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可能被抱走
霍铁砚叫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同时也在周围寻找了一圈，没发现有用的线索，便又回到许赶生尸体这边来看。 他又把尸体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除去脖子上的伤口之外，没有其他伤痕，好像没有打斗过，而且脖子上那伤口划得不算很深，刚刚割断应该割的地方，如果是成年人的话，就算是女子，下狠手杀人，应该也不会割这么浅。 他狐疑起来，顺着许赶生爬来的方向向前找，找到溪边的时候，看到许赶生踩的脚印，地下还有寻儿留下的小脚窝儿。 “寻儿，寻儿！” 他再次叫起来，在这个位置细找，倒退的过程中，脚下忽然踩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 抬腿看去，竟然是寻儿的小匕首。 霍铁砚惊呆了，慢慢捡起匕首来看，虽然一夜过去，可是许赶生的血还干涸在上面。 “是寻儿，是寻儿杀的许赶生！” 他简直惊讶到不行，完全想像不到，一个四岁的孩子杀人会是什么样子。 “他把许赶生杀了，那他去哪儿了？” 虽然知道寻儿已经脱险，可是儿子的去向又让他揪心，一个小小的孩子犹自一人在荒山野岭过一夜，他该有多害怕。 他拿着寻儿的小匕首又到处寻儿，找来找去，发现在不远的地溪边又有几个小脚印儿，寻儿在杀完许赶生之后向农田里走了。 小溪很浅很窄，他一步便迈了过去，蹲在地面上拔开庄稼找寻儿的踪迹。 就这样一个脚印一个脚钱地找，一直找到田地那头儿。 到地头儿上又是一片浅草，足迹又消失不见了。 不过既然已经到路上，那寻儿肯定会到路上去，他便直接来到路上。 一夜过去，这里仍旧没什么人经过，他看了几眼，便看到寻儿的小鞋子掉在不远处，大步跑过去，弯腰把鞋捡起。 孩子的鞋掉了没再穿，那他是怎么走的？被什么人抱走了？ “寻儿，寻儿！” 明知道不可能有人听见，他还是大声叫喊。 叫了几声之后再次低头看，想从地上的痕迹上判断出些什么。 虽然这阵子天阴下来，可是雨没下来，地上的黄土还是干的，人的脚印踩上去不明显，可是动物的脚印却比较清晰。 霍铁砚看到地上有几个爪印，刚刚放松一些的心情又紧绷起来，这爪印不够清晰，他无法判断到底是狼还是狗，可是这样偏僻的地方，会有狗跑这么远么？万一、万一是狼怎么办？ 他顺着这些脚印向前找，一边找一边担心，在心里不住地祈祷：“是狗，是狗，一定要是狗……” 可是向前走了十向步，终于在路边一处软土上看到的爪痕。 虽然狼的爪印和狗的极度相似，可是霍铁砚打猎多年，对狼和狗两种动物都十分熟悉，稍加辨认便看出，这是狼，是狼的爪印！ 一瞬间天旋地转。 “寻儿！！！” 他仰天大叫，一头便栽倒下去，一只手里攥着寻儿的小鞋子，另一只手攥着那只小匕首，都掌都被割破，可是急火攻心的他却没有任何知觉，躺地上背过气去。 似乎老天想让他早点查，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雨水打在霍铁砚脸上，把他从昏迷中唤醒。 醒来的霍铁砚看着灰蒙蒙的天，泪水无声地流下，天知道他有多心疼寻儿，寻儿出年这几年他没在家，回到家来后更想好好补偿儿子，对寻儿十分宠爱，想陪着他长大，把自己会的一切都教给他，可是为什么天不从人愿，儿子就这样没了，没了！ 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是一个孩子在夜里遇到狼，是什么结果根本不用想，没有以生奇迹的可能。 他慢慢坐起身，攥着寻儿的两样东西压抑地抽泣。 “寻儿，寻儿！爹答应你娘带你回去，可是为什么不能，为什么！” 雨越下越大，他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坐在雨里一动不动。 隐约的，听见山里传出喊声：“铁子，铁子，你在哪儿！” 原来是其他人听到霍铁砚之前的叫声，以为他找到寻儿，向这边找来。 霍铁砚抹了抹眼泪，悄悄把寻儿的小鞋塞进怀中，站起身又向许赶生尸体那边走去。 等他走过来的时候，这些人也已经找过来。 姜伯贵找向下游没有发现，听到其他人叫喊霍铁砚的名字，他便也回来，和这些人一起都来找霍铁砚。 见他们已经离得不远了，霍铁砚忍住悲伤说道：“我在这里，你们都过来吧。” 这些人叫了半天总算听到他的声音，飞快地向这边跑来。 来到近前，这些人身上也都被雨水浇透，一个个湿淋淋的像落汤鸡。 “铁子，找到没人，我们听你叫寻儿名字了！” 姜伯贵也急道：“铁子，到底咋样了……” 正问着，他一眼便看到地上的许赶生尸体，又惊讶地问道：“找到了？你把他也杀了？那、那寻儿呢？！” 霍铁砚垂头不敢看岳父，说道：“不是我杀的，应该寻儿杀的，看样子昨天晚上许赶生就死了。” “寻儿？！怎么可能？寻儿那么小，怎么能杀得死许赶生！” 众人全都惊讶。 霍铁砚把手中的小匕首给大家看，说道：“如果趁许赶生不备，他是能的，这是我给他买的匕首，就掉在溪边。” 寻儿的匕首姜伯贵经常见到，知道这是寻儿一直不离身的东西，他过来拿着匕首问道：“这、这真是寻儿干的？可他要是杀了许赶生，他应该就没事了，他人呢？” 霍铁砚心痛如绞，又忍了半天才忍住心头的悲伤，说道：“我追着他的脚印到路上就没有了，可能、可能……被路边的人抱走了。” 姜伯贵不知道他在骗自己，长出一口气说道：“哎呀，那就好了！只要离开许赶生的手，孩子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再管怎么，咱们也能找到！” 说完把寻儿的匕首交给霍铁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身后几人招呼道：“乡亲们再辛苦一下，大家到附近村里问问，从这里路边的人应该不是远道的，孩子可能就在哪个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