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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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结束后,将士们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明妃母子的踪迹。 紫辰宫内充斥着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白玉石方砖铺就的场地上被密实重叠的尸体铺满,鲜血积成了无数水洼,好象下了一场透地血雨。 小灰灰带着小小冲入后殿,在西墙边的多宝阁旁边转来转去,人立而起嗅了嗅,用爪子指着一处花瓶说道:“这里有他们的味道。” 小小刚要转动花瓶,被莫仲霖阻止道:“你别动,我来!” 莫仲霖轻轻转动花瓶,只听“咔咔咔”一声微响,多宝阁向左移了开去,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小小还没来得及阻拦,小灰灰已经一闪身飞快地冲了进去。 不多时,小灰灰满身是土地钻出墙洞说道:“别进去了,这里面已经塌陷,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听了小小转述小灰灰的话,莫仲霖冷哼一声道:“跑得倒快,便宜他们了!” 南宫越站在殿外广场中央,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带至殿门口处的大臣们。他的目光扫到谁的脸上,谁就会情不自禁心惊胆颤地低下头去。 洛无涯等人环绕在南宫越身边。 待莫仲霖将情况对南宫越禀报之后,南宫越点点头道:“画出影图,发海捕文书。若有窝藏此谋逆犯人者,与谋逆者同罪,当诛三族!若有提供消息者,赏银百两;若有协同捉拿者,赏银千两;若得此主犯人头者,赏银万两,加封伯爵,食邑五百户,三代内不夺爵。” 旁边立刻有人沉声应是。 楚雄飞扶着腰间配剑,一身盔甲“锵锵”走到南宫越身边,抱拳行礼道:“殿下!” 南宫越微微点头,沉声命令道:“费大人可找到了吗?” 楚雄飞低声道:“找到了,可是……” “带过来!”南宫越打断了楚雄飞的话,毅然决然命令道。 “是!”楚雄飞向后一招手,有人抬着一只担架走了过来。 南宫越转头一看,费清玄紧紧闭着双眼,面如死灰、形如槁木,没有半点生气地躺在担架上,如果不是胸部尚在微微起伏,真如死人无异。 南宫越轻轻掀起费清玄的衣袖,只见上面鞭痕纵横,不见半寸完肤。已经不需要看其它地方,便知费清玄曾遭受过怎样非人的待遇。 南宫越眼中含泪,轻轻将衣袖为他遮住伤处,低声唤道:“费大人!” 小小走到南宫越身边,抬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刺破手指,将血液滴入费清玄口中,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 南宫越点点头,拥着小小走到群臣面前。 尚未开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哭声:“陛下,您看到了吗?敏王殿下果真回来了!他没有让您失望啊!” 朴桐扑倒在南宫越身边不远的地上,以头抢地、嚎啕大哭道:“陛下,国器未失,陛下可安心了!” 人群一阵哗然。 廖承渊看看傅崇文惨白的脸色,急步走到朴桐身边,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你好糊涂啊!” “朴桐,父皇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南宫越冷冷问道。 朴桐抽噎着,抖着手脱下鞋子,用牙撕开鞋底,从中掏出一块丝质锦帛,跪到南宫越面前,双手呈过头顶,泣不成声道:“陛下说让奴婢将圣旨缝入鞋底,若非如此,陛下的旨意,怕是到不了殿下手中。” 南宫越接过锦帛,随手一抖展开看过,接着递给了廖承渊。 廖承渊看完,已经泪流满面,泣声说道:“陛下,受苦了!君辱臣死,臣再无颜苟活于世啊!” 身后的朝臣全都围了过来,将那块锦帛传阅了一遍,最后又回到南宫越手中。 