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章.49章.50章
第四十八章:惊讶的冬菊 随着佟二夫人陪着佟老夫人的离开,佟罗月才回头去看在个自己院子里头,还站在不走的这些人,他们用那种异样仇恨地目光往自己身上投来,她觉着很是好笑。 可是她还是走到了那最恼火异常的佟壶恩的面前:“父亲,你可还有事?” 佟罗月问道,脸上照样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显得乖巧十足。 换来了佟壶恩的冷哼,她如今的这般的表情,怎么看在佟壶恩的眼里,都是假的。 佟壶恩在他的心里,早已将自己的这个女儿定义了。 自然佟罗月如今也不会去对他过多的理会了。 此时大妾已经将趴在椅子上的佟玉儿给扶了起来。 “玉儿,你小心慢点。”大妾扶着佟玉儿来到佟壶恩的面前,“老爷,我们先走,我担心玉儿,马上要给玉儿请个大夫才放心……” 大妾说着,眼里满含担忧,然后转了视线,眼睛盯着佟罗月看了眼,也不等佟父答应了,就往佟罗月的院子外头走去。 佟壶恩又朝佟罗月放下几句让她走着瞧的狠话后,也走了,如今的院子里头,只剩下还有两个没有走的人,三姨娘与她的丫鬟小竹。 “大小姐。”三姨娘与她的丫头尴尬的站在那一处,腆着脸的在笑,两人笑得十分勉强。 佟罗月停下了步伐,“走吧,我不与你们说话。”佟罗月不愿意理会这种人,实在太小人了。 你们既然给我下这种的药,可见你们的心是怎么样的?往后这一段时间,希望你能与大妾好好的相处吧?佟罗月弯起了嘴角。 不过从今天的这刚刚离去的,这大妾的这番尊容可以看出,今天你们让了她的爱女挨了打,她会这般的容易放过你们吗? 佟罗月笑了,见那个冥德正与那个春兰大眼瞪小眼,他似乎正在研究往后的一段时间,该拿她怎么办,从哪里下口。 三姨娘与她的丫鬟小竹不安的朝走进房内的大小姐看,然后视线看向那还跪下地上正被人逼视往后退的春兰。 三姨娘有心过去,为她说上两句,可是她的丫鬟小竹拦了下来。 小竹朝三姨娘偷偷地摇了摇头:“姨娘,算了,她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扯上太多,会被人疑心。” 出了临秋居,三姨娘与小竹走在小石子铺着的园中小路。 “小竹,这下可怎么办?”三姨娘为自己今天这般的原本好心要去笼络大妾,结果却是弄得她对自己记恨上了,她此时十分的担心,也担心,这夫主也是看在眼里的,会不会对她也起疑了。 小竹不吱声,她一个丫头,到了如今,又能为这个在家里不受宠的姨娘,又能想什么法子。 “姨娘,要不去找二姨娘问问?许是她有什么法子?毕竟如果大妾真的要对我们不利,那其实对二姨娘而言,并没有多少的好处,那样的话,往后,二姨娘就是独自要去面对大妾了。” 三姨娘听了自己的这个丫头的话,并没有很快的表态,走在路上,她缓了一会才道: “你也知道,这个府里的二姨娘,与我是一向不和,原因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与大妾的关系要比她好上许多,还有很多次,我们也暗中的在夫主面前,虽然是为了大妾高兴,可毕竟是说了她不少的话,如今过去,她真能庇佑我们?” 三姨娘一点的把握都没有。 “三姨娘,你也别担心,老夫人虽然似乎是已经察觉到这件事与你有关,可是,她毕竟是还没有放到明面上去说。 老夫人不是对外面说了,全都是佟府二小姐,嫉妒大小姐,才做下了这样的事吗?她什么也没有明说是你,所以,即使今天在那院子里头的下人是不少,可是大家都不会明着以为是您啊。 知道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我想二姨娘如果有心,其实要知道也是不难,这样一来,她也许就不会太为难您,也许会帮您想个什么法子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 三姨娘的这个小竹帮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三姨娘一凝眉,似乎是下了决定:“那好,咱们就是找她。” …… 佟罗月的院子里头,冥德还在研究这个丫头,他围着她转了不少个圈。 一旁的冬菊对此,也是兴趣十足,站在那块,等着他如果万一有个什么差遣,好立马的为他去做。 周围也此时也有着不少的丫头,如今她们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钻了出来,几个人都把头凑在一块,低语着,啧啧有声,对于这个出卖自己主子的丫头,与白芍一样的带着有色眼镜的看向她。 “难受吗?”冥德把脸又凑近了一分,把呼吸吐在了她的脸上,轻轻缓缓的。 随着时间的越长,春兰刚才虽没喝下几口带着药的茶水,可也在此时,在她的体内,开始火烧一般燃烧的难受,她是十分清楚,她如今的情况是个怎么回事。 