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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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月国边关的兰韫,在玄国撤军之后,南宫越便命尤亮派人与云陌一道送她先行回了神女国。毕竟神女国刚刚经历过一场权力交锋,许多事情也在等着她去做,不可能一直留在月国。 因为在守制期内,今年月国的新年与上元夜,就这样静悄悄的如水般滑过。 一百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二月十八守制期满,月国重新焕发了生机。 新帝登基大典定在了三月初六举行。 南宫越将凤仪宫定为中\宫,让小小住了进去。而原来先帝的寝宫长乐宫,则改为内廷议事所在,后殿仍留有南宫越的寝宫。 先帝留下的妃嫔,南宫越也下旨或随其子前往封地;无子者,若愿留在宫中的单独划出皇宫西面六大宫殿供她们入住。 未被先帝宠\幸的妃嫔则随其愿,若愿留下来,便同样居于西六宫;若愿归宁,则任由她们自行婚配。 很快,除了几名或家中败落,或无家可归的几名常在、答应之外,其余妃嫔都被其家人接了回去。 在清理了叛贼之后,宫女太监人数也少了将近一半,整个后\宫便一下子空了下来。 随着新帝登基大典渐近,楚玉却迟迟未等到南宫越昭令新妃入宫的圣旨,心里渐渐开始不安起来。 这天戌时刚过,楚玉听到丫头来回报说老爷回府,在得知父亲去了外院书房之后,楚玉从丫头手中接过醒酒汤寻了过去。 楚怀英背负双手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自皇上开始处理朝政,雷厉风行地实施了一系列革新:下旨恢复了三年一期的科举,又准了吏部尚书所奏的“官员委任制”。废除了原本选官的九品中正制度,经吏部与地方百姓共同察举,选品德才学皆上等者,再由皇上或左右丞相进行策问,无门第之分,择良才而委以重用。 且任用期为三年一考,五年一换任,这样就从很大程度上防止了“任人唯亲”和“结党营私”两大弊端。 而兵部尚书则上了奏折,提出将现在的军户制改为兵役制。听闻兵部尚书上奏折之前,曾被皇上宣至承天殿,彻谈了一整夜。或许军制的革新,根本就是皇上的意思。 接着皇上又下旨减免税赋,令百姓休养生息;摒弃原来的抑商政策,兴学校、奖农桑、通商惠工、扶持商贾,并下令书院可开办术数、经商等学科,请民间有名望的商贾教授经商心得。 之前那场皇位争夺战中的血腥厮杀,皇上冷漠狠戾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在了诸位大臣的脑海之中,几个旨意颁下,竟然没有一点反对之声。 散朝后,皇上把他叫到御书房,先是谢了他往日对阌月宫在军中影响作出了很大的帮助,又提及玉儿是他的师妹,在他的心中跟南宫妍一样,都是他南宫越的好meimei。 楚怀英知道皇上的意思,皇上是想他主动提出请辞先帝赐婚,然后认玉儿为妹。 可纵然玉儿被封为公主那又怎样?一个外姓公主,能有多少荣光?若是玉儿入宫为妃,以后再生下皇子,有楚府的军权相助,怎么也能争一争那个位置。 那时的楚府,才真正登上权力的最顶峰!月国上下,谁人能及? 但楚怀英心里更明白,皇上是一个不会轻易妥协的男子,既然他决定不纳妃,估计谁也左右不了他。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可是玉儿的年龄越来越大,就算他等得,玉儿可等不得。 楚怀英心里突得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走到书案前刚拿起笔想写几个字,又将笔扔到了书案上。 女儿的事虽然毫无头绪,好在儿子们都争气,除了老三一心做学问,老四喜欢经商,老大、老二和老五在军中都已经有了很高的权利和地位。 现在陆儿也被皇上任命为禁卫军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加封左将军,成为皇上身边最贴身的护卫首领。更是一天忙到晚,比他这个当老子的都要忙。 楚怀英重重“哼”了一声,虽然对儿子能得到皇上的看重感到高兴,可心里总归有了些许失落之意。 他转头看看门外,没见到儿子们的身影,倒看到女儿楚玉端着一只汤盅走了进来。 “玉儿有事?”楚怀英一边问,一边走到书案后坐了下来。 楚玉将汤盅轻轻放到楚怀英面前,盛上一碗汤端到他面前,笑着说道:“玉儿想着今日爹爹出外应酬,一定喝了不少酒,特意为爹爹煮了醒酒汤。” 