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生计问题3

    有时候人会想不到眼前的，就象我。在寻找解决生活来源时，就犯了个错误，没有从自身情况去考虑。也就是说，你擅长什么，就应当从这方面入手，而不是从不熟悉的门路入手。

    现在我更正了这个错误，那么要做的就是继续修正它。打猎的时间上，需要同开店的时间错开来。我不在店，没人收账。当然可以交给朱采儿，不能交给张七娘，七娘忙不过来的。可是采儿这丫头对算帐没有兴趣，或者说不太会，她五次内要错二次，这样一来就不能交给她了。这里无关信任问题，就这点小钱，我要还不相信这二个由刘百通找来的帮手，就太小看我这颗心了，我可不是这么猜疑的小人。

    既然要兼顾开店，我只好这样安排了，把上午空出来行猎，下午到晚上酒店营业。虽然打猎时间少了点，但有一个上午也可以了。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小城的人们就可以见到这样一个情形，一大早的，我这个独眼女道背了弩弓从城内出发，到中午就大件小件的带了好几件野味回来。每天都是这样，每次都有收获，在他人惊奇的目光下，施施然回到店铺，在一个小丫头兴奋的迎接下，坐回柜内算起了帐。渐渐的，好奇的目光淡下去，便成了种习以为常。同时，这家小酒店的生意慢慢红火起来，来吃的人也多了。

    我很高兴，这表明我在小城站稳了脚跟，来客多数是本地人，除了好奇心，要瞧瞧一个女道是怎么开店的，就是为了吃到店内的新鲜野味。还有相当一部分苗族人，这是凤歌和灵儿这对兄妹的功劳了，他们带来了本族的人，经常光顾小店。凤灵儿在得到我的道袍和绣鞋后，长安的手艺也学到了不少，大大提高了刺绣水平，越发好了的结果是，名气大增，大老远的也有人慕名而来。这又触发了我另一个想法，就是再做个生意，买卖凤灵儿的刺绣。

    “灵儿呀，把你的刺绣摆一些在我店里，我来卖好不，赚了咱俩分，你八我二好了，怎么样？”我跟凤灵儿开口说。

    “好呀，不过，你以后打猎，要跟我哥哥一起去。”凤灵儿笑着说，“另外，别算得这么清，得了钱，我们对半分好了。”

    我竖起手指晃着，“不，不，最多三七开，我不能太占便宜，至于你哥哥，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说。”

    凤灵儿嘟着小嘴，说：“随便你怎么算好了，我哥太老实，木木的，对着你都不会说话，只好我来说了。”

    我耸了下肩，说：“你哥不是很受苗家女儿的欢迎么，我看他在那些姑娘们面前很会说话啊。另外，他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

    “啊呀，阿紫，你是个姑娘家，老是独个打猎，会有危险的。我老是替你怛心，人家打猎都合伙儿的，也有个照应，你要是出了事，喊人都没人应，你说是不？”

    我想了想，这到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另外，我以后打猎，人多的话也可以打大家伙，比如野猪。我打猎以来，就没对大猎物下过手，因为太重，我一个人搬不动，山路加上头野猪，可不是容易运输的东西。

    “还有啊，最近南山那边有老虎伤人，阿紫，你还是结队的好。”凤灵儿见我心动了，忙再加大劝说的力道。

    老虎！我心中痒痒的，这可是个值钱的家伙，我要是猎到了，可是笔小财。我正打算购置马匹，用来代步，又可以拿来驼物品，用处多多。“好吧，叫你哥哥明天来。”我同意了。

    凤灵儿大是高兴，忙跟凤歌说了。第二天，凤歌便早早的，等在我家门口，候着我。我开门后见了，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小郎早，来了怎么不敲门啊？”

    凤歌嘿嘿笑着，没说话，背起弓就走。我脑后黑线，这还是个闷葫芦，只得闭了嘴，关了门，跟在后面。二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山。我是有目的的，拿着望远镜尽向南山观测，老虎啊，你在哪？凤歌不知道我拿的是什么，在我身边左顾右盼的，一副保护的样子，又见离南山越来越近，便紧张起来，说：“阿紫，不要再向前了，那边有虎，太危险。”

    我说：“怕什么，又不一定遇得到。”心想：碰上了才好，凭我的功夫，杀个把老虎不在话下，何况我还有把现代的手枪呢。当然，这要是在现代，你要是猎虎，那是不允许的，虎是受保护的动物。可这是古代，杀虎等于除害，是会成大英雄的。刚想到这，还别说，真的在望远镜内捕到了虎影。瞬时间也紧张起来，必竟第一次打虎。

    凤歌也察觉到了不妥，挡在了我的身前。那老虎老远也闻到了人的气味，向我们靠近。大约是饿了，要吃我们呢。我拿了弩，就站着等虎来，进了射程，就是我的了。

    凤歌喘着粗气，对我说：“快跑！”

    我白了他一眼，说：“慌什么。”举着弩又说，“射左眼还是右眼？”

    凤歌急了，红着眼叫道：“阿紫！别乱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皱了眉，这家伙第一次跟我，不知道我的实力，只好说：“别发火，现在要跑也来不及了。”说话间，那只大虫已经到了近处，向我们加速扑来。凤歌迎上去，张弓就是一箭，他是想引到自己一边，来保护我。我很受感动，这是用性命来搏了。虽然不一定奏效。

    凤歌那一箭匆忙射出，擦着虎皮过去了。那虎一声大吼，却没有扑他，反直奔我而来。在凤歌大叫：“小心！”的同时，我暗暗佩服这只虎，有一套，知道我才是威胁。一边想一边躲也不躲，在凤歌舍命扑过来时发了三箭，二箭命中了双眼，一箭命中脑门。这是怕射不死，才连发的。在这只加强弩的利箭下，鲜血四溅，虎吼震天。凤歌扑倒了我，抱着我在地上打着翻滚，等停下来后，再看那大虫，只伴得跌在树丛里抽筋儿咽气了。

    我大喜，推开凤歌的紧抱，拍手笑道：“发了，这下发了，凤哥哥，叫人来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