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离开
月洺宸在当门口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直接进来。 拂晓坐在桌子旁边,等候着。 而黄衣嘴角带笑,向着门口靠近。 突然推门的声音传了过来,黄衣立马扑了上去,双手抱住月洺宸道:“宸,你去哪里了?” 她的声音微微带着梗涩,脸部的表情极为委屈,她说完,抿唇不语,那身体似也在轻颤。 拂晓冷冷的看着,心里却笑了起来,这黄衣演戏也不是一般的好。 月洺宸还没有注意到她,全身的注意力都被黄衣的轻颤吸引住,他随意的推开黄衣,双手却依旧放在她的肩头,眉头微蹙道:“衣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 黄衣吸了吸鼻子,却半响不说话,只是抿唇。 月洺宸感觉到一双眼睛的注视,他抬起头来,顺着那目光看过去,顿时一震:“女人!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表情很吃惊,好像拂晓出现在这里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拂晓轻笑,看着他依旧搭在黄衣肩头的手,心里头却已经冰冷一片,然而面上却笑得更为温和,她道:“只是想来看看黄衣姑娘身上的伤而已。” 她这般说完,黄衣身上猛的一阵巨颤,好像似害怕。 月洺宸敏锐的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还有她表现出来的对拂晓的害怕,他想起她最近遭遇刺杀,想起了她醒过来发现伤口恶化,这一切的打击…… 再到现在,她看见拂晓时那微带胆怯的目光。 月洺宸突然就冷了脸色,拂晓身体健康,没有什么不好,而黄衣却是大病初愈,身上还带着伤,拂晓在这关头压根就不该来看她的,而她却来了,这说明什么?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转过头看着拂晓,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点点质疑。 拂晓突然很想笑,她只是站着,什么都没有说,而黄衣也就装模作样的颤抖了几下,他就觉得她对黄衣做了什么。 她想笑,于是也就笑了,只是笑容里面多了一层讽刺。 “我能对她做什么?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拂晓声音很冷,然而脸上却带笑,说不出的诡异。 月洺宸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身前的黄衣还在轻颤,他知道他不该怀疑拂晓,可是黄衣从来没有这样颤抖过,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拂晓见他不说话,便笑着道:“我对她做了这个。” 拂晓说完,一秉小刀就从她的袖口飞出,直直的向着黄衣射了过去。 既然他都觉得她对黄衣做了什么,那她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黄衣苦苦演的这场戏,对不起月洺宸的怀疑。 她的刀很快,快的在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似撕裂了虚空。 她又进步了! 然而月洺宸心中一股火气却涌了上来,他把黄衣推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宝剑,往空中一划“碰”的一声,并且碎裂,落在了地上。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收回,拂晓另一把刀子却已经飞向了黄衣的面门。 黄衣尖叫一声,身体一扭,想要躲过,可是拂晓怨怒的一击却是她躲不过的。 刀子擦着她的面门而过,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面出现了一条血痕。 血迹从上面流出,拂晓看着冷冷一笑。 而月洺宸却勃然大怒,突然一剑指向了拂晓:“女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拂晓一招得手,笑得更加妖娆,她的脸极美这一笑更让她增添几分妖艳。 “我做什么?我只是顺从你们的意思做罢了”说着,她打了一个哈欠,而后懒洋洋道:“哎,我在这里好像打扰到你们了,这样吧,我还是出去,你们慢慢聊,哦,对了,保护好你师妹,她中了我的毒,要细心呵护着。”说着,一个闪身,跑出了门外,有什么东西从她胸前落下,滚到了地上。 月洺宸咬咬牙,他听出了拂晓口中的意味,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打扰到你们了? 他脸色冰冷,没有想到拂晓居然当着他的面对付黄衣,他想要追上去,然而…… “宸……”身后,一声软绵绵的声音传来,止住了他向前的脚步,他看着拂晓慢慢消失的背影,有些后悔,可是黄衣是他师妹,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他顿住,回过头,正好看见黄衣的身躯慢慢的向着地面倒下去。 