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分析》
皇宫内龙衍宫内 皇上仰靠在龙塌上邪看了一眼张德顺缓缓开口道:“刚才在御花园发生了什么事啊,吵吵嚷嚷的。” 张德顺一脸恭敬的低下头:“回皇上的话,就是一群蜜蜂突然飞了过来嗻了周侧妃。太子爷带着人与……三皇子一同救人而已,并无其它的事。” 皇上冷哼一声:“哼……老东西,还想满朕不是。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少拿那套糊弄外人的话来和朕打马虎眼。若叫别人说与朕听,那你就可以告老还乡了。”说着闭上双眼等着张德顺从实禀报。 张德顺的嘴角挂起笑意:“皇上果然是圣明,什么都瞒不过您。据说是周侧妃娘娘在御花园晕倒了,三皇子正好路过就顺手扶了周侧妃。可谁知好敢不敢的正叫太子殿下瞧见了,一言不合这不……就打起来了。” 皇上也未睁开双眼,可是心里确是透亮的:“周侧妃恰巧晕倒,浩儿恰巧路过,奇儿又恰巧看见,这些个恰巧不成,就变成故意了吧。宫里这些个恰巧总是太多了,见怪不怪了。” 张德顺哈要低着头:“自然是不会有这么多恰巧了,这周侧妃的晕倒好像是人做了手脚的。而这三皇子也是有人引去,而太子爷确是自己跟去的。” “周氏是怎么会晕倒的啊?还有浩儿,这宫里的路子他该是门清的,又怎么会轻易的中了计呢?”皇上不咸不淡的问着,仿佛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张德顺一如既往的守着规矩,不管皇上看不看依然又哈要回着话:“老奴都是查过的,这周侧妃的饭菜里被人下了烈性的泻药。至于晕倒与此事有没有关系老奴就不知道了,北侧的宫室内里被人放了大量的迷迭花,那花粉正是旺盛的时候,这一个不小心晕过去是很有可能的。还有……” “还有什么赶快说,少迈关子。” 张德顺听着皇上有些不耐烦忙接言回着:“还有那迷迭花的花香最是招惹蜜蜂来采食了,所以才会有蜜蜂嗻人的事情。想是出手的人该是没料到三皇子会那么快赶到,而且周侧妃会醒的那么及时。若不然大家看见的该是周侧妃倒在三皇子的怀里,而一群的蜜蜂追着二人不停的嗻咬。其实这点路子太子殿下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可确问也为问一句,伸手便打才有了这样的事。也幸得后来这蜜蜂遮掩了此事,若不然这便成了皇家……” 话不多言,可意思是人都会明白的。 皇上确突然发出笑声:“哈哈哈哈若是朕朕也听不得解释的,只是这浩儿为什么会中了这点子路子你该不会不明白吧?” 张德顺的头发里浸满了冷汗,可面上一点改变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的笑着:“回皇上,不是老奴不说,可是……这……这叫老奴如何说得啊。让人听去还以为老奴造谣二人之间的是非呢,可这也都是这皇亲贵气都知道的属实啊。” 皇上依然的闭眼,确没有了一丝声音。 张德顺伺候皇上几十年自然是知道皇上不耐烦了,忙跪下:“皇上恕罪,不是老奴不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长公主府的事皇上也该是听说过的。只是中间有些小事怕污了皇上的耳朵,下人便没回了这话。据说当初周侧妃娘娘那小曲是整首都瞧着三皇子含泪唱的,只是三皇子并不是轻率的人当时也并未表态。谁知这没过几日,这太子爷便求旨赐婚了。这二人是否有情老奴不得而知,可当有人传话给三皇子说周侧妃寻他就匆匆的赶去了。” 话里说的明白,周侧妃当初不顾脸面的勾引三皇子。可慕容浩一时没有接受,便叫慕容奇砖了空子横刀夺爱了。 张德顺说完便拿眼偷瞧着皇上,可皇上并未有什么表示。心里也怕自己言语太过惹了皇上多疑,便顺着忙开口:“皇上,不如老奴打发人将事情经过全告知太子殿下可好,也免得为了些误会让兄弟二人生分了不是。” 皇上听完整件事确突然猛的坐起身,看着张德顺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事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不用打发人去说了,就叫他们打就是了。朕的儿子就要有这样的野性,他若叫人进宫来查那便告诉他就是。若是他不来查,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张德顺看着这样的皇上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跟了皇上几十年了,有时候还真摸不透皇上的脾性。 