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挑衅
教引嬷嬷对王春芳的重新回来，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只说了句，“知道了，好生学着吧。”便不再理会。 今日的功课是“女德”，采女基本都是大家闺秀，虽然不然上学堂，但是父母都请过私塾先生过来教导，也许是因为王春芳的出现，大家明显的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眼色看过王春芳，又相好的几个互相打着眼色。时间在沉闷又古怪的气氛中，许嬷嬷喋喋不休的训导慢慢流逝。 王春芳原本有许丰腴的身子，因为这场大病，短短几日，却是消瘦了不少了。清瘦的身子防备般挺得笔直，王春芳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卫凌她们担心的看着王春芳，怕春芳身子受不了。 午膳时间终于到了，姑娘们欣喜的等待着教引嬷嬷下令休息。“休息。”教引嬷嬷终于下令休息了。姑娘们恭恭敬敬的行礼一个一个的退下，要是走得不好，或者姿态不对，就要被留下来重新练，直到教引嬷嬷满意为止，先前有个采女急着休息，告退的时候姿态不对，被教引嬷嬷罚留到晚上才许离开。自从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 离开中元殿，大家松了口气，，大家又复恢复了年轻女孩子们的活泼，叽叽喳喳的几个几个的搂着去吃饭了。 卫凌她们还没走进中元阁，便听见一女子说到：“诶，你们看见今天拿王春芳的样子没有？” 一个低低的声音说到：“我瞧见那王春芳的手都肿了，伤疤清晰可见。看样子手是废了。” 一个嗲气的声音说着，“那是她活该，半夜私自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勾当，正巧被倩嫔娘娘抓了个正着，好生着给着她一点点教训，没处死还是倩嫔娘娘心肠好。你看王春芳在家宴那副狐媚的样子，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神气那模样，真让人恶心。倩嫔娘娘此举真是大快人心。” “传闻是真的吗？看她样子不像是私会的呀？”一个柔柔的声音问道。 那嗲气的声音马上接道，“怎么不会。若不是，你看她的手，那就是证据。倩嫔娘娘打了她，她也不敢说话。自知理亏呗，要真的不是，为什么她不站出来说清楚。” 大家都在嘀咕着，讨论着这最火爆的八卦，**中，丁点大的事都能让宫女们论上两三天，何况是今年新进宫的采女发生这样的事，更是异常火爆。连站在门前的宫女也别过头，竖起耳朵听她们说的，连绯闻女主王春芳来的也没发现。 雪荷涨红了脸，愤愤然的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破她们的嘴。” 王春芳苍白的脸上依旧很平静，却完全不像平日她的性格。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惊涛骇浪。卫凌以后经常在想，如果那天王春芳要是像以前大闹一场，那么随后的事会不会不会发生？可是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卫凌挽着王春芳的手臂，静静地看着王春芳，王春芳勉强一笑，故作轻松的说：“呵呵，嘴长在人身上，再说，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狗一口。” 紫衣微微一笑，“要是不愿意听见，我们回去吧。” 王春芳的神秘莫测的一笑，“既然她们那么愿意说是非，我就要让她们说个够。”唇畔的笑容一点点敛去，清眸中一片冰雪凛冽。 门外的宫女看见有人走近，收了神，行了礼，注意到王春芳的手虽然给了丝巾裹了起来，但是近距离细看，还是能看见红肿之处。王春芳听见小宫女耳语道：“看，是王春芳，果然和传闻一样，私会外人，被倩嫔娘娘给惩戒了。” 王春芳脚步停止了下来，转过头盯着两个宫女看，两个宫女急忙低下头，两个宫女被王春芳眼中的杀气吓住不敢再说话了。 王春芳她们的到来，本来喧闹的中元殿，突然安静了下来。沉寂了一分钟，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王春芳的身上，好奇的，看笑话的，偷笑的，不怀好意的。雪荷涨红着脸，想冲过去大骂这些嚼舌根的女人。紫衣拉着雪荷的手，低声叫住雪荷，示意不要再惹是生非。卫凌挽着王春芳的手臂，王春芳用手肘碰了下卫凌，勉强的笑了一下。四人决定不加理会，王春芳等人越过人群，准备去角落边的桌子，远离她们。 正行到一半，那天晚上的乔善雅正得意洋洋的看着王春芳，突然伸出白皙的双手拦住王春芳，“瞧，这是谁呀？”声音媚如丝，正是刚刚那嗲气声音的主人。王春芳一听就明白刚刚诋毁自己的就是乔善雅。看来她今天是要报复自己。 王春芳白了乔善雅一眼，并不理会，准备抬脚继续走。 乔善雅“扑哧”笑一声，“哟，那天晚上不是能说会道吗？怎么，今个就不出声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事了。虽然说你这双手废掉了，还是有个脸蛋在的。” 下面发出一阵轻笑声。 王春芳冷冷的说道：“多谢关心，请让开。” 乔善雅收回手，走到王春芳面前，来回踱了2步，居高临下的审视了一遍王春芳，高傲的看着王春芳，“不过如果长得漂亮，皇上看上了，还能做个妃子，要是不能就留在宫里教下宫女学点乐曲，对了，我都忘记了，你的手以后琴都不能弹了。”乔善雅的笑容刺痛了王春芳的伤疤。 王春芳手举了起来，彩色的丝带随着风微微扬起。 乔善雅退后一步，学着害怕的样子，“怎么？恼羞成怒，还想打人不成？打啊？你只要打下去，你·····” 突然丝带飘落，原来白皙的玉手已经是红肿，疙疙瘩瘩的疤痕，一览无遗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所有的议论声突然止了.接着就是一阵哄堂的大笑声。笑声在空气中互相撞击，有的碎了，碎成了一丝一丝的，再也聚不拢来，就让新的起来，追着未碎的那一个，有马上把它也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