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试探
“走快点。”一个小太监没好气的催着卫凌，自己本来想讨个赏钱的，谁知道许嬷嬷偏生让自己带这个宫女去司宫局，这银子是泡了汤了。 “欸。劳烦公公了。” 小太监一脸不耐烦的表情，“jiejie，你能不能走快点？我还赶着做其他的事呢？就你麻烦，还走那么慢。” “嗯，对不起。”卫凌小心翼翼的赔笑道，腰上疼得厉害，根本走不快，卫凌搂着个小包袱，一个小太监领着她去宫司局， 小太监看见卫凌走路姿势怪怪的，又见卫凌好言笑赔，态度也好了一点，问道：“你腰怎么了？” 卫凌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扭到腰了，过会就好了，不碍事，谢公公关心。” 小公公瘪了瘪嘴，“难怪。” 卫凌好奇道：“什么难怪？” 小公公见四下无人，也放着胆子说了，“你采女出身，是不会分到宫司的。” 卫凌心里咯噔一声，勉强笑道：“呵呵，嬷嬷吩咐下来的，在哪里都可以。” 小太监深以为意，叹了一声，“唉，这倒是，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做奴才的哪有资格说什么。”小太监听了卫凌的话，又想到自己同是奴才，同情了卫凌三分。看了看，偷偷的说道：“这司局的管事姑姑甚是严厉，你去了，可得打起三分精神，不然······”做了个挨打装。 卫凌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公公提醒。” “也没啥，嘻嘻。”小公公听见卫凌的道谢，心里喜欢得，朝着卫凌甜甜的一笑。 “呵呵。”卫凌看见小公公的笑容，又想到自己的弟弟，看年纪是差不多的，哎，可惜那么小就要进宫做了公公，也是苦命的人。"不知道公公姓名？” 小太监羞涩道：“他们都唤我小菜子，唉。”说完又感叹一句。 卫凌不知道是劝慰还是，只能沉默着，小太监复又高兴起来，说：“不过你去司宫局，我经常去司宫局的。不知道你是跟哪个姑姑的？” 卫凌摇摇头，“不知道，许嬷嬷没告诉我。” 小公公提示道：“你看看你的文书，有写的。” 刚刚走得匆忙，都来不及看文书，只知道自己是去司宫局。卫凌立刻拿出刚刚大太监给一份纸，“我是跟着应巧姑姑。你认识应巧姑姑吗？”卫凌仔细的看了一遍文书，问道。 小公公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卫凌心下忐忑，试探问道：“怎么了？” 小公公道：“司宫局，我正是跟应巧姑姑很熟悉，只不过应巧姑姑带的宫女从来没有一个能坚持到3个月的。” 卫凌问道：“为什么？她们去哪里了。” “死的死，疯的疯，其她的都出宫了。”小公公老老实实的回答。 卫凌一听这话，只觉得是刚出了狼窝，又落了虎口，“怎么会，她们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会这样。” 小公公却不肯深说，只是说这应巧姑姑脾气古怪，甚少人讨得她的欢喜，所以很多宫女受不了应巧姑姑的调教，出宫了。 卫凌决心要探出这应巧姑姑的秘密来，东拉西扯的套小公公的话。 卫凌和小公公又闲闲的扯了几句闲话，费尽心思，小公公不知道是嘴巴太严实了，还是他真的不太清楚，卫凌总算知道这宫女局的大概情况了，这小公公经常在宫司跑腿，所以也认识了应巧姑姑，这卫凌姑姑管理着司宫局，却是很少出面，行事很低调，卫凌暗自腹诽道，周围的宫女都走了，哪里是低调，只怕是诡异吧。不过让卫凌注意的是，小公公无意中说到太后娘娘曾经亲自登门看应巧姑姑，看上去太后很是给应巧姑姑面子，却也没见到应巧姑姑被提拔到其他宫里做事。 小公公知道卫凌受伤，也不急着催她走，两个人慢慢的一边闲聊着一边走到司局。 宫司里挂满着白色的纱幔，风轻轻一吹，便轻柔地荡起，飘渺朦胧。小公公领卫凌进来时，卫凌瞧见有几个宫女蹲在一边浣洗着白纱，有几个宫女站起来把白纱挽起来展到竹子上，卫凌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形，忽然有风掀起她侧边的纱幔，刚巧就让她瞧见一个公公握着一个小宫女的手。卫凌吃惊的就快要叫出来了。 这时候小公公三步做两步走向前去，卫凌抬头看到一个中年女子，瓜子脸，杏仁眼，浑身上下发出一股干练威严的气势，真是好奇怪，为何一个姑姑身上会让自己感到威严之气呢。真是强大的气场，只怕这就是指教自己的应巧姑姑了。 卫凌猜得没错，这位女子正是应巧。 小公公领着她上前，笑嘻嘻唤那中年女子道："应巧姑姑——" 卫凌看了一应巧姑姑，旁边的沙幔一阵晃动，卫凌心里记挂着刚刚看见的那个画面，想看看他们还在不在，便移了视线，那公公瞧见来人，匆匆地跑开了。卫凌还想瞧得清楚点，小公公轻咳了一声，小声提示卫凌道：“应巧姑姑来了。” 那女子见着小菜子和卫凌，便走了过来："小菜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公公行了一个宫礼，指着卫凌道：“中元殿的许嬷嬷让我送一位宫女给姑姑。” 应巧一早就注意都了卫凌，一边听着小公公的话，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卫凌。 卫凌规矩的也行了一个宫礼。 “许嬷嬷？哼！”应巧反问了一句，最后那句哼轻不可闻，卫凌却听得清清楚楚。 小公公毕恭毕敬的答：“是，是许嬷嬷特地交代的。” 应巧无奈："是犯了错的采女？"她慢步踱到卫凌面前上下打量："模样倒还挺乖巧的，叫什么名字？" "卫凌。"卫凌答得不卑不亢。 应巧点头："我叫应巧，是这里的姑姑，以后你就归我管。" 小公公走到应巧姑姑耳边，附耳几句，卫凌听不太真小公公跟应巧姑姑说了什么，只看见应巧姑姑笑着拍了一下小公公的肩，小公公瞧见事情办完了，忙说："应巧姑姑，人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中元殿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