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想陪着你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碧空万里无云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

    陈默伸出另一只手，拉过菲菲的手，把果子放在她手心，帮她合拢手掌。菲菲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让他握着手。

    甜蜜的感觉充满了陈默的胸膛。自打大学谈过一年恋爱后，这几年他一直没对谁动过心。或者说，在毕业前，他就一直忙着找工作；毕业后，又把全部所有的精力用在奋斗上，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兼顾感情。

    菲菲很迷糊，明知他跟俞敏和秋霖过往甚密，却无法在这种情境中推开他。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陈默牵了菲菲的手，走到一块半嵌在沙里的石头上坐下。那块石头并不大，坐着两个人，显得有点挤，菲菲清晰地听到陈默急促地呼吸声。她自然而然地转开头。

    午后的风轻柔地吹拂在脸上，一眼望去，远处的民居安静地佇立，沧桑而久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菲菲饿了，刚才她就没吃多少。

    陈默正陶醉呢，突然听到“咕咕”的响声，再仔细一听，这声音来自身旁的菲菲。菲菲也听到了，看到陈默望过来的眼光，脸立即红了。

    陈默低着头笑了，牵了菲菲的手，缓缓地往来时的路走去。

    一群人散落在烧烤摊附近，炉子里炭火通红，火苗却灭了。

    快走近人群的时候，菲菲挣脱了陈默的手，放慢了脚步，跟他距离一米左右。陈默明白菲菲的意思，脸上带着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惠兰眼尖，第一个看到陈默，不由得大声嚷嚷：“经理来了！”众人全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陈默走到炉子旁看有没有吃的。俞敏意味深长地看了菲菲一眼，端了两盘已经烤好，其他同事没吃的食物过来。

    菲菲撕了鸡腿，狼吞虎咽，陈默笑吟吟地看着。两个人先后消失了这么久，又一起出现，能在DR混的，都是聪明人，大家都心照不宣。

    ﹎﹎﹎﹎﹎﹎

    自从那天郊外烧烤后，惠兰就不和菲菲一起吃午饭了。每次菲菲找她，她总说有事，让菲菲先走。或者刚到下班时间，菲菲刚忙完，一抬头，却看不到惠兰了。有一次菲菲独自一个人走到以前她们常去吃饭的地方，看惠兰、杜兰、李晗儿三个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她也没多想，自然而然的就走过去了。她们三个看到她，笑容便僵住了，空气一下子凝结了。

    菲菲站在她们那一桌的桌沿旁，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手足无措。

    商务一部经理程佳明正和手下几个销售工程师在这个小饭馆角落里吃饭呢，看到这情形，便把菲菲喊了过去。几个人让出一个位子来让她坐下。

    一个销售工程师探头探脑地问她：“你们怎么了？”

    菲菲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以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肮没城府的个性，怎么可能猜透其中的机关呢？

    其实那天惠兰看到陈默和菲菲一起走过来，虽然两个人刻意保持距离，但是她还是从陈默的表情看到了暧昧。一个被上司看上的女孩！和上司有暧昧，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俞敏不就是和陈默关系近，才能无所忌惮吗？从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走来的一刹那，她的心就酸溜溜的，恨不得立刻上前质问菲菲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不质问菲菲，她也开始对菲菲反感了。回市区后，立刻打电话给杜兰和李晗儿，加油添醋把烧烤的事情跟俩个人说，末了，还加上“不要脸，勾搭上司。”之类的话。最后三个人订立攻守同盟，孤立吴菲菲。

    菲菲却还被蒙在鼓里。那天之后，好几天她都晕晕乎乎的，每次看到陈默，她的心就像小鹿一样，“咚咚”地跳得飞快，脸自然而然地涨得绯红。以她的EQ，无论如何是搞不懂陈默是逢场作戏，还是认真的，更别论制定从各个侧面去了解陈默的方案了。只是自己傻乎乎的胡猜，最后弄得心乱如麻，还找不到人倾诉。同学不了解情况，同事又不能说，绯闻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场所，都会比长了翅膀的飞箭跑得还快的。到时候人家说她吴菲菲暗恋上司，那岂不糟糕？她还怎么在DR混呢。

    可是菲菲不说，并不代表当日在场的同事不说。这些天，她已然成为DR女主角，在私下里或QQ里被热烈地讨论。在场的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夸大其词，不在场的听得直拍大腿，惋惜自己没赶上这场好戏。

    那天陈默一回公寓，程佳明看他满脸喜气，手舞足蹈，兴奋得不得了，立马追问了。三言两语，陈默就全招了。所以程佳明算是第一时间知道的知情人，也因此，这次才替菲菲解围。除了菲菲是负责一部的客服之外，很大部份是看在陈默的面子上。

