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诸般罪恶,尽归因果
那边史温见弟子们和巫祝门人言语不合动上了手,心急不已。可在“万里飞鸿”疯狂的攻势之下,他已无暇出言。吴钩剑幻出千道剑影,护住周身。“万里飞鸿”不识的厉害,径直扑了过来,他蓬头垢面,浑身血污。史温一瞥之下,顿生恻隐之心,一时不下杀手。吴钩剑虚晃几招,脚下踩个流星步,向一旁滑开。“万里飞鸿”这时神志不清,史温飘身避开之后,他也不知追赶。怪吼声中,“万里飞鸿”扑上去一掌毙了一名巫祝门弟子。得手之后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哭了起来。这样一来,局面就变成了史温师徒几人联手“万里飞鸿”对付巫祝门人。巫祝门人不料这“万里飞鸿”已分不清敌友了,一时被打的手忙脚乱。史温也被巫祝门弟子缠住,他吴钩剑连刺逼开几人道:“朋友且莫着急动手,待鄙人拿下这个疯子后再来赔礼道歉!”话音刚落,巫祝门弟子又攻了上来,似乎没有那老者的号令,门中诸人不敢轻易罢手。 那老者以一敌二,不落下风。一时间和常幸任,独孤截你来我往,斗的兴起,未将周围的变化打在眼里。对史温的话不闻不理。史温见对方不理睬他,也不由的生气,一时不知巫祝门要打什么主意。手上吴钩剑寒气森森,巫祝门弟子跟本近不了身。那“万里飞鸿”如狼入羊群,大杀四方。史温瞥见有不少巫祝门弟子死在“万里飞鸿”手下,伤者更多。急忙朗声道:“快让开,让我来对付他。”巫祝门弟子巴不得史温一剑了结了这个疯子,闻言纷纷避开。史温见“万里飞鸿”瞬间杀害数条人命,已决心让他偿命,吴钩剑卷起一阵杀气,向“万里飞鸿”后心而去。“万里飞鸿”神志虽失,却本能的回头一看,急忙出手格挡。史温剑到中途再变,寒星点点,罩住“万里飞鸿”前胸。他已决心要取“万里飞鸿”性命,为被他杀害的巫祝门弟子报仇。“万里飞鸿”也甚是了得,在吴钩剑将要及身之时,飞起一脚踢向史温手腕,快逾流星。史温只得弃敌自保,这两大高手刹那间又走过数招。毕竟“万里飞鸿”神志不清,史温占尽上风,“万里飞鸿”已被刺中数剑,他终因失血过多而身法招式慢了下来。史温吴钩剑在空中直刺,划过一道光芒,射入“万里飞鸿”的喉间。这一代黑道凶魔就此殒命。杀人偿命,他这一生也不知道伤了多少条人命,最终自己也死于人手,当真是天道好轮回。 史温一剑得手之后,吴钩剑撤回抖个剑花,甩尽血迹,还剑入鞘。他略一停,两旁的巫祝门弟子又攻来上来。史温双手或拍或拿,奇诡莫测,只是他宅心仁厚,不愿无故伤人。那边常幸任和独孤截联手来斗那巫祝门老者。那老者的武功家数与寻常江湖门派的截然不同。身法诡秘,神出鬼没。常幸任和独孤截两人还得时时提防那老者的白骨暗器,打的束手束脚。反观那老者,显得游刃有余。史温这时也冲过重重的巫祝门人,来到了常幸任和独孤截这边。史温见两个弟子情势岌岌可危,忙叫道:“退下,让为师来领教这位高人的功夫。”常幸任和独孤截闻言都心中暗暗自责,都怨自己学艺不精,到头来还要师傅亲自出手相救。一阵羞耻感袭过心头,所谓“知耻而后勇”。两人一样的心思,招招都是拼命的架势,一人拼命,十人难挡。那老者被常幸任和独孤截一轮猛攻逼的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转眼间史温又制住了几人,再看陆玄依等人也被攻的手忙脚乱。史温更是着急,只是几人身处巫祝门,巫祝门弟子众多,一时间寡不敌众。