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从没碰过
晴小沫抬手安抚的拍了拍酷雪的背，心中颇具感慨。 酷雪放开晴小沫，满脸的喜悦与激动，能见到酷雪晴小沫同样开心，请她坐下，侍女自动的送上茶水。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外面忙，听说你在这里，加快结束了任务回来，家都没来得急回，便首先来看你了，我够意思吧？”酷雪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晴小沫笑着点头，为酷雪将茶添上。 两人一直聊了很久，聊了很多，可以说这是晴小沫目前为止在星月王宫最开心的时刻。 “小沫，你别恨主子，主子这么做，其实……哎，主子是王，是一个合格的王，但在个人的感情上主子很矛盾、挣扎。你是主子唯一一个可以一起怀念、谈论苏公子的人，所以……” 晴小沫理解的点点头：“其实我不恨他，也能够理解他。” 酷雪深深的看着晴小沫，欣慰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我想，过一阵子主子就会让你离开的。”酷雪说着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娇美的玫瑰：“小沫你知道吗？主子其实一直都很欣赏你，钦佩你，也很喜欢你，在天佑那样男尊女卑的社会，你敢于挑战世俗为成第一个女掌柜，并能做到生意兴隆，不畏惧流言生活傲然肆意。你知道吗？在主子心里你就如同于一个希望，一个打破成规、潇洒肆意而坚强不息的希望，可是后来。你因苏公子的事跳崖了，主子心里的希望破灭了，你可知他心里的痛，心里的怨？” “我知道。其实关于凤炎的死，离并没有多少怨我恨我的意思，我知道他是怨恨了凤炎的选择与牺牲，也怨恨我的懦弱与逃避。”晴小沫垂下眼，静静看着面前的茶水，选择死亡的人到是一了百了，却不知留给在世的亲朋多少痛苦。 这一天的“契成殿”很热闹，酷雪走后没多久，又一位女子来访。 女子一身华丽的裙衫衬托出她高贵的身份，整个人给人感觉温和端庄。身材较之酷雪毫不逊色。星月国的女子身材多高挑性感。 女子身后仅仅跟随两名宫女。走到“契成殿”外命跟随的宫女在殿外等候，独自一人进入殿内。 晴小沫坐在软塌上，看着出现的陌生女子面上带上些疑惑。女子微微一笑，温柔亲和缓缓向着晴小沫走去：“你就是小沫吧？” 晴小沫站起身，看着来人的打扮，微微行了一礼：“民女晴小沫，见过王后。” “小沫，这里没有外人，你无须客气。”女子正是星月国王后斐沁，斐沁将晴小沫虚扶起来，温和道：“我只是听说王为了一个女子将这处空殿布置出来居住，好奇之下特意前来探望。” 晴小沫不知斐沁前来的目的。微微一笑不作回答，礼貌的请她坐下，侍女依旧适时的将茶水奉上。 “其实我早就想来的，听说你受了伤想来探望一二，可是王不允许，一直拖到现在才得来一见。”斐沁颇有些怨念的说着，微微厥起的嘴带上些可爱，说完朝晴小沫笑笑，满是亲切之意。 晴小沫微笑着道谢：“多谢王后挂念了。” “小沫，你别那么拘谨，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的事了，心里很佩服你，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斐沁满脸真诚的看着晴小沫，突然叹息一声：“你知道吗？这王宫太大，王每天都很忙碌，我每一天一个人也没个可以说得上话的，又不能出宫游玩，宫里的生活很无聊也很寂寞。” 晴小沫静静听着，不知如何回应。 “可是，现在宫里有了你。”斐沁热切的握住晴小沫的手，一阵淡淡的幽香飘入晴小沫的鼻息，晴小沫并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有所接触，强忍着将斐沁的手甩开的冲动，冲她微微一笑。 “这样我便有人可以一起聊天了。”斐沁一副开心不已的模样，缓缓放开晴小沫的道殷切道：“小沫，以后我们就一起做个伴如何？一起聊聊天呀，那样就不会太过寂寞无聊了，你知道吗？我有好多话想跟别人聊，可是却一直一个人，无处述说，听说你去过很多地方，我想听听你说说外面的事，你会愿意跟我聊的吧？” 晴小沫看着斐沁眼里的真诚，点了点头：“若是王后想听，民女自然愿意讲的。”斐沁或许真的很无聊寂寞，需要一位与之聊天说话的对象。深宫中的女人生活颇多限制，只有一个女人的后宫没人与之宫斗也许真的会闲得淡疼。 之后的日子每天斐沁都会来“契成殿”待上一段时间，欢乐的与晴小沫谈天说地，斐沁待人温柔亲和，开心的时候则有些活泼开朗的味道，但是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晴小沫依旧没办法真正与她相熟。 “小沫，其实不怕告诉你，我入宫已经三年，一直无所出，若是今年还不能怀上龙种，那我便将被送出王宫。”