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发泄
初秋的深夜带着一丝凉意,月光透过轻薄的纸窗射入屋内,勾勒出简单的家具轮廓。 子暮睁开眼睛,转过头望着身侧的杨子熙,月色下少女的脸庞越发的柔和,他甚至能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他静静的默数她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规律而平稳,睡梦正酣…… 男孩悄无声息的爬起身,小心翼翼的跨过杨子熙的身体,随后轻轻的落地。他僵立在床边静候了片刻,确保自己没有弄醒她,方才快步开门出了屋。 夜风袭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子暮这才发现自己甚至忘记了穿鞋。 算了,速战速决,很快便能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去的。想到这里,子暮飞快的抛去了顾虑。 他光着脚走下青石台阶,穿过长廊直奔前院。前院两侧的厢房便是被劈出来的病房区,而他的目的地就在最东头的那间。 月光下,小小的身影飞速的一闪而过,就仿佛一阵风,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子暮绕过庭院走到东头的后窗外,用手沾了唾液撵湿了纸窗,在上面扣了个洞。 屋里光线黑暗,但并不妨碍他的视线。只见除了那位病床上的禹王爷,病房里还添设了两张床铺,其中一张空着,而另一张则显然睡着人。 是贴身丫鬟吗?白天他就瞧见过禹王身边伺候的两位女子,却没想到连晚上睡觉都陪着。 当然,这对他的计划并没有影响,甚至连一点点妨碍都不会有,他甚至不需要走进屋去,就能轻易的掐断那位禹王的生机……不过是个卑微的人类。 当然,若不是目前的状况所限,他甚至不需要光着脚穿过整个庭院,只需要躺在床上勾勾手指就足以了。可现在显然还稍微复杂了一点……他得促使某种外因断绝那该死的王爷的性命! 用什么样的方式好呢?子暮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脸部,如果他带着呼吸器就好了。听子熙说过,那玩意是辅助重病伤患呼吸的,只要让呼吸器停摆,人便会在无声无息中死去。只可惜这该死的男人没带那玩意,他甚至大张着嘴还在打鼾,声音如雷贯耳! 皱了皱眉,小家伙的调转注意力在他手臂上寻找着输液管,有输液也成啊!记得上回小石头玩输液管的时候被子熙批评过,因为若是输液管中混入了空气,进入病人的血液系统,则会引发什么血栓,直接致使器官衰竭死亡! 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找见输液管!见鬼的!他怎么就只断了条胳膊?! 看来得另想办法!子暮眯起眼睛,将转脸望向躺在左侧陪睡的女人身上。 cao控一个人自杀或许难度较高。毕竟人都有自我保护意识,对自己不利的事排斥性很强,可cao控另一个‘梦游’就相对不那么复杂了,特别那人还是个睡梦中的女人。 子暮咬着下唇,一瞬间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放大了无数倍……那男人粗重的呼吸、偶尔缓慢无比的翻身、女人轻微的磨牙声…… 睡梦中的碧如开始辗转反侧。仿佛被某种噩梦缠绕着无法挣脱。突然她猛的坐起身,僵硬的调转身体,缓缓的站立了起来! 子暮已经将下唇咬出了血印,控制一个人所需的力量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见鬼的!自己怎么沦落到如此虚弱的境地!!? 一步、两步……碧如僵硬的拖拽着身体前进,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惊恐,仿佛被梦魇住怎么也醒转不过来。 她终于走到了朱琛运的病床前,缓缓俯下身体。双手慢慢合拢在了朱琛运的脖子上。 朱琛运在睡梦中受袭,惊醒了过来,他挣扎着想摆脱碧如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可由于一个胳膊还绑着夹板,单只手根本用不上力! 他张开嘴想喊,却喊不出声,嗓子眼里只发出咳咳的声音。朱琛运只觉得卡在自己脖子上的简直不是人的手,几乎就像是一副铁钳!禁锢了他的呼吸! 他挣扎着想依靠身体坐起来,却没想到碧如突然骑坐在他身上,以过往他们常用的姿势将他整个人又重新压回了病床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难道要死了吗?朱琛运缺氧的大脑混乱得想道。 而此刻cao控者子暮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甚至感觉到了喉头腥甜的味道。浑身的力量仿佛被水泵抽干了似得,令他的骨头都发出了呻吟声!只要用些力!再用些力! 三个人的角逐在夜色的掩映中延续,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时间回溯到一个时辰之前。 寂静的病房内,季无双翻了个身,从睡梦中惊醒。她摸摸脸上的眼泪,长长的吁了口气。 又梦到过去曾经的甜蜜生活了,现如今只怕唯有在梦中才能重温了吧?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凝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一时心中不知是恨还是怨。 她从未爱过第二个男人,即便是贵如王爷,在她心里也从没有真正留下过痕迹。可偏偏造化弄人,她这辈子伤的最重的却是孝枫表哥,那个她最爱的人。 若不是因为心中还牵挂着他,她早就不想活下去了。