此时在这个院子里的,知道她如今脸若桃花羞红一片是为个什么的人,只有这眼前离她最近的两人而已。她并不是被揭发的害羞,而是,急于想要纾解的难受。 冬菊与这个冥德一般眼带兴奋研究着春兰越发红润的脸庞,在她的脸上,汗水都渗出了许多来。 冥德瞧着她这番模样,算了下时间,似乎也是差不多了,他从弯腰瞧着她的状态,直起身来。 “冬菊,把她弄到我的房里头去!”冥德一挥手。 “啥?”冬菊听到后,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冬菊震惊当场,无比吃惊的看向这个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的家伙。 他这是要干什么?冬菊瞪着双眼看向他。 “怎么的,你不是力气很大吗?难道你连这个丫头都抬不动?”冥德似不满。 “快点的把她抬到我房里头去?你快点的去办?” 冬菊可是没有听他的,她又怎么会去听他这样的话呢,只见这个冬菊她飞快的跑回了佟罗月的书房里头。 还没有进门就听她在喊:“小姐,小姐,不好了,他,他……” 第四十九章:房中筹谋 冬菊大惊小叫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那人要把春兰给抬到他房里去!小姐,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刚才春兰冤枉你,你就这么快的把这件事忘了,你原谅她了?不是我说你,冬菊你也真是太好心了。” 说话的是在佟罗月书房里头,刚才就随她一起进来的秋梅,此时她满脸责怪的瞧着这个丫头,语意中也有些不阴不阳。 佟罗月抬起头,去睨了眼这个平日里头不声不响的丫头,今天出了这个事,她似乎特心情别好一般,话也多了起来。 佟罗月也对这个跑进来的冬菊道:“这不是你该管的,这话没错。” 冬菊瞧见小姐看了自己一眼后,低头翻过了一页微微泛黄的纸张,与自己这般淡淡说道。 “可是,可是……”冬菊被这两人这样一提醒,自然是也明白了的,最后吱了两声后,她也没话了。 只是她不能接受,那个没德的家伙,这样子的做法。 至于这个春兰,对自己做下这般要陷害自己的这事,自己又怎么会原谅她。 算了,冬菊想她也不管了,连着小姐都不管,她还管,还去说什么,那她岂不是在瞎起劲。 冬菊想明白了这点,于是对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小姐,行了一礼,也就出去了。她要帮忙去把这人抬过去呢。 站在佟罗月旁边磨墨的秋梅小心的看了眼,这个低头认真看书的小姐,见她经过了今天的事后,居然能很快的平静下来,要说以前,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的,如果有人欺负她,她会哭上许久。 秋梅她暗暗的观察了许久,今天终于是肯定了下来,这个小姐,在她的印象中真的不一样了,她是变了,像是冬菊说的一般,这是从这小姐上次回来之后那时开始的吧。 临秋居的这一件事很快的就结束了。 外面那些丫头也当没事一般,照样做着自己的该做的。 而因为这件事,影响最深的,莫过于那两个对佟罗月,佟府嫡小姐有打算的人。 此时佟玉儿的寝室内。 佟玉儿眼含泪水的望向自己的母亲:“娘,我可不能就这样的被她给暗算了去!” 佟玉儿咬着牙,一脸的不甘,今天的屈辱,她势必是要讨回来的。 她何曾受过如此的对待,而且还当着这么多的下人。 即使没有下人在场,她也是不会允许的,以自己的骄傲,以自己的爹娘从来都是只对自己的疼爱。 可是只有那个老祖母,每一次,自己那般好的去对她,可是每一次,都是会换来对自己的指责,这是为什么,她万分想不通。 躺在床上的佟玉儿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再一次的发生,绝不! “女儿,你放心,再用不了几天,这个佟府里,往后就只有我们做主了。” 大妾此时眼里同自己的女儿一样,冰冷一片,愤恨无比,她咬着牙,这般的说。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无力的瞧着自己捧在手心里头的女儿,受到如此的对待。 这一件事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过去,她必定要为自己的女儿,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娘,你的意思是……”躺趴在床上的佟玉儿抹掉了留下的泪水,眼里闪亮一片。 “刚才,那位二夫人在扶着那老不死离开临秋居时,不是提了要带她去她府上住上些时日吗?” “对,这样可也没能住多少天,娘你怎么说往后就只有我们做主呢?”佟玉儿疑惑的提醒。 