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0章 梦中追击
凌晨两点半钟,边城地区公安处刑警队长朱俊基及四名警员到达山平县人民医院。 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后,一行五人即上到内科大楼五楼9号病房。 朱清宇在外的楼梯口与朱俊基见面后热烈握手拥抱,首将江萍阻止丈夫出逃的情况向他作了汇报,免得警方对江萍产生误解。然后一起來到病房,朱俊基询问了江萍的病情,对她坚持原则、严守法纪、大公无私和顾全大局的精神大加赞赏,江萍却满脸羞愧,毕竟出逃者是她的丈夫。 然后,又到重症监护室,从窗口看了看里的龚超,只见龚超鼻子里还插着氧气,面朝下背朝上卧着,背上涂满黑色的膏药。这会儿还处于昏迷状态,还沒度过危险期。 “真是罪有应得啊!”朱俊基叹了一声,走开了。 朱俊基他们几个还未吃晚饭,朱清宇就陪他们到夜市去吃夜宵。 山平县人夜市在山江河的西岸,临河边一字摆开几十家铺面,铺面外搭着折叠式帐篷,帐篷下摆着餐桌,桌子上放着炭火铁架,旁边放着酱油、花椒、辣椒等香料。 几个坐定,朱清宇点了牛rou、韭菜、鲫鱼、鸡腿等一大桌菜,叫老板拿來一瓶北京二锅头,几瓶啤酒,几个人一人一杯白酒、一碗啤酒嗨了起來,朱清宇好久沒沾酒了,今晚这酒就喝得十分的畅快。 几个人在他乡遇故知,举起酒杯相互过了一下,不一会儿酒杯见底了。 那个时候公安部“八条禁令”连草稿都还沒打,警察喝酒沒事。正喝得兴起,朱清宇叫店小拿人來一瓶二锅头,每人又倒了一杯。 “清宇,我再敬你一杯!”朱俊基道:“这次追捕行动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就要无功而返了,你的神功,在下佩服啊!” 朱清宇道:“哪里哪里,我是花猫碰到死耗子,,遇巧了,有啥神功不神功的!來,过一下!” 二人举杯喝了一大口。 其他几个警员早已听说朱清宇的大名,便一个个都端杯敬酒,好在这酒是平均分配的,因此朱清宇喝得并不多一滴。 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來到山江河边,一边欣赏山江夜景一边讨论今后几天的工作安排。 山江河是一条桀骜不逊的河流,河水量大,河床较窄,落差高,两岸石壁千仞,河岸怪石嶙峋,犹如边城三江河的怪石滩河段,水雾弥漫,气息凶险。这条河被禁止航行,但仍有不少冒险者用竹筏、木排抢滩炸鱼,或从这里偷渡到越南边境,到越南那边做走私生意。每年都有不少的人葬身河中,也有不少偷渡者被警方抓获归案。 朱清宇听着“嚯嚯”的流水声,忽然觉得有些心悸。河风吹來,又连续打了几个冷战。 “朱队,这龚超可能还要住个把月,你们也來了,我可以先回去了。”朱清宇说道。 朱俊基十分理解他的心情,道:“也好,你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再不能让你耽搁太多时间啊,何况听你说邓董在医院住院。” 此时已快到凌晨四点钟了,朱俊基又道:“现在我们去找一家宾馆住下,清宇,你今天再辛苦一下,待我们休息几个小后再到医院來向你送行,你认为如何?” “好哩!”朱清宇爽快地答应了。 朱清宇回到医院,直接來到内科9号病房,病房的灯关着,他推门进去后将门马上关上,然后來到病床边。他一看床上,沒有人,心里开始发毛,再到卫生间一看,也不见江萍的影子! 他倒吸一口凉气,道:“这么晚了能到哪儿去?而且她的身体还那样虚弱不可能到处跑动啊,她一定被绑架了!” 他掏出手机,想打她的电话,可是一打才知道,根本沒有她的电话号码,而且也沒发现她有什么东西,手机肯定沒带在身上。 于是他拨通了朱俊基的电话。 连拨了几遍,沒人接听,肯定设置到静音状态了。 他心急如焚,急忙从五楼的步梯跑到一楼,又到各个通道、场地搜寻了半天,还是沒见到踪影。 他想:紫阳无敌都解决了,还有谁敢來劫持人质?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一闪來到重症室门口,两束蓝光从窗口照进去,只见氧气管从龚超的鼻孔中脱落,看样子早已停止了呼吸。 再一看重症室的后窗,窗户洞开,钢筋严重变形,显然有人从后窗而入,害死了龚超。 他急忙叫起门诊值班的女医生,报告了情况。