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荫德郡王
誓死保护楚夏? 庄柔愣怔的看着他,虽然明白他们是楚夏的护卫,要是养的好,有抱着为他死的心那很正常,不过这样要求别人也太为难人了吧! 她抿了一下嘴说:“我为什么要誓死保护他,你们也看得到,他对我又不怎么好。再说我的命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还有哥哥的份在,怎么能为别人死。” “只要他在你能救得到的地方,你确保他的安危,我就教你。”史藏减了点要求,又不是死士,就这么让人搭命相救太难,更别说庄柔比谁都狡猾。 庄柔反问道:“要是他自己作死呢?” 史藏冷声说:“郡王不会做出寻死之事,你没有根基,想要学武功很难。我会的全是死士所学,如果你不当死士,是没资格学这些。” “学了就是给人卖命,我可做不到,再说我这么护着他有什么好处?”庄柔反驳道,虽然出来之时,庄学文有说过,让她顺便保护一下楚夏,但也没一本正经的要求。 “好处。”史藏想了想说,“他长的很好看,如果做了我的弟子,有危险时你可以做贴身守卫。” 庄柔一阵无语,“长的好看能换命啊,做贴身守卫那不是更累,明明我可以在隔壁睡觉,守着他卖命就为了看脸,我才不是那种‘女’人!” 她有些奇怪,在史藏的眼中,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会因为一个男人长的好看,就给他卖命啊,自己有这么‘色’吗? 这时,史藏冷冷的说:“贴身守卫不止是睡觉时,郡王喜爱干净,每日都要沐浴更衣。所以洗澡时,也得有人守卫才行,天太热时,他睡觉不穿衣服,偶尔还要给他盖被子。不管什么时候,你想来守卫就可以来,不想来也不‘逼’你。” “行了,你别再说了。”庄柔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板着脸义正辞严的说,“我答应你,绝不扔下他一个人逃走,如何?” 史藏微微一点头,“行,晚上亥时等着我。” 庄柔挑挑眉算是答应了,而史藏则转身想要离开,却在转身后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才回过头,看着屋中的庄柔说:“只能看,不能动手。” “哈?”庄柔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扶额无奈的解释道,“我真的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你别这样误会我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给点面子。” 史藏却充耳不闻的说:“如果我们都不在,你霸王强上弓也没关系,反正没人看到。” 庄柔气得吼了起来,“史藏!” 这回史藏总算是走了,再说下去可能庄柔就要反悔,给大人多‘弄’个护身也好。至于她的那些小心思,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这家伙,真是口无遮拦啊。”看着他终于走了,庄柔抱着手没好气的骂道,自己表现的有这么严重吗?说不定连萧然他们都看出来了,真是有够糟糕。 不过她脸皮是相当的厚,转念一想,好个男‘色’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哥哥知道了,自己也有借口。 美男多看几眼很正常,总比盯着吴仁‘药’那样的脸看好多了,哥哥也应该放心才对。 虽然小郡王很讨人厌,总是惹不少祸,但身份地位就摆在那,还有四位高手贴身保护,想要有危险太难了。不过史藏竟然是个外冷心热的人,这么关心小郡王的安危,不会是他的死士吧? 庄柔扬扬眉头,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想着陈沐风这案子,有些事情比较麻烦,还得小心处理才行。 而史藏回到清风居,便看到楚夏又在饭后纳凉了。‘花’宇楼的嗓子还没好,今天不用再念书,也跟着在院子中清闲。 他走到了萧然旁边,耳语了几句,萧然皱了皱眉头,有些责怪的说了声,“你多事了。” “我觉得她不错。”史藏看着他说,“心狠手辣,很适合。” 萧然看了他一眼,走到楚夏身边,俯身在他的耳边禀报了此事。他们说话声音太小,‘花’宇楼除了听到那句多事和心狠手辣,其它的都没听到。 