只见秦舒兰听了这话,嘴角含笑,得意的抚摸了几下自己女儿的头发。 “这回,恐怕是她有的去,就没得回了……”秦舒兰靠近女儿的耳朵,悄声的说。 “什么?!”佟玉儿惊突坐了起来。 “娘,你不会是说……”佟玉儿此时还不敢往下说,她的心里却是清楚无比,自己娘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秦舒兰见自己的女儿还是这般的纯良,她却已经嘴角泛起了阴阴地冷笑,她缓缓地道: “这老不死的,刚才不是还烙下狠话来了,说是要让你爹让位,叫有能力人做佟家的掌舵人吗?” “是啊,娘,如果真这样,那哪里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的。可是娘,这个佟府二夫人,也不会是个傻子,她又怎么会帮娘你这个大忙呢?这对她自己一点的好处都没有。” 躺在床上的佟玉儿把心底的惊疑说出来,此时的她早已顾不得别的,只想把这件事弄明白。 “傻女儿,这种事,哪里是能让外人插手的,娘也不是这么傻的人,早就安排好了,你现在先别想这么多,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快快的把这个伤养起好,后天你可一定要好才成。” 大妾对自己的这个爱女说,眼中满是对自己培养出这个爱女的得意之情。 想她,这么多年来,的确教养得宜,外面的人,谁都会认为自己的女儿,才是佟府里头的真正的大小姐,无论是举止,还是才学,样样都是拔尖的出色。 这样也为她在那些世家夫人面前,挣得了不少的脸面来。 “你后天可要,好好的把她给击垮才行,知道吗?让她在那般多的世家子弟面前,丢尽了脸去。这是最好的宣传,不用我们去多说,她自己做那般的丢脸之事,这又怪得了谁呢?女儿你说是不是?” “嗯,娘你说的对,这点的不用你多说,我自然是会去做的,今天在她那院子里所受的屈辱,我要十倍百倍在后天给自己报回来。我要让她丢进了我们佟府里的脸,让爹爹把在那天把她赶出我们佟府才成!” 佟玉儿此时的心里是无比的怨毒的,原本自己是得意洋洋的过去,想要在她那里炫耀一番,可是没曾想,却是被她给设计了去,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让得了那个老太婆相信了自己才是给她下药的那个人。 “娘,那个三姨娘,你可不能就这么的放过了她去,她可也是害了女儿今天的罪魁祸首!” 佟玉儿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件事,她是绝对的有份在内的!” “哼,就凭她,岂能翻得出你娘我的手掌。……” 第五十章:情诗 冬菊正在佟罗月的屋外头,与一旁的不爱说话的善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冬菊的眼睛,紧盯着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处角房。 “喂,你说这家伙,该不会就真的……”冬菊对善问丫头说,又朝门口的方向努努嘴。 等了许久都没有一声来应她,冬菊也习惯了。 善问在那处做活计,她在善问旁边端了个小椅子,坐在她一旁。偶尔的冬菊从藏在身上的衣兜里,掏出一个蜜饯丢进嘴里,渴了就喝一口旁边她自己端来的茶水。
冬菊两眼时刻密切注意那一处动静,恨不得把两只耳朵也竖起来。 “这都进去有好久了?”冬菊眼里满是好奇:“听说办那事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啊。” 冬菊对自己说着,没指望这个不爱说话的人来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冬菊姐?”善问这时却是好奇的抬头发问。 “啊……这个……?!”冬菊一惊,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我,我不就是听别人说的吗?”冬菊磕巴的说道,不忘白了一眼这个突然开口发问的人,害得自己好一番紧张,还要解释。 “嗯。”善问规矩的点头。 冬菊等着她还来问自己是从哪听来的,那她好回答是从大灶那的一个烧火的婆子那,这些婆子平日里头最爱与人嚼这种的舌根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可是善问并没有再问,继续低头去忙她手上的绣活。 冬菊有些失望,回头去继续去盯着那扇门,不眨眼的盯着,好奇之极。 …… 里屋的佟罗月,看了一会,这些陈旧的书册,放了下来。 “小姐,可是在为刚才老爷离去时说,要让你参加那个各府里举办的诗会而伤神?” 聪明懂事的秋梅递上了一盏茶,放到了佟罗月的手中。 佟罗月睨眼看了眼这个丫头,自己的心思,自己甚至在想什么,她全都能猜个十有八九,怪不得她能成为这佟府里既是二姨娘的眼线,又是自己身旁的大丫头。 