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日月倾 往事重提别样殇
往事重提总伤心。 即是如此,既然人知道,那么重提干什么,不去想啊,忘掉啊,不就可以继续开开心心的喝酒为乐了吗? ‘呵呵~!’ 做幻想。 做幻想的自己笑了,我笑着好像记起了昨日曾经那该死的记忆,但是我想的,我记起的一切好像同他人所描述的不同哦。 弋阳城,我看见了那日弋阳城。 我是看见了,但我不是站在弋阳的土地上看见的,我是存在于那份空气中,是在空气中看着的。 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空气啊,空气多轻柔、多稀薄啊,它们除了存在于空间中以外就什么也做不了了,而我韩先就站在空气里面。 那么我同空气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若儿你知道吗,当时的我并不是不想改变什么,而是我成了空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啊。 幻想? 这是韩先的幻想吗? 可是这更像是一种撇清自己的解释啊,众所周知,本来那一日你韩先除了看着就只能看着而已,那一日你虽然不是空气,但同空气没有多大区别。 可是你解释。 你为什么解释。 她生气了我能不解释吗? “呼~~!” 风过身凉,人在其中冰凉,在其中冰冷冻彻骨的人还在幻想,在空气中的我又看见那日、那时了。 那日阳光和美。 那日万里无云,国泰安平。 可是那一日就在夕阳晨辉中,大魔王来了,若儿那日我就在弋阳城,我亲眼看见了大魔王。 它的面色狰狞。 它的神色狰狞。 它的形态狰狞。 总之的总之它的一切全都是狰狞的模样,它是大魔王,它不是人,若儿我看不清它的样子,若儿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它的狰狞模样不是人的样子,如果你有听到其它的风言风语,那么我肯定的告诉你他们都是骗你的,因为他们不在弋阳城,而我韩先就躲在那份空气当中,无能为力的亲眼看见一切的发生。 若儿,你要相信我,那大魔王不是人,它面目狰狞不是人的样子。 肯定吗? 傻傻的人啊,你肯定你的幻想吗?你肯定你脑子里一切的幻想的梦幻都是那日真实的写照吗? 我肯定。 站在弋阳城黑暗空气中的自己万分肯定,我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也只有我看见的一切才是事实。 “呼~!” 风吹过。 既然如此,既然韩先你这么的肯定那么说出来啊,容若那么爱你,就算她的名字上在加上‘秦木’的姓那也无法改变爱你的心,说出来啊,你亲口说的,可能她就信了? “呼~!” “呼呼~~!” “呼呼呼~~~!” 风吹一声声,韩先苍白的面上涂抹铁青的颜色,无声,自己不发一言,为什么不敢对容若说出那份‘事实?’ 不敢。 不要问为什么,因为风知道昨日曾经,因为大家都知道。 “呵呵~~!” 笑声,秦木容若看韩先的低头铁青同吴季堂的不明所以居然是笑了,笑中她的里好清澈没有一丝仇恨的神色。 “呵呵~!” 对此,吴季堂居然也是笑了,笑着里他的脚步要抬了起来,准备同管汉宁等人进城,共醉啊。 走的了吗? 逃的了吗? “呵呵。” 容若也跟着轻笑一声,目起追思向往神色,口中和声柔语,道:“敢问吴大将军又可曾听说过‘弋阳’这个地方。” 獠牙来了。 “额~!” 闻声,吴季堂的瞳孔深深的一滞,脚步当即停下,而他那只金色的骷髅目珠更是直接凝聚于一点,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吴季堂如何能不知道啊。 那个地方是噩梦。 那片黑色的世界在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深深的折磨着自己的噩梦。 可那个地方又好像是福地。 不得不说,那个地方就是吴季堂的命运转折点,如果不是从那里得到魂眼,想必现在的自己一定以在绿色的火焰中漫漫的迷失了吧。 对那个地方永生不忘,但那个地方吴季堂不愿对人提及。 可是现在被人提起了,她意欲何为? 面起沉思,一向杀伐果断的吴季堂,居然是不敢做答。 “没有。” 好一声中气十足的嚎叫,谁的吼,谁的断言。 很多人一定没有想到吧,如此铿锵有力的声音居然是从那面如金纸、脚步虚浮的韩先口中发出的。 这是自己的吼,好似觉得不够洪亮,在出声,在断言,道:“没有,吴哥不知道哪个地方。” 怎么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所有人都十分好奇的看着韩先同秦木容若面上的神色,这俩个人是怎么了? 所有人不明所以,所有人不知道。 “呵呵~!” 听韩先的坚定回答,秦木容若确又是笑了,可她对韩先确是一丝颜色都不愿意给予,到时目光十分温柔落在吴季堂的身上,这份温柔的其中颜色就好似恋人,爱的刻骨那种,她沉声在问道:“敢问吴大将军你可又去过那个地方?” 第一个问题都没答。 那么第二个问题自然还要犹豫了。 吴季堂是犹豫,可是答了第一声的自己一点都不犹豫,抢声、坚定声在答道:“吴季堂不知道那个地方,吴季堂也没有去过那里?” 