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魅世王妃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八章 当年旧案

第一百六八章 当年旧案

    第一百六八章当年旧案

    纳兰启德微微一笑,道,“白煜城,这也怪不得你。朕也是今天才明白,上天为何诏示天生双子。再高明的易容术,也不过是用假面孔将真面孔覆盖住,假的,终究会有破绽。而朕与睿王,本就是双生子,天生一模一样的真面孔,你又如何能辩?朕的宫中自然是卧虎藏龙,你当然没有料到,就算是朕边的李公公,对易容之术却也是略有涉猎,虽然不象白精于此道,但不过是遮掩个疤痕,却还是难不倒他。

    白煜城听了,抚掌大笑,的样子,仍是一派轻松,竟象是在和聊天似的,“果然,果然白某还真是低估了皇上只是,皇上,白某还有一事不明,请皇上赐教。”

    白煜城的样子,也并没有要等纳兰启德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依白某的手,就算是你这上的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敌。白某敢说,我能在十招之内便取你命,皇上,你又当如何?”

    此言一出,上刚刚有些平缓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白煜城的上,上的兵士们也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兵器,竖起了每一根毛孔,瞪大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稍一松懈,会又生便故。

    “呵呵呵,”纳兰启德也是一阵轻笑,神态自若,“朕你的话,白的手也许天下第一,朕着实叹息,如此手,却不能为朕所用。白若能归降,护戍边关,将是映罗百姓之福,朕愿摒弃旧怨,一切既往不咎。可若是白一意孤行。”

    纳兰启德凝了笑,面色一沉,道,“且不说白是否真能在这大之上,十招致胜。就算真的如此,朕的外,有几万兵马,你确信,杀了朕,你真能全而退?就算白武功盖世,得保自,可你的手下,将会一生还,惨死外。朕看得出来,白乃中人,义薄云天,并非十恶不赦,这样的结果,你真的忍心?”

    一席话,说得白煜城哑口言,看着紧紧依在他边的婷儿,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好吧,皇上,你赢了,就象当年的父亲一样,煜城终究难逃一死。只要皇上答应,不再为难煜城的手下,放他们安然离开。煜城愿意束手就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煜城”婷儿听了,紧张的抓着他,道,“我不走,要死,婷儿陪着你。”

    “皇上,关于白府当年灭门一案,臣听臣妻提起过。皇上离宫的时候,臣调了卷宗细看,臣有所。臣有一言,请皇上明鉴。白虽罪犯谋逆,却是因为当年先皇误判,惨遭灭门,才致报仇心切。且受人利用,是有可原,”纳兰启睿忽然向前走了几步,行礼说道。

    纳兰启德点了点头,“白府一案,始于先皇。当年,朕虽年幼,亦曾有所耳闻,但却不知个中原由。其中若真有隐,你且说于朕听。”

    纳兰启睿点了点头,命人去将卷宗取了来,一边说道,“当年,白知府所辖应天府水患,灾民众多,民不聊生。先皇体恤百姓,拨了大笔赈灾款,命王叔宁亲王为钦差大臣,前往应天府治水赈灾。王叔却伙同当时的礼部尚书朱思远,将赈灾款私吞。结果致大堤失修崩塌,百姓死伤数。之后,又瘟疫横行,知府白浅之却是根治方。几月下来,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应天府几近空城。先皇大怒,王叔为了自保,与朱思远沆瀣一气,将罪责都推到白浅之上。那白浅之不过一介书生,本不长于官场之道,这时更是难以自辩。先皇自然大怒,一时失查,将白浅之治了灭门之罪。”

    纳兰启睿说到这里,接过厚厚的卷宗,恭敬的呈了上去,“这是当年卷宗,臣己细细读过,呈请皇上御览。况当年之事,尚有人证。王叔宁亲王尚在上,可为此事佐证。白府灭门一案,是上很多老臣都的,卷宗上亦有记载。后来此案为现任刑部尚书宋伯期所破,宋尚书亦在上,可为此事佐证。”

    李公公接过纳兰启睿手中的卷宗,呈了给纳兰启德。

    纳兰启德接过,拿了在手细细看着。对于纳兰启睿说的这一段,白煜城其实是不知的。他那时尚是年幼,只知父亲当时为官甚为辛苦,常有隐退之意。事发之前,父亲常常夜不归宿,后也是长吁短叹,想必是因为治灾方忧心而叹。

