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佞臣当道在线阅读 - 第七十七章 别久成悲

第七十七章 别久成悲

    额,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我会加油~见谅。赫赫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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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别久成悲

    “我……我……”我竭力保持自己的清醒,似乎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匕首刺穿自己的手掌,痛楚将幻境缓缓散去,我喘着气,模糊中看见曹敏言,这个消失了很久的女人,却在这里出现,我一手将匕首往她身上刺去,她只是轻轻一躲,就将匕首从我手上折落,目光平静地看着我。

    “凭你是不可能伤害我的,你自己都自顾不暇,等你到有能力来杀我的一天,我才会给你机会。”

    我赤红着双眼:“你为什么连解释也没有?”

    她不说话,黑纱遮去了她一半的脸,露出外面的眸子似乎有什么东西跳跃而出,却终究归咎于平淡,无所言语。

    “你是凶手。你杀了我爹。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如今有算什么?假惺惺来做好人?你是要我感激你吗?”

    “随便你怎么想,我会保护你一次,两次,三次……但是你自己若总是这么不成熟,迟早会死在别人的手中。”她连解释都吝啬,跨过地下水源,一挥手,石室的门匾开启,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先出去吧。”

    我压下心中的愤怒,秦晚目光中虽有疑惑,也不敢多问,也震撼于曹敏言的那一剑,这人的身手,楼七都莫急,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是我最后的依仗,我苦笑。

    “包扎伤口。”声音有些沙哑,那双满是血污的手颤抖着抓住我受伤的手,秦晚道:“让我来吧。”我简直不敢看他的手,十指连心,刘环对他做了什么?那本该是对我的仇恨,却由他去承担。

    “清平,我来晚了。”自责,歉疚,和无以言说的难过。

    凤清平挣扎着站起身来,走了几步,那双腿依然在颤抖,他曾经重伤,每年冬天都会复发,不断的咳嗽,然而消失的这几个月,又忍受了怎么样的折磨,我笃定刘环不会处死凤清平,但是我不知道他会对凤清平动刑吗?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及时地救助。

    “走吧。”

    凤清平招招手,江久前去扶着他,他咳嗽了几声,面色却越来越平静。

    然而走出石室,我闻见浓郁的水汽,秦晚轻声道:“这里……?”

    我看看四周围,大雨不断,我们出来的地方,却是我很熟悉的。这里是良妃袁秋词曾经的住所,是清华宫的碎园。此时已无落梅花,本无人居住,也没有人来打扰,连进入皇城的军队,也没有。

    我一刹那间有一个想法闪过,为什么从雍翠宫出来的地方,却是清华宫?连许皇后临死前都喃喃不忘的,是曹敏茜和袁秋词,良妃和她或许还有争斗,那么我身为丞相夫人的我娘,为什么也与许皇后有纠葛?

    走得远了,可看见大雨之呢过躺着十来具尸体,贺武陵道:“看来是那位高手解决的。”

    “果然,这里另有玄机啊——”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一颤,是陈曦!不,应该称呼他为裴尚,更好一点。

    “带着孩子,从梅林那边走。”我随即下令,让贺武陵带着一部分人护送小孩子离开。秦晚面色一变,道:“少主才是最重要的。”

    我言一横:“快走。”

    贺武陵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执行我的命令,凤清平淡淡苦笑,摇摇头:“我走不快,既然他们要快速离开,我还是跟着你吧。”

    贺武陵他们已经朝着梅林走了,裴尚带着一队人马正好进了碎园。他的目光甚是玩味,像是看一只猎物,笑道:“这不是久违的小殷大人吗?”

    我让自己变得冷静,这时候倒是希望曹敏言不要走远了。“裴统领,别来无恙。”

    他一愣,似是也没有计较什么,目光却转向身受重伤的凤清平。

    裴尚带了人来,那是意味着刘思齐攻进了皇城,还是他本身却作为内应接应?不论如何,我留在这里越久,对我是越不利的。

    “你是不是要去冷宫?而你却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我突然想明白,为何他们一队人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了,清华宫离冷宫较近,他大概是看见这里死了不少人,才进来。

    我越发笃定:“可怜叶疏影,为了死去的人,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然而她满心满意为着的人不过是利用她!”

    裴尚目光一变,道:“你不需要用激将法。”

    “杀了他们,活捉殷银。”那声令下,后头的人便涌上来,秦晚一剑架住裴尚的攻势,面色微寒,两个人便很快动起手来。凤清平拉住我的手,道:“快走。”

    这时候我也知道应该果断逃命才是,只是看了秦晚一眼,便奋力出走,凤清平紧咬着牙,道:“你快走。”

    我立刻想到他要说什么:“不,我们一起走。”

    凤清平目光复杂,甩开我的手,我不依拉住他的袖子,他终于苦笑道:“我走不动了。”

    “我背你。”眼泪在那一刹那忘记了压抑,就这样冲刷下来,混合着大雨,我的样子有多狼狈我不管,可是……我不能放弃你。

    “别傻了,你自己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不,不。”我摇头,我不想背负着这一切,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凤清平,你不是说过这一生为我为奴,你现在死了,我怎么办?”

    他的目光黯淡,咳出学来,手在大雨中几乎提不起来,我不管不顾,蹲下身来,不顾及他的意愿,就去背他,我以为他会很重,我却慢慢地直起身来,他很瘦很瘦,几乎只有一身骨头,我拖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

    “你自己走吧。”那声音,比二月的雨还要冷,还要凄清,却也是一种释然。

    我感觉得到我肩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落,是他的血,他的伤口裂开了,或者原本就没有好过,我应该自己走,可是我不想,清平,我很累啊,我不想一个人支撑着,你别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第一个看见的是你,这么多年来陪伴在我身边的也是你,对于我来说,整个殷家,整个朝堂,没有一个你重要,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