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西洋歌姬惹的祸
在随后的交谈中,易风又从阿山口中获悉一个无比惊喜的消息:鱼鱼与皮狐狸关系相当密切! 另外,阿山正在调查皮狐狸。 如此一来,两人的调查对象竟然出现了交叉点。 “难道鱼鱼谋杀万大力是奉皮狐狸的指令?”易风似乎是自问,又似是询问阿山。 如果这推论正确,问题就又出现了: 万大力是忠王的弟弟,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弟弟,但也是弟弟,还是很受宠的弟弟; 皮狐狸是忠王的人,也是亲信。皮狐狸为何要让鱼鱼谋杀万大力呢? 实在想不透,易风就暂且抛开这个问题。不过,既然鱼鱼与皮狐狸的关系非常密切,他就决定,与阿山换情报,自己这一方追踪画画和鱼鱼的消息,他那一方查探皮狐狸的消息,双方及时交换。 商定后,二人便各自离去。 易风按照当初计划步向玫瑰坊,依然是打着调查鱼鱼和画画的幌子。 玫瑰坊,一如既往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似乎没有受到鱼鱼和画画的影响。毕竟,周老板也是有背景的人。 相反,失去了鱼鱼和画画,玫瑰坊的生意更是火爆了。周老板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担心生意对手拿鱼鱼和画画说事儿,就改变策略,高薪聘请了一个西洋歌姬。 作为京师,西洋歌姬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这西洋歌姬据说是西方某个皇室的公主。而且,这公主的服务水平是超一流,凡是体味过其服务的,无不交口称赞。 金杯银杯不如口碑!一夜间,西洋歌姬的大名便传遍京师。然后,狂蜂浪蝶们蜂拥而去,竟然有万人空巷的趋势。 因而,易风抵达玫瑰坊时,便被人头攒动的雄虫们挡住了去路。 “小爷办案,散开,散开!”易风虽然没穿公服,却掏出腰牌,对那些狂蜂浪蝶们吆喝。 可是,狂蜂浪蝶们早已是荷尔蒙喷涌,猴急猴急的等待西洋歌姬“宠幸”,那会鸟他?于是,全都是充耳不闻,置之不理。甚至个别人还怒目相视,臭骂道,“滚你娘的B,装啥大尾巴狼?再BB,就让你老娘来陪老子!” “娘的鳖孙,谁的狗嘴喷粪?”闻言,易风一边唾骂一边循声而去,想揪出那鳖孙胖揍一顿。可是,那鳖孙却脑袋一缩,钻入人群中那无以计数的腿缝儿内,无影无踪了。 无奈,易风只好作罢。 可是,门还是必须要进的。于是,他就轻轻一弹,跃上众人的头顶,嘻嘻哈哈的掠过。 在众人的骂娘中,他来到宁一川的专属座位。 可是,宁一川这里也非世外桃源。桌前桌后,桌左桌右,全是人,乌压压的,摩肩接踵。 宁一川呢?他坐在桌上。 桌上放了一张太师椅。他安坐其上,翘着二郎腿儿,左手端着一盘五香花生,右手不断夹起花生塞入口中。 见到易风,他居高临下的瞟一眼,有滋有味地嚼一粒香喷喷的花生米,埋怨道:“哥,看你惹的祸,把弟弟我害惨了!” “管哥我屁事!”易风一边跃上桌面,一边反驳。 “你要不把鱼鱼和画画抓去大牢,那西洋妞儿就不会来。他不来,这些sao包们也不会来。我也不会从天堂到地狱啊!”宁一川叹息着,同时把左手端的木盘递向他。 易风从盘里抓了一把花生,“咯吱咯吱”啃几个,才嗤笑道,“这些sao包太他娘的贱,不就是个女人吗?” “哥啊,与你谈女人,就是对牛弹琴。”宁一川虽然不乐众多sao包影响自己看戏,但谈起女人,谈起西洋歌姬,他就站到了sao包们的立场上,并对易风表示了无奈,“太不解风情了。” 顿了顿,他启发式的询问,“一头猪和一匹马,能一样吗?” 易风很认真的思考片刻,非常郑重答道:“不一样!” 闻言,宁一川笑了,很满意的笑,然后以孔夫子的口气继续启发:“哪儿不一样呢?” 易风正色回答:“猪rou腻,马rou糙。” 噗!宁一川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他先是气急败坏状,随之又是孔夫子的口气启发:“哥哥啊,我让你比的不是rou,比的是困觉。” 困觉?易风一头雾水,“这怎么比?” 怎么比?宁一川娓娓的解释,“你与一头母猪在猪圈睡觉。猪圈内,满是屎粑粑,臭烘烘的,不恶心吗?相反,你骑着一匹漂亮的母马,在天苍苍野茫茫的大草原上,白云悠悠,鲜花绽放,还有南方的季风掠过,再传来叮叮当当的风铃声,那是神仙的享受啊!” “在玫瑰坊,我大明的歌姬就是母猪。而西洋歌姬则是母马。明白吧?”宁一川点到正题。
立时,旁边的狂蜂浪蝶们为他的见解高声喝彩。 而易风则沉思片刻后问宁一川:“有句话叫,当兵当三年,母猪变貂蝉。也就是说,母猪可以变成貂蝉。貂蝉可是四大美女啊,那母马怎么能与貂蝉相提并论呢?” 你——宁一川哑口无言,然后呵斥他,“哥哥,你这就是谬论,谬论!” 然而,却有人支持了易风的谬论,还鼓起了稀薄的掌声。 谁?易风和宁一川循声而去,却是曾经的四大头牌之一的墨墨。 她身着奴婢的衣服,拎着一根笤帚,夹在众多狂蜂浪蝶中,显得那么不协调,就如一朵凋谢的花瓣。她的脸色有些憔悴,也有些苍白。 “你怎么在这儿?”易风奇怪相问。 “这不都是你造成的?”她不满的责问。 “什么?你说什么?”易风大声询问。噪音太大,她的语音细弱,易风就听的不甚清晰。 “都怨你!”墨墨提高语调。 可是,易风依然难以清晰入耳。于是,他就跃到地上,站在墨墨的身前。 她虽然是个奴婢,但身上依然有一股清香淡淡的逸出。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面对面。墨墨的胸部压着易风,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易风脸色绯红,燥热四窜。 “咱那个,咱坐在桌下谈,如何?”易风结结巴巴商量。此时,在这玫瑰坊,也就桌下有空当儿了。 墨墨没有言语,只是那么幽怨的望着他。 见状,易风就先钻入桌下,然后把她也拉到桌下。 桌下是个好地方,易风禁不住长吁一口气,并渐渐抚平自己燥乱的思绪。 而墨墨依然是那副幽怨的神情,凝视着他。 “对了,你怎么沦落到这地步?”易风回到最初的问题。 “都是你害的!”她幽怨的回答。 我?易风一怔,我可从没招你惹你啊?! 然而,墨墨言之凿凿,就认为是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