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趁火打劫
天开始,小喜会双更三天,以补以前欠下的更新。天的第一更,第二更将在零点左右: ~~~=~~~~~=========~~~~~=~~~~~~==============~==~~~~~~~~======= 鸾杏儿与春慧抱在一处痛哭,怀远驹也瞧出端倪来了。他眯起眼睛看怀禄,怀禄很无奈地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随即上前问鸾杏儿:“老爷的脾性你是知道的,你既说是你的罪过,那还不如实招来?也少一些皮rou之苦。” 鸾杏兀自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将脸埋在春慧的肩头不肯抬起来。倒是春慧勇敢一些,仰着泛白的面孔,对鸾杏儿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搞砸了,要死就死一个好了,你何苦冲进来送死?何不保个好名声回乌南安稳地渡你的余生?就当我从没来过这世上好了。” 鸾杏闻言,更是羞惭地抬不起头来,越发嚎啕得惊天动地。乐以珍倒吸一口气,转头看怀远驹,见他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心里想着,这接下来的事估计与自己关系不大了,便捡一张椅子坐下去。 怀禄揣度着自己主子的脸色,上前一步指着春慧问道:“看来你刚才说的不尽是实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非要我请板子你才肯说吗?” 其实从鸾杏冲进来那一刻,事情的真相就已经隐瞒不住了。这一点春慧和鸾杏儿都明白。只是鸾杏儿碍于脸面,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听怀禄这样一问,春慧咬咬牙,发狠地说道:“禄叔是多通彻的一个人呀,我不说你也能看得**不离十。 我刚才是有所隐瞒,我想勾引老爷没错,一旦我在这个院子里得了势,我就可以把我娘接回来。我娘在这里给老爷守了十多年的宅子,老爷如此喜新厌旧,小姨娘只那么一闹,就把我娘撵走了。她如今人老珠黄,被送到那么一个乡下地方,成天与牛羊泥巴为伍,老爷如何忍心?这个家经营到现在这个样子,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不该在此颐养余年吗?” 她这一番话说得声情并茂,动情入理,乐以珍听了,不免有些动容,心里暗暗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她口中那个忌妒成性的狭隘女子,害得人家母女二人生生骨rou分离,不得归家。 却不料一旁地怀远驹冷冷地哼一声:“哼!你娘?你不是没爹没娘吗?哪个是你娘?或者你爹也在这里?一统说出来吧!” 鸾杏一听他问这个。扑到地上磕头如捣蒜:“是我不好。我罪该万死。请老爷随意处置我。我绝无怨言。求老爷看在我给你守这份家业十多年地份儿上。只罚我一个人好了。放过春慧吧。她给老爷地茶中入药。本就是我唆使地。药是我从嫣红楼老鸨那里买回来地。老爷派个人去问问就知道了。是我不甘被逐。又舍不下春慧。寻思着她要是得了老爷地宠幸。总有一天会接我回来地。老爷明察。所有地罪责我一人承担。求老爷打死我吧!” 鸾杏说完。哭着扑倒在地上。乐以珍却听得心里一阵发毛---哪里这样地娘呀?居然为了一份安闲富贵地生活。就把女儿往自己伺候过地男人怀里送。母女共侍一个男人。在乐以珍地认知里。简直就跟**差不多嘛! 怀远驹也是越听越气愤。怒斥鸾杏道:“你给我守了这份家业?怕是我拿着这份家业养了你们一家三口吧?如今看来。我那日送你去乌南竟是对地。否则我怕到死也不会知道。鸾杏已经在我地院子里安了家呢!你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老爷…求您了…”鸾杏儿匍伏在地上。哭得噎住。却始终不肯供出她到底与谁私通了这么多年。 而怀远驹虽然从未给过眼前这个女人正式地名份。但是名义上。她到底是他地侍婢、他地女人。如今这顶绿帽子尺寸不大不小。颜色不浅不深。可是扣在脑袋上。终究是不舒服地。他见鸾杏一味地袒护那个给他扣上这顶帽子地男人。心中火起。已经失去了耐性:“好!你不说!怀禄!叫几个人来把春慧捆上。吊到后院那棵老樟树上!没人来认地话。不许放下来!” “啊!”鸾杏儿一声尖叫,表情简直像是要晕厥过去,冲过去死命地抱住春慧,“吊我吧!我求你了!是我地罪孽,让我一个人去死吧!” 乐以珍此时真有点儿动容了。想想吧!鸾杏被买进来的时候,应该正是如花地好年岁。怀远驹忙于怀府的生意,一年半载也不来一回,而且他以前那副死人样子,估计在这里地时候,对鸾杏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十几年的光阴孤单地在这里度过,女人情怀难释,找个慰藉或者真就与哪个男人两心投契,也是人之常情地吧? “老爷…”乐以珍看鸾杏儿母女二人跪在地上,哭着抖作一团,心中恻隐,开口欲求个情。 谁知道怀远驹此时完全恢复了他那严愎的大家长作风,在这件事上根本不打算听乐以珍的意见,冲着她摆手:“这事你别管!不爱听就回房睡觉去!” 乐以珍甚少被他这样大声呵斥,不禁扁了嘴。