他快步上前,拧眉楼住了她,手却紧了紧。 拂晓……你为何这么做…… 拂晓回到自己的房间,飞快的写了一封书信,叫客栈的小二送往李府,而她冷着双眼推开了几个孩子的房间。 几个孩子还在修炼,被拂晓的突然闯入打断,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拂晓就对着他们道:“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几个孩子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大家看拂晓的脸色,就知道定是和爹爹有关系,不由得一个个筹措不安。 “你们走不走?”拂晓看他们磨磨蹭蹭,更显烦躁。 几个孩子应了一声,而后飞快的把行李收拾好了。 拂晓带着他们几个,把钱结了后,就带着他们出了房间。 李书书从房间里面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脸上滑过一抹似笑非笑,抬头看了一眼黄衣的房间,他勾唇:果然是女人,就是有办法,看样子,那蛊不错,效果很好。 他轻轻笑了笑,而后也去了柜台,结了债后,又装作一副书生模样快步向着拂晓等人追了过去。 “拂晓,喂!你们等等我!”他一边跑,一边呼气,看着拂晓她们租了一匹马儿,他步子更快了。 “拂晓,慢点!”他大声道,那脚明明迈的卖力,可是偏偏跑的飞快,好不容易跑到拂晓的马车前,拂晓却已经上了马车。 他向着马车扑过去,双手死死的抓住马车后面的支架,马车滚动,他便一抖一抖的。 “拂晓,停……车……”他用力的叫着,那声音里面气息微弱,还不住喘气。 拂晓听见声音,也不转头,只是拉了一下马儿:“吁~” 马儿顿时一停。 这突然的刹车让李书书措手不及,他一个头向着马车扑过去,鼻子扑的红红的。 “拂……晓……”他叫了一声,整个人立即软绵绵的从马车上面滚了下来。 拂晓下了马车,看了一眼一马棚里面的马儿,她随意掏出一掂银子,丢给老板:“一匹马儿。” 她一说完,那老板掂量了下银子的两数,便笑呵呵的道:“好勒!”
等老板把马儿牵了出来,拂晓面不改色,冷冷的把马儿丢给了李书书,而后冷声道:“带路!” 她一说完,李书书吞了吞口水,有些郁闷,为何他一来就是带路呢? 一层窗帘隔绝了拂晓和几个孩子的视线,拂晓坐在车夫的位置上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整个人显得没有一点儿精神。 马儿倒是跟着前面的李书书一起前进,她脑海里面不时闪过月清的那张面具,还有黄衣的面容。 黄衣只是演了一场戏,一场自导自演的戏,而他却这么快就被兜进去。 他不信任她。 所以在黄衣表现出那般楚楚可怜过后,他开始质问她。 她突然就笑了,原来,她和月清的感情不过如此,经不起任何的考验。 她心里说不出到底是难受还是什么,却总觉得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在那里,不上不下,让她吞不下,可又吐不出。 心有点痛,可是却比不过心寒。 有什么比被自己所爱的人怀疑更心冷? 她想不到了。 黄衣,她真的是个会演戏的女人,她一直都觉得黄衣是高贵的,对于欺骗这样的事儿她应该是最不削的,现在拂晓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是有能如何?月清相信的是她不是自己。 她笑着,那笑容却有说不出的苦。 现如今,他怕是永远都会记恨她了吧?她伤了他最疼爱的师妹的脸不说,还下了毒…… 呵呵…… 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然而眼神却一片冰冷,不过,黄衣,怕是会痛苦一辈子吧。 她说过,她拂晓不是好惹的,惹她的人,她一定会加倍奉还给她。 几个孩子在马车里面大气不敢出。 他们知道娘亲和爹爹的感情上面又出问题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也可以想象得到,这一次怕是父亲真的让娘亲心寒了。 娘亲是个极会忍耐的人,她该退让的时候会退让,可是不该退让的时候一定会挺身而出。 现在她居然走了,离开了那里。 爹爹知道么?爹爹知道,他会不会追上来? 四福五福想着,对视了几眼过后,他们想要向月洺宸做点记号,让他好找到他们和娘亲。 然而,大福却好似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对着他们两个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般简单。 月洺宸把昏迷的黄衣放到了床上,看着黄衣,他心里却想着拂晓,心里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难过。 拂晓居然对黄衣下毒,居然伤她! 她明明知道黄衣是他的师妹! 月洺宸想着,起身,突然打了一个响指,他闭上眼睛,在心里呼唤白龙。 白龙瞬息间出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他道:“去把练药圣手请过来,说我有事请他。” 白龙看了一眼床上的黄衣,愣了愣后,识相的什么都没有问就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