但他觉得应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不然应该会找自己不在时说,自己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在这里。 楚夏正眯着眼睛打算睡一下,酒足饭饱眼皮沉,是午睡的时候了。 听了萧然的话,他突然睁开眼睛,深深的看了史藏一眼。随后他‘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摆手嫌弃的说:“随便你们,这种小事没必要和我说。” 说完便拿起一块西瓜边吃边讲,“‘花’先生,你被我劫了胡,没有空教庄柔武艺,她竟然缠着我的‘侍’卫,硬要学点东西。她就是一天也消停不下来,什么时候别给我惹事算好了,总有一天要把我气死。” ‘花’宇楼想到自己被嫌弃的擒拿手,看了史藏一眼,这位仁兄他早听罗云凡说过,善于用刑手段毒辣,非常像位死士。 他还真是适合庄柔的要求,只不过和这种人学了东西,再当个应捕就不好使了。 但想到那‘女’人整天‘乱’打人的样子,说不定哪天就把她自己送进大牢了。 “大人,你真的想拿下她?收入房的话,恐怕后宅不得安宁啊。”同为男人,‘花’宇楼开口劝道,他也不想帮楚夏啃这种硬骨头,伤神费力不讨好。 楚夏扔掉瓜皮,‘舔’了一下染了瓜汁的嘴‘唇’,坏坏的笑道:“‘花’先生你有这么多心仪的‘女’人,也没见你收一个入后宅啊?” ‘花’宇楼讪笑道:“这可不同,大人要是信我的眼光,就千万别招惹她。别的是‘女’人,这个是恶鬼啊!” “‘花’先生,那些百姓给她取个恶名,你还当真了。我看她除了爱惹事淘气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京城贵‘女’有好多比她坏多了。”楚夏想到那些小小年龄就会假笑,溜须拍马,只想急权夺利的‘女’子,便觉得那些贵‘女’谁娶了谁知道。 ‘花’宇楼不好解释,这只是他阅‘女’无数的感觉,那个‘女’人很难搞定。本来他也想啃啃这块硬骨头,但潜意识在提醒他,绝对要离庄柔远点。 楚夏看他神情不对,这回倒真的有点不解了,虽然庄柔确实能气死人,但就‘女’人的吸引力来说,她实在太好玩了! 他最清楚‘女’人好男‘色’这件事了,盯着他的脸看到发呆脸红的‘女’人太多,现在他都不用对视,光凭感觉就能知道谁又在羞涩的盯着他看了。 但庄柔和那些‘女’人不同,她们都是偷偷害羞的看,心有想法却不敢表‘露’出来。 庄柔的话…… 楚夏抿嘴笑了笑,她看自己时的目光肆无忌惮,如同盯着猎物的毒蛇,不加半点掩饰。只有庄学文在时,她才会装一下。 好男‘色’好得这么无所畏惧的‘女’人,还真是有趣啊。 庄柔下午有些无所事事,马德正他们没这么快买通人,大白天的直接翻墙去别人家太狂妄了,容易被发现,她最少也得等到晚上才行。 正想着要不要去厨房看看,自己扔在院中,让他们去拿的两个猪头煮成什么样了,要是猪脑还在就煮来补补时,一个杂役跑了进来,“大人,州府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吏部尚书府的人,要来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把他家公子的骨头打断。” 陈沐风的家人来了?庄柔咧了一下嘴,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说不定是管家,又不是自己打的,应该不用去陪了吧。 她便说:“你们禀告大人了没有?那可是京城的吏部尚书家人,我这种小人物自然是够不上格接待,就‘交’给郡王大人吧。” 那杂役很为难的说:“大人,就是知州大人叫我过来通知你,让你过去一趟。” “哈?”庄柔表情夸张的嫌弃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半点也不愿意的跟着他去见陈尚书家的人。 那杂役并没有带她去清风居,而是去了内衙,直接领去了陈沐风的院子。一到院外,他拱拱手就吓跑了。 庄柔站在院‘门’口,里面大‘门’紧闭半点声响也没有,平日这里可是人满为患,挤满了各家的姑娘,今天难道全部都跑光了? 盯着那‘门’她觉得里面不对劲,陈沐风是闹着要跟她来的洪州,真要算帐的话,陈尚书不好和楚夏撕破脸,肯定要把矛头转向自己。 想到这,庄柔便拿出手套麻利的戴了起来,伸手就去推‘门’。 ‘门’只是被关了起来,被她一推便打开来,还没看清里面什么情况,就听到一声怒喝:“把她给我拿下!” 随即从‘门’后就冲出两个壮实的婆子,张牙舞爪的向她扑了过来。 庄柔一看,这不是小瞧人嘛。她抬‘腿’两脚就踹了上去,砰的两声婆子就被她给踢飞,重重的砸在了院中石砖上。 她抬头一看,就见院中安静不是没人,而是人太多,却没人敢发出声音。之前整天来‘混’的姑娘们全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杂役下人更是半声也不敢吭。
