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韩永强和林慧芳的想法

    韩永强看晚会那天被蛇给咬了，正在家里休息。可是第二天有人来提定好了的几十卡车的煤。他不想去，正好上高中的儿子回家过星期天。就让儿子去给他看着出煤结账。却没想到儿子出了车祸，没抢救回来。得知儿子没有救回来时。他就觉得像被雷劈了要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儿子没了？他没儿子了？一想到这个，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怎么可以没有儿子？以后他的家业都交给谁？等到他老了以后，谁来给他养老送终？突然间，他想到了林慧芳，他和林慧芳从八九年前就有了关系，说不定她家的小儿子是自己的，这事谁也说不准啊。虽说人和他爸长的有点像，可是万一是自己的呢。万一是呢。他想着这个万一，头脑一热。顾不上哭得昏过去的老婆，直接冲出医院。他只是想着那个有可能是他儿子。

    到了韩家被打了一顿，撵了出来。可他不想就这么走了，但是一想到那双冰冷的黑眸。他却没胆子再找过去，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他看着韩家人请了村里的老中医，激动的想，说不定就是请人看那儿子是谁的，他更不想走了。等到人出来了，他就过去问，却得知是来看林慧芳怀了孩子。才一个月。他认真想了想，又算了算，这下子，他欣喜若狂。这个肯定是他的。他又惦记上这个还没出生的，小雨那个不确定，可这个一定是他的。他知道那段时间韩爸没在家。

    他又冲到韩家门前想敲门，就在抬起手要敲下去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了那双冰冷的眼，刹时胆怯了。可是一个到林慧芳可能有了他的儿子。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就在又抬手的瞬间，他腰间的传呼机响了。他好似有了理由一样，收手去看传呼。只见蓝荧荧的屏幕上显示着‘煤窑停产速回’。简单的几个字把他砸的昏头转向。他看着那扇反锁的大门，想着，这个儿子反正也跑不掉了，他先去煤窑看看是什么回事去，怎么就说停产了，这怎么可能？他又看了看那扇大门，转身上车，开走了。

    林慧芳一个人在堂屋想着，她离婚了以后要怎么过。她抚摸着肚子。这个孩子是韩永强的。而韩永强又刚没了儿子，他又来想要晨雨。可见他还是想要个儿子的。如果她生了个儿子，那么是不是说她可以再嫁给韩永强，就算韩永强现在有老婆。可她有他的孩子呀，总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娶的；只要自己这次是个男孩子。她一定会想法让韩永强离婚后再娶了她。等她嫁给韩永强后，他家那么有钱，那她不也就成了有钱人了吗？林慧芳这么想着。韩爸是对她很好。她也不想就这么离了，可是看样子。这事是没有回转的佘地了。想想，如果这一步走对了，她就是有钱人了，可以过上和城里人一样了生活了，她可是听说了，城里人都过的可滋润，人家早饭都不吃米汤，人都喝牛奶。还去舞厅跳舞。去哪里都是车来车去，保养的可好了，村里这些早早就老了的女人。那里比的上。那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啊。没机会也就算了，可这次不由她啊，林慧芳这样劝自己。不是她想离，是这情况由不得她了，这样想着，好像就不内疚了似的。可是她自己明白。她也有点想离了，韩爸要挣多长时间才可以买上小轿车啊！如果跟了韩永强。人家里就有两辆，虽说是没了一辆吧。挡不住人有钱啊，还两个可以下金蛋似的煤窑。

    林慧芳这样想着，她快要成有钱人了，她就要过上更好的日子了。她这样想着，心里对韩爸的不舍一点点的淡去。对儿女的不舍也渐渐的没有了。她坐在那里轻轻的笑了起了，笑声又逐渐转化成呜咽的哭声。如果有可能，她是真的不想离，她是真的后悔了。可是，这世上却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晨雾和晨露听到mama的哭笑声，那声音听得本就泪流不止的他们更是哭的止不下来。他们对林慧芳是又怨又恨，是mama把家弄的一团糟。这样的mama让他们几个孩子情何以堪啊。

    晨曦不发一语的低着头呆坐在那里，想着。又是这样。她又是这样狠狠的伤害了爸爸。她怎么可以？晨曦双手紧握。唇角却牵起一抹笑。笑容在脸上荡漾了起来，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她怎么可以让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的爸爸。尽管那人里有自己的mama，呵，那又如何。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的。不是所有的事都是说声‘我错了，我改’就可以过去的。已经造成的伤害，无论什么样的弥补。那些痕迹都会存在的。不，她绝不会原谅。她是她的女儿，无法对她做什么，可是却绝不会原谅她。至于另外的人。让她如何放过？晨曦眯起了眼。你让我如何放过你？韩永强。这可真是，想放过你都难啊。

    韩爸把卧室里的东西砸了个彻底。无力的躺倒在地上。他相信那几个孩子都是他的。可是。妻子肚子里的那一个呢，这样的事让他怎么忍的下去。他自觉他对妻子很好，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了妻子昨天打小露的那一次，自己都没和她大声说过话。韩爸闭上了眼。算了，不想这些了，他还有四个孩子，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这日子谁离了谁过不了啊，闭着的眼里流出了泪。汇在地上湿了一片。

    就在这天，韩爸和林慧芳说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林慧芳只是“嗯”了一声。夫妻俩对看了一眼，各自撇开头。林慧芳还是收拾东西走了。只收拾了少量的东西就走了。直到这时，晨雾和晨露才开始恨了起来，他们以为mama会不舍得，会求爸爸饶了她一次。可是。没有。mama很冷静的说：要么小儿子和她走，要不她一个都不带。韩爸说这四个孩子都是他的，他都要。那个也不会给她。就这样。林慧芳只是带走了她的一些东西和她手里家里所有的钱。晨曦则是不带感情的看着林慧芳，直到她就要走出大门时说了句：“他可是有老婆的”林慧芳听到了，怔了怔，还是继续往前走了。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有回旋的佘地吗？林慧芳苦笑。无论她怎么安慰自己，自己这是去过好日子的。心底的伤痛还是隐隐的疼。

    看着mama一步步的离开，晨曦知道，她的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