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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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深深的打赏,谢谢未曾留下足迹的朋友的票票,也谢谢每一位点开此文的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 ** 紫辰宫内,御案上小山样的奏章静静摆放,挡住了一旁纱罩宫灯明亮的烛光,在御案后面的龙椅上投下大大的黑影。对着御案的隔扇后面,金黄色的纱帐低垂着,不时传出几声闷哼。 南宫礼面色紫胀,呼呼喘着粗气,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抓住胯下女子的头发,将她一次次猛力按向自己。 女子眼中满是泪水,几次差点呕出声来,却又担心被南宫礼觉察到,自己会因此小命不保。 一个着墨紫色太监服侍之人急步冲入殿中,不顾帐内传出的声音急声回道:“陛下,奴婢有重要的事情启奏!” 南宫礼突闻其声,浑身猛然一颤,顿时一泻如注。他狠狠甩开那女子,恶狠狠斥道:“混帐东西,找死不成?!” “陛下,奴婢确有重要情况要禀奏陛下!”总管太监朴桐颤抖着声音,接着补充道:“是关于灵魅!” 纱帐被“呼”地掀开,一个松弛肥白的男子身体露了出来。南宫礼赤着身子大喇喇站在地上,微举双臂由着方才的女子为自己穿上里衣。 待女子退下之后,南宫礼一把抓住朴桐的手臂急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陛下,是灵魅,灵魅出现了!”朴桐喜滋滋地回道:“刚才奴婢听说,一刻也不停地,就来禀奏皇上。” 南宫礼松开手,喃喃说道:“灵魅?灵魅!”他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手臂如痉挛般微微蜷曲向天,在光可鉴人的玉砖上神经质般转来转去,不断重复道:“灵魅?哈哈哈,灵魅!” 半晌,他停下脚步,笑容满面地看着朴桐道:“灵魅在哪儿,嗯?为何不带她来见朕?” 朴桐面露难色,南宫礼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说,为何不带她来见朕?!” “陛下,这灵魅,便是敏王殿下身边的那个女人。” 南宫礼一时竟没反应过敏王是谁,呆立片刻喃喃重复道:“敏王?”他眼睛一亮,转身问道:“是越儿?” 见朴桐点头,南宫礼顿时沉默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满腔的激动瞬间消散。他厉声吩咐道:“传朕旨意,让敏王带灵魅进宫见朕!” “这……”朴桐不敢!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敢面对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俊美无俦的男人,总觉得那张绝美的容颜下,藏着一只噬人的野兽一般。 南宫礼威严地“嗯”了一声。 朴桐连忙小声禀报道:“启奏陛下,今夜敏王殿下与楚家六公子、御史李大人家三公子一行九人饮酒归家的路上,遭到了毒蝠谷之人的袭击。” 言下之意是已经有很多人得知灵魅之事,如果南宫礼贸然唤敏王带灵魅入宫,会引起他人质疑和诟病。 毒蝠谷?南宫礼目露疑惑,死死盯着朴桐。朴桐不敢怠慢,赶忙将事情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当然,至于小小处置那批毒人,因为线人当时已经因为南宫越的发觉而离开,自然也就不知道。 “陛下,现在禁卫军统领商大人正候在宫门外,等待陛下昭见。” 朴桐躬着身子,眼巴巴地望着南宫礼。 南宫礼似是没听到般,缓缓问道:“哦,那敏王,越儿他怎样?有没有事?” 朴桐心里忍不住为敏王感到悲哀,别看南宫礼是问他的安危,服侍南宫礼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南宫礼的意思:他是想问敏王究竟死没死。如果死了,那他会直接下旨抓灵魅入宫;如果没死,想必接下来敏王要承受的奇耻大辱,会让他生不如死! “回陛下,禁卫军统领商大人和知府刘大人带人及时赶到,又有灵魅相救,敏王他,安然无恙。” 