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抵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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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官灏越吐血昏迷,云陌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一个抢步上前扶住上官灏越,大声喝道:“来人!去请叶先生过来,快!” 良久之后,叶朴东将手从上官灏越腕上拿开,放入锦被中,长叹一声道:“急痛攻心,一时气血不畅。只要给宫主施几针,醒来就没事了。” 他张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官灏越一直陷在噩梦里: 他似乎看到毒辣的阳光下,从玄国皇宫中缓步走出的官员,浑身冒着蒸腾的雾气,带着他一步步走进噬人的宫门。 眼前景致一变,那奢华却寂静的大房子里,哭得两眼红肿的母亲对着他殷殷嘱咐:你是男孩子,不要轻易哭泣。要坚强,要懂得保护自己! 接着是一片血色,满地的残肢碎尸、血流成河,他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剑,杀死一个又一个的人。身上的衣衫已经硬挺,透着nongnong的血腥。一个男子举着剑,癫狂般向自己杀来,他心如止水、面无表情地将剑递进他的心口,然后毫不迟疑地抽出剑,很快又夺去另一人的性命…… 小小一身粉色窄袖襦裙,蹦蹦跳跳地走来,带着大片的阳光,照亮了他的世界。她眉眼弯弯地唤着“越”,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是灵魅。 她一脸狡黠道:“我打坏了你的东西,你不能找我要赔偿。” 然后又是小小泪流满面的样子:“越,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 突然,无数的人狰狞笑着,撕扯着小小,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口;他们狂笑着,拼命吸食着小小的血液,那腥红的大嘴,毫不留情地咀嚼吞咽着小小的血rou…… 小小挣扎着,痛苦的大叫道:“越,救我,我好痛!好痛!我要死了,救我,越!越!越!” 倏忽之间,小小不见,只留下天地间无数的回音:“越,救我……” 上官灏越额头上汗如雨下,不停地摇着头,嘴里不住嘟囔着什么。突然他睁开眼睛,猛地坐起痛呼一声:“小小!” 眼前一片金光乱闪,上官灏越只觉得胸口闷得好象要炸裂开来,再次吐出一口瘀血,方才觉得气顺了许多。 他缓缓转动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离阁东次间的卧房里,云陌几人都在,听到他的声音纷纷起身向床边围了过来。 云陌赶忙将一床锦被倚到上官灏越身后,扶着他躺好后方叹息道:“你终于醒了!” “嗯,我睡了很久吗?”上官灏越声音沙哑得厉害,见叶朴东上前示意为他诊脉,上官灏越摇摇头道:“我没事了。”他顿了顿又问道:“小小她,还是没有消息吗?” 云陌轻轻摇了摇头,开口劝道:“我们已经搜遍了整个野狼谷,甚至连悬崖上也仔细看过。在悬崖中间的位置,有棵被重力砸断的树。宫主,小小姑娘她,或许,真得已经不在了。” 上官灏越知道云陌的意思,仅仅下坠途中那棵被砸断的树,也会要了小小的命,更何况还有那万丈悬崖!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问道:“仲霖,岚音姐怎样了?” 莫仲霖忙上前回道:“岚音她没事,叶先生开了安神的方子,已经睡了。” 正在这里,若水碎步走进来,低低回道:“宫主,童夫人请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对宫主禀报。” 上官灏越微微点头,若水刚出门,童mama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云陌见状,连忙带着人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听到内室传出童mama压抑的哭泣声,等哭声渐息,接着又是一阵极低的语声。两刻钟的时间过后,童mama方才离开。 再次进入内室的几人发现宫主眼睛亮如朗星,脸色却阴沉得厉害。上官灏越沉声吩咐道:“把墨竹带进来。” 墨竹听到宫主传唤,心中突然之间沉静下来。她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从从容容地进了门,在宫主面前五步处跪了下来。 上官灏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淡淡说道:“给她看座!” 墨竹不解诧异抬头,只看到了宫主眼中的淡漠。墨竹也不推辞,便在一旁刚刚置放的锦凳上坐了下来。 