    当天一回公寓，程佳明得空，便把中午看到的事情跟陈默说了。陈默沉默了半晌，说：“再看看情况吧。现在这样，我不方便干涉。要是干涉了，只会让菲菲难堪。”

    程佳明是过来人，当然能理解陈默为什么这样说。他虽然跟陈默合租一个公寓，但是他早已结婚，老婆在广州工作，是公务员，因此没有跟随他一起过来，夫妻分居两地。

    慢慢的，菲菲再迟钝，也感觉到很多同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因为这些天她一见到陈默即躲得远远的，两个人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接触。

    陈默也花了很多时间精力在猜她的心事，那天握她的手，她并没有挣开，看来，还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只是看她这些天好象有点怕自己的样子，恐怕接不接受还在考虑当中。陈默决定耐心等候，不惊扰她。

    偏偏这时候元旦临近，商务部的业务员们忙着上产品催款，以便业绩能赶在本年度结算，提成奖金能在春节前发放。他们天天地缠着设计部的同事们不放，设计部经理眼见下属天天加班到午夜还不算完，心想这也不是个事。于是跟李德提出来，是不是让客服部的同事们帮忙处理一下产品图片，这样设计师们可以省掉处理图片的工夫，也就能节省一部份时间，设计的进度也快了些，业务员跟业务员之间也不会为了争自己客户的产品能先设计上架而争得脸红脖子粗。

    李德同意了。直接把陈默叫进他的办公室交待。

    既然上司开口，陈默不好推辞，也就应下来了。他了解下属手头的工作情况后，把任务分给了菲菲和惠兰，让她们俩个人以处理图片为主，其他事情延后。

    处理图片对惠兰来说小菜一碟，她之前已经帮助其他部门的同事处理过多次，也曾经以此向其他同事示好，协调人际关系，拓展人脉。再说，陈默这次是按两人负责的商务客户部门分的。她负责的两个商务客户部业绩比菲菲负责的两个商务客户部要少很多，也就是说，她需要处理的图片无论是客户量，还是图片的数量，都比菲菲少得多得多。

    菲菲对处理图片这种事一向头疼，自己用数码相机拍出来的照片都无法处理，何况帮设计部处理产品和图片？她打开文件夹，看着那些个原始照片，越看越晕头转向，不知所云。再说，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无法集中精神工作，小脑瓜常常一会转到陈默身上，一会又转到俞敏身上，他们是什么关系，已经让她猜得精疲力竭了。设计部又有时间要求，就算现学photoshop（图像处理软件）也来不及了，人家现等着要呢。

    当下菲菲打开压缩文件，硬着头皮开始勾图，费了九牛五虎之力才把第一张图片勉勉强强勾出来，边界线条勾得坑坑洼洼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当晚，菲菲自动自发加班，晚饭也没时间下去吃。

    陈默知道菲菲得加班，点头表示赞同，没说别的。到了下班时间，其他同事陆陆续续回家了，惠兰也收拾收拾走了，一边收拾，还一边说风凉话，像什么“这些图片太容易处理了啦”之类的，菲菲也没功夫理她。

    陈默见菲菲得加班，他原本没什么事，但不耽误他主动留下来陪她。

    菲菲直累得头晕眼花，看看成绩，也才十几张，当下差点崩溃，有一点想哭的感觉。正抓狂的时候，突然感觉陈默的位子上有人，仔细一看，陈默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呢。她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怎么他还在这里？

    陈默其实无心上网，他本来就是为了陪她的，所以装模作样是在加班，其实什么事情也没干，借着显示器的遮挡，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只是她全神贯注在勾图上，没注意到。他还发现她有好几次已经把图片快勾好了，只是按多了一下鼠标，多一条划线，她又不懂得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只能整张重来。

    菲菲歇了一会，垂头丧气地又打开文件准备重新开始，陈默阻止了她，“我们还没吃饭呢，你不饿吗？”

    菲菲想了想，“饿是有点饿，只是这些该死的图片怎么办呢？”

    陈默笑了，在她耳边悄声说：“我们先去吃饭，图片我回家帮你处理一部分，明天先交差再说。”菲菲惊喜无比，想都不用想，赶快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拎了包跟他走了。

    一起吃过晚饭，陈默让菲菲先回家。自己用U盘拷了两百张图片回公寓，直做到凌晨两点多才把两百张图片给处理完。第二天到公司，趁没人注意，悄悄地交给菲菲。

    菲菲真是感激莫名。

    连着几天，菲菲一直加班，陈默一直陪着。刚开始陈默帮菲菲处理图片还遮遮掩掩，后来他想到一个法子，先问惠兰，要不要帮忙，惠兰当然说不用；他再问菲菲，菲菲肯定说要啦，所以几千张图片，有一大半是他处理的。他处理的图片，又漂亮，又明快，不像菲菲，处理过的图片边边角角像虫子咬过似的，难看得要死。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碧空万里无云。

