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去锦州!(补更)
(对不住,前两天太忙。多的也不说了,会补回来的。今天第一更。) “娘,跟我一起到锦州去吧。你看,这是族长亲自拟写、甘雄按了手印、几位长老鉴证过的和离书。虎子也会跟我们一起去的。”青歌扬起笑脸,朝床上焦急等待的柯氏挥了挥手中刚刚得来的和离书。这是他们一家三人从此自由无顾忌的凭证。 刚才青歌不惜接下甘雄辱骂踢打,设计那样危急的绝境,借势锦州邓府之力,就是为了迫族长和甘雄放娘和自己的自由,而且不和虎子分开。当然,虎子与甘雄的父子关系是无法斩断的。若青歌今日强求甘雄与虎子断绝关系,且不说族长和甘雄那边会有多大的反弹,就算他们迫于时势勉强应下了,以后虎子又会怎么想?说到底,血浓于水,就算虎子对甘雄再不屑再恼恨,外人强迫断绝他们父子关系,也是不讨好的。青歌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而间离了和虎子亲密的姐弟之情。这些事,还是等将来虎子自己处理吧。现在她要求的,只是将虎子抚养在柯氏身边而已。 柯氏早已望眼欲穿,刚才外面的吵嚷她也听到一些,见女儿安然返回自然高兴,但听得要离开甘家村,脸上笑容却是蓦然凝住。 “离开这里去锦州?这……”柯氏迟疑了,能和离自然是好,可是离开甘家村…… “娘,你放心吧,锦州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一家人到了那边就再不用担心甘雄他们的欺辱了。娘~”青歌抱住柯氏的手臂,撒娇的摇了起来。如果告诉柯氏甘雄曾经对自己意图不轨,想必柯氏也不会再有犹豫,但却肯定又会自责难过。 柯氏爱怜的摸了摸女儿小脸,进屋之前青歌已经冷敷过红肿的脸颊,又用了可茗带的消肿膏药,一眼看上去已经不明显了。为了不让柯氏担心难过,青歌特意自己拍打另一边的脸颊,让两边看上去一样,更好的掩饰自己被打过。屋子里光线又比较暗,柯氏体弱神虚,果然没有看出来。 “青歌,娘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可是,可是既然不用再和甘雄一起生活,要不我们就留在甘家村好吗?”柯氏底气不足的征询着,带了几分哀求之意。 “可是娘,如果我们继续留在甘家村,就算你和那人已经和离,他又如何会轻易放过我们?到时候几位恩人离开,我们就再无力抵抗,只能任他欺凌了啊。娘!”青歌有些着急了,如果柯氏坚持不走,常录几人却是不可能永远留在甘家村保护自己一家的,只要他们一走,等待自己一家的将会是怎样的悲惨命运? 柯氏眉头紧颦,哀求道:“青歌,娘,娘真的不想离开甘家村。要不,要不你带着虎子去锦州,娘就留在这里。你不用担心,有这和离书和族长他们在,甘雄不敢……” “他不敢什么!娘,族长始终是他的亲大伯啊!”青歌急得不行,恨不能将刚才外面发生的事都说出来,看着柯氏愈发凄苦的神色,却只能深吸一口气,放柔声音道,“娘,你是担心不习惯锦州的生活吗?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娘,我和虎子都离不开你啊。” “可是……”柯氏神色挣扎,抬头看向屋外,眼中是深深的眷恋不舍,“可是,公子,你爹爹他就在甘家村啊。我,我想留在这里,陪着他……” 青歌心一酸,暗叹一声,在柯氏身旁坐下,环着她单薄的肩膀软声道:“娘,你还有我们啊,还有我和虎子。等以后,咱们有钱了,虎子出息了,不怕他们了,咱们再回来,然后永远陪着爹。娘,爹一定也更希望咱们过得好。若是咱们过得不好,爹爹他泉下有知,又怎能安心?” 柯氏一怔,突然泪水簌簌滑落,转身抱住青歌道:“不错,若是我不能照顾好你,又有何颜面去见你爹爹。青歌,我们走,我们去锦州!” 简单收拾一番,虽然天色已是不早,但青歌还是决定立刻离开甘家村,以免夜长梦多。虎子已经醒了过来,见到青歌又是一番惊喜,但却多了几分沉重,得知立刻就要离开甘家村、离开这个家,竟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之前虎子虽然也懂事早熟,但现在明显比之前更多了几分稳重,已经有了小男子汉的感觉。柯氏对这个家也没有太多留恋,走出那道门头也没有回。到是对不远处一座已经残破的小院很是不舍,那是当初夏先生未逝时他们一家的旧址,而这里正是上次青歌偷听甘三娘几人谈话时躲藏的那处。
离开前,柯氏带着青歌到村南坟冢拜祭,又支开青歌独自一人默默对着墓碑流了一回泪。当初迫于生计改嫁甘雄,柯氏自觉无颜面对先夫,再没有一天快乐过,就算甘雄对她最殷勤的时候,也全无一丝心动。和甘雄生活的每一天,对柯氏来说,都是无尽的折磨。可是女儿尚幼,她又实在无法舍下女儿追随先夫而去。到有了虎子,柯氏更觉愧对先夫,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她又怎能狠心伤害他。再后来,甘雄固态萌发,对她肆意打骂,柯氏反而觉得安心许多,就这样一天天熬了过来,只等看着女儿出嫁便自绝于先夫坟前。 “公子,公子……菀娘没用,没能照顾好青歌,让她吃了许多苦。总算公子您天上有灵,庇护她化险为夷。现在菀娘要离开甘家村了,等青歌寻到自己的归宿,菀娘便回来继续服侍公子。公子,请您保佑青歌,让她从此无病无灾,快快乐乐。” 柯氏双手合十,虔诚的深深拜下。不远处,青歌眉头微皱,担心的看着她,暗自下了决心,一定不能让娘自寻短见! 马车驶出甘家村,朝锦州城而去。路边树丛里,三名劲装男子骑马而出,当先一名黑衣青年望着已经远去的马车,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似乎带了几分不屑厌恶,却是一闪而逝,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无情。他身后那名青衣少年满脸愤懑,喋喋道:“真是没想到,很是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真是!哼,早知道上次就不要救她,让她被那些人带走才好呢!” “或许另有隐情。”与青衣少年并排而立的青年沉思片刻,低声道。 “隐情!隐什么情!哼,仗着邓府威势欺凌养父,硬是带走人家亲生儿子还出言威胁,能有什么隐情!”青衣少年立刻反驳,气愤得好像他是那受害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