这一天下午，斐沁再度来寻晴小沫聊天，不过今天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这些事关她自己的私事，斐沁还是第一次说，晴小沫有些惊诧的看了斐沁一眼，默默为她添上热茶。 其实两人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斐沁说，晴小沫默默的听着，只需不时回答着斐沁的问题。 “呵呵。”斐沁有些自嘲的笑笑，神情带上些悲切：“其实出宫了也没什么，这样还好一些，在这宫里太寂寞了，身份高贵又如何呢？那些大臣总是上书怪我无所出，总是批判我，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说啊说，我知道王不喜欢我，王从来都没有碰过我，那叫我如何怀上龙种，小沫你说？这能是我的错吗？” 晴小沫没想到斐沁会对她说这么私密的事，心中顿时有些愕然，却不知如何安慰，踌躇了一会儿才道：“这不能怪你。” 斐沁神情愤然而悲戚：“当然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斐沁说到这住了嘴，怪谁呢？她一时也说不清楚，自嘲的笑笑，垂下眼：“要怪就怪王不喜欢我，原本，我以为王只喜欢男人，所以她才会不喜欢我，我一直这么安慰着自己，不是我的问题。是王，王他不喜欢女人，可是后来我得知，王喜欢你啊，原来王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我。” 斐沁带着忧伤离开了，晴小沫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这个消息对于晴小沫来说太过震憾，她也不能告诉斐沁，花芷离说的喜欢她，并非男女的喜欢，不过是一种欣赏罢了。 斐沁还说：“王从来没跟我同床共枕过，其实以往也有很多王只喜欢男人，与王后的繁衍都是用药，，哪怕是用药，他都不愿与我……哼哼！所以，他是不愿意要我当这个王后，不知他心中的王后人选是谁呢？” 晴小沫的心在斐沁意有所指的话中“咯噔”的惊跳了一下，却还是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小沫，你知道吗？我喜欢王，很喜欢，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起就喜欢，从小我就为了将来能嫁给王而努力，当后来我被王选为王后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吗？” 晴小沫静静看着窗外盛开的玫瑰，斐沁伤心欲绝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那些话依稀还在耳旁，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 谁能拯救她的爱情？这让晴小沫想起一首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这世上并不乏这样的爱呢！ 这一天的心情，因斐沁的爱情而低沉，晚上，晴小沫坐在书桌前画画，难得的，晴小华晚上来寻她。 晴小沫惊讶的站起身迎了上去：“小华，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姐。花芷离因王后的事烦心，今晚喝醉了，我带你去看苏凤炎。”晴小华抓住晴小沫的手小声说着并拉着她向殿外走去。 “姐，你放心，看守的人都被我用药放倒了，没问题的。”晴小华回头给了晴小沫一个安心的微笑。看守晴小沫的侍卫只有两位刚刚换班，且她这里基本不会有人前来查看。 晴小沫压抑住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跟着晴小华小心的出了“契成殿”。 最后上药那天，晴小华说过晚上花芷离会去看苏凤炎，那天晚上花芷离确实带着他去了，晴小华也将路线、地点记了下来，就找着合适的时间带晴小沫去。 那是王宫西边后山的山洞，从王宫西门出去，一直向后山走去，那里是星月王宫的禁地，出了宫门便无人把守。 晴小华拉着晴小沫躲过宫中巡逻的侍卫一路向西门走去，晴小沫住的“契成殿”在王宫的东边，与西门正好相反为最远的距离。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星月王宫西边人烟最为稀少，但巡逻的侍卫却丝毫不比别处少，两人好不容易摸到了西门边上，用计引开了看守西门的两名侍卫悄悄摸了出去。 两人出了西门，对望一眼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有停留的，两人向着后山那山洞快步走去，距离晴小华所说的山洞越近，晴小沫的心就跳得越快。 一路顺利的到达山洞口，两人还没来得急歇口气，花芷离带着嘲讽与邪魅的声音便突然在两人头顶响起：“晴小华，你胆子不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