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漂泊
眼前刚刚还完好健全的兄弟们下一刻就成了断肢残骸,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海盗们傻了眼,女王却气急败坏,顾不得周围模糊的血rou,她正要再次命令,却又听“轰隆轰隆”两声炸响在她耳际响起,她眼前立刻一花,脚下的震动令她几乎摔倒。硝烟下熊熊火光四处燃起,海盗们被烧得四处逃窜,完全没有前一刻的嚣张气势。 原来叶凌和东华真人见这女王始终不依不饶的样子,便将炮筒对准了这女王所在的方向开了两炮。可惜因为距离越来越远都没有打中,不过用来震慑倒也够了。东华真人一边开船一边朗声道:“我二人与你们无冤无仇,本不想大动干戈,奈何大王一再相逼才出此下策。如今,我二人便告辞了,大王若依然不愿放弃,我二人也会奉陪到底!” 女王听到自远处海上传来的声音,怒火中烧,奈何兄弟们死伤近半,她又看不到目标,想发动攻击已难,再说就算追了上去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处,如今唯有认栽。 东华真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放心地择了小船逃亡,如今两人终于逃出了这女王的控制,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叶凌一直绷紧的神经猛一放松下来就狠抽了一口凉气,她浑身的伤口如火烧一般的痛,令她无法忍受。 “哼!”东华真人见此忍不住就想生气。 然而,下一刻叶凌便接到了一个翠绿的碧玉小瓶,她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东华真人,羞怯之下打开玉瓶,顿时有一股清香之气萦绕在鼻尖,仅是这样吸了一口气她便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把它喝掉,生肌止痛的。”东华真人冷冷地说。 叶凌不知道这人在气什么,不过她实在痛的不行,也没有推辞便一仰脖将玉瓶中的液体喝了下去。不过片刻时间,叶凌便感到一股清凉之气自小腹向周身散发了过来,不仅消去了疼痛感,还令她如置身于一弯清凉的湖泊中一般舒畅惬意。她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碧玉髓。”平淡的声音传来。 叶凌喃喃地重复了一边,思索了半晌猛地记起先祖的炼丹术中有记载这样一种天材地宝,里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碧玉髓用来疗伤练功都是事半功倍千年难得的宝物,可直接服用也可用于炼丹,她忍不住感慨,东华真人真是败家啊,这样的神物居然就这样给她喝了?叶凌的惊愕东华真人感应到了,幸亏他不知道叶凌在感叹什么,因为若是知道了恐怕会被气得让她再吐出来吧。 好半天,叶凌才从自己服了天材地宝的怔愣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为什么没有灵力呢,否则肯定能晋级,这样喝下去真是太可惜了……” 东华真人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最后只当没听到这句傻话,他可是还在生气呢。 叶凌又沉默了半晌,终于回想起之前东华真人帮她上药已经知道她是女子的事了,心里一阵羞意过后,再次张口却是一副请求的口吻:“东华真人,可否答应弟子一件事?” 东华真人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了一下,没有开口。 叶凌咽了咽口水,努力开口道:“可否不要将那件事告诉其他人?” “……”东华真人嘴唇紧抿,背对叶凌的面容怒意十分明显。 叶凌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自觉没趣,东华真人不是多嘴的人,她这样说肯定惹恼他了。于是叶凌朝一边看了一下,这个简单的小船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船舱,她没敢再说什么,独自走进了船舱。 一旦身份暴露,叶凌和东华真人已不能像以前那般自在相处,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分开了来。好在东华真人这一日一直在开船,叶凌先是睡了一觉便被身上的麻痒扰醒了。她微微查看了一番,发现碧玉髓真是好东西,之前还冒血水有恶化迹象的伤口如今已经结痂有脱落的迹象了。她稍稍吃了些东西,便又取出些食物走到船头递给东华真人,说道:“吃点东西吧。”反正在这茫茫大海上就只有他们这一只小船,停一会儿也没什么。
东华真人看了她一眼接过食物,将船停了下来,不过因为有帆,小船还是会慢慢地顺风漂流。叶凌站在一旁沉默半晌方问道:“确定那个地方在哪里吗?”他们在那张海域图上发现了一片比较模糊的区域,觉得最有可能是那所谓的虚无缥缈处,所以两人早就商量好一旦逃出金银岛便朝那个方向而去。 东华真人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那个地方在金银岛的正南方,此时我们正迎着太阳而行,应该没错。” “那我们要多久才能到达那个地方?”叶凌点点头又问。 “……十几日吧,船太小了,走得慢。”东华真人估算了一下距离才回答。 “哦,希望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才好。”叶凌看东华真人似乎不太想理她的样子,自言自语道。 东华真人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回去发动小船继续前进。 叶凌心中其实挺别扭的,她自进入修真界以来,一直自视为男子,当然一直以来都以男子的身份同人结交。这突然被人发现自己女子的身份,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说话做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知道此事东华真人心里怎么想,不过一回到修真界像自己应该就没有资格同他见面来往了,现在也不过再忍十几天的事。 第十日了,叶灵和东华真人在这海上整整漂泊十日了。在这期间,除了叶凌拿食物给东华真人的时候,两人很少交流。叶凌的伤不仅全好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闲着的时候她忍不住会想,或许东华真人不屑于同女子说话,毕竟在修真界女子的低位比较低下,尤其她表面上还是伪灵根,或许他堂堂一个结丹期真人还能同她在一条船上就已经令他感到耻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