    陈默伸出另一只手，拉过菲菲的手，把果子放在她手心，帮她合拢手掌。菲菲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让他握着手。

    甜蜜的感觉充满了陈默的胸膛。自打大学谈过一年恋爱后，这几年他一直没对谁动过心。或者说，在毕业前，他就一直忙着找工作；毕业后，又把全部所有的精力用在奋斗上，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兼顾感情。

    菲菲很迷糊，明知他跟俞敏和秋霖过往甚密，却无法在这种情境中推开他。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陈默牵了菲菲的手，走到一块半嵌在沙里的石头上坐下。那块石头并不大，坐着两个人，显得有点挤，菲菲清晰地听到陈默急促地呼吸声。她自然而然地转开头。

    午后的风轻柔地吹拂在脸上，一眼望去，远处的民居安静地佇立，沧桑而久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菲菲饿了，刚才她就没吃多少。

    陈默正陶醉呢，突然听到“咕咕”的响声，再仔细一听，这声音来自身旁的菲菲。菲菲也听到了，看到陈默望过来的眼光，脸立即红了。

    陈默低着头笑了，牵了菲菲的手，缓缓地往来时的路走去。

    一群人散落在烧烤摊附近，炉子里炭火通红，火苗却灭了。

    快走近人群的时候，菲菲挣脱了陈默的手，放慢了脚步，跟他距离一米左右。陈默明白菲菲的意思，脸上带着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惠兰眼尖，第一个看到陈默，不由得大声嚷嚷：“经理来了！”众人全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陈默走到炉子旁看有没有吃的。俞敏意味深长地看了菲菲一眼，端了两盘已经烤好，其他同事没吃的食物过来。

    菲菲撕了鸡腿，狼吞虎咽，陈默笑吟吟地看着。两个人先后消失了这么久，又一起出现，能在DR混的，都是聪明人，大家都心照不宣。

    ﹎﹎﹎﹎﹎﹎

    自从那天郊外烧烤后，惠兰就不和菲菲一起吃午饭了。每次菲菲找她，她总说有事，让菲菲先走。或者刚到下班时间，菲菲刚忙完，一抬头，却看不到惠兰了。有一次菲菲独自一个人走到以前她们常去吃饭的地方，看惠兰、杜兰、李晗儿三个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她也没多想，自然而然的就走过去了。她们三个看到她，笑容便僵住了，空气一下子凝结了。

    菲菲站在她们那一桌的桌沿旁，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手足无措。

    商务一部经理程佳明正和手下几个销售工程师在这个小饭馆角落里吃饭呢，看到这情形，便把菲菲喊了过去。几个人让出一个位子来让她坐下。

    一个销售工程师探头探脑地问她：“你们怎么了？”

    菲菲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以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肮没城府的个性，怎么可能猜透其中的机关呢？

    其实那天惠兰看到陈默和菲菲一起走过来，虽然两个人刻意保持距离，但是她还是从陈默的表情看到了暧昧。一个被上司看上的女孩！和上司有暧昧，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俞敏不就是和陈默关系近，才能无所忌惮吗？从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走来的一刹那，她的心就酸溜溜的，恨不得立刻上前质问菲菲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不质问菲菲，她也开始对菲菲反感了。回市区后，立刻打电话给杜兰和李晗儿，加油添醋把烧烤的事情跟俩个人说，末了，还加上“不要脸，勾搭上司。”之类的话。最后三个人订立攻守同盟，孤立吴菲菲。

    菲菲却还被蒙在鼓里。那天之后，好几天她都晕晕乎乎的，每次看到陈默，她的心就像小鹿一样，“咚咚”地跳得飞快，脸自然而然地涨得绯红。以她的EQ，无论如何是搞不懂陈默是逢场作戏，还是认真的，更别论制定从各个侧面去了解陈默的方案了。只是自己傻乎乎的胡猜，最后弄得心乱如麻，还找不到人倾诉。同学不了解情况，同事又不能说，绯闻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场所，都会比长了翅膀的飞箭跑得还快的。到时候人家说她吴菲菲暗恋上司，那岂不糟糕？她还怎么在DR混呢。

    可是菲菲不说，并不代表当日在场的同事不说。这些天，她已然成为DR女主角，在私下里或QQ里被热烈地讨论。在场的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夸大其词，不在场的听得直拍大腿，惋惜自己没赶上这场好戏。

    那天陈默一回公寓，程佳明看他满脸喜气，手舞足蹈，兴奋得不得了，立马追问了。三言两语，陈默就全招了。所以程佳明算是第一时间知道的知情人，也因此，这次才替菲菲解围。除了菲菲是负责一部的客服之外，很大部份是看在陈默的面子上。

