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水域
以前我被刀子划破一点,到医院用究竟消毒的时候就疼的我龇牙咧嘴,眼下黄天的伤势可是比我那一点点小伤要严重多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胖子用酒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免得到时候伤口发炎了,然后用破衣服割成条将伤口包扎上。我用两根钢钎和一个拆开的背包简单做了一副担架,以后的路恐怕我们要抬着他走了。 “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些传说中的方术祖器,否则一旦时间延长了,恐怕黄天小命不保,我们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胖子的嗓子有些沙哑,他身上也挂了彩,不过我们中间只有黄天伤势严重,我还勉强可以自保,不过也浑身疼痛难忍。 在黑暗的墓室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上次胖子说的那种鬼物知道现在我们也没有见到过,但也不能排除,万一在这座古墓中也有鬼物的话,凭我们的身手,恐怕很难逃生。 做好担架之后,我也累得不想动了,胖子将我们的一些替换衣服垫在担架上面,和我两人合力将黄天抬上去,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 点上一根蜡烛,胖子也一屁股坐在折叠凳上,大口的喘着气,我掏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扔给胖子。 胖子接过来后,愣了半天,自己没喝,而是来到黄天身边,捏着他的嘴灌了两口,一边灌一边说:“兄弟,失血过多人会很渴的,你这半条命可不能挂在这里,我们三个是最好的三剑客,缺了你,我这心里最觉得空落落的。” 我鼻子一酸,虽然跟黄天和胖子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已经很多次了,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如果黄天真的挂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看看夜光表,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从下来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一下午的时间还多,难怪我觉得有点饿了呢,刚才精神高度紧张,还不觉得,着以停下来。人都觉得虚脱了。 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些火腿肠,还有一些酒,这时候喝酒虽然不好,但也只能用酒精来麻醉一下自己了,否则着浑身的疼痛简直就是要人命。 扔给胖子两根香肠,我拧开酒瓶盖,灌了一口**辣的白酒,感受着一团烈火般的酒液顺喉而下,肚子里顿时感觉一阵暖意。 吃喝完了。胖子起身吹灭了蜡烛,现在每一点光源都是极其宝贵的,我们不能有任何的浪费,于是。便只开了一盏灯,让胖子在前面看看路,一面走错了。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发现这里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墓室。而是一片更大的空间,看这意思,似乎整座山都被掏空了一样。 在前方有一片辉煌的建筑。那里才是真正的地宫,着秦昭襄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会发现这样一处风水宝地?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当然了,那是在有光的情况下才是人间仙境,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倒不如说是鬼蜮,阴森恐怖。 胖子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个秦什么王来着,真他娘的坑爹,看这架势是标标准准按照那个时代的王宫建造的,这老小子真有钱。” 我咧嘴苦笑,都到这份上了,胖子还有心情说笑,在我们和这个地宫之间并非是一片坦途,而是水泽,一大片的水泽,很多地方都有一些从上面垂下来的石柱,这些石柱是支撑这个巨大的空间