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这样的好姐妹我可要不起
上一章:第三百四十六章痛打杨瑾容下一章:第三百四十八章杨家的世子算个什么东西? 烛光摇曳,晕黄‘色’的灯光不再是温馨旖旎的颜‘色’,而是幻化出明明灭灭的鬼怪气息。【】(hua.-.79xs.-华溪烟白皙如‘玉’的脸由于气怒,如今已然染上了几层薄怒,有着不正常的嫣红,而这妩媚的颜‘色’,配着她眼神中的清‘波’,竟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感。 “长公主,舍妹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杨瑾程虽然没有见过这般气怒的华溪烟,但依旧毫不避讳地凝视着她,打算生生替杨瑾容受下这一巴掌。 华溪烟的手在杨瑾程的脸颊前边一寸处的地方猛地顿住,尽管如此,杨瑾程还是感受到了那凌厉无比的掌风。 “华jiejie……”杨瑾容捂着脸颊,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一双杏眼中满满的都是泪水,似乎是怎么都想不到对她一直和颜悦‘色’的jiejie怎么忽然间变得这般可怖。 “杨瑾容,收起你那副让人作呕的嘴脸!”华溪烟伸出一根纤指指着杨瑾容,冷声说道。 这话没有多少亲近的成分在里边,配着她凌厉万分的语气,加上毫不掩饰的蔑视表情,让杨瑾容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水一般汩汩流出。 杨瑾程蹙起眉头,对华溪烟说出那种话的原因的好奇更甚她对自己meimei侮辱的不满,于是微微喘了口气道:“长公主,若是有什么误会的话,可否说清楚?” “是啊,烟儿可是有什么好说的?”萧婉妃走到了华溪烟身边,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回宫这么些日子以来,华溪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看得清清楚楚,虽然算不是极致温柔,但是绝对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发火的人,细细说来,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见到过她有过如今这般气怒。 杨瑾容的身子忽然一震,哭出了声,直接绕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兄长,一撩裙摆便跪在了华溪烟面前,哀声道:“华jiejie,我知道曾经将那个人留下是我的不对,否则今天你也不会遭受这样的麻烦,就算是你打我骂我我也认了,都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 杨瑾容边哭边说,声泪俱下,撕心裂肺的哀求让在场的局外人听到都忍不住为之动容。但是华溪烟依旧冷然站在原地,像是看着一场‘精’妙绝伦的好戏一般,冷然看着她。hua. 杨瑾容说道最后,竟然开始砰砰地磕起头来,没有多久,额头便红肿一大片,乌青‘色’映衬着白皙的面容,看起来触目惊心。 “演完了么?”许久,华溪烟才十分不耐烦地吐出四个字,打断了杨瑾容的哀求。 她的声音冷到了一种极致的态度,轻而易举地便将杨瑾容用血泪营造出来的哀婉气氛打破。杨瑾容再次准备磕下去的动作生生僵硬在了当场,睁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华溪烟,仿佛是她简单的四个字,就打破了她所有的逻辑与准备。 “你这是演戏上瘾了,嗯?”华溪烟微微弯着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杨瑾容。 不光是杨瑾容怔楞了,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明白,华溪烟怎么忽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皇姐,若是你想说什么的话不妨都说出来,咱们也都听听,如今这么一头雾水谁也听不明白,也没人来判断个是非不是?”柔嘉上前一步,轻笑着开口,一副十足公正的模样。 “是是非非自在我信,和旁人有何相干?”华溪烟看都不看柔嘉,一句话扫了她的面子。 柔嘉抿‘唇’,看着天隆帝,不由得有些委屈。 “咳咳……”天隆帝轻咳了一声,看着下边的一场闹剧,以一国之君的气度威严开口,“昌延,若是因为方才那件事情的话,还是罢了,容淳也认错了。” “哦?认错了?”华溪烟冷笑一声,缓缓朝着天隆帝迈步,让他将自己脸上的讥讽与嘲笑看得清清楚楚,“随便找个人就过来侮辱我的名声,如今就算是完了?找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就和我说是有婚约要我负责,甚至还说和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华溪烟笑着说罢,摇摇头加了一句:“若真是这样的话,我这长公主不做也罢,反正被人欺负之后我也不能讨得什么公道,还不如做一个平民,到时候还能去衙‘门’里边理论上一番!” “放肆!”天隆帝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长公主是因为你是朕的‘女’儿,岂是说不做就不做的?” 说道最后,天隆帝的话猛地顿住,看到华溪烟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间有些哑口无言。 天隆帝很是明白,华溪烟很厌恶听到她是他的‘女’儿之类的话,毕竟她的母亲被她亲手赐死,而她也流落民间那么些年,受尽了苦楚从来不被过问,说起来,他这个父亲当真是不称职得厉害。 看天隆帝的有些尴尬,太后赶忙出言解围道:“烟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那么见外的话?” 