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承琴出绯闻,合纵阻力多
这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众人不知晓,西原的历史上也未记载,根据后世的推断,想必与后来赵无寒攻饕国有直接的关系。也在这个时候,整个西原大陆上盛传瑞兽降临被饕国公一箭射死的传闻。苏琴的好奇心被挑起,忍不住独自就去拜访皂承,连侍从也没带以至于在这段震撼的绯闻中,竟无一人出来作证。 苏琴的唐突拜访,对皂承来说毫无任何征兆,于是听到家丁的通报,他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让人领苏琴进来。心带邪念,眼角抿笑,当然我们无敌的苏琴同学此时还不知道她将陷入多大的麻烦里。 帷幔层层,灯影幢幢,苏琴由家丁领到门前,一度以为是不是走错府邸,进到古代版夜总会的门了。按捺心中疑惑掀开一层有一层的轻纱帷幔,直入屋内,最后一层帷幔被她拉起后,斜榻上躺着一个勾人的绝色男子,半露胸膛半曲腿,大有****氤氲,右上几案上一个香炉熏得整间屋子轻烟渺渺。 似梦似幻,如云如雾。只是这个绝色男子不是他人,竟是苏琴的老相识皂承同学,此同学实在让人不得不恭维他的sao包。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家中妻妾成群,无数美少年伺候,如今还能这样癫狂****,让苏琴心生佩服。 两人就这么两眼对瞪,均不开口,跪坐在皂承身边的美少年,手持茶具,目中含情地偷偷瞟了又瞟皂承,扭头看向苏琴的眼神却没那么善意,几分嫉妒几分厌恶。最后还是皂承打破了沉默率先问她。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大人莅临本府,有何贵干?” 苏琴对那伺候的美少年努了努嘴,皂承便伸出手,美少年赶紧起身将皂承扶起,只见皂承拽过美少年,毫无尴尬地嘴了一口,倒是美少年一下子红透了脸,激情低喊。 “主子……” 苏琴嫌恶地别过头。“还请太宰大人屏退左右,苏琴有事前来请教。” “喔?有什么大事竟然要屏退左右?”皂承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苏琴顿时小宇宙的火花蹭蹭直冒,这个人的名堂真是多得让人烦。瞧苏琴的面色不善,皂承又做出一副勉为其难地对美少年。 “让人送两杯茶来,你就下去吧。” 美少年却有些急切地邀功道。“让奴儿给大人倒茶吧。” 谁知皂承勃然大怒,翻脸堪比翻书,一巴掌就把美少年掀到地上。苏琴蹙眉环手侧在一边看戏。美少年竟然唯唯诺诺地跪行出去,走到苏琴身边时,眼神恶毒地扫了一眼,看的苏琴莫名其妙心惊胆跳。 这是狗仗人势还是寻人撒气?不管他要玩什么花样,既然都上门来了,不如就问个清楚。见美少年狼狈离开后,苏琴开门见山。 “射死瑞兽的是饕国公还是你?” 皂承闻言,继而躺了下去,一双眼阴鸷地盯着苏琴,不紧不慢地开口。“与你何干?关你屁事。” “好奇嘛。不好奇的话,我敢来打搅大人吗?大人一天日理万机,太忙了。哎……”皂承点了点头,意思是你明白就好,谁知苏琴话锋一转让皂承始料未然。 “大人忙着寻欢忙着做乐,忙着跟小厮胡搞,忙着四处找麻烦,怎么有闲暇作答我的问题呢?现今能见到大人,实在是我的福气我的造化我的幸运我天大的喜悦。为表示我的喜悦我的幸运我的福气我人生中最大的造化,让我弹奏一曲助大人兴致高昂如何?” 皂承见她诡异的微笑,作势要取下琴盒,马上一瘪嘴,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全身上下除了大脑能思考,其他均不能动的感觉,太可怕了。 于是粲然笑道。“又恼了不是,开个小玩笑嘛。你我相识已久,何必这么绝呢?” 说着便起身先发制人,一把搂住苏琴的腰,顺手钩琴盒,谁知琴盒纹丝未动,让皂承不由大吃一惊,松开钩住琴盒的手,把苏琴搂入怀里,看似暧昧却是紧紧克制苏琴的行动。皂承心生戏弄,一手反制苏琴双手,空出一手勾起苏琴下颚,轻佻地唱道。 “盼啊盼,盼回娘子盼回娃,想啊想,想回夫君想回家,只羡那鸳鸯不羡那仙……” 他胡唱几句到是有滋有味,转而只听到更为雷人的,苏琴松开拽住琴盒的手,皂承也稍微松了下手,她便挣扎出一只手勾住皂承,似作含情地问他。 “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那么你爱我吗?” 太不含糊太不腼腆太不羞涩,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皂承霎时松手,早有准备的苏琴赶紧抓他站稳,没想到苏琴的主动,皂承便轰然摔了下去,两人姿势极具挑逗性,同时衣物被彼此抓了个凌乱。 