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风吹沙 凄凄草
生与死,轮回不止。 没有死何来的永生啊。 这句话谁说的? 那么现在说话的人是死了还是死了之后的永生啊?你真想求证于他吗?他太狡猾了,他藏的太深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他的。 毕竟藏身与地狱阴暗。 虽然抓不住他的人,但是他的话太让人着迷了。 那么他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死就代表这永生啊? 这么想? 如果是?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我请求你,我恳求您千万不要去尝试,因为我十分肯定的告诉你或者是(您)一定会后悔的。 我肯定,真的,我肯定。 那么现在韩先死了吗?沉沦了吗,下地狱了吗,得到虚假的永生了吗? 地狱啊。 那无边的黑暗中是不是有无边的酷刑正在等着自己啊,剥皮一百次,千刀万剐一百次,反正都已经死了,那么死多少次都是无所谓的。 “呵呵~~!” 凄凄笑影,真的死了吗? 我还能笑呢,我还能呼吸呢,你认为我是死了吗? “呵呵,就算你们认为我死了,我也不会认可的,我韩先注定命不该绝,能杀我韩先的存在还没出生呢,呵呵~~!” 笑如此。 想这般。 死了一次,不知道那根根箭矢穿心破脑袋的自己为什么还能活下来,可是我真的还活着,我在经历了审判的死刑之后真的还活着。 历矢穿心是真,我真的感觉到心脏的破灭。 历矢破颅是真,我真的感觉到头脑的真空。 历矢穿插身躯是真,我真的感觉到血被放干,骨被磨平,死的不能在死了。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在梦幻当中还是在睡梦当中,虽然现在笑着的自己无法确认这些,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一定还活着。 千真万确。 梦幻,睡梦? 这一切都好神奇啊,已死的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天空的梦幻,轻云飘柔雾,万里阳光、万里美。 这里,我又来了。 是重回本源了吗,这一次如梦似幻,我又一次到来了。 “启水源,呵呵~~!” 上一次的到来是身后背负千层的罪恶,它们就如同山一样,压的自己喘不上气来,压的自己泪纵横。 而这一次呢,山卸掉了吗? 我死过一次了。 ‘哈哈~~!’ 看着韩先这份还活着的死,空气都充斥着满满的冷笑,人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死过一次了,是不是等同于变相的证明他欠鱼族的债还清了啊? 以命还命,自然了清。 “呵呵~~!” 可青天白日都看见了韩先唇红齿白的笑容,他笑的太和谐,他笑的好像忘掉了一切的烦恼,笑的好似将曾经一切的罪孽都丢弃在地上,遗忘在风中。 “哈哈~~!” 如疯似癫。 自己面微扬,见空中太阳口中大笑起,问:“你们想让我怎么样,难道需要我一直哭吗,难道还要我一直沉沦一直哭着下地狱同鱼族赔罪吗?” “呵~~!” 千夫所指是我,对。 万般寒冷是我,对。 他们永远的伤是我,对。 可是我无力还了啊,就算是我杀尽天下也是无力回天,更何况我为何要杀尽天下,天下并没有犯错,一切的元凶首恶是我韩先。 我知道罪孽深重,可我一定会笑着活下去。 “呵呵~~!” 面笑,笑见启水地,和美的天空颜色,而在这份清明的空中我好似看见了漫天的沙影,其中有好多的面庞。 是他们,是鱼族,是俱天族长,是寻返寻往他们,他们影呈空中。 “呵呵~~!” 这笑声不知道是属于自己的笑声,还是属于鱼族他们的笑声,他们是在空中,而这份空中又太过遥远,以至于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庞是笑颜的和,还是肃容的冷。 既然看不清,就权且将他们当成笑容吧。 至于自己,从来就没有停下过笑容。 “呼~!” 一直都是风在捣乱,一直都是风在推演故事的进程,和风轻扫撩发而起,风吹阳光更温和,而就在这份和风之中,空中的扬沙慢慢的熄灭了,而其中的人影面庞亦跟着慢慢的消失了。 走了,都走了吧。 “呵呵~~!” 笑是了无牵挂,笑着轻声说道:“启啊,怎么说我也不是第一次来,都是老朋友了,你这样的待客之道,我可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在启水,待客之道? 这里是启水源,自己远道而来自然是客,而启的待客之道确是太让自己心疼了,从鱼族审判,在到利箭穿心,无一不是启的杰作。 让自己感受了一次死。 也让自己感受了一次重生。 死到生,轮回一场。 其中滋味绝对不是想象当中那么回味无穷,可以深信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呢,自己想起这段记忆一定都会感到rou痛。 