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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青衣书生

    第91章青衣书生

    此一方地处于帝都月照城,和月风帝国夏都怀义城之间,地方虽小,只有小镇三座和一座县城。但是因为连着帝都和夏都,所以往来人士,形形色色,也是往来不绝。

    夜天头上加了个斗笠,白纱飘飘的,多了一番神秘。

    人少的路上,他那一头白发还不是很引人注意,但是人一多,不免招来旁人指指点点。夜天本人对什么指点倒是不甚在意,他向来都不是在乎这些之人,只是秋亦有句话说的对了,让夜天淡然的带上了斗笠,遮去那一头的白雪。

    从客栈出来之时,秋亦便对君渊说,这国师大人的一头白发,旁人眼光他们可以无视,只是难免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君渊是微服出巡,再怎么说太子殿下的安全也是要注意的。朝中很多官员在下边都有猫腻,身上不见得干净,太子殿下出巡,这些人心里都会顾忌。

    不说别的,夜天那头雪白的发,就是一个标志,如果有心人要对太子殿下不利,只要盯上这头白发,就不难找到君渊了。

    虽说旁人都不知夜天和君渊同行,但是只要有些线索,那些狐狸一样的朝臣,就不那想到,他们是走在一路的。

    夜天是明事理之人,秋亦的话很有道理,他也明白。他上了年纪,一头白发很正常,总不能减掉吧?于是,便有了现在这番装扮了。

    虽说大街上带着斗笠,白纱遮面也会引人注意,但是也比白发低调多了。

    君渊很庆幸,庆幸烈红这会很老实,没有出来给他闹,不然就她那个性子,一头血红的发,定是不愿遮掩,招摇过市不说,谁要说什么难听。让她逮个正着,还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呢!

    这个时候还是红比较好,君渊看着沉静的红,心里一悸,这个小女子。两个不同面孔,却有着不同的个性,都有可爱之处,也都有让人觉得无力的时候。

    红是太过倔强,偏偏在一些她认为正确的事情上坚持,不管他人如何说辞。而烈红……哎,可说的很多,那脾气,那秉性。那行事,那作风……

    不过虽然那丫头乖张偏激,但是君渊觉得可爱的地方也很多,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心里温暖。

    刘知县所在的县城叫济民县,要比他们前晚投宿的小镇大上许多,看四周建筑也要比小镇华美。

    只是奇怪的是,这看似繁荣,人来人往的县城。除了一些行色匆匆,看似外地路过之人,当地百姓,多是闭门不出,就连街边店铺,也都是门口罗雀,冷清的很。

    原本这县城就应该要比小镇繁华,又是帝都和夏都的连接要道,没道理是这般景象。萧瑟的如同被人洗劫过一番。

    见此情景,君渊心中甚至疑惑,怎么这大白天的,县城的百姓们都跟被鬼附身一样,一个个都病歪歪,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样子?

    几人也没有急着去找刘大人算账,而的到了一家看着还算热闹的饭馆,坐下来叫了些吃食,一壶茶水。

    “红,要不要来壶酒?我闻着店里酒香袭人。想来是有好酒,要不要尝尝?”君渊突然来了心情,逗弄起了红。

    知她前晚一杯果酒就醉了,今天一听酒估计都要跳起来的,断然不敢再喝了。

    红眯着眼睛瞪着太子殿下,心道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是一杯倒了,还撺掇她喝酒,摆明了不安好心。

    “你自己喝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喝酒了。”红虽然不记得昨晚一杯酒下肚之后的事情,但是隐隐觉得不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总之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喝微妙!

    “酒是有好酒,要喝就要快,迟几日,只怕是再也喝不到了!”

    红的话音未落,他们旁边桌子,一个自斟自饮的青衣书生,便语带玄机的说道。听他语气,似乎是听到君渊和红的对话,特意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君渊正好背对那书生,听此一言,他转头,入目的青衣书生,一身清雅之气,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手中酒杯轻转,正凑到唇畔浅尝。一双凤眼,顾盼流转,满眼的风流,乍看是个才子佳人戏本里的男主,再转眼却又觉得是什么世家的公子爷。

    稍稍打量了对方一眼,青衣书生却没有看向君渊,只是继续自斟自饮。君渊微微一笑,这人有意思,明明有话要说,却又只说了个开头,引了人的兴趣,他却不开口了。

    算了,谁让自己好奇呢!刚想开口问个究竟,一边的秋亦却已经看出了君渊的想法,先一步开了口。

    “这位公子,您这话有趣,为什么迟几日便喝不到了?”