华溪烟扬起了自己的一双远山眉,满含笑意地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宁家皇室和弘农杨氏也成了一家人了?” 华溪烟知道太后说的是不让她为难天隆帝,她就是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好让在场之人听得明明白白,今天这事情,她可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 夜‘色’逐渐深沉,而这御书房内的灯光更是亮了几分,相称之下,天隆帝脸上无可奈何的神‘色’也在这一方华灯中显‘露’无疑,华溪烟淡淡别过了眼,不去看天隆帝脸上万分纠结的表情。 “昌延,若是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何必动手,有**份!”宁煊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杨瑾容,有看着丝毫不退让的华溪烟,说出的话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满。 “身份?我的身份早在你们刚才要给我验明正身的时候便没有了,现在你和我谈什么身份!” 大家都明白,华溪烟的脾气虽然算不得多好,但绝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一种的,但是一旦谁若是真的将她惹怒了,那后果绝对也是不可估量的。 云祁并没有和旁人一样眼中带有多少担忧的神‘色’,而是拿一双幽深若潭的凤目紧紧盯着她,想着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如今会这般气怒? 杨瑾容捂着脸,也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只要再多发出一点声响,华溪烟就会将自己薄皮‘抽’筋了一般。
“容淳县主如今也认了错,皇姐缘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柔嘉和容淳县主的关系也这般好了,我可记得柔嘉不是一个喜欢替别人求情的人。”华溪烟并没有回答柔嘉的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接着又拿一种十足的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杨瑾容一眼。 杨瑾容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不敢去细细探寻华溪烟那句话的深层含义。 “皇姐不是向来宽容大度吗?而且这次犯错的是容淳县主,乃是皇姐的好姐妹,皇姐真的不会要对县主怎么样吧?” “好姐妹?”华溪烟耸耸肩,十分无奈地耸肩一笑,“这样的好姐妹,我可是真的要不起。” “长公主,你……” “杨公子!”华溪烟忽然出口截住了杨瑾程的话,将他没有说出口的儿半句话生生堵了回去,摇摇头道,“有些事情我看你也是被‘蒙’在鼓里,所以我劝你还是知道得少一些为好,以免最后心痛无比。” 杨瑾程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知道是由于华溪烟的警告,亦或是她话中最后的深意,让他不敢去多加探究。 伴随着华溪烟话落,御书房内再次归结于一片死寂,说话的没说话的,相关的不相关的人全部将目光凝在了华溪烟身上,想看她到底是要如何处理今日之事。 过了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再说话,人人都在华溪烟了冷然的脸‘色’中喘不过气来,那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上位者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仿佛她身上带着明媚的光,璀璨不可方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盖住了这满室灯火,留下一片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扑朔‘迷’离。 半晌,太后才有些心力‘交’瘁地开口:“烟儿,你想要如何?” “唔……很简单……”华溪烟细细一笑,指着杨瑾容道,“我有些事情要与容淳县主说,但是御书房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只不过是请县主前往栖凤宫一聚罢了!” “不可!”宁煊伸手,阻止了华溪烟的话。 “哦?如何不可?”华溪烟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 宁煊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唐突,于是轻咳一声道:“容淳是有封号在身的县主,在宫中过夜的话,于礼不合。” “这样?”华溪烟单手托着下巴,状似是在沉思,许久才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我记得皇上的张美人,meimei不也是个乡君吗?不是还进宫曾经陪过她几日?当时我好像也没听太子殿下说什么不是?” 华溪烟眉眼含笑,看着宁煊猛然变了的脸‘色’,状似是在欣赏他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丝毫畏惧。 柔嘉本来还等着宁煊再说些什么阻止的话,却发现听了华溪烟最后一句话之后,宁煊居然别过了眼,一副不打算再多说的模样。 杨瑾容!她今天必然是要带到栖凤宫里去的。至于后续她要怎么处置她,那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