正巧端茶了的家丁穿过帷幔进来,见两人亲热地抱在一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把茶水放下回道。“主子,苏大人慢谈,普菩茶送来了。” 苏琴略为尴尬,但是一想两个男人怕什么,随即起身整理下衣服,淡淡地答谢。“麻烦了。” 等她说完,那家丁识趣地退了出去,苏琴扫了一眼房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摆了一个软垫子,这享受主义的资本家,可她却径直朝斜榻躺下,难掩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对皂承说。 “你就甭浪费时间了,那瑞兽是不是你带去的那帮人射死的?” 皂承好整以暇地依在门柱上,顺手撩起轻纱揉玩,手势和眼神极具yin意。苏琴抬眼看他竟是盯着自己胸口,便风情万种地喊道。 “爷,你看我美吗?” 话说还带着闪电般的眨眼,皂承反胃不止。撇了下嘴巴不再逗弄苏琴,两人各占不到便宜。“你为何不认为是我射死的?而是我带去的部下射死的?我看起来就这么没用?” “我以为大人的手太金贵不适合干这些粗活,没想到大人的骑射功夫如此了得,佩服佩服。既然如此为何要栽赃给饕国公?” 苏琴几个高帽子给皂承戴上以后,直奔主题地质问,皂承不悦反问她。“明知道你我不合,既然如此,你干嘛要出使允国?”
“当然是奇国利益为先。” 苏琴毫不含糊地表忠心,皂承冷笑。“当然是自己利益为先。” 但见如此,苏琴只好告辞出去,心中骇然,莫非皂承是其他国家派遣打入允国的间谍?想了想也不太可能,那只能说明此人心术不正,随心所欲,怕是想借瑞兽之时势,挑起多国之争,但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幸的是,世间有个东西叫流言,以前孔老头说苛政猛于虎,但是流言猛于苛政逼死人呀,逼死人,苛政嘛,死了就算了,可是流言这个东西,你死了都牛鼻轰轰地继续,甚至有些猛料,到几千年后都还在流传,譬如秦始皇的老爸究竟是谁?这个谣言的起源跟目前苏琴同学的谣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秦始皇的老爸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当了皇帝。但是苏琴同学谣言很重要,并且很黄很暴力,据说苏琴同学以琴曲哄骗正直英明的皂承,被拒绝之后,不死心又再次上门拜访正直英明的皂承同学,欲求欢,谁知求而不得,她便霸王硬上弓。一时间整个普菩城嗡声作响,绯闻的主角——苏琴同学遭遇了她人生中非常大的无奈。 允国公的脸很臭很难看。苏琴忘记了两个男人也能鸣翠柳,忘记了龙阳君的癖好,忘记了皂承同学的小人与阴险。甚至可以说苏琴又一次着了皂承的道。 生活是如此多娇,皂承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奇国来的大使都垂涎不已,唉…… 允国公的耳朵里充斥了这句话,强烈的占有欲让作为情敌的他不得不做点什么,却又不能做什么,虽然允国公的举动证明他跟皂承的确有99%的可能性有染,可苏琴这个倒霉鬼,实在是冤得无奈,屈得可怜。莫名其妙地做了一个男人的情敌,好气又好笑。素闻皂承阴险,今天所受,怕是还没触及冰山一角。 无奈的事情还在延续,允国公突然对合纵的态度开始变得暧昧,不如之前那么坚决。苏琴很恼火,见过带情绪工作的人没见过这么带情绪工作的。偌大一个国家竟然顶不过一个见不得光的男宠。于是苏琴的护卫皆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地准备去太宰府邸砸场子。 当然苏琴虽然相当气愤,但是很理智地阻止了奇国护卫,告诉他们,要是那样做了不是又给人落下话柄吗?在别人的地盘上惹事是不明智的。那只会让绯闻变成更大更爆炸性的新闻。她思前想后,便理出了头绪,只怕皂承一早就布下局来整她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办?当然只能与正直英明的皂承同学协商协商。人生不就是如此,不是你来就是我往,你不来总不能不许我往吧?于是苏琴同学为一个叫忍辱负重的词做下无比精确的注解阐明,以至今后的草根知识分子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领悟,深刻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