真的? 韩先这慌张又急促的粗浅掩盖早就被吴季堂那张阴晴不定的面色出卖了。 任何一双长在脑袋上的眼睛都可以看出来,吴季堂不仅仅知道弋阳这个地方,更去过那里,而且在那里一定发生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红尘往事? 红尘债吗? 想,长着眼睛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乱脑补了。 “呵呵~~!” 笑自然还是秦木容若的笑容,她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还是那么柔情似水,可其中又似有几分看破红尘,她看着吴季堂又一次的问道:“想必吴将军您一定在弋阳城见过一些人吧?” 是去过就肯定见过人啊。 那么见过了谁? “没有,没有,没有~咳咳~~!”三声断喝没有之后,咳血历历,可就算是血呛于喉,但是韩先还在吼叫:“吴哥不知道那个地方,吴哥没有去过那里,他不可能在那里见过一些人,若儿,你要信我,若儿,你信我好不好?” 事实吗? 韩先你在说一个事实吗? “呵呵~!” 兄弟啊,同一个战壕里出了叛徒。 这一次笑声不是从容若口中传出的,恰是从吴季堂口中笑起的,他笑这目光柔和的落在秦木容若的面上,道:“姑娘所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我吴季堂也曾去过,那个地方我一辈子都必将记得,那个地方有一些人,以及一些事情,我永生不敢忘,可我不知道姑娘是谁,难道你是故人吗?”
风啊。 风啊。 站在冰冷风中的自己渴望风可以麻木自己,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就连无处不在的风都停止了,这个时候好似空气都叛离了自己。 苍白的金纸乱起面红耳赤,我被人扼住了咽喉。 我快要窒息了。 我好像快要死了。 “呵呵~!” 笑是温柔眼轻轻的笑,笑着秦木容若面仰起,已让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他承认了,那么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咯~!” 瞬时秦木容若面上的颜色转变,笑走阴沉彻骨,而这一次秦木容若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韩先的身上。 面虽历,可言确是温柔的好吓人,道:“先,他说的对吗,先,你告诉我好不好,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问? 秦木容若问自己。 告诉她,告诉容若心中的‘事实’啊,告诉容若,吴哥是骗她的啊,也许她就信了呢? 也许啊。 为了这份也许真的应该博上一次,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份白的惨淡,让满口血的自己一言不发。 如此的神色何尝不是一种有声赞同。 “呼~!” 见韩先神色如此,吴季堂口中缓吐息,目光在一次汇聚在秦木容若的面上,道:“我同姑娘一定未曾谋面吧,不知姑娘可愿意摘下面纱,以让吴某知道你到底是谁?” 你是谁? 摘下面纱让人们看看你到底是谁? “呵呵~!” 闻声,容若笑,笑的颤抖,笑到连头发丝都在颤抖,可就是在这份颤抖之中,她的秀手确是轻轻的抬起欲要将面纱摘下。 “不~!” 嘶声。 嘶吼的韩先脚点地,欲求飞身上城墙,阻挡容若,可是脚步刚离地三寸,确是身成千斤坠载了下来,如不是晴依扶住,这面就要埋进土里了。 “不可以。” 口中血乱乱嚎叫不可以,可是现在谁又能挡住秦木容若呢。 “呼~!” 久违的风又来了,一片纱舞,一片白悠悠荡荡逃离进血色腥浓的空气当中,掩面的纱飘走了。 看见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城上,是好多人,看着里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看见了吗? 人的眼看见的是黑色的,这份黑色是容若面颊上的黑色,想不到吧,她那秀玉色的前额,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之下居然会存在这样一张面颊。 黑色。 上白下黑。 极致的反差。 可这面颊仅仅是黑吗,沟壑纵横,又好似片片凌乱的鳞甲胡乱拼凑起来的容颜,好似妖,可这是一张脸,一张爱美女人的脸,这是秦木容若的面庞。 纱飞走了。 这一次这一张面庞在也没有一丝的遮掩,完全的暴露在空气当中。 人云,女子面如花般丽容,那么现在秦木容若的这张面庞又是一朵什么样的花儿。 地狱啊。 地狱花,千奇百怪,各种憎恨、各种怨毒、各种愤恨,这张面就好似地狱的缩影,可是现在这份地狱的缩影确是在靠近。 秦木容若好似害怕吴季堂看的不够仔细,以至于想不起来她是谁,所以飞身下城,来到了他的身前。 看着。 地狱盛美,你可曾看仔细,你可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