史温朗声道:“巫祝门的朋友暂且住手,我乃云襄阁掌门史温,今日急追仇敌不意闯入宝地,以致引起误会,对此我万分惭愧。两方暂且罢手再说,切莫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围攻史温的巫祝门弟子见他功夫神妙,早有罢手之心。只是那老者未曾下令,不敢私自住手。这时听了史温之言,已有几人住手观斗,陆续的好些人住手不斗。那老者好像也听过云襄阁的名头。待史温亮明身份后连施绝技逼开常幸任和独孤截后,长身而立,一脸寒意的注视着两人。常幸任和独孤截听了史温之言,也住手不斗。两方见各自的首要人物都罢手不斗,也都慢慢停下手来。史温越过众人来道那老者面前拱手为礼道:“鄙人史温,误闯宝地,万望先生莫怪。”那老者心下寻思道:“这云襄阁两个后辈弟子就如此了得,看来史温也绝非欺世盗名之徒。只是云襄阁这几人来我巫祝门却不知所为何事?”他寒着脸,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嘲讽道:“云襄阁好大的名头,半夜三更偷偷来我巫祝门后院。是欺我巫祝门无人吗?” 常幸任、陆玄依等年轻弟子闻言都愤愤不平,刚欲开口申辩,史温做个手势止住,依旧含笑道:“还请先生见谅,半夜追敌,不识路径,这才误闯宝地。兄弟这里给你赔礼了。”
那老者见他仪容清古,谈吐有礼,胸有雅量,这才怒气稍平,道:“既是误闯此地,那也无妨。只是不知方才那疯子是那里来的?怎地逢人便打?” 史温神色肃然道:“这事说来奇怪,那人昨日我在山下的小镇见过。我怀疑他是杀我弟子的凶手,这才深夜追至宝地。只是再次见他时,他已经疯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扑过来对我等痛下杀手,怪叫连连,以致惊动了诸位。” 那老者听到“万里飞鸿”突然疯掉了,脸色微变,半晌沉吟不语。史温又道:“对了,昨夜见他时,他和一个中年汉子在一起。这时却只见他一个人。不知另一人去了那里?”史温不知,司弟伽已被吓死在了石室之中。那老者皱眉道:“这事的确有些蹊跷,我也一时参详不透。既然各位是误入此地,那请入内堂奉茶。” 史温知那老者犹自怀疑自己几人。但此时推脱不得,只好硬着头皮道:“如此有劳带路。”那老者便当先而行,史温几人随后跟着。绕过回廊,穿过庭院,来到一间厅堂,分主宾坐定。那老者道:“若依礼数,老朽当自报家门。只是我巫祝门素来与各门各派不通气息,诸位知与不知都不打紧。”史温听他如此说,心下寻思:“传说巫祝门邪门,如此看来倒是不假。”他拱手道:“先生既不愿明示那也无妨,单就先生的这份气度和功夫,已令人印象深刻。”那老者闻言哈哈一笑,不禁多看了史温几眼。这时已有巫祝门人奉上竹筒茶,史温几人心急脱身,全无心思饮茶。那老者却气定神闲,细细品起茶来,不时说上几句,言道:“竹筒茶产自澜沧江畔,孔雀之乡,凤尾竹下,竹楼之上的傣族人,喜欢饮用竹筒茶,这种竹筒茶,即有竹子的青香,又有茶叶的芳馨,极其可口。诸位不可不尝。”史温几人只好坐下品茶。 布朗族和阿昌族的青竹茶。寓居在勐海县巴达乡茶树王存在的地方地的布朗族和被称为孔雀之乡的德宏州阿昌族,喜欢饮用青竹茶,这种青竹茶、山地下水、鲜竹青香与茶香味融为一体,滋味儿非常浓烈。客随主便,史温也只得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