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残忍的报告结果
从警察局里走出来的靖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没想到鼓起勇气去面对自己的不幸需要这么大的勇气,陪靖儿一起来的还有亚祁,或许身边有个陪伴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了。 经过受害人的指正,以及亚祁在现场搜集到的证据,几名犯罪嫌疑人很快便招供了,当然,在幕后暗箱cao作的张某某也被招供了出来,张某某也因此加中了刑罚,估计大半辈子的时间都会呆在里面出不来了。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因为你,我才敢于去面对这一段黑暗。”靖儿感激的对亚祁说道,“不过,我还是不希望把这件事给扩散开,特别是对夏槐,希望你还是可以帮我保密!” “嗯~我明白!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吧!”亚祁点点头答应道, “不用了,我想回老家看看父母,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了,你那么忙,还是不麻烦了!”靖儿说完便转身欲走,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过身说道,“哦,对了~帮我向夏槐带一声祝福,希望他们新婚愉快!” “没问题~”亚祁虽爽朗的答应了靖儿的请求,可是从靖儿姐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悲伤和落寞,或许,靖儿姐心里还是无法忘记他吧!毕竟两人是那么深厚的感情基础。要送出这样的祝福,想必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既然木兰已经辞职了,再加上儿科医院总是忙个不停,所以索性就让木兰安心在家养胎,夏母看到木兰再次回到这个家,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兴奋,什么都不让木兰做,生怕自己的孙子有个什么闪失。 今天是去医院拿婚检报告的日子,夏槐要上班,所以木兰跟夏母一起去了。 “阿姨,我突然想喝水,可以麻烦你帮我买一瓶吗?”看木兰的表情,有点想要支开夏母的意思。 “怎么还叫阿姨啊!该改口啦!呵呵……那我马上下楼去买,你等等啊!”夏母当然很是乐意跑这种腿。 木兰自己也是医生,所以在检查前心里就有点不踏实的感觉,怕这次结果出来会有什么不好,所以先把夏母给支开了。 “下一位!苍木兰!”里面传来了呼叫自己的声音,怀着忐忑,怀着不安,木兰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医师是木兰以前一个班的同学,所以看到老同学脸上不怎么开明的表情,木兰的心顷刻间悬了起来。 “木兰,你去年年头是不是患有原发性急性肾炎?”医师也不啰嗦,直奔主题道, “对啊,我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木兰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后转念一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是不是……”木兰还没说完,医师就点了点头。此刻,木兰心如死灰般沉寂。 走出了办公室,在门口刚好碰到正要进来的夏母,连忙问着木兰结果怎么样,木兰也笑而不语,只把检查报告递了过去,上面没有注明木兰的病史,显示都是一切正常。夏母看后,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明天就是文化祭了,可雪儿今天却完全没有心思做任何的练习,想起那天晚上在学长家发现自己的笔记本那件事就有点耿耿于怀。学长说那只是偶尔在图书馆捡到的,想说拿去还,可是后来因为上课铃响了就先收起来了,后来就一直这么搁置了。听到这样的理由,雪儿难免有点丧气,仔细想想,也觉得很是合理。便不再追问。笔记本虽已物归原主,可是心里却突然少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亲爱的,明天的演出准备好了吗?”这时,可睿从楼上扭着小蛮腰走了下来,“能争取到这次的公演机会,简直就是人生的里程碑啊!”可睿对于自己的晋级很是得意的样子。 “额~突然觉得很没劲呢!”此时的雪儿哪有时间去想明天的演出,心思全都在学长秦楠那儿了。 “哟~你这情绪起伏的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前段时间见你还跟打了鸡血似的,今天怎么就焉了?”可睿一边弄着自己的发型,一边又继续说道,“看看,看看~靖儿姐给我设计的这套演出服是不是闪瞎尔等的狗眼了?”可睿边说边摆着各种妩媚姿势展示着自己。 “还好啊!”雪儿连看都没看随意敷衍了一句,被可睿这么一说,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学长明天也会参加公演,可是那天练琴琴弦断了,不知道有没有修好呢?他那把琴虽然看上去有点旧了,可是价格却是不菲,琴弦应该也是很贵吧?想到这里,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便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家门。
“哎~死丫头,这是去哪儿啊?这么慌张?刚刚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已经跑远的雪儿哪里还能听到可睿在后面的咆哮…… 临到夏槐下班的时间了,木兰说是在医院里还有些工作没交接完,便打车去了医院。因为正值高峰期,车子总是走走停停,坐在后排车位的木兰开始有点吃不消了,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车子还在等红灯,木兰实在受不了了,把钱给了司机后,冲出了车子,在花坛边一直难受的干呕起来。 可能是怀孕期间敏感的体质导致自己有点晕车,稍微好转了一点后,木兰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里一阵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眼看着就要结束,我该怎么跟学长开口?已经被伤害了那么多次了,这次是否还能挺过来呢?为什么,别人那么容易得到的幸福,对我苍木兰来说却是那么难呢?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非要用这一辈子的幸福来偿还? 原发性急性肾炎在医学上是不被允许怀孕的,虽然已经治愈,可是需要在急性肾炎临床表现消失3年后妊娠才会更安全些。在这样的情况下怀孕,不仅会造成肾脏负担,也会导致胎儿的畸形或流产。木兰是医生,所以关于这个自己很是清楚。对于她来说,此刻不仅是在剥夺她作为母亲的权利,而且连最后留住学长的理由都坍塌了。 木兰无助的失声痛哭着,一遍遍指责着上帝的不公平,可是越是埋怨上天,越是觉得自己有多么卑微,有多么的脆弱。泪眼朦胧中,好像看到母亲站在自己的身边,好想扑过去抱住母亲,可是木兰知道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无父无母的木兰,此刻真的好想有mama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哪怕以后不能跟学长在一起了,也可以有mama的陪伴,不然,那段艰难的时光,我苍木兰一个人要如何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