    当天一回公寓，程佳明得空，便把中午看到的事情跟陈默说了。陈默沉默了半晌，说：“再看看情况吧。现在这样，我不方便干涉。要是干涉了，只会让菲菲难堪。”

    程佳明是过来人，当然能理解陈默为什么这样说。他虽然跟陈默合租一个公寓，但是他早已结婚，老婆在广州工作，是公务员，因此没有跟随他一起过来，夫妻分居两地。

    慢慢的，菲菲再迟钝，也感觉到很多同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因为这些天她一见到陈默即躲得远远的，两个人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接触。

    陈默也花了很多时间精力在猜她的心事，那天握她的手，她并没有挣开，看来，还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只是看她这些天好象有点怕自己的样子，恐怕接不接受还在考虑当中。陈默决定耐心等候，不惊扰她。

    偏偏这时候元旦临近，商务部的业务员们忙着上产品催款，以便业绩能赶在本年度结算，提成奖金能在春节前发放。他们天天地缠着设计部的同事们不放，设计部经理眼见下属天天加班到午夜还不算完，心想这也不是个事。于是跟李德提出来，是不是让客服部的同事们帮忙处理一下产品图片，这样设计师们可以省掉处理图片的工夫，也就能节省一部份时间，设计的进度也快了些，业务员跟业务员之间也不会为了争自己客户的产品能先设计上架而争得脸红脖子粗。

    李德同意了。直接把陈默叫进他的办公室交待。

    既然上司开口，陈默不好推辞，也就应下来了。他了解下属手头的工作情况后，把任务分给了菲菲和惠兰，让她们俩个人以处理图片为主，其他事情延后。

    处理图片对惠兰来说小菜一碟，她之前已经帮助其他部门的同事处理过多次，也曾经以此向其他同事示好，协调人际关系，拓展人脉。再说，陈默这次是按两人负责的商务客户部门分的。她负责的两个商务客户部业绩比菲菲负责的两个商务客户部要少很多，也就是说，她需要处理的图片无论是客户量，还是图片的数量，都比菲菲少得多得多。

    菲菲对处理图片这种事一向头疼，自己用数码相机拍出来的照片都无法处理，何况帮设计部处理产品和图片？她打开文件夹，看着那些个原始照片，越看越晕头转向，不知所云。再说，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无法集中精神工作，小脑瓜常常一会转到陈默身上，一会又转到俞敏身上，他们是什么关系，已经让她猜得精疲力竭了。设计部又有时间要求，就算现学photoshop（图像处理软件）也来不及了，人家现等着要呢。

    当下菲菲打开压缩文件，硬着头皮开始勾图，费了九牛五虎之力才把第一张图片勉勉强强勾出来，边界线条勾得坑坑洼洼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当晚，菲菲自动自发加班，晚饭也没时间下去吃。

    陈默知道菲菲得加班，点头表示赞同，没说别的。到了下班时间，其他同事陆陆续续回家了，惠兰也收拾收拾走了，一边收拾，还一边说风凉话，像什么“这些图片太容易处理了啦”之类的，菲菲也没功夫理她。

    陈默见菲菲得加班，他原本没什么事，但不耽误他主动留下来陪她。

    菲菲直累得头晕眼花，看看成绩，也才十几张，当下差点崩溃，有一点想哭的感觉。正抓狂的时候，突然感觉陈默的位子上有人，仔细一看，陈默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呢。她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怎么他还在这里？

    陈默其实无心上网，他本来就是为了陪她的，所以装模作样是在加班，其实什么事情也没干，借着显示器的遮挡，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只是她全神贯注在勾图上，没注意到。他还发现她有好几次已经把图片快勾好了，只是按多了一下鼠标，多一条划线，她又不懂得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只能整张重来。

    菲菲歇了一会，垂头丧气地又打开文件准备重新开始，陈默阻止了她，“我们还没吃饭呢，你不饿吗？”

    菲菲想了想，“饿是有点饿，只是这些该死的图片怎么办呢？”

    陈默笑了，在她耳边悄声说：“我们先去吃饭，图片我回家帮你处理一部分，明天先交差再说。”菲菲惊喜无比，想都不用想，赶快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拎了包跟他走了。

    一起吃过晚饭，陈默让菲菲先回家。自己用U盘拷了两百张图片回公寓，直做到凌晨两点多才把两百张图片给处理完。第二天到公司，趁没人注意，悄悄地交给菲菲。

    菲菲真是感激莫名。

    连着几天，菲菲一直加班，陈默一直陪着。刚开始陈默帮菲菲处理图片还遮遮掩掩，后来他想到一个法子，先问惠兰，要不要帮忙，惠兰当然说不用；他再问菲菲，菲菲肯定说要啦，所以几千张图片，有一大半是他处理的。他处理的图片，又漂亮，又明快，不像菲菲，处理过的图片边边角角像虫子咬过似的，难看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