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要见名人!
漫长的队伍终于慢慢排完了,饶是林珺体力还行,也感觉胳膊酸疼不已。 钟成也将大勺往桶内一扔,拍拍手对林珺说:“行了,你吃了就把这里收拾下,我去给主公和将军们送饭。” 给主公送饭?林珺闻言心中一动,他说的主公就是曹cao啊,她终于有机会可以接触曹****! “钟大人,我……”林珺刚开口,就被钟成打断了。 “你干嘛,还吞口水!”钟成瞪着她说,“你想送饭?我看你是想中途偷吃吧!想都别想,洗桶!” 说完便不容林珺辩解,提着两个篮子就头也不回走了。 林珺也不懊恼,来日方长嘛,都进了曹军,还怕见不到曹cao他们?她也乐呵呵的去吃饭洗桶了。 这饭寡然无味,甚至吞咽困难,这些士兵还吃这么开心,也是难为他们了。 不过还别说,别的士兵除站岗的外都休息了,只有他们火头军还在工作,明日一早,还得先起来准备早饭。火头军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舒服呢,林珺心想,再说这猪食一般的餐食,叫林珺多吃她也吃不进啊。 钟成不一会就回来了,见林珺清理的差不多了,也安慰她道:“这几天忙些,我跟夏侯将军汇报了,他说过阵子再招人,就给咱们火头军多分几个来。” 林珺低头沉思——快了,曹cao此次一战虽败,却得了人心,很快就有大批人马来投奔他了。 钟成见林珺低头不语,又说:“好啦,别想太多了,你忙完了就赶紧去休息吧。” 这就可以休息了?太好了。林珺忙对钟成道谢,选了块干燥的地方,像其他士兵一样睡在了地上。 “嗯,丑时起来换我。”钟成又补充道。 “好的……什么?”林珺奇怪道,“丑时换什么?” “换人值夜啊!”钟成怪异的看着她,“哦,你刚来不知道,这么多粮草都归我们管,晚上也要值夜守着的。” “不是……我们守?”林珺还是不敢相信,“外圈这么多人在守夜呢。” “他们值夜是防外贼,我们值夜是防内贼。”钟成解释说,“万一有人来偷粮食吃怎么办,行了,你快睡吧,我到时候会喊你的。” 林珺内心一阵崩溃,这阵势,岂不是再分人来之前他们每晚都要值夜?要不要这么苦?她内心又把贾诩骂了一百遍,叫你不肯娶我,害我到这里来受苦! 林珺感觉她睡着不久,就被钟成给叫醒了。她也不知道钟成是怎么知道具体时辰的,不过既然钟成喊她了,她也只能起来换班。 现在正是初夏,温度适宜,且还没有什么蚊虫,还算舒适。但火把都点在远处,四周黑漆漆的,林珺干脆坐在粮草上,免得一会儿睡着了,真有人来偷粮。 其实说偷粮,林珺自己也不信,这粟米都是生的,偷回去也得有机会煮啊,否则怎么吃呢。 有道理,林珺拖着下巴,自己同意自己,嗯,那越来越近的黑人影也肯定只是路过而已…… 不对,有人影!林珺连忙从粮草上跳起,抽起身边的短刀,做出防御姿态。她这边是背光的,来人眼力再好,也应该是看不清她的。 那人影果然是冲着他们火头军来的,他走到林珺他们做饭的桶旁,摸摸这又碰碰那,肯定是在找吃的。 真有贼!没想到还真被钟成说中了。 林珺从那人身后悄悄的潜伏过去,准备一招制服他。 谁料她刚一出手,还未碰到那人的身子,那人就突然转回身来,制住了她的手臂! 好快的身手!林珺瞬间被制,心里一凉,莫非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一流功夫到古代战争时期成三流四流了?那个夏侯将军打不过也罢了,连这个小贼也能一招制服自己? 林珺秀眉微蹙,使短刀划去,那人迫不得已只得放开林珺。林珺自然无意真的伤他,只想将其制服。 那小贼却并未如林珺料想般的逃跑,竟在交手几招内轻松夺去了她的短刀! 其实就灵巧度而言,那贼的身手是比林珺略逊一筹的,但林珺从前的训练多在白天,黑夜间打斗的技巧还是极为欠缺,这个贼在黑夜中行动的经验显然更为丰富,且力量更为强劲。
短刀跑到敌方手上,林珺此刻更没有胜算了,她没有选择,只得大声叫人。 谁料林珺声音还没发出,整个身子都被那人揽在怀里,嘴巴更是被他的手紧紧堵住了。 “嘘,安静。”那人把头轻轻侧在林珺耳边道,“我不是贼。” 你不是贼才怪!林珺顽强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是徒劳。那贼的手臂还紧紧的压在她的胸口,本来就是缠了胸的,还被这样压着,简直要疼死她了! 那贼又将林珺向怀中一贴,让她得以和自己打个照面,但这两人搂抱的姿势太亲密了,如果不是林珺提醒自己她现在是男装,她都要以为自己被非礼了。不过这人身上并没有一般士兵的“男人味”,让她松了一口气。 林珺借着远处的火光,终于看清了那小贼的脸——或者说,是那贼特意让她看的。 “是你?” “是你?” 两人却是异口同声道。 “拜见昂公子……”林珺头大的说,感觉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居然持刀攻击曹cao的大公子,真是不想混了。 “你,是那天混进来的那个……林珺?”曹昂的记忆力似乎很好,一下就认出了林珺的相貌并记起了她的名字,“没想到你真的进来了,我还以为你这小身板肯定没法通过的。”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让我参军——林珺心中默念。 “是的,多谢公子指的明路。”林珺低头道,她估计曹昂是肚子饿了,想来找点吃的,又说,“公子请稍后,林珺马上为您准备吃食。” “哎,不是的。”曹昂忙辩解道,“不是我要吃。” “那是?”林珺疑惑的问。 “我父亲……”曹昂轻叹一口气道,“你应该知道,父亲打了败仗,心中懊恼又不甘,已经近两日滴米未进了,总说吃不下,我实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