佟罗月轻轻嗯了一声,端起了这一盏温热刚刚好的茶,慢慢喝着。 佟壶恩的心思,自然是好猜,今天加上和上次对自己的横加指责,能把没有的事,硬说成有的,足可见这人,今天离去之时这般的说,绝对的是有目的的。 不过,他也无非就是要看自己出丑而已。 诗会? 佟罗月揉眉,这前世她倒是听了凌迪卿讲过几回,也都是他从这些的应酬上面喝了点的酒回来,自己为伺候他梳洗之时,他偶尔兴致高了,也是会哼上几句的。 当时的她,倒也是暗暗铭记着,想是偶尔他也许会与自己说上几句,自己也好应答上,为了博得他的高兴也好,现在这当然也都是多余的了。 不过她倒是还记得几句,背靠在椅背上的佟罗月笑了起来,她细细想着,想着当时他是怎么一番的得意之情,在哪般的情形之下,吟出的诗来。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他时常在嘴边哼的最多的就是这句了。 这一句即使就是连自己这个不会诗文的他的妻子,也是对他这句时常挂在嘴边的诗句,记得印象很深,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呢。 可是突然的,佟罗月一凛。 长相思,相思?他相思的是谁?! 佟罗月被自己的这一想法,惊得一个坐起来。 是的,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当时她所以为的,他所相思的人必定会是她,除了自己,他的发妻,又会是谁?又会是谁能让他犯相思之苦? 可是如今,在被得知她的死必定是与他有关之时,她还会这么相信就是傻子了! 佟罗月站了起来,两眼赤红无比,走了两步后,实在是忍不下心中的这口恶气,只得把手中的茶盏甩到地上,不去看那个秋梅对自己投来满身惊诧的目光。 他嘴里的人,他的那个所谓的相思的对象,绝对不会是自己,这点她现在十分肯定! 突然的外头的门被打开,外头的冬菊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她着急的上前询问:“小姐,怎么了,烫了手吗?” 她所见到的就是有个四分五裂的茶杯摔在了小姐的脚边,那个秋梅疑惑的闪着眼,又很快的不见。冬菊满脸不解。 秋梅拿起了托盘,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掉了的杯子。 冬菊过去帮忙,门口处的善问犹豫了一下,也进来了。 直到善问把碎掉的茶盏用托盘托着拿了出去,佟罗月才挥了挥手:“没事,你们都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小姐?”冬菊还想说,却被一直没做声的秋梅带了出门。 “你怎么拉我出来?小姐这是怎么了,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生气着呢?这是谁惹得她如此这么生气,刚才老爷那般的说她,她都没有生气,这是不是你惹的?” 冬菊脸上满是担心,从小姐书房出来后,她连忙抓着这个刚才在里头的秋梅发问。 秋梅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这扇紧闭上的大门,她自然也有疑惑,可她问谁去? “喂,你这是去做什么?”冬菊见这家伙不但不回答自己的话,反而就这样一句不啃的回了去,她有些恼意,又看了眼这扇门,同一旁的善问对视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办。 “冬菊姐,还是坐下吧。”善问拉了拉她的衣袖。 冬菊想也只得这样了,除非小姐肯自己说出来,不然她是不会知道的。 “有没有人在?”院子的门口处,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冬菊与善问对视了一眼,就见到从另一边的屋子里头,跑出一个丫头。 看她去开门,冬菊与善问两人坐在那看,就见那外头的人与自己院子里头的丫头在那门口处说了几句。 “仆妇,这样吧,那我帮你去问问小姐?别的我可做不了主的。”这个丫头道。 “哎,好的,那老妇就在这先等着,也不进去了,省的惹了小姐不痛快?” 这个老妇,犹豫着脚要不要挪进来,最后她决定还是站在了门外头。 她似乎是也是知道,刚才,这个院子里头发生的什么事。 去开门的小丫头到了书房前这两个守门的丫头面前。 “怎么?这仆妇跑来我们这里是做什么?”冬菊板着脸问她。 “答冬菊姐。”这个小脸丫头对冬菊,这个小姐跟前的大丫鬟很拘谨,她连忙弯腰道:“她说是我们府里的那位秦大人,要请我们家小姐过去下棋?” “下棋?!这下的是那门子的棋?”冬菊又奇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