而且她发觉,本来今早是她受了委屈,要查清下药 ,谁知问到现在,却爆出这么一个惊人的秘密来,她不算是主要矛盾了。 那怀禄得了主子的吩咐,真就出门去喊人了。 鸾杏儿只知道给怀远驹叩着头,口中一个劲儿地求他饶过春慧。可是怀远驹现在看见这个春慧,就仿佛一个色盲的人多少年一直戴着一顶帽子,突然有一天恢复了辨色能力,发现那顶帽子的颜色竟然是绿的,那种被羞辱和欺瞒的感觉,想来也是能理解的吧。 怀禄喊的人还没到,屋里正一团纠结的时候,一个男人仓皇地从门外闯了进来,拉起鸾杏儿和春慧挡在身后,挺直了脊背,绝然地看着怀远驹:“春慧是我地女儿,我来认!老爷也不用吊着她了!” 乐以珍抬头一瞧,竟是家里平时负责到外面采买地那个下人,四十岁左右,名叫董春生。乐以珍刚当起家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人过于沉寡,而且一脸阴郁之色。此时一见,却是有那么几分的勇毅之气,可见之前的脸色都是摆给她看地。 乐以珍在心中暗暗地赞这个男人还算有担当,可是怀远驹的感受却不同了。jian夫指鼻子上脸的告诉他,你女人地孩子是我的,他能不暴跳吗? 怀禄此时已经带着几个人进来了,怀远驹也不再多言,一拍桌子:“把这三个人一起捆上,拉出去沉了金通江!” 传说中的浸猪笼?乐以珍只觉得心一跳,人本能地弹了起来:“慢着!” “你想怎么样?”怀远驹看向乐以珍,目光中有她久违的那种冷厉。她抿了抿嘴,看一眼在屋子中央抱作一团地三个人,怎么都觉得他们像是一家三口的样子。 三条人命,就这么被沉了江底,她救与不救,那已经不是她善不善良的问题了,她曾经接受过的教育,培养了她根深蒂固的尊重生命的思想,这是她无论穿越到任何时代,都无法抛弃掉地内心力量。
她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子,便是绽开一个笑脸,迎上去拉起怀远驹的手:“老爷,我有几句话想说,你随我来。” 怀远驹还没被她这样主动拉过手呢,一接触到她手上细腻地皮肤,人就有点儿泄气,当着下人们的面,他依然绷着脸,却已经站起身来,随她进了内室。 乐以珍随手将内室地门关好,将怀远驹摁到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来,给他倒来一杯茶,细语轻声地问道:“老爷…我想问你,你爱鸾凤吗?” 怀远驹本来将茶杯凑到嘴边,想要喝口茶,听她问出爱不爱的问题来,赶紧放下茶杯澄清道:“她只是个下人!我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问这个?” 乐以珍笑了:“老爷既不爱她,又何必那么在意她做过什么呢?她是个下人,也是个女人呀。你常年累月地不在凤州,时间长了,怕是她连你的长相都记不清了呢,身边朝夕相处的人不比你来得亲切吗?所以出了这种事,也是有情可原的吧。老爷就发发慈悲,就当家里跑了三个奴才,饶过他们吧。” 怀远驹脸色一凛:“与主人的侍婢私通,送到官府也是砍头的罪过!不能乱了尊卑!这是规矩!” 乐以珍暗恨这个榆木脑袋,咬了一回牙,再陪上一个笑脸:“这家里的规还不全是老爷定的?老爷的一抬,天大的事都能放过去的。三条人命呢!反正你也不在意,饶了他们,老爷也积了福德,何乐而不为?” 怀远驹僵着脸色,还想说什么,乐以珍抢先一伸指头,摁到他的嘴唇上:“老爷不肯饶过鸾杏儿,是不是一直存着接她来的心思?难道你心里恋着她,舍不得吗?” 怀远驹盯着她,突然神情一松,咧嘴笑了,抓过她的手指头亲了一下。乐以珍红了脸,使劲地抽自己的手,却被怀远驹用力一带,跌进了他的怀里:“珍儿发善心了?要救人了?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乐以珍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搂得紧紧地,不安地扭了一下身子:“你放开我,有条件好好说。” 怀远驹不但不放,反而将脸凑到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我的条件就是这个,只要你以后好好地跟着我,不再闹别扭躲着我,外面那三个人凭你打发去!可是如果你还像一头小倔驴子一样,动不动就在我身上来一道伤口,我心情不好了,甭说他们三个,就是家里这些下人们,我随手打死几个也是有可能的。” 怀远驹一边说着话,还将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左手举到乐以珍面前,以加强他说话的效果。 乐以珍心里暗骂他无赖,嘴上辩解道:“这是两件完全无关的事,扯不到一块儿说,你先说要不要饶他们吧。” 怀远驹越发凑得近了,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得意道:“你都说了,这家里的规矩都是我来定,我说这两件事有关系,那就是有关系!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可要吩咐怀禄做事去喽!” 乐以珍将他的脸推开,没好气地责怪道:“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怀禄…” “好吧好吧!我答应!”乐以珍伸手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