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锦儿,现在你与三王爷怎么样了?”季锦惊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看着父亲这一脸疑惑的表情,她扯了扯嘴角:“还是老样子……” 见父亲长时间不答话,她便自行离去。 回了锦秀院的时候,清冬已经在屋中等候多时了,见季锦回来,立即打起了精神:“小姐,已经打听出白千羽的消息了,暗阁里的人说,白千羽如今人不在大周,而是在西岭国的一个小镇子上。” “西岭国?”季锦皱了皱眉头,西岭国…这茫茫人海之中,她可如何去寻。 “小姐,这幅丹青是白千羽的,请小姐过目。”清冬双手将丹青呈了上来。 季锦展开看了一眼,很清秀的一张面容,白衣绝尘,光从这幅丹青上看,眼眸清澈如水,半笑着,而画上所给人的感觉,和秋禾有几分相似,都带着几分绝尘之气。 季锦颔首,将丹青又给了清冬,让她收好,自己却是在苦恼该如何去请这位白千羽。宁青儿说白千羽的脾气古怪,医人不是看诊金有多重,而是看心情,这点着实令季锦头疼。 季锦托腮坐着,用过晚膳后,思来想去,还是再去景林院瞧一瞧娘亲的情况,虽说刘姨娘被禁足,但她总是不放心,何况皇后娘娘的心思她还没摸出来,指不定皇后娘娘突然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她防都防不住。 香琳与夏之近身伺候着,一个在前提着灯笼,一个在后跟着季锦。 他们三人走过抄手游廊,转了几个拐角,便入了景林院。 梓桑正在院子里点灯,连忙将火折子交给一旁的婢女,走近道:“小姐。您这么晚来了是看夫人吗?正好夫人还未入睡呢。” 季锦轻轻点着头,由梓桑挑起了帘子,她入屋,娘亲身着单衣,妆容已卸,墨发散披着,缓缓起身:“锦儿,这么晚还来,快进来罢。” 季锦腻在娘亲身边,突然今晚不想回锦秀院了。她声音低柔:“娘,我今晚可不可和你一起睡。” 季锦知道娘亲已经独守空房许久了,所以并不担心父亲会突然过来。 “小傻瓜。当然可以了,来,快进里屋来,入夜了,外面的风大。”娘亲轻点了下季锦的鼻子。牵起季锦的手指,带着季锦入了里屋。 夏之与香琳只好跟梓桑候在了外面,一起守夜。 躺在床榻上,季锦睁着眼睛望着层层纱幔,时不时的转眼看向娘亲,又时不时的转眼看向橘色纱幔:“娘。我一定会想法子将你身上的毒去除的!” “锦儿,娘的身子娘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了。看娘的脸色,这几日也渐渐恢复以往的光彩红润了,你不必替娘担忧,但是你与兰兰这是怎么了?是闹什么别扭了?锦儿,你与兰兰可是孪生姐妹。有什么矛盾解不开?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娘亲无奈的张了张口,声音渐渐低沉。 “娘。我与meimei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与你说不清,我也不想这样……”季锦为难的看着娘亲,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的脾气娘知道,是有些倔强,急躁,兰兰的性格刚好与你互补,不急不躁,娇柔软弱,所以,锦儿,有些事情,你就让让兰兰,毕竟你是做jiejie的,明白吗?”娘亲语重心长的说着,轻轻的缕过季锦耳边的发丝。 季锦心中一阵凉意,就连娘亲也觉得是她在欺负季兰吗?果然好人是当不得的,季锦干笑着,让?算一算,她已经让的够多的了,再让?还要将什么让出去?是华师傅?还是子玉…… 但看着娘亲期盼的神情,季锦木讷的点了下头,声若蚊蝇:“我知道了,娘,我累了,睡了。” 季锦翻了个身子,蜷缩在一块,她感觉到娘亲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脊背。 这一夜睡的很安慰,第二日起的也依旧很早,娘亲还没有醒来,季锦将动作放轻,生怕将娘亲吵醒了,她悄悄的下了床榻,洗漱,穿戴好衣物,刚坐在软椅上,就传来了娘亲的声音。 “锦儿,怎么起的这么早?”
季锦笑着偏头:“娘,是不是我将你吵醒了?” 娘亲缓坐起了身子:“没有,娘也睡够了,梓桑,去准备早膳。” 季锦亲自服侍娘亲穿衣洗漱,娘亲呵呵笑着:“娘又不是不能动了,我自己来罢。” “不行。”季锦板着一张脸,正色道:“女儿不在娘亲身边这么多年,总得让女儿尽尽孝心罢。”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娘亲暖暖的笑着。 上午的几个时辰,匆匆的过去了,如往常一样,去书意院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也因为萧老夫人在的缘故,精神十足的好,也因为萧老夫人的缘故,老夫人今晚在书意院设宴,季府的一家老小都必须出席,其中也包括禁了足的刘姨娘。 为了晚上的宴席,后院的厨房早便开始忙活了,季锦倒是躲了个清闲,在后花园里赏花。 季锦在亭子小坐了一会,刚出了亭台,又遇上了萧老夫人身边的家丁。 “萧西谢过小姐上次的救命之恩!”面相平平的家丁突然挡住了季锦的去路,在季锦的身前作辑道。 季锦略微扫了一眼萧西,发现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看着有些怪异,也十分的佩服萧老夫人身边的下人,竟然可以做到遇到什么事情都面无表情的样子……季锦顿了顿:“救命之恩……你说的有些严重了,你是萧老夫人的人,来到季府便是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季府,你不同谢我。” 季锦微笑着,错身离去了。 萧西抬眼,眼中多了几分诧异,他站在原地,转着身子,目光紧紧的随着季锦,愣了几秒,才晃回神来,眼睛转了转,也离开了后花园。 季锦心里总觉的这个萧西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是哪里怪,难道只是因为他面无表情?季锦实在是想不通,她甩了甩脑袋,萧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丁,应该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