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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识字却偏偏充那文化人,白彩狠狠鄙视了陈墨轩一番。 陈墨轩怒道:“是祺勒的!我只是拿来翻翻而已。”死道友不死贫道,汉人这么说的。 “顺便砸砸人,嗯,的确不错!”白彩闲闲的来了句。擦,今天她天才杀手的面子都丢光了,真是愧对她老爹老哥的教导啊。 “对了!我是来买你的牛的!”白彩一拍手,忙道。正事要紧,白彩叹气,她毕竟已经不是职业杀手了,她是正经生意人,丢脸就丢脸吧,让陈墨轩给她便宜些。 陈墨轩叹道:“还没叙旧呢,不急。” “你要想要,直接拉走就行,都是熟人,别那么讲究!”用“穷大方”来形容陈墨轩完全可以。 白彩干笑,挠挠头,“这不好吧?”兄弟,你‘混’的也不咋地啊,偶不忍心呐。白彩瞧陈墨轩现在住的环境那叫一个差,再爱钱也说不出“好啊好啊免费最‘棒’”的话。她也只是想着“便宜”一丢丢而已。 “那你家产分的如何?”不是要叙旧吗,如你所愿。白彩说的很直接,陈墨轩是个干脆人,她也不说那些弯弯道道的话。 陈墨轩:“……”这刀子‘插’的啊,那叫个准。白彩这话又在陈墨轩血淋淋的的伤口上洒了大把大把的盐。 即使他不说,白彩也知道这人估计没分到几个子的家产。以陈墨轩的‘性’格,手里有了钱那可不得死命的糟啊。 “我看你卖的‘奶’牛不错,给个友情价呗。”白彩最终决定言归正传,要是把陈墨轩惹‘毛’。不卖了怎么办。 陈墨轩皱眉,“跟你说实话,那十几头‘奶’牛是我在路上捡的,‘rou’不好吃,没什么价值。” “不是有牛‘奶’吗?” “大胤朝有喝牛‘奶’的习惯吗?” “你也别问那么多了。我有用,给我就是。” 陈墨轩起身,一身玄‘色’锦袍衬的他身姿‘挺’拔,如傲雪青松,俊美不凡,气势凌人。“本来还当是来了个好宰的主。现在可好,赚不了几个子。我那还有不少牛羊,再去看看,有看中的跟我说声。” 白彩对他竖起大拇指,“兄弟。佩服啊。” 陈墨轩摇头失笑,他要在大胤各地四处游走,牛羊只是拖累而已。正好小白菜要,给她也算是个顺水人情。以后蹭饭,正好有理由了不是吗? “你这是去哪打劫了啊?”白彩看着眼前的大群牛羊震惊不已。 皮包骨的棕‘色’皮‘毛’大牛,皮‘毛’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羊羔里面居然还有几匹骆驼,不过也是只有个大架子,身上估计没有几两‘rou’。周围用木栅栏围起。场地不怎么宽阔。从白彩这边看去,牛羊骆驼几乎是挤在一起的。不过,这也不妨碍这些动物的好心情。此时它们正有滋有味的吃着主人喂给它们的草料。 白彩严重怀疑陈墨轩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糕富帅。当然,级别还比较低。 “你虐待它们啊?”白彩诧异的看向陈墨轩,不是她怀疑。主要是这群食草系的小动物太可怜。 陈墨轩耸肩,“大冬天的草原上根本就没草可吃,它们能活到跟我来桐城,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白彩沉默。草原上冬天的生活的确艰难,但她没有立场说。闭嘴比较好。 “你要的话。我卖给你!” “你不要?” 陈墨轩:“养牛能赚几个大钱?” “……”白彩,好吧。人家志向高。 “你不准备留在桐城?”白彩问。其实能再见到陈墨轩白彩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像陈墨轩这么实诚的人不多见了。跟他说话也不用九曲十八弯的。 陈墨轩抬头望天,“再说吧。”他现在还没想好该去哪。“桐城我还没逛完,我主要是想到天启江南看一下。” 白彩了然的笑笑,“温柔乡啊,小心成了英雄冢。” 陈墨轩为人大方不假,白彩爱财也是真。但白彩还真忍不下心来去沾自己朋友这个便宜。 祺勒清楚陈墨轩的意思,便对白彩说:“这些牛羊也不值钱,能不能养活还另说。你要真给,就七十两吧。” 好便宜啊。白彩心里小小感叹了一番,也明白是祺勒故意要卖她个好。“那恭敬不如从命了。”白彩抱拳,冲祺勒洒脱一笑。 陈墨轩有这么‘精’明的手下。白彩想到这就觉得不妙。不过,她觉得祺勒对陈墨轩应该是忠心的,否则,那可大大的不妙了。 白彩向来喜欢‘阴’谋论,她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她可不会傻乎乎的去提醒陈墨轩提防祺勒。人家主仆多少年了,你跟人家认识多少年了啊。 这么多牛羊,白彩一人也‘弄’不回去。陈墨轩正想吃白彩做的菜,便自告奋勇的充当了一回免费马车夫。 虽然知道他人很好,但是这么热情,白彩还是小小的怀疑了一下。 “这……不好吧?”白彩为难的说。 陈墨轩咚咚的拍着‘胸’膛,“这有什么,客气什么!” 白彩感动。 “多给我做几十道好菜就行了!” 感动瞬间烟消云散。白彩:……。 抬头看看太阳,白彩估计了一下现在也就是未时。她还想去趟太守府,可该怎么跟陈墨轩说呢? 想了一下,仔细斟酌了一下言辞,白彩对陈墨轩说她还要去拜访一个故人,问他是等她一起还是自己先走。她这么说,是大大的不礼貌了,不过,她也知道陈墨轩不会在意,所以才会说的。 陈墨轩猛拍了一下白彩肩膀,“早回家啊!等你做饭!” 白彩:“……” 白芳蔼跟白桦都是认识陈墨轩的,白彩倒是不担心他会受到责难。只是看陈墨轩答应的这么爽脆,她又小小的愧疚了。 白彩跟陈墨轩保证给他做顿好吃的。当然,材料什么的,要陈墨轩得自己先买好。 “这里面是一百两的银子,够分量吧。”白彩小小的跟陈墨轩炫耀了一下,没办法。人总是爱慕虚荣的,白彩也不能免俗。 祺勒温文笑问:“不是七十两吗?” 白彩说:“剩下三十两是阿轩买菜的钱啊。阿轩你想吃什么,尽管买,够不够?” 祺勒替石化的陈墨轩接过银子,答道:“足够去酒楼吃顿好的了。” 直到白彩告辞离去,陈墨轩还呆愣在一旁。 “回神了!”祺勒重重咳了一声。 陈墨轩回神。面带赧‘色’随即肃容,“我觉得你对小白菜意见很大。”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祺勒环‘胸’笑道:“我想你的小白菜对我意见同样大。而且……” 祺勒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带你去瞧瞧有趣的事儿。”
陈墨轩挑眉,那样子像是在说拭目以待。 裴臻跟太守府的守卫特地打过招呼,白彩要是来。不用禀报直接来就是。不过,这是白彩第二次来。第一次还是裴臻刚任桐城太守,她来太守府‘混’个脸熟。太守府在裴臻来时就换了地,裴臻此举一是想着离清河县近一些,其次则是为了将内附蛮族的一举一动纳于眼皮子底下。 太守府的人十有三四认识白彩,不过,这对白彩而言就足够了。 裴臻刚把白彩之前托人送来的东西派亲信快马送到帝都,这边白彩就上‘门’了。 此时。裴臻正在书房忙的焦头烂额。无他,桐城地下势力正在努力茁壮成长中,加之之前行刺白彩的凶手在狱中自杀。 咬舌自尽也好。以头撞墙而已罢。裴臻都可能将这件事定位为一件普通的民事案件。可关键是,凶手是服、毒自尽的! 用的还是忒珍惜的毒、‘药’!纟惢。从名字上看不出什么来,很好听的名字。一般人可能会听成“思蕊”。只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的裴臻却清楚的知道,丁点儿纟惢足以要了百人‘性’命。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 裴臻坐在椅子上,也许他之前还是志得意满。现在却实打实的受到了打击。他可不可以这么想,幕后的那个人。其实是想要那书生给白彩下毒?也许是书生意气或是别的什么吧。总之,那个书生没有下毒。而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行刺。 纟惢足够厉害,它会将死者的死状伪装的很好,其中最多的是暴病而亡。 裴臻之前有幸见过被纟惢害死的人的死状才会在第一时间判断出狱中的书生是服、毒或是被服毒而死。 总觉得有一张网张开了…… “让他进来吧。”裴臻对下人说。 白彩推‘门’而入,就见裴臻坐在书桌前,神情难掩疲惫之‘色’。 “怎么了?”白彩随意找了地坐下。 查案是他的事,裴臻不想跟白彩说太多。“最近有些忙。” 白彩能听不出里面的敷衍之意吗,只是笑道:“你是一方太守,做的无非就是民生经济城池安宁。可要说起来,还真是累,心累。” “还好我是白丁一个。”白彩自嘲的笑笑。 “对了,”白彩继续说道:“今天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查那件事了。” 裴臻不解的问:“为什么?” 白彩肃然道:“你没那个立场,我也没有。”给司马霆的“投名状”是白彩深思熟虑后才递出的,但她也同样明白,躲在暗处的那个人不是那么好揪出来的。或许可以这么说,以裴臻的能力,白彩不相信他能斗的过暗处的那个人。 白彩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冰锥一样‘射’向裴臻,“还有,你留在桐城可不是为了这件事。” 裴臻褪去一身温润,愈发凌厉。丝毫不显怯意的望着白彩,“你又怎知?” “桐城并不太平,或许说,别的地方也一样。但是,桐城的位置太特殊了。陛下将他‘交’给你,不就是因为他手下的文官除了你之外没拿的出手的吗?”白彩嘲讽一笑。 “白安臣!”裴臻怒喝。 白彩睨了裴臻一眼,“你可以叫我白彩或是白阿四。”Q ps:成绩遵是惨淡啊o_o‘…不管从哪方面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