院里摆了三张椅子,位置最正的那张坐着楚夏,还动弹不得的陈沐风惨白着脸靠在椅子上,样子竟然比前几天见过时还惨。 而陈沐风左边的椅子上,坐着名华丽贵气的‘妇’人,满脸的怒气,正是陈沐风的娘,陈府尚书夫人。 这是二人第三次见面,庄柔扫了楚夏一眼,便拱了拱手,“原来是尚书夫人,小辈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她手上的手套寒光闪闪,如同在威胁一般。 啪! 尚书夫人一拍扶手,怒目喝道:“庄柔!你到底想怎么祸害我儿,要把他活活‘弄’死才行吗!” 陈沐风刚才急冲冲的服下楚夏给他的‘药’丸,装出一副身体虚弱不行的样子,现在一看自己的娘真把帐算在庄柔身上,便急着为她说话,“娘,这不关庄姐儿的事。” “你给闭嘴!”尚书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立马转头冲庄柔喝道,“你三番四次勾引我儿子,这次还把他害成这样,就是为了破坏他的婚事,你也太卑鄙了!” “无聊。”庄柔哼一声笑了起来,扔下无聊二字就转身出‘门’走了。 整个院子中的人都愣怔住,她竟然就这么走了,连个反驳都没有。 楚夏愣了愣,还以为她会闹一回,正好看个热闹,完全没料到她竟然就这么转身走了。 他侧头便看到陈沐风一脸着急的看过来,想让自己按说好的,来挡下尚书府的麻烦。可当时也没想到,尚书夫人会亲自前来,应付‘女’人他不在行啊。 就在这时,尚书夫人伸手把旁边小几上的茶盅打飞,杯子砸在地上,洒了一地的茶水和碎片。 她怒喝道:“贱婢!” 楚夏身体斜靠在椅子上,开了口,“尚书夫人,你这样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了,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大呼小叫。” 尚书夫人气愤之余,有些惊讶的说道:“郡王这是何意,此‘女’是你的‘侍’妾?” “本王的属下,便是本王的人,还望尚书夫人别用后宅眼光看待本王的属下。她是大昊朝正经的典史,是位朝廷命官。就算尚书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这样羞辱朝廷命官恐怕也不行。”楚夏挑着眉,嚣张气势展‘露’无疑,正如京城之中流传的那般,狂妄自大又目中无人。 他微微一笑,“虽说陈尚书掌管吏部,但夫人只是家眷一名,朝中官员的事还是别‘插’手。别说是一个得力属下,就算是本王的一‘花’一草木,一条狗一只猫,咬了你还是扎了人,也容不得别人非议一句。” 尚书夫人横眉竖起,不甘失弱的问道:“郡王的意思是要偏袒那‘女’人?我儿好好的来到此,伤成这样就算了?” “陈公子自己招惹了卫所,又不点明身份,被人打成了这样。如果不是本王属下路过,正好救下了陈公子,恐怕夫人今日只能领着令郎的尸首回去了。”楚夏的口德并不算太好,在纨绔之中为首,凭的就是他这狂傲到让人生厌的劲。 而他也最喜欢,大家非常讨厌他,却又不得不拍他马拍,百般讨好他的样子。 尚书夫人没正面和楚夏接触过,但也有所耳闻他的品行,此时只觉得他那张‘精’致面皮有够可厌,气愤的站了起来,“那我到要去请教一下大长公主,郡王的先生是哪一位,就是这样教学的吗?” “呵呵呵,夫人是在威胁本王吗?”楚夏挑眉看着她,笑得灿烂如‘花’,“何必去寻大长公主,夫人有的是能耐,直接去找太后和太皇太后告本王的状不就行了。” “郡王,你不能占着有太皇太后的宠爱,就恃宠而骄!”尚书夫人气极了,这种没用的纨绔简直就是败类。 楚夏咧嘴笑道:“夫人,你的意思是太皇太后不应该喜欢本王,要听你的意思来对谁好?你这是想以下犯上啊。” 尚书夫人心中一惊,怒喝道:“郡王还请收回此话,我并没有此意!” “不是夫人说有没有,而是我说有就有,谁让本王是荫德郡王呢。”楚夏心平气和的端起茶,看着尚书夫人挑衅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