南宫礼听完,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强烈的不耐。他嘴角抽搐几下,指着朴桐道:“你,替朕拟旨,凤妃身体不适,要敏王南宫越与童氏入宫侍疾。” 朴桐微微松了口气,皇上知道遮丑便好,至少不必再让敏王殿下沦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朴桐依照圣意拟好圣旨,由皇上盖上私印,方才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那商大人和刘大人?” “让他们先候着!” “是,奴婢这便去传皇上旨意。” 朴桐刚走出紫辰宫,便见安王南宫旸急匆匆向这边走来。他连忙迎上去小声说道:“安王殿下!安王殿下现在不宜面圣。” 南宫旸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道:“为何?”他转眼间看到朴桐手中的圣旨,轻佻问道:“朴公公这是要出宫传旨?”见朴桐点头,南宫旸歪歪嘴,阴阳怪气道:“好,那本王,便呆会儿再来凑热闹。” 敏王府中,宣读完圣旨的朴桐看着微闭双目负手而立的南宫越,眼中满是同情。他在宫中浸yin已久,一颗心早就被练得刀枪不入,可如今,对着这位如谪仙般的美貌男子,他竟再次生出些许同情之意。 一只灰狼飞快窜入门中,朴桐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却发现灰狼仅仅是给南宫越带来一封信。 南宫越展信看完,嘴角轻挑露出一丝浅笑道:“有劳公公久候,越这便跟公公入宫。” “殿下,这圣旨说……” “公公有所不知,童氏她,现在不在府中。” 临出府门,朴桐忍不住轻声提醒道:“殿下,禁卫军商大人和耒阳知府刘大人一直在宫门口候着,未得圣意不曾入宫。方才奴婢出宫时,倒是看到了安王。”
南宫越微微回头,仔细审视了朴桐一番轻笑道:“多谢公公提点,越,记下了。” 一进紫辰宫,南宫礼就迫不及待问道:“越儿,怎么是你一个人?” “回父皇,儿臣听闻母妃身体不适,便急忙奉旨入宫。不知母妃现在情况怎样?儿臣这便过去看看。”南宫越恭声回道,转身欲往外走。 南宫礼气急,抓起御案上的镇纸便朝南宫越扔了过来。 南宫越微微一偏身,将镇纸抓在手中道:“多谢父皇赏赐。儿臣告退!” “你给朕站住!”南宫礼杀气腾腾道:“你深夜至此,拿一方镇纸对着朕,可是有何企图?” 南宫越站在原地,缓缓转身,微微笑道:“父皇觉得,儿臣有何企图?” 南宫礼到底有些心虚,冷哼一声道:“据记载,灵魅原本乃一方美玉,得男子精血温养千年而幻化成\人形。千百年来人类一直将灵魅视作无上的宝物,百善孝为先,越儿得此重宝,却只肯私藏,这难道就是越儿的孝道吗?” 南宫越紧紧捏住手指,强自压下心中的戾气,冷笑道:“父皇可知,童氏小小,是儿臣心爱的女子,是儿臣的女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不是美玉、不是玩物!她有她的尊严,有她的感情……” “放肆!你胆敢如此跟朕说话!难道朕要如何做,还需要你来说教不成?”南宫礼恼羞成怒,拍案而起,怒声喝道:“有传言称得灵魅者得天下。越儿即得灵魅,不思敬献于朕却私自藏匿,安得是何等心思?!” 说着,便抽出御案上的宝剑向南宫越掷了出去。 南宫越怒而拂袖,将剑卷入其中,袍袖一甩,随着剑把上镶嵌的七颗宝石划过一道绚丽的彩色光芒,森亮的剑便“叮”的一声重重插入雕龙殿柱上,透柱而出,嗡嗡作响。 南宫礼猛吸一口冷气,倒退几步重重跌坐在龙椅之上,眼中眸色明暗不定、晦暗不明。 他缓了缓神色,脸部肌rou不停地抽搐着强笑说道:“越儿说得对,是父皇过于鲁莽。你也知道,父皇身体……难免心急了些。” 南宫礼看了看深嵌入柱的宝剑,目光闪烁不定,轻咳一声道:“罢了,生死有命,朕虽天子,亦不可强求。你母妃身体亦有些不适,你且去看看她吧。” 南宫越唇角轻挑,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意,略一拱手便欲转身离开。 “等等!”南宫越扬声唤道:“你不把剑给朕取下来,难道就这样让它钉在那里不成?” 南宫越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冷色,转身拔下剑,双手捧剑走向御案。 近了,更近了!南宫礼脸上突然出现一个诡异的笑意,大喝一声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