启的杰作,启在鱼族讨回可怜的利息。 而‘启’为了招待自己所做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些,你们猜我现在在哪里,你们只知道我处在和风之中,处在阳光之中,可你们有可曾看见我是泡在水里啊。 “哎~~!” 小声轻叹息,虽然启地的泉有些温热,可泡在水里面,自己可很难认为这是一件十分舒适的事情。 所以抱怨在所难免。 可是这抱怨声已经是被太阳晒暖,又被风吹散了,确依旧没有等来‘启’的回应,它是在装聋作哑吗? 这里的一切都由它掌控,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它的法眼,自己的声音它当然听见了,可是它不理自己。 “呵呵~~!” 轻笑微微摇头,道:“算了,本来就不是来聊天的,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呼~~!” 身欲动,可是错愕满颜。 在水中,既然要走自然就不能在水中泡着啊,自然要站起来啊,可是最后确好像是痴心妄想,身用力,手臂用力,结果却是一动不动。 面色顿时阴沉,面仰起,口中高吼道:“启,你到底想干什么?” “呼~~!” 一声吼唤来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眨眼之间乌云堆砌乌云,其中千般寒,万般冷,就连自己的目光落在其中都有一丝要被冻结之意。 乌云堆砌乌云好似群山万重。 而这份好像的山中,确是有影在动,它们如人形,它们忙忙碌碌不眠不休好似在开凿山石。 山比身高。 石亦比身高。 开凿这样的山石,注定是一件极其苦恶的事情,可是忙忙碌碌好像是人形的它们确是不眠不休的在做,它们寻寻觅觅不知道在探索什么,一块石被刨开,又一块石被刨开,最后石堆成山,尸也堆成了山。
那么这乌云堆砌的群山世界只有它们吗? 忙忙碌碌的永远都不是为了自己,而又总有那些轻轻松松存在的在窃取这忙忙碌碌。 它们坐享其成,它们身立在乌云群山的最顶端,它们俯视众生,它们鄙夷一切,它们好似大地主在剥削穷苦百姓。 这就是黑色世界的写照吗? “嗡~~!” 就在自己认为这是黑色惨无人道的黑色世界时候,那乌云中确是突然炸裂出浓烈的光芒,极致的绚丽夺目。 “是它~~!” 惊呼出声,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好兴奋啊,就在那份绚丽刺目之中,我好像发现了花影,它好漂亮,那么它是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抚芎花啊? 早就吼叫出声了,在吼一次:“绝对是它~!” “呼~~!” 又是风,又是烦人的风,它飘荡过后,空中的一切颜色居然直接就被颠覆了,它成了水纹皱动的幽幽波,一叶轻舟动。 是轻舟划静水吗? 而眼睛刚认为这水是平静的时候,确见涛涛起,从涟漪的皱动开始,慢慢的一叶舟在水纹中轻轻的晃荡,而很快的很快之中,一叶舟上的人就抓不住自己的船儿了,它时而淹没在波涛里,又时而失控中水面之上。 可是抓不住自己船儿的人确好似十分的镇定。 风吹浪汹不止,可是在意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船,任它飘摇,任它马上要倾覆,着重的是自己手中网,他一次次的将渔网洒入波涛之中。 洒下去。 拉上来。 丰收吗? 如此的努力、如此的不要命,换来的是丰收吗? 呵呵,现实不残酷就不是现实了。 空的,就连一片鱼鳞都没有抓住。 可是周而复始,那人好像是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抓到狡猾的鱼儿一样,继续周而复始,继续折磨自己的命。 真的只有一次次的空吗? 就在自己看的眼睛都在准备眨动放弃的时候,奇迹确是出现了。 网洒下,落水中,娴熟收网,见笑动,这一网好像很沉重,收的异常吃力,拽到,狠命的拽到,可是努力的努力之后,这渔网就好似生根,见摇动可就是无法拉出。 那么怎么办? 如此恶劣天气出海的必定是傻人,傻人注定是狠人。 那么这傻人有多很,一叶舟安生地,他居然一脚蹬开了安身地,跳入了水中,沉入了水底。 “呼~~!” 以往是舟隐没,而现在是人隐没,波涛中他的身好渺小,而他的渺小确是太坚强,进水中,抓取渔网。 努力不白费,天可伶见,终于人在风平浪静到来之时还活着。 人终于可可以将渔网中的战利品抓起来了,阳光中笑面如花,那是一朵好美的花儿,是丰收带来的喜悦吗? ‘呵~~,注定让你失望~!’ 渔网收尽,其中一叶青晰,丢了船,差点又丢了命,可是你收获的确是一叶水草而已,可是渔夫笑,笑的面若挑花。 好美啊。 “呼~~!” 风吹这份美,天都笑了,它笑着说道:“有没有被惊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