楚怀英心慰一笑道:“玉儿有心了。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就算楚玉自幼长在师门,可也毕竟是女儿家,提及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有些难以开口。她扭着手指,羞红着脸问道:“今日爹爹可去上朝了?” 楚怀英喝汤的动作一顿,低低“嗯”了一声,放下汤用缎帕擦了擦嘴道:“天不早了,玉儿也早些去歇着吧。” “爹!”楚玉一急,跳到楚怀英身边,摇着他的肩膀说道:“爹爹休要瞒我,上次我可是都听见了的!爹,为什么师兄他……” 楚怀英一阵头大,无奈说道:“玉儿,既然你已经听到,就应该明白皇上的意思。为父觉得,上官府的三公子很不错,年纪轻轻已经是正四品都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 楚玉一听顿时大急,不顾一切地打断了父亲的话:“爹,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得上师兄?玉儿不相信师兄对玉儿一点情谊也没有!” 情谊?如果他对玉儿有情谊,怎么会让她等这么久? 楚怀英心里腹诽着,虽然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意思,可玉儿说得话,又让他燃起了一点点希望:这可是先帝的遗昭,就算不宣昭,也不能无视吧?这份遗昭,诸位大臣可是都传阅过的。
“也罢,等哪天爹爹再入宫见到皇上,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楚怀英漠不经心地拿起书,挥了挥手道:“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这些日子你也别再到处乱跑,一个女孩儿家,还是要多学学女红为好。” 楚玉吐吐舌头,调皮笑道:“知道啦知道啦,爹爹可千万要记得啊。爹爹也早点歇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看着女儿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楚怀英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二****会,南宫越再次提出修改政令,特别强调了结党营私和贪资受\贿的处罚条例,几乎所有大臣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 在具体条例中,严禁利用非朝廷法度规定的名义损害侵占商贾利益,尤其不得盘剥欺压百姓,不得私自加收税赋等。 宣布朝廷成立监检司。监检司由阌月宫之人担任,不定期在月国各城各镇巡查监检,听民声、察民情。 并言明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从政令发布之日起,若有引起民怨沸腾者,一经查实必定严惩不贷。 散朝之后,有好几个大臣两腿发软,几乎靠着仆从的扶持方勉强登上车架,回到家中便立刻找来了府里的幕僚商议对策。 楚怀英没敢问先帝遗昭的事。 他顺着石阶,闷闷不乐地朝宫外走去。 “宗泽兄。”身后传来太尉司马雍的声音。楚怀英回过头,见体型肥胖的司马雍笑得跟弥勒佛一般抖着一身肥rou追了过来。 司马雍人称“笑面佛”,一向便是不笑不说话,脸上见天挂着笑意。他两手按在高高凸起的肚皮上,一边问道:“看宗泽兄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可是家中小妾闹性子,给宗泽兄出难题了?” 楚怀英呵呵笑道:“看肃正兄天天笑容满面,必定后宅安宁,妻妾和美。肃正兄有何心得,也与兄弟说道说道?” 司马雍回头看了一眼,冲楚怀英使个“你懂得”的眼色笑道:“雍亦有此意,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雍作东,请宗泽兄玉满楼一叙,如何?” 楚怀英心中一动,伸手示意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请!” 两人说说笑笑并肩出了宫门,向玉满楼方向而去。 玉满楼中,司马雍摒退了侍从,神神秘秘说道:“先帝曾在遗昭中提及为令爱赐婚一事,不知宗泽兄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