犹豫着看向皇上:“皇上,那此时就这样算了?” 皇上挑眉看向张德顺一脸的探究:“张德顺啊,你也跟了朕几十年了,朕什么脾性你该是明白的。这宫宴上为何出现了泻药,宫室内为何出现迷迭花你是否也该给朕说和出处啊?什么都不言明便匆匆了事了,是不是老糊涂了?” 张德顺听言忙一个头磕了下去:“回皇上,这宫宴的事都是贵妃在打理啊,老奴一概不知啊。而且那花是何人放的也不得而知,只听说三皇子的侧福晋在西北角的月门出现过。还有带周侧妃娘娘去宫室的老嬷嬷也死在了御花园的假山后,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三皇子的侧福晋,只是不知道皇上是否要叫贵妃娘娘过来问问此事,老奴没这个权利的。” 皇上嘴角微微翘起,一摆手:“你起来吧,记住了有些事朕可以不管,但确不可以不知道。就算她想动手怕是也没这么大的能力吧,在这宫中能做得这样的事想必没几个了。” 张德顺扶着那跪的有些发软的腿,颤抖着起身。有好些年他没这样受了责备了。看着皇上的眼神声音放缓道:“难道皇上是怀疑贵妃娘娘吗?只是不知道贵妃娘娘为的是为何啊?” 说着眼睛瞄向皇上,与皇上那凤眸不期而遇忙低下头。 皇上冷笑着:“张德顺啊,朕一向以为你是个老狐狸,没想到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她若想动手也没必要让沈氏动手啊,还搭上浩儿怕是她更不会做的。” 张德顺心里暗叹一口气,看来人真是不能有心事啊。缓过心神看向皇上:“不知皇上觉得此事会是所人所为,用不用老奴在派人在去细细查探一下。” “你说这宫中敢往贵妃头上动土的还有谁呢?算了,既然她让朕以为是谁,朕便装作不知道好了,任由她们折腾去。放帘吧,朕要歇息了。” 张德顺看着皇上闭目不语,便忙放下了一旁的明黄色围蔓,自己则退了出去。 太子府的惠心院内 大门被人打开,李卓扶着慕容奇走进了院内。只见偌大的庭院四周冷清清的,只有刘婆子一人在房门处守着。
李卓微皱着眉头看向刘婆子出声质问:“周主子呢?怎得就你一人在这里守着?” 刘婆子脸颊僵硬的挂着笑意:“回李大人,是竹翠姑娘叫奴婢守在门口的。想必周主子在休息吧,竹翠姑娘该是在值夜。” 李卓心里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刚想出言在此询问,只见慕容奇已经推开他离咧歪斜的往房门走去。嘴里还不时的呢喃着:“她还有心睡觉,没看出来她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啊。就是一块石头,爷这么捂着也该……” 随着一声的关门声,所有的声音也都隔在了屋内。 慕容奇迷离的双眼看向屋内,只见屏风遮挡住了所有视线。一个纤弱的身影在烛光的闪动里若隐若现的晃动着,女子半散着秀发甩着长长的舞袖显的格外妖娆。 慕容奇看着那身影,第一次与周澜兮见面的场景也闪现在眼前。一股香气袭来,只觉周身滚热视线也更加迷离了。摇晃着脚步走了进去,蜡烛在一个舞动后也瞬间熄灭了。 慕容奇凭着最后一点意识抱着了身前的人,心有些酸涩的趴在女人的颈肩处低声低语着:“澜兮,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扎痛爷的心呢?若是爷不赶去,你是不是就真的应了她的话了……” 手紧紧的握住女人的手臂,不停的用力:“你说话啊?是不是会应了他的话随了他去了。” 怀里的女人不语只是肩膀不停的抽动着,不知是用力弄痛了她,还是有什么伤心事。 慕容奇将人紧紧搂在怀中:“不哭了兮儿,只要不知道错就好了。今天你跳这舞是为了让爷不在生气对吗?只要你知道错爷就原谅你。” 颤抖着双唇,凭着感觉吻上女人的唇。一室的旖旎,手向下滑落着。一件件衣服掉落在地上,二人倒向临近的大炕上。 李卓遥望着那熄灭的烛火便安下心来看了一眼刘婆子:“在这好生照看着,爷今日喝多了怕是一会事情会比较多。不行一会在叫两人服侍便是了,别惹了爷生气。” 刘婆子一墩身行礼:“谢李大人提点,老奴会看情况自己应对的。” 李卓又望了一眼屋内,只要他们能和好便是了。有时真不明白,为什么真心喜欢一个人会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他还从未见过爷这么失态的样子,竟然喝的连意识都不清楚了。 对着刘婆子点着头:“知道就好,我先走了。”说着整个人已经出了大院门口,安心的回前院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