上赶着来医馆伺候王爷,也是为了能有机会见到孝枫表哥,即便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是个背信弃义的贱女人,可让他见到自己恨自己,也总比瞧不见、想不起的要好得多吧? 季无双自嘲的苦笑。想见不如不见,可不见却又惦念…… 她静默了片刻,悄悄的起身下了床,迈着轻快的步伐蹿出了病房。外面的空气自由的令她整个人都苏醒过来,那个人就在距离她不远地方!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和他之间还能有什么联系?! 泪水闪燃而下,身近在咫尺,心却月在天涯,当年的一步踏错,她没有选择,如今便也没有再回头的机会了吧? 季无双茫然的在前院天井的水池边坐下,望着池水中倒影出自己的朦胧身影,她的整个心都扭成了一团。 突然有人从身后拢住了她。捂着她的嘴将她往后拖去! 季无双大惊失色,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人,却怎么也挣不脱,她喊出口话却只有低压的呜呜声。蹬踢的双腿毫无作用! 她被人强行拖拽到了ct里,随后厚重的大门在她绝望的目光中被关上了! “你!你是什么人!”她好容易睁开那只手,喊出了声。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怎么?才几年啊,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听到这个声音,季无双即将迸出胸腔的心脏反倒逐渐恢复了平静。她咬着嘴唇道:“是你……” “是我,或者你更希望是旁的男人?”带着调侃和恶意的声音仿佛在她身上刮出一道道血痕。 季无双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她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呢? 李孝枫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甚至磨得她后脊梁生疼。他俯首在她耳边以轻蔑的口吻道:“怎么?我亲爱的表妹!你是否很意外呢?还是觉得意料之中?你大概没想到自己对我的影响力还是如此之大吧?三年了,我竟然还没有完全忘了你?”
说着他狠狠的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得季无双忍不住低呼出声! 我亲爱的表妹。他曾经用多么甜蜜的口吻说过这句话,可如今的语调中除了讽刺别无其他…… 季无双只觉得又心酸又委屈,眼泪更是扑扑的往下直落。 黑夜掩盖了两人的表情,若是此时有月光照射进来,只怕她便能看清楚李孝枫脸上那带着疯狂和执著的神情。与他生冷讽刺的口吻是多么的不相称。 季无双还未回过神,便突然发觉李孝枫疯了似得将她身上的衣裳扯破了! “你……你要做什么?”她略带惊恐的喊道。 “我要做什么?这还用问吗?”李孝枫坏笑道,“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还矜持什么矜持?当年我早就该把你给睡了!若不是我太怜惜你,你也不会有机会爬上王爷的床,不是吗?” 说罢他狠狠的拧住了她的胸前的丰润,捏的她疼痛不已。 没有前/戏。他长驱直入的冲进了她的身/体,健壮而火热的身躯将她压制在冰冷墙壁间的窄小空隙中,季无双仿佛忘记了反抗,又或者心底其实并不想反抗…… 他揽住她的双腿,环绕在自己的腰间,双手托着她的吞、部上下摆动。 羞耻、疼痛和一种别样的舒爽交缠在一起。令季无双的心都乱了,她无助的发出猫一般的呻/吟,似泣非泣。 “小……贱货!你……是不是很爱我这样?说啊?”李孝枫使劲的顶了两下,喘/息着在她耳边念道,“说!说……你喜欢!” “我……我……我喜欢……你……”季无双神智已乱。嘴里胡乱的复述道。 “说……说你喜欢被我干!”李孝枫狠狠的拍了下她的吞/部,“大声点!” “我……喜欢……” 两个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亢奋中李孝枫狠狠的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随后伏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 静默了片刻,季无双颤巍巍的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身体,却在碰到他的一瞬间被李孝枫狠狠的挥开。 他从她身体里毫不留恋的离开,以无比厌恶的语气道:“你在仁和堂的每个晚上都必须找机会过来,否则别怪我在王爷面前将你的事戳穿!”说罢未等她回应,便开门去了。 季无双目送李孝枫的身影消失,呜咽的声音终于破堤而出。她滑坐在地上,哭了好久,方才收拾好心情,将衣服胡乱隆起,挣扎着起了身。 扶着墙,她缓缓走回了东厢的病房。她在病房门口静立心中忐忑的推开门,做好了面对暴风骤雨的最坏准备,却突然瞧见一个黑影站在王爷的病床前。 是碧如!她想做什么?!! 季无双呆立了片刻,方才回过神,飞也似的直奔过去。 “快松手!碧如!你在做什么?”她大喊着扑过去与碧如扭打在了一起。 啪的一声,紧绷的线断了。子暮抬手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迹,眼神微黯,飞速的转身离开。 屋里朱琛运得了生天,躺在床上如鲶鱼般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而混混僵僵的碧如被季无双发泄似得连扇了几个嘴巴,方才清醒了过来。 “我?我怎么了?”她茫然的打了个哈气,方才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死蹄子!你打我做什么?”发现是宿敌季无双,她毫不犹豫的翻身与其厮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