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重塑幸福在线阅读 - 52.媳妇别怕,一切有我

52.媳妇别怕,一切有我

    “雅菲,雅菲别怕啊。大夫说了只是有些左腿有些擦伤,涂上点儿药就行了不碍事儿的啊!”看着一脸惊惶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雅菲,贺志北的语气里满满的疼惜。都怪他磨磨蹭蹭的误了客车,不然雅菲哪能受这样的痛和惊吓?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是满满的自责,连带着手底下抹药的劲头儿都轻了好些,生怕他粗枝大叶的让那瓷白细嫩的小腿伤上加伤。

    白皙的小腿上蹭出了一条六七公分的血痕,伤痕边缘乌青的痕迹映衬着白皙的肌肤看起来触目惊心。让贺志北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心里把骑摩托车的李文龙祖上十八代慰问了个彻底。

    志北,不怪你的。从小一起长大,雅菲哪能不知道志北心里是怎样的煎熬和自责?只是脑海里不断翻涌着前世那些悲伤绝望的往事,让她无力对眼前疼惜的眼神做出回应。

    眼光直直的看着前方,脑海里不断翻涌着前世爸爸去世时的心痛欲绝,和志北分手时的心如死灰。终于走投无路之下典当了自己婚姻时的悲伤无奈,婚后被婆家嫌弃、丈夫虐打时的逆来顺受。甚至到一把推开李文龙,跌落冰窟时心里隐隐的解脱……

    那些充满了绝望和悲伤的记忆像是井喷一样爆发在脑海里,迅猛的无法压抑。那个给了他赐予她最大的帮助也给她最深折磨的男人陡然出现在眼前,不自觉的引发出前世那种日积月累下形成的惧怕。让她全身不自觉的开始颤栗,好像是遭遇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事情一样。

    本以为随着前世的终结一切灾厄都将过去,重新开始的这段花样年华里该有她两世欠缺的美好幸福。事实上截至到今天和李文龙再度相遇的之前,雅菲心里也是如此的笃定着。

    当那个身影再度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雅菲真的害怕了,害怕他的出现会让一切回到原本的轨道。怕这两年来的美好幸福都变成镜花水月,如前世做的每一场美梦一样,醒来才后发现那噩梦般的现实才是生活的主旋律。

    这样的雅菲在贺志北的眼里就好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眼光中有如实质的惊恐让贺志北心疼得无以复加。那彷徨无助的眼神又好象是迷失的孩子一样,亟待着家人引领她找到回家的路。那样惊恐又彷徨的样子让原本就很自责的志北变得更加的懊恼,恨不得被摩托车撞一下的是自己才好,就算承担更大程度的伤痛也好心痛。

    “媳妇,是不是很痛?是我这粗枝大叶的弄痛你了是不,要是痛的话你就说出来,或者你打我两下子让我陪着你一起痛。”记得每次mama难过的时候都是打爸爸两下子就雨过天晴了的,是不是雅菲也要这样发泄一下心里的惊恐?志北不知道这样是否有效,只是若能让雅菲重新开怀就算把他打蒙了也无所谓。什么狗屁的男人大丈夫,啥也没有雅菲来得重要!抱着这样的想法,志北就真的抓起雅菲的小手要往自己的胸膛上打。

    一下一下,葱白的小手打在健硕的胸膛上,就好像是鼓槌捶在鼓面上似的。震得雅菲小手一阵发麻,这才反应过来这傻小子是在做什么。前世的时候这家伙就没少用这招给雅菲消气,对此她当然毫不陌生。

    “呜呜呜,你这是干啥呀?”极力的扳住自己被他攥着要往他胸口上拍打的手,所有的惊惶和恐惧都化成奔涌的泪水。这一刻,雅菲像个真正的十七岁少女一样趴在恋人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

    志北则是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任她宣泄出心里的憋闷和惊恐。只是那额角晶莹的汗珠说明他心里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淡然,要不是常听mama说人憋屈到一定的程度最有效的方法是哭出来。此时他早就割地赔款换佳人一个展颜了,哪怕造成她泪如雨下的罪魁祸首不是他本人。

    “媳妇别怕,一切有我。天塌下来有我这个高个儿的顶着呢,咱犯不着掉金豆豆啊!”略略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抚在脸上,如呵护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拭去雅菲眼角残存的泪滴。动作如最缠绵的情人,只那语气则是十足十的哄小孩。

    “你说谁掉金豆了?谁掉金豆了?我……我那是被风迷了眼睛!”三十多岁的人在孩子一般年纪的志北面前哭得乱没形象,又被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诱哄着,雅菲觉得万分的尴尬。所以这么巨糗无比的事情,坚决不要承认。虽然痛痛快快的大哭似乎哭散了堵在心中所有的郁结一样,让她觉得心里登时敞亮了不少。

    呃,这是在诊所屋里好吧!门窗紧闭根本连个风丝儿都钻不进来,更何况是沙子?再说得有多少的沙子入眼,才能造成你这样泪如雨下的效果!自家媳妇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又见涨了,都到了找这么没影儿的借口而面不改色的地步了。不过只要她高兴,借口随怎么说就是了。

    “是是是,我家媳妇最是坚强勇敢。哪会动不动就哭那么熊包,刚刚那根本就是沙子进了眼睛!”贺某人信誓旦旦的说,一副只要您高兴万事随意的样子。

    “贺---志---北,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媳妇!”这人就是记吃不记打,不教训一下不可能把事儿记牢。葱白的小手伶俐的攀上了贺某人耳朵的位置,轻轻的一拧马上听到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媳妇,你不是说在学校里不可以?这是在外面啊!”被揪住耳朵的贺某人小小声的说,企图为保存自己的福利尽一点儿微薄之力。只是一接触到那还残留着哭过的红肿,又蒸腾着喷薄怒火的双眼之后,所有的勇气都偃旗息鼓了。罢了,左右也不过还有不到二年的事情。等到脱离了这禁锢爱情的万恶高中之后,还不是一样的任他想叫啥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