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跑到药店来治病?
阿钰偷瞄了一眼刚才打断她说话的女孩,只见那女孩看着她,竟是眼露凶光。阿钰偷偷埋怨着该死的招蜂惹蝶男,嘴上却不敢闲着,“老板,您说这么多,不是想赖我的帐吧。” 听了阿钰这话,旁边娇娇女似乎高兴了些:“你看吧,老板,我就说她能有几斤几两,还不是觊觎你的奖励。小户人家的,就是上不了台面。”见一时没有人搭话,娇娇女说得更加起劲,“她那两句话有什么,哪比得上我的点子。我说老板,你就按我说得做,把所有的衣服都悬起来挂在天棚上,我们进来了看好哪件就往下一拽,多方便呀。” 阿钰一听她这话,不禁心里一乐,她说的这方法似乎早有店铺用过,不过不是成衣店,是洗衣店。但是在脸上,阿钰却是一脸大开眼界,极力推崇的样子。民不与官斗,这可是从古至今的至理名言。 帅哥老板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大表示,只是停顿了一会,便和气的说:“今天,真是借大家的吉荐,我想,在大家的好点子下,我们的“天上人间”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好了,不再耽误大家过多的时间,请在座的每位在本店中随意选择一套中意的衣服,选好到小二那打包就好。” 听了帅哥老板的话,众人纷纷走下楼去,阿钰走在最后,帅哥老板却跟在阿钰身后,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小姐可否告知住址,以便在下日后亲自拜访。”耳际一股清风略过,却惊起了阿钰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过头来,阿钰义正言辞的道“大老板,我们今时素未平生,以后也大约不太有往来的可能。您也许一时对我感兴趣,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我只是个乏善可陈的小老百姓,看在对联的缘分上,如果以后需要买衣服了,我会光顾的。” 说完这番话,阿钰甩开袖子大步向前,一个字,走,两个字,快走。只是她却没看见,一直盯着她背影的帅哥老板,眼中却似多了一抹奇光异彩。 阿钰走到楼下,看着那一群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她稍微心,匆匆给小老头选了一身白色丝质长袍加里衬,让店小二包好,又随手给自己选了套素色布衣,付给小二半两银子,立马拔腿开溜。 走出了两条街,看着后面没有人追,前面也没有人堵,阿钰终于放下了一颗小心。的确,刚看到帅哥老板的时候,阿钰的确有种惊艳的感觉,但是这种人太过招蜂引蝶,性格又难以掌控,完全属于只可远观的一类。阿钰前一辈子由于工作繁忙,恋爱经历本就不多,好不容易恋爱了也不过玩玩闹闹两三个月就分开了。所以,遇上有好感的人,她并不敢多主动,也不容易接受一段恋情,尤其是在对方看起来很优秀的情况下。 兜兜转转,问了几个路人,阿钰终于找到了卖rou的地方。相比于集市的主街,这里不仅窄了许多,也脏乱了许多。此时已经过了午时,有些rou摊的rou已经显得有些不新鲜。阿钰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rou还算新鲜的摊位。“师傅,来两斤猪rou,要一斤半精瘦的,半斤全肥的。” “好嘞,您瞧好吧。”卖rou的师傅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趁着她切rou的档,阿钰四下一瞧,看到rou板下的铁桶里,似乎装了一整副猪下水,想着那些美味的猪肝猪肠猪肺,阿钰顿时意起。 “师傅,你那铁桶里的猪下水怎么卖呀” “小姑娘,那东西吃不了,不是卖的。” 阿钰一听,顿时笑了,“师傅,我家有人坐月子,我买来掺着喂鸡,让它们多下蛋,给坐月子的吃鸡蛋。” “啊,这么回事呀,那行,你给我五文钱算了。加上两斤猪rou,一共30文,你拿好。”阿钰高兴的付了钱,接过猪rou,但结果却是,她左手拎着两斤猪rou,外加两包衣服。右手拎着一大包猪下水,极其艰难的向前走去。本想再买只鸡,只可惜心有余而手不足。阿钰发誓她下次出来购物一定要背个竹筐,虽然不好看,但是实用呀。
总算看到了小药店那个闪闪发光的“药”字招牌。说起这个招牌,阿钰不得不对小老头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他家药店的名字不叫别的,就叫“药”。往好了说,这是何其潇洒,何其富有深意的名字呀。往坏了说,这药店主人是懒到了多么令人发指的地步。 想着小老头的好笑样子,阿钰觉得脚下的步子好像轻快了些。可算到了家,阿钰一脚踏进了小药店,“阿爹,我回来了。” “呦,竟然买了这么些东西,阿爹帮你拿。”小老头接过所有东西,向后院走去。 阿钰松了一口气,刚要给自己倒杯茶水,却突然发现这小药店里竟然还有两个人。不是阿钰太过粗心,而是这两个人完全没什么存在感。一个是穿着破旧的中年男人,他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瘦的皮包骨的男孩,男孩看起来病怏怏的,极没精神。两个人就站在小药店的桌子旁边,桌子上还有满满的两杯茶水,看来也并没有人饮用过。 两个人看到阿钰,也没吱个声,只是中年男人的眉头一直皱着,不知道在烦恼什么。 看到小老头走了过来,阿钰忙问道:“阿爹,这两位是怎么回事呀?” 小老头却是苦笑道:“这两个是穷人家的,没钱看正经大夫,前些天这孩子吃不进饭,去赤脚大夫那看了,给开的也不知是什么药,这两天不但没好,反而又拉又吐,来找我,非让我给开药方,和他们说这只是药店,再说我对药理也是一知半解,诊病更是一窍不通,怎么给他开药方。” 阿钰听了小老头的话,仔细看了看小孩的脸部,又让小孩张开嘴看了看他的舌苔,接着抬起身说道:“这个病,我也许有办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