    “宁亲王何在?”纳兰启德重重的将手中的卷宗拍了在桌上,喝道。

    大事发之后,宁亲王本是躲在大的一个角落,生怕伤及自。见杜天明死,杜峰被捉,谋逆一事基本尘埃落定,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喘了口粗气。却听得纳兰启睿提及当年应天府赈灾弊案,心头大骇,这时见得纳兰启德指名道姓的叫着,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却再处可躲,只得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见了纳兰启德带着怒的目光,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臣,臣在。”

    纳兰启德在案上重重一拍,道,“宁亲王,你罪犯贪没,欺君枉上,视百姓命于不顾,你可还有话说?”

    宁亲王吓得只一个劲儿的磕头,“臣,臣知罪,臣话可说。只是,此案当年己结,臣己被罚俸三年,面壁思过,请皇上明查”

    兵士并未退去,内仍是有些杂乱,纳兰启德向下环视了一眼,问道,“宋伯期何在?”

    宋尚书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行了礼回道,“臣在。”

    “平。当年如何,你细细说于朕知,不得有所隐瞒。”

    “是。”宋尚书起,想了一下,便开始说道,“话说当年,宁亲王追原是先皇的亲弟弟,己故惠太后最小的,太后甚为宠,平里纵惯了,本也不为先皇所喜。但碍于太后的面,先皇即位,便封了他个宁亲王,他拿着俸禄,过着舒心子,平里也不太理事儿。谁知,应天府水灾,朝廷拨款赈灾,他也不知受谁唆摆,说赈灾是个肥差,硬是让太后帮他讨了钦差大臣的差,前往应天府赈灾。他却将所有灾款都中饱私囊,一个子儿都没有送给应天府。应天府尹白浅之为人儒弱,自然不敢说,后来才会成为替罪羔羊,招致灭门。”

    “臣当年是刑部侍郎,有一臣外出游玩,途中救得一名男子,自称是白知府家丁,姓白名愈,说是进京为家主申冤。臣这才细细问来,然后抽丝剥茧,破得此案。白愈如今为下官府中家人,尚在下官府中,皇上可随时传诏。”

    听宋尚书提到白愈,白煜城浑一颤,这名字,他记得清楚。白愈原是父亲的书僮,一直跟随在父亲边,从小也常带着他玩耍。那年,白知娶妻,出事那天,正逢妻子回门,他跟了去,便逃过一劫,后来他就再没见过。却没想到,他还曾来京为父亲喊冤。

    就算白煜城再要强,这时,眼里也忍不住泛上泪光,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宋大人,大人此言当真?白府旧人白愈,尚在大人府中?可否,可否请大人让煜城一见?”

    宋尚书点了点头,“这个当然。下官当年就念及白愈忠心耿耿,难得他一路从应天府步行至京城,直至盘缠用尽,差点饿死街头。而事后却又处可去,才将他收留在下官府中,却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仍能与相遇,也是天意。白,恕下官直言,当年百姓死伤数,先皇盛怒难免苛责。然,令尊为府尹,治理方,致百姓生活凄苦,流离失所。虽然罪不致灭门,而赎职一罪,却是罪可恕。白当时年幼,并不能完全了解事真相。因为灭门一事怀恨于心,下官能够理解,皇上宅心仁厚,也必能体谅伤痛之心。希望白能听下官一言,早放下屠刀,莫一再。如今这个场面,也不是令尊想见到的。”

    白煜城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抬了头道,“谢宋大人。”又转向纳兰启德深深的行了礼,道,“皇上,煜城自知杀戮,且谋逆罪大,罪可恕,煜城当愿一死谢罪。只求皇上,让煜城与旧府家人见过最后一面,煜城当死而憾。”

    “准。”纳兰启德点头应了,对宋尚书道,“宋大人,你即传诏家丁白愈与白一见。”

    过了不久,宫人将白愈带到,白愈有些老态,但模样却没变化,白煜城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而事隔多年,白煜城的模样己经大变,白愈先是不敢相认,听得宋尚书说眼前之人是当年少主,才凝了眼细细看着。白煜城眉眼之间,果然与当年主人极为相似。想起当年旧事,白愈竟失声痛哭,久久说不出话来。

    听得纳兰启德询问将当年白府一事,白愈忍住悲痛,将当年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与卷宗所载及宋尚书所说二。白煜城听了,也不免泪湿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