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无处不在的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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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街上,热闹繁华。 一个四十多岁、着一身深褐色交领直裾的中年男子正慢吞吞、漫无目的地负手前行,不时拿起街边小摊儿上的物品,细细观赏之后,无视摊主热情的招呼,放下东西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街上一提着几包点心的年青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中年男子目光一闪,不着痕迹跟了上去。 拐过几道街,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巷道。中年男子快走几步追上年青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年青人回头一看,诧异问道:“先生何事?” “石海?” 一听中年男子唤出自己的名字,年青人脸色瞬间变白。他结结巴巴问道:“您您,您认错人了吧?小的叫袁英,不叫石海。”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层人皮面具。青年人一见,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谷谷主饶命!谷主饶命!” 中年男子便是绝峰谷谷主秋七!只见他皱了皱眉头道:“本座知道当初绝峰谷之事非你所为,又不会杀你,你害怕什么?” 年青人,也就是当初绝峰谷灭谷之后的幸存之人石海,哭丧着脸再次磕头道:“谢谷主!” “对了,你怎么会来到京城?” “这,属下别无他处可去,便来到京城寻些求生的手段。”石海头也不敢抬,低声回道。 秋七点点头道:“此处非说话之地,你家在哪?本座去你家再说。” “谷主!”石海一听,顿时大急。他再次跪倒在地上,哀求道:“请谷主开恩,小的家中破败不堪,恐谷主难以忍受。所以,所以……” 秋七见他这副样子,心下疑心顿起,冷声说道:“放肆,难道本座想去哪儿,还需要你来置喙不成?!带路!” 石海绝望起身,浑身抖若筛糠,却不敢不带着秋七往自家方向走去。 当秋七跟在石海身后,到了那处两进两出的宅院,见到石海娘子的时候,才气得笑道:“怪不得你百般推辞,不愿带本座来你家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石海娘子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一个约一岁多的小男孩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瞪着一双与石海一模一样的眼睛,嘴角流着口水,好奇地看着秋七。 秋七铁青着脸,大马金刀坐在首位,死死盯着并肩跪地的两人:一个是往日自己的弟子,一个是自己的妾室,好,很好! 他感觉自己似乎从头到脚被一顶巨大无比、绿油油地帽子罩了起来,甚至连脚底板都变成了绿色! 石海感觉到谷主那股浓烈到如有实质的杀气,拼命地磕头道:“求谷主饶命!求谷主饶命!属下有一要事要禀报谷主!” 秋七冷哼一声道:“何事?说!” “是!”石海擦擦额头的汗,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涩声说道:“其实,绝峰谷并非是天山派所灭,当日,属下曾见过真凶。” “哦,说来看看。”秋七漠然道。 “是,那日属下……袭击绝峰谷的人曾集中在狼牙谷,那为首之人曾将假扮龙掌门的面具取下,属下看到他接着又带上了一具银质面具。” “什么?!”秋七目光一戾,咬牙切齿扼住石海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那小孩子一看,顿时吓得嚎啕大哭。石海娘子连忙将他拉在怀里,紧紧捂住了小儿的嘴。 秋七狠狠盯了挣扎不休的孩子一眼,将石海狠狠掼到地上,轻轻弹了弹衣袖道:“说下去!” 石海连忙跪好,接着说道:“属下曾见过阌月宫上官灏越的真实面目。” 秋七目光闪烁,半晌方轻轻笑道:“好,很好!石海,你跟本座去一趟商馆,将方才的话跟安王再说一遍。” 石海连忙磕头应是。临出门前回头看了自家娘子一眼,又看了看孩子,做了个只有夫妻两人才懂的眼色,跟在秋七身后出了门。 石海一走,那妇人胡乱收拾了几样行李,将孩子一把抱起,低声哄着,连门都没来得及锁,便急匆匆叫了辆马车,一路向城外跑去。 刚出城,便听到车夫一声惨呼。