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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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忧带着小小去了最近的一座宫殿。 御医为小小诊过脉后,确认她只是有些受惊受寒,开了发汗的方子。令殿内火炉也全部撤下,让小小换上干净的衣衫让其体温自然恢复。又特别嘱咐了小小不可立时用热水沐浴,免得寒气内滞,伤及根本。 看着喝下汤药之后脸色渐渐恢复红润的小小,卫无忧忍不住再次想起自己初到岸边时看到的一幕: 他看到那个明明一身狼狈的男子,浑身蓄满了力量,仿佛蓄势待发的猎豹,下一瞬便会扑向前方的猎物,毫不犹豫咬断对方的脖子! 虽然仅仅一瞬,却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任性的挽月却丝毫不知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 可是,南宫越与小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熟稔?为什么会在连碧亭相遇,挽月为何会推两人下水?南宫越如此戾气大作,究竟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小小?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这是一个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南宫越,如果这才是他真面目的话,那么此人的城府之深,实在太可怕了! 卫无忧轻轻眯起眼睛,或许,他应该提醒皇兄,不要那么快就放此人归国,怕就怕,到时候真得是放虎归山! 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小小,微微一笑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连碧亭。挽月她,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你,不要跟她计较。” 说到最后,卫无忧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起来。他知道挽月一向肆意任性,骄横跋扈,此次更是想置小小于死地。他也已经当众打了挽月一耳光,虽说那一巴掌亦有维护挽月之意,可作为身份尊贵的皇子王孙,这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小小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她微笑抬头道:“谢殿下体恤!奴婢怎敢与公主殿下计较,是奴婢不懂事,惹怒了公主,自当该罚。其实,公主真得误会了,九王子当时见奴婢立于桥上,为之前奴婢曾去探望过他表示一下谢意,仅此而已。” 卫无忧脸色瞬间苍白,心里微微发苦。他看得到小小眼中的失望,也感受得到她身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小小心下微微叹息:自己还是太贪心了!虽然卫无忧待自己确实极与众不同,但他毕竟是皇子,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养尊处优的皇子殿下,更是挽月公主的亲兄长!要知道疏不间亲,再怎么说,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外人。 想到这里,小小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起身深深福礼道:“谢殿下刚才的回护之恩。小小,感激不尽!” 卫无忧心里闷闷的,见小小如此连忙上前相扶。小小借势起身,微微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卫无忧见状,面上有些讪讪的,轻咳一声道:“你在这里喝些热茶,暖暖身子。虽说天气已暖,湖水却凉,别再中了寒气。我,本王,还有事要处理,稍候宴席开始,本王派人来唤你。” 小小微微曲膝应下,目送卫无忧大步离开。她没有忽略刚才卫无忧眼中深意,南宫越那浑身的戾气连她一个毫不通武之人尚能感知,卫无忧又岂会没有查觉? 当初南宫越想必知道挽月公主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才假装被她拖曳下水,借以逼迫挽月公主命人救自己,却又因为自己狼狈的样子让他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小小并不指望仅凭自己几句话便能打消卫无忧的疑虑,如今也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了。 卫无忧出了门,向寿康宫走去。意料之中,挽月公主正在太后娘娘面前哭诉卫无忧为一个歌姬而掌掴自己的“滔天罪行”。 向脸色铁青的太后娘娘行过礼,卫无忧陪着笑坐在挽月公主身边,先拱手赔了礼道了谦,方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小小并无深仇大恨,何以恨她至此?” 挽月脸红红的,撅着嘴吱唔片刻,强硬说道:“我哪知道?我老远见他们两人卿卿我我,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盈盈(挽月乳名)!”太后娘娘不悦地打断她的话道:“瞧瞧你说得什么话,这是一国公主该有的德行礼教吗?” 挽月公主扯住太后娘娘的袖子撒娇道:“母后!”见太后娘娘脸色稍缓,挽月偷偷吐了吐舌头接着说道:“我一气之下就……” 卫无忧见挽月公主一副心虚的样子,无力地叹了口气道:“你可亲眼见他们有逾规越矩的地方?” 挽月公主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气哼哼说道:“那个女人一脸**、羞羞答答的样子,不是私会是什么?哼,说得好听,说什么只是为了谢她当日去府上探望之情,我看他们分明就是有鬼!” 卫无忧一听,心下疑云略消。如果不是两人事先串供,那小小所说就是事实了。但事出突然,小小落水之后自己又很快将其带走,串供的可能性根本没有。
南宫越虽说性子绵软了些,但其长相俊美无俦,不只宫女平日里见了他会面红耳赤,烟视媚行;便是皇妃和外臣之妇对其暗暗倾慕者也不在少数。 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南宫越身为质子,暗中习些武艺以保自身安全也是情有可原,对挽月公主骄横和蛮不讲理的所做所为,恼羞成怒之下不自觉暴露真性情也在情理之中。 可卫无忧还是觉得南宫越此人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终是在心里对他起了堤防之意。 太后娘娘一听挽月公主所说,心下气极,“砰砰砰”地拍着凤案厉声斥道:“哀家就知道,那不是个省心的!平日里哀家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有气,瞧瞧他都惹出了多少祸事,这样一个祸害,就该早早儿打发了他去!” “母后!”卫无忧上前轻轻为太后顺着背,温声劝道:“母后且莫过于生气。南宫越是质子,虽月国表面恭谨谦和,却还是大意不得。留着他在玄国,对月国多少会有一些牵肘之意。” 太后娘娘冷哼一声道:“月国不过一战败国,有何惧哉?真当我玄国大军是摆设不成?” 话虽如此说,太后自然知道卫无忧所说是实情。两国之间战事持续太久,都需要休养生息。而月国被每年的岁贡所累,民生已经越显艰难,只需如此十几年,月国便会不战自亡。 想到此次事件中的另一人,太后娘娘不悦道:“怎么,难道小小还在记恨着盈盈不成?盈盈一时情急,又不是有意为之,如果她再这样不依不饶的,倒不像是个知礼大度的。” 卫无忧忙笑道:“不会。儿臣来时,她还特意嘱咐要儿臣代她向挽月赔礼道歉来着。” 太后一听,满脸乌云顿时散去,满意地拍拍挽月公主的手道:“瞧瞧,多懂事的孩子!你呀你,都是母后和你皇兄将你惯坏了,倒惯出这一身的臭脾气。以后万万不可再做此鲁莽之事,可记住了?” 挽月公主面色绯红,抱住太后的手臂一阵乱摇,娇声说道:“哎呀好啦,大不了我不跟她计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