上宫灏越死死盯着墨竹的眼睛,冷声说道:“你把蝶舞回谷那日到小小坠崖所发生的事、每个人说过的话,给本座细说一遍,记住,不得有任何遗漏!” 墨竹一怔,随即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气,将当日蝶舞去拜访岚姨娘,却因为小小在岚姨娘处,遂以身服热孝不便进门为由返回,一直讲到那天莫名出现在自己肩头的扒甲子和小小的突然坠崖。 上官灏越闭着眼睛不置可否。 墨竹心里挣扎了半晌,终是开口说道:“宫主,之前宫主欲送蝶舞去祖什山庄,奴婢曾去帮忙收拾行装。奴婢在蝶舞的竹箱里,曾发现过一只布偶。” 上官灏越蓦得睁开眼睛,接着又微微眯了起来。一只布偶,能被墨竹刻意提及,他自然会想到那种古老的巫蛊之术。蝶舞,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布偶,这个布偶,诅咒得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室内一片死寂,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上官灏越面沉如水,一直闭目养神,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他的手,一直都在不停地颤抖! 沙漏不知疲倦地流淌着,漫过一道又一道刻度。遥遥传来几声鸡鸣,天快要亮了! 上官灏越睁开眼睛,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淡淡说道:“去将蝶舞带过来。”他环视一周,补充道:“叶先生和墨竹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 云陌等人互视一眼,拱手应是退了下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蝶舞款款走了进来,温柔地看了上官灏越一眼,盈盈福了一礼道:“妾给爷请安!爷是要起身吗?现在时辰尚早,不如爷再歇一会儿?” 说着,蝶舞就要上前伸手服侍上官灏越。上官灏越微微一抬手,制止了蝶舞的靠近,冷声说道:“跪下!” 蝶舞似是没有听懂,诧异抬头看向上官灏越。见他脸上不似玩笑,遂嗫嚅道:“爷,妾,可是……”
“跪下!”上官灏越厉喝一声,眼中迸射出冰冷的杀气。蝶舞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良久,上官灏越淡淡问道:“蝶舞没有话要对本座说吗?” 蝶舞进门时便发现墨竹也在。她咬了咬嘴唇,突然间泪流满面磕头道:“妾知罪,妾不该做那种阴损之事。之前,妾确是嫉妒小小meimei得宫主宠`爱,心怀不忿。妾,只是太爱您,所以才会一时糊涂。 姨母遇害后,妾忽觉人世无常,更觉自己所做之事大错特错。妾也愿诚心与小小meimei和好如初,共同侍奉宫主。可谁知道,小小meimei竟会遭此大难!” 她转头看了看墨竹,泣声说道:“虽墨竹犯下如此大错,但妾可以证明,她真得不是故意的。若非妾被虫儿蛰到了手,小小meimei又怎会……都是妾的错,请宫主责罚!” 上官灏越缓缓走到蝶舞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高高仰起,讥讽道:“蝶舞觉得,本座是那种愚昧可欺之人吗?” 蝶舞直直看着上官灏越,诧异道:“宫主的意思,难道是妾害死得小小吗?” 上官灏越甩开她的下巴,负手站立,却并未否认。蝶舞颓然伏到地上,泣不成声道:“蝶舞一片心,宫主,怎可如此辜负?!姨母已去,便是蝶舞有万般委屈,又能说与谁听?” 见蝶舞如此知迷不悟,上官灏越终是失了耐心。他转过身背对着蝶舞淡淡说道:“蝶舞,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与不说,在于你!” 蝶舞瞪大了眼睛,凄声喊道:“宫主怎可受小人蒙蔽,听信谗言,冤枉妾?妾亦是回落月谷不久,且姨母刚逝,妾正服重孝,心力交瘁,何来精力和时间去陷害小小?当日若非童夫人她们诚心相邀,妾根本就不会与她们同行;就算在落步崖,妾也不曾在小小身边。小小落崖时,妾脚踝扭伤跌倒在地,又怎么去推小小下崖?” 她双手捂住脸,呜咽道:“难道仅仅因为妾曾做过那个布偶,宫主便一口咬定是妾害死小小的吗?如果宫主是想要蝶舞为小小抵命,若宫主让蝶舞去死,蝶舞也会甘愿赴死!只求宫主不要这样对妾,妾觉得,心里好痛!” 上官灏越大步跨到蝶舞面前,蹲下`身,单手用力扼住她的脖子,冰冷说道:“也好,既然你不肯说,那本座便来告诉你!” “你的确对小小怀恨在心,但这并不是你杀死小小的主要原因。蝶舞,本座很是怀疑,苏姆妈,究竟是怎么死的?!” 上官灏越死死盯着蝶舞的眼睛,看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慌乱。他甩开蝶舞,起身用雪白的缎帕擦了擦手唤道:“东伯!” 叶朴东上前,从束腰中取出一物,双手奉到上官灏越面前。上官灏越以目示意,叶朴东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