妇人情知不妙,求生的本能让她抱紧孩子,不管不顾跳下马车就跑,身后传来刀剑旋转的“啾啾”声,妇人只觉得脖颈一凉,那具失了头颅的身体踉跄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一个冷面狠戾的男子漫步而近,面无表情地看着“哇哇”大哭的男孩,手起刀落,哭声戛然而止。男子头也不回,步履从容离开,只留下身后身首异处的母子两人和无辜受累、气绝身亡的车夫。 石海跟在秋七身后去了商馆,与南宫旸关在房内密谋片刻之后,南宫旸便带着两人出门,向皇宫方向而去。 石海战战兢兢坐在马车上,冷汗直冒。秋七微微瞥了石海一眼,轻笑道:“如果你所说为真,本座便成全你与廖氏,为你们主持一场婚礼,光明正大做一对真正的夫妻,让你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石海眼皮子一阵急跳,讪讪笑道:“谢谷主!”他心里只觉得莫名慌乱,却又不说不出那种慌乱到底来自哪里。 进了宫,乾庆帝听了石海的话后,久久不语,半晌方道:“朕早该想到才是!” 之前百里江曾禀报童小小是上官灏越侍妾,送于端王的事他也知道。而自小小与南宫越相识之后,便出现了一系列的意外,两人也不似初识般生疏。那天出现在殿内青衣人,分明就是南宫越,这样一来,南宫越所做所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乾庆帝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上的龙头,沉吟片刻道:“隔日便是朕宴请武林英雄的日子,你们暂时留在宫里,介时,再请这位先生仔细辨认辨认。”
几人行了大礼退至殿外,由太监带着他们去安顿下来。昭阳殿安公公碎步而出,走到南宫旸身边轻声说道:“安王殿下,皇上有请。” 南宫旸转头看看秋七和石海,笑道:“有劳公公!”说罢,向两人微微一点头,跟在安公公身后再次回到殿中。 乾庆帝目光复杂地看着殿下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南宫旸,温声道:“你母妃,近来可好?” 南宫旸眼圈一红,低声回道:“谢皇上垂询,母妃她很好。” 乾庆帝点点头,长叹一声道:“朕知道,委屈了你们母子。你放心,此次南宫越一除,朕必定逼南宫老儿退位,扶你登基为帝。月国,还要皇儿和你母妃替父皇打理。” 南宫旸连忙跪了下去,泣声说道:“是,旸儿必定不负父皇重望。” 乾庆帝心慰一笑,轻轻挥手道:“下去吧。”南宫旸再次叩首道:“儿臣告退!” 待南宫旸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乾庆帝才长叹一声,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总是一身红衣、明媚张扬的绝美女子。 长兴王爷嫡长女金瑶,原是与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父皇却选中她和亲月国。圣旨一下,谁敢不尊?他只好自请送嫁,希望能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直到月国边境,金瑶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深夜,敲开了大皇子卫恒宇的门。两个情难自禁的年青男女,便这样偷吃了**。 原本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今年初,南宫旸作为送嫁使君出现在皇宫里,同时带来的,还有金瑶的那封信。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长在月国皇宫的儿子。 卫恒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从金瑶和亲离国,他便在父皇母后的主持下,娶了现在的皇后,又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妃子。可是,却再没有一个人,能像当年那个女子一样,打动过他的心。 当年他明明知道潞王谋反案是有人栽赃陷害,他暗中推波助澜,终于将潞王钉死在谋反案中,连带着将那个最得父皇宠\爱的女人一并踏在了尘埃里。借着神女国圣女拂风的支持,他顺利登上皇位,可是午夜梦回,更多的却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他甚至妒忌卫无忧,可以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受世俗的约束。甚至当日因威逼灵魅被其逃脱之后,卫无忧因失所爱痛极晕倒,他心里居然会有一丝变\态的快意! 乾庆帝卫恒宇长吐一口气,起身来到殿门前,看着重重宫阙,胸中块垒瞬息而散,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后天,或许将是一场大战,他要好好筹划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