这份遗昭中,不止指定由太子南宫越继承皇位,还说明了南宫旸并非月国皇室血脉,明妃与玄国勾结欲夺国器,他自己被迫服下一种**,为了不让国器失于贼手,只好咬舌自绝。 而且遗昭中同样给南宫越赐了婚:左相之嫡长孙女赐与南宫越为太子妃,楚玉、童小小为良娣。 南宫越将目光对准了傅崇文,冷笑道:“傅大人有何话说?” 傅崇文倒也坦率,拱手一礼道:“臣一向主张月玄两国和平共处,以为安王即位对月国安稳大有好处。且明妃为玄国公主,若安王为皇,则可保月国几十年免于战乱之苦。敏王殿下武功高强、能力出众,却杀气太重。现在月国国力疲弱,不宜动兵。是以臣认为,敏王殿下不适合为帝。” 至于这场厮杀,哪朝哪代皇位交替不是血雨腥风,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南宫越点点头道:“那你可知,如果月国岁币不除,政令不改,国力愈弱,再有十几年,月国必定不攻自灭?介时,傅大人是该怨臣工不作为,还是怨皇上不贤明?” 傅崇文面红耳赤,吭吭哧哧道:“这,月国即为玄国姻亲国,玄国又怎能对此视而不见?” “傅大人,一个国家,是靠着别人大发慈悲苟延残喘好,还是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国家独立自主、强大繁荣好呢?”南宫越微微挑起唇角,侧脸看着傅崇文。 傅崇文面带愧色颓然说道:“殿下胸怀大志、腹有良谋,臣所不及。”他掸掸衣襟,跪了下去揖手行礼道:“臣,老迈昏庸,识人不明,助贼人为虐,陷忠良于狱,罪该万死!请殿下降罪。”
南宫越负手望向殿内大行皇帝的梓宫,淡淡说道:“在场诸位皆是月国贤臣良将,当为月国效力,为月国百姓谋福祉,而不是在这里追究谁对谁错。今日之事,暂且略过,他日再有人通敌卖国……”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许多大臣心惊胆颤地低下头去,下意识躲了开来。 南宫越心下冷冷一笑,一字一句说道:“当与此罪并罚,必定严惩不贷!” 周围一片寂静,唯有风吹过的声音。 朴桐走近南宫越,低声问道:“殿下,可否宣旨?” 南宫越斜睨了他一眼,扬声问道:“廖大人,之前那道密旨呢?朴桐,宣旨!” 廖承渊一愣,连忙将那密旨拿出来,递到朴桐手中。 朴桐讪讪地弯了弯腰,战战兢兢将那道密旨宣读过,又小声说道:“殿下,陛下还有几句话,让奴婢一定要说与殿下听。” 等朴桐将当日南宫礼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南宫越之后,便见他轻轻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意。 朴桐看着南宫越慢吞吞走入殿中,走到梓宫旁边,轻轻敲了敲棺木,嘴唇微动说了几句话。虽然他不懂得唇语,可也知道,殿下他说得,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如果大行皇帝在天有灵,说不定还会气得从棺木里跳出来。 的确,南宫越说得是:“父皇,儿臣不会让您得逞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至于那后来被朴桐从鞋里取出来的遗昭,被除了楚怀英之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遗忘了。 南宫越棂前称帝。受伤的官员和外命妇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等殿外成山的尸体被清运、地面被洗涮过,丧仪照常进行。 紫辰宫有安奉殿、承天殿与保和殿三大宫殿。皇帝上朝议事通常在安奉殿,现在奉着大行皇帝的梓宫,南宫越便在承天殿议事,也将小小临时安置到了后殿中。 待二十七天之后,大行皇帝梓宫移去皇陵,按南宫礼遗愿与凤妃合葬。 南宫越亲自为皇陵选定“泰”字为陵名,先帝谥号为“惠”,算是中规中矩,让一直提心吊胆的诸位大臣纷纷松了口气。 接下来,便是待百日除服后举行新帝正式的登基大典了。可是,南宫越对先帝遗昭中赐婚一事只字不提,又让所有大臣的心,再次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