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密商
夜已深,月色漆笼,万籁无声。 房间的烛火不时的闪耀着璀璨的火光,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照亮着这一方的小天地。 邹鸣言已经是这几日的第二次震惊了,他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指关节泛白,清晰可见骨,“看来咱们的这个学院真的是卧虎藏龙,说说原因。” “不知道。”沐红雪望着上面的淡蓝色的帘帐,眼神有些飘忽,问原因啊,他又是如何的知道,“我可以把你当做一个长久的朋友么?” 转头,用那双漆黑的眸子,仔细的看着邹鸣言,一动不动,在等待他的回答。 邹鸣言看着手中的茶杯,望着那中央两朵墨绿色的茶叶飘荡在水波上,一圈圈的荡开了最为淡雅的弧度,他抬头,看向那个黑亮的眸子,“也许,我以为在当初我知道这个小狐狸会说话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朋友了。”语气有点淡淡的郑重其事。 沐红雪看着邹鸣言,笑了,嘴角弯起的笑容十分真诚,“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那现在呢,是不是该把知道的告诉我。”邹鸣言也笑了,喝了一口茶,这才问道。 沐红雪苍白的唇色此时更是苍白,“真相,我不知道,院长也不知道,也许,他不是对我动手,只是恰好“差点”毁了我。”这是沐红雪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后的说法。 他思考了很久,如果从自己不是人的方面出发,院长又如何的知道这个事情,他没道理会知道,又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试探我的力量的深浅,却因为“我不是人”,而造成了那个咒的力量增强,换句话说,在不是人的前提下,这个咒成立。 沐红雪也有点迷茫。 “这件事情先别告诉任何人,就你,我,还有小狐狸知晓,正常的上课,正常的做事,一切恢复平静,我们伺机观察就行。”邹鸣言放下那个绘着梅花的瓷白茶杯。 沐红雪点头。 两个人的交谈中,小狐狸一句话也没说。 熄灭烛火,房间继续陷入黑暗中。 其实,这自从沐红雪昏睡过去又醒来,期间已经两天两夜过去了。 如今,天色也快要亮了。 苍穹已由淡青转化深蓝,棂月已渐渐消失在曙色里。 ☆☆☆ 第二天早晨,沐红雪醒来的十分早,他是饿了,感觉肚子空空的,身体在半夜那会儿喝了水,再睡了半宿,好多了。 “爹,要什么?”小狐狸赤红的眼眸瞧着坐起来的沐红雪赶紧问道。 “有点饿。”沐红雪摸摸扁扁的肚子委屈的说,怎么感觉自己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吃过了无邪从小红木圆桌上拿过来的,邹鸣言专门给他准备的那些精致糕点之后,顿时觉得好多了,精神都似乎恢复了一点,那边的俊美少年也被这边吵吵闹闹的声音弄醒了,掀开帘帐,坐在床边,开始穿着衣服,边穿边道,“沐沐,今天你必须去上课了,两天没上课,没出现在学院里,如果再不去,肯定会惹人怀疑。” 沐红雪点头,也开始穿衣服,只是时不时会偶尔恼怒一下,该死的,这个身体到现在还弱的要死,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照过了镜子之后,沐红雪更是觉得自己此时的脸,太过苍白,他轻咳了一下嗓子低声呢喃,“真是的,我都怀疑我马上要进化成林黛玉了。” 房间里剩下的一人一狐,耳力那可都不是一般的好。 立刻统一整齐的问道,“谁是林黛玉?” 沐红雪垂头,腹诽,两个偷听人说话的家伙,叹口气,“病美人。” 小狐狸扭头撇嘴,“嘁!” 邹鸣言莞尔一笑,“这算是变相的自恋吗?” 沐红雪下床,虚弱又十分的正经道,“不,这不算自恋,因为我对变成病美人没有兴趣,我以为我想做的是肌rou丰满,身材高大的帅哥,最好再有几个狗腿子可以领出去,没事调戏调戏良家妇女……” 小狐狸更无语了,“……” 邹鸣言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鄙视的表情,“你的理想,可真的是……” “这是每一个男人的终极理想啊。”沐红雪梳洗完毕后,沏了一壶茶,慢条斯理的说着,“这是我以前的理想,现在看来,是实现不了了。”就这副身体,欲哭无泪啊,沐红雪真想在心里偷偷替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雪白的小狐狸刷的一下子跳上小圆桌,瞪着沐红雪,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蓬松大尾巴,然后伸出那细细红红的舌头舔舔沐红雪的脸颊,“爹爹是我的,不准调戏别的女人。” 沐红雪失笑,“都说了是理想了,无邪~小孩子家的,不要过多的插手大人的事情,以后呢……”刚想说以后给这个臭小子也要找一个后妈的,但适时的打住了,他差点忘记了不能在小时候伤害一个儿童幼小的心灵,这件事,等他过几年身材长的比较正常再说。 这小狐狸还真以为自己是人类了?竟然会被一个人类产生一种叫做“父控”的情绪,这算什么,邹鸣言在那边黑线满头的想。 狐狸,会说话,人性化,邹鸣言忽然捕捉到了脑子里的一个想法,他为这个想法震惊了一下,这个小狐狸,该不是……妖族的吧?!不,不对,他没有妖气,没有妖气的狐狸如何称得上妖族,但会说话这一点,人界可没有这种高级的生物,呵呵,真有意思,邹鸣言嘴角划开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他觉得有趣,却不会说什么,因为沐沐是他的朋友,即使这个狐狸真的有很大的问题,那也不是他负责管辖的哦。 “对了,你二哥怎么样了?”沐红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 邹鸣言神情有点尴尬,“这个,我那个平时高傲的二哥竟然……躲在屋里哭,也不给我说原因,看来当年的事情是十有八九是真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二哥让谁欺负了,我一定宰了他。”父皇这几天听说情绪也不太好,上朝的时候面色都青的跟什么似的。 沐红雪略微思考了一下,难道他真的一语中的,不可能,那邹阑迦应该没可能给人那什么的,这事情多半是有蹊跷,邹阑迦当年是发生了事情了,却不是这件事,但也应该是一件他不能说的事情,这就造成了现在的有苦难言?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