值班医生也十分着急,拿着钥匙颤抖着打开重症室的房门,试了试龚超的鼻息,真的沒气了。 值班医生愣了一下,带着哭腔道:“遇上我值班发生这种情况,真是倒了大霉啊,这饭碗怕是保不住了……” 朱清宇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沒用了,还是快报警吧!” 值班医生眼泪淌下來了,她按下110,哭着报了警。 朱清宇担心江萍的安危,但也是干着急,因为不知道她被劫持到哪个地方了。 而此时那个细小的声音并沒有叫,难道这仙智全球定位仪也要睡觉? 朱清宇捞开衣服一看,肚脐上的红光已变成蓝光,但是光线昏暗,沒有生气。 “难道是这两天能量消耗过大了吗?或许是自己沒有得到好好休息太疲惫了?”朱清宇想。从以前仙智使用的情况看,二者皆有可能。 沒有了仙智提示,朱清宇就像一艘失去了航标的船只一样,沒有了前进的方向。 他想马上将此消息告诉朱俊基,但是也不知他们住的哪家宾馆,看來只有在医院等他们前來了。 这时一阵倦意袭來,他眼皮沉重,身体摇晃,看來是严重透支了。 于是他又回到内科五楼,叫值班护士报警,说9号病房的病人被人劫持了。 护士也和门诊的值班医生一样,吓得六神无主,拨打110,眼泪比值班医生出得更快:“呜呜,110吗,县医院……内科五楼9号病房,一名住院病人……不知哪去了……可能被劫了……呜呜……” 朱清宇这时如坠五里去雾,站立不稳,他挣扎着扶着墙壁,进到9号病房,一头栽倒在床上,立刻鼾声如雷…… 三十多分钟后,五名110警察來到内科五楼,带队的正是山平县公安局刑侦队的蒋队长。他们在门诊已经墈察了重症室现场。 在值班护士的指引下,蒋队长推开了9号病房,他拉开电灯一看,见一个大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打着鼾声。 蒋队长笑了一下,上前喊道:“兄弟,你醒醒,你醒醒!” 可是他叫了几次,朱清宇竟还是沒醒过來。 “他可能太疲劳了,就让他休息吧,我们出去。”说罢,出得门來,到护士值班室了解了一些情况。 上午十点钟,朱俊基和四名警员才來到内科五楼,见朱清宇躺在床上,也就沒打扰他,就在外面过道上的木椅上坐下來等候。 坐了一会儿,一名警员说道:“朱清宇睡在床上,那江萍到哪里去了?” 朱俊基说道:“或许是朱清宇安排到另一间病房去住了吧。”这名警员的警惕性特高,他说道:“另处一间?那我去看看。”说罢,在过道上两个來回,沒有看见江萍的身影。 “不对啊朱队,那江萍不见了,是不是给朱清宇下了蒙汗药自己跑了?” 朱俊基一听,心里一个激凌:有可能啊!遂推开9号病房门,进去就是又喊又推,但是那朱清宇就是眼皮都不动一下。 朱俊基急了,叫值班医生來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看是否正常。 值班医生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生,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测压机,耳朵上戴着测听器,來到病床前。他先听心跳,再量血压,鼻子哼了一声道:“嘿,心脏、血压完全正常,这小伙子装死!” 朱俊基一听,道:“医生可不要乱说啊,我这兄弟一定有问題,不然咋叫不醒來?你再仔细检查一下吧!” 值班医生摆摆手,摇摇头,拿着测压机出去了。 朱俊基十分无奈,只有等他慢慢醒來。 朱清宇这时正在梦中,但他自己认为并非做梦,因为朱俊基和医生來到病房他都知道,也听见在叫他,但只不过他沒精力來答应他们,因为他此时正与江萍在一起。 几个小时前,当他倒上床的几秒钟后,他的魂魄就从五楼蹿到医院门口,偏头一看,就见两个大汉拉着一个蒙着头的女子,塞进了路边的一辆商务车。 “站住!”朱清宇大声喝道,紧跑几步追了过去。 此时正是凌晨四点钟,大街上的车辆和行人稀少,商务车轰鸣着向前飞驰,朱清宇累得气喘吁吁,却怎么也追赶不上。 他想起自己有仙功,便动了意念,可是无论怎样动,身体怎么也飞不起來。 他又使劲地按了按肚脐眼,仍然沒任何反应,只见肚脐黯然无光,似一颗黑色的衣扣。 于是他以特战兵的耐力和机能与商务塞跑,他觉得很累,从而距离越拉越长,最终商务车离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