的明明是口,怎么咳嗽的这么厉害,难道是口的伤势一夜之间转移到了肺部? 可她毕竟不是大夫,也不懂医理,只是以为是口的伤处引发了并发症。 摄政王突然咳嗽成这样,眼看着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她哪里还能走? 只能暂时搁浅计划,先看看摄政王是怎么回事。 沈筠棠咬了咬唇,蹲下先将自己打包的包裹藏到了一边,而后准备去摄政王边查看和帮忙。
她刚到摄政王边,摄政王猛烈咳嗽后,突然往旁边吐了口血…… 那血不是正常的鲜红色,而是带着些黑,像是毒血的颜色…… 沈筠棠骇了一跳,这摄政王她早上起来给他检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了?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吧?难道那毒药根本不是什么普通毒药,不但如此,还会一点一点侵蚀体,让体的症状反复? 摄政王都吐血了,沈筠棠哪里还敢轻易离开。 他受伤毕竟是因为她,要不是摄政王用体拦着,这会儿吐血的就该是她了,不对,也有可能那杀手一箭直接要了她的命,她连血都不用吐了,直接当场毙命。 沈筠棠本就是一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何况还是救命的恩,让她在这个摄政王生死未卜的时候丢下他,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沈筠棠忙坐到摄政王的边,用湿布巾给他擦拭嘴角的血渍。 这个时候摄政王还猛烈咳嗽着,好似要将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下,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咳的这么厉害!”摄政王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在沈筠棠地拍抚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 他眼神涣散,朝着沈筠棠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寻到她的手紧紧抓住,就不再放开。 沈筠棠被他这副模样更是吓的不轻,她问他话,他也回不了,等咳嗽止住了,没过一会儿又陷入了昏睡中。 沈筠棠只好将他嘴角的血渍又擦了擦,扶着他重新躺回去,想了想,沈筠棠赶忙又掀开了他上的衣服,查看早上她换了药的伤口。 这一看,沈筠棠简直惊的要叫出声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箭矢上的毒药真的会反复发作? 她早上查看时已经好了许多的伤口,这会儿居然又一次变得乌青起来,伤口周围渗出的血迹也开始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