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澄清真相
青歌嘴角嘲讽的一勾,双眸闪着危险的微光,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的表演,几乎已经落实了自己母女骄横跋扈、无故欺辱殴打、暗中窃取邓府财物的罪名。如果有摄像机,可以再现当时的真相,青歌真想看看她们会是什么表情。不过,就算没有高科技,青歌也有办法揭破这红儿的谎言。只是,邓府的主人邓大公子却怎么还没有来呢?若是缺了他,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不过,现在红儿已经醒了,若不当场揭穿她,只怕接下来变故更多。好在现场还有张大夫和他的药童,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局外人,自然可以为证。 “你叫红儿,是吧?”青歌眯眼上下打量那粗使丫鬟,突然提高声音道,“你可知道说谎之人死后要下拔舌地狱!青面獠牙的小鬼就用尖尖长长的钳子,这么一扯!” 红儿吓得向后一倒,跌坐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没,没没……” “有没有说谎,除了你知,天也知,地也知,鬼,也知。” 写兰见红儿惊慌失措,几乎不能自持,暗道不好,上前扬声道:“夏姑娘!你在邓府里说这等话,却是什么意思!” 青歌笑着抬起头,看着写兰道:“哦?写兰jiejie,不知我说什么不能说的话了?这可是前些天庙会时我听法华寺大师提及的。我记得大少夫人好像也很推崇法华寺的大师吧。” “你!”写兰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只能恨恨道,“你别挑拨是非!牙尖嘴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写兰jiejie没说错,我是人自然当不得什么好东西。写兰jiejie却是什么好东西?”青歌笑得很纯洁天真,扑闪着大眼睛还歪了歪头,其他几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将写兰气得几乎吐血。然而,这远远不够,不够湮灭青歌笑容下的怒火。她再次转向惊魂未定的红儿,收起笑容俯视着她,肃容道:“红儿,你可敢发誓刚才所说尽是实话?若不是实话,便要在外院中当着邓府所有人的面受二十大板,然后说清所犯之错被赶出邓府,永不得再入邓府。你,可敢!” 红儿慌乱求助的看向写兰,却听青歌冷哼一声,补充道:“当然,若有人蓄意包庇,事情真相大白后,哼,不知邓公子却会如何处置?” 写兰硬撑着还待反驳几句,青歌却不再理会她,盯着已经快要崩溃的红儿,笑道:“红儿,你说是我娘先动手打你,你没还过手是吧?” “这……当时太混乱了,或许,或许有还手……”红儿心虚的瞟了一眼柯氏,这才看清坐在柯氏身旁的张大夫,想要改口却又不知该怎么改,暗怪自己刚才编得太过了。 青歌冷笑一声,也不纠结于此,继续道:“你说我娘的包袱里滚出很多大银锭来,却不知是多大的银锭?有几个呢?” 红儿更慌了,柯氏无奈取钱的时候,她只注意到包袱里一个十两银子的大银锭,后头鼓囊囊沉甸甸的,想必还有,于是就动了贪念,哪里看清究竟有多少呢? “多少!”青歌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红儿一抖,横心道:“至少有两个十两的大银锭,反正我就看到滚落了两个十两的银锭子!” “你确定了?” 红儿咬牙点头道:“奴婢确定!不知这么多银子,却是从哪儿来的,所以奴婢才惊呆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银子来历不明是吗?”青歌脸色微变,似乎有些惊讶。一直狠狠盯着她的写兰立刻发现了这一情况,突然再次插嘴道:“等等!银子哪儿来的先不论,且说红儿说的可对?” 青歌脸上懊恼之色一闪而过,扬声道:“写兰jiejie,你抓着这种小事做什么?有多少银子莫非有很大关系?” 写兰愈发肯定红儿说的对,立刻紧逼不放道:“自然有很大关系。你不是指责红儿说谎吗?这不正好可以证明红儿没有说谎!” “这只是一件小事,根本无干大局!你这是在包庇她吗?”青歌气急败坏一般,声音也变得更高了。 “哼,小事?这怎么是小事呢?起码这可以证明红儿她有没有说谎!”写兰斩钉截铁道,一边挑衅的仰起头斜睨青歌。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说的银锭数量是对的,就证明她没有说谎?”青歌咬牙怒视,见写兰得意的点了点头,唇角突然一勾,“那,如果她说的不对,就可以证明她是说谎了?” 见青歌如此,写兰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再次点头,肯定了青歌的话。 “娘,摊开包袱,让他们看看里头究竟有多少银子!” 柯氏闻言,将包袱摊在了石桌子上。 深蓝色包布中,两枚银锭子静静躺着,一锭十两、一锭五两,旁边还有两串穿好的铜钱,几枚散放的铜钱。 红儿一愣,大叫道:“奴婢看错了,当时太乱,奴婢看错了。是一锭十两一锭五两的!” 因为她这一叫,谁也没注意到柯氏看到包袱里银锭时着急惊讶的表情,除了青歌。包袱里的银子她之前悄悄拿走一锭五两的,就算之前红儿真的看清了包袱里有多少银子,也是没用的。笑着朝柯氏眨了眨眼睛,青歌目光扫过其他人,见他们多是一脸鄙夷,声音转为沉重道:“你还是如此不知悔改吗!我母女究竟如何得罪过你,你竟要如此紧逼不放?你说是来打扫院子的,那你的打扫工具呢?你分明是乘我不在来欺辱勒索我娘的!你见我娘包袱里的银子,就动了贪念想强抢,我娘不给你还殴打辱骂她!若非我刚巧回来,你恐怕就得逞了吧!你这样贪婪恶毒,如何配做邓府的下人!” 红儿终于撑不住,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惊恐的看着众人。一旁的柯氏却是想起刚才的侮辱,默默擦着泪。 事已至此,众人哪儿还不知孰对孰错?莫说绘菊,连张大夫和他的药童都一脸厌恶鄙夷。 “你这贱婢!竟如此无耻大胆!哼哼,看来二十大板是远远不够的!”绘菊早就安奈不住,上前一巴掌重重甩在红儿脸上。 写兰见大势已去,却还是有些不甘,咳嗽一声道:“看来确实是我邓府治宅不严。不过,我记得一个月前夏姑娘你们一家进府时好像没有这许多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