    君渊还是微笑,秋亦这几年越发聪明伶俐了,自己的想法他都能看出大半,做事也更加周到了。

    那青衣书生转过头,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看着已经转向他的君渊,他把玩着酒杯,轻声的开口,异常平淡的说道:

    “这酒楼的老板,日前得罪了人,对方势大,老板无奈,过几日就要结束营业,到他出避难了。”

    别人的故事,只是简明扼要的说着重点,可是那书生的语气,却好像在感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一般。手中的酒杯,始终没有就唇,仿佛不舍,这酒,可是喝一次少一次了。

    “得罪人?是什么人,能逼得人搬家啊?再说了,是有多大的仇啊?非把人逼走不可。”红张着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夜天,又看了看君渊,最后实现落到了那书生的脸上。

    她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有限,实在不明白,所谓的得罪,到底是什么程度,值得逼人结束生意,避走他乡。

    红是单纯,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只要双方心平气和,一定就会天下太平的。还好这次是夜天陪着她出来,如果让她自己游历,估计不出两天,就被人给买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那青衣书生无奈的摇头,再次长叹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

    “父、母、官!”只是三个字,青衣书生便似笑非笑的看着君渊等人。

    红先是一愣,她对“父母官”这个称呼需要理解,在大概合计明白了之后,她歪着头问道:

    “他……是不是姓刘?”

    书生微微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依旧缓缓的,自顾自的喝着酒,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好像只是在喝酒一样。

    “那不就是……”红看了看君渊,见他对自己摇头,红连忙住口,然后低声问太子殿下道:

    “怎么又是他呢?看来他坏事真是干了不少。”红咕哝了一声,早上看那个小包裹的时候,看到这个刘大人又是强抢民女,又是收受贿赂,还骗人的宅子,坏事是没少干。这刚刚到了济民县的地头,又遇到这么一个逼人搬家的事。

    如此看来,那个什么刘大人,真不是个东西。

    君渊抬手拍了拍红的肩膀,叫她不要生气,然后淡淡的看了秋亦一眼,后者便点头,继续问书生道:

    “也不知道这酒楼的东主是如何得罪了……那人,落得要被迫结业搬家的地步?”

    那书生酒一杯杯的喝,却不见脸上有什么变化,还是那般白皙。红都开始佩服他了,自己一杯果酒就人事不知了,他喝了这么半天,竟然已经反映都没有。

    “这家酒楼是老字号了,据说已经祖传了几辈人,酒香飘逸,济民县无人不知。生意不敢跟帝都的酒楼相比,却也是远近驰名的。那人上任以来,一直就在打着酒楼的主意,却因为老板为人谨慎,而没有得手。”

    又是一杯酒,青衣书生的嗓音,和那酒香一般,醇厚绵长,让人闻之欲醉。就算说着让人讨厌的话题,也不会让旁人不舒服。

    见君渊他们听的认真,那书生继续说道:

    “几月前,酒楼的东主突染疾病过世,只剩下孤儿寡妇,苦苦支撑。那人知道后,便几番派人要霸占酒楼,老板娘虽是女流,却不让须眉。每次他派来的人,都被她挡在门外,如果他们敢闯,她便扫帚菜刀的赶出去。

    那些人欺软怕硬,不敢硬来,怕闹出人命,每每都是无功而返。直到几天前,酒楼的小公子除外玩耍,和那人的独子起了冲突,两人动了手,那人的儿子被打破了些皮rou,流了点血,便引来了那人的心计……”

    青衣书生笑容浅浅,嗓音淡淡,酒香萦绕周围,讲述着一个简单的故事。他没有说完,结尾很明显了,没有必要说的很清楚了。

    “那人不会就借着自己儿子那点伤,硬是要讹了这酒楼吧?”红觉得故事如果顺着书生说的发展,就应该是这样的桥段了。

    毕竟,那人是个为了人家的宅子,就能教人败家,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的主,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在清理之中。

    “姑娘好聪明,正是如此!老板娘无奈,只得带着儿子离乡背井,将这家店拱手相然。谁让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断了一条手臂,却只打得那人的儿子破了点皮呢!”书生说的好不讽刺,红差点笑了出来。

    君渊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青衣书生,乍看时没有注意,此时已经大量半天了。他越看越觉得此人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如今人家故事已经讲完了,君渊还是暗暗的打量。突然,太子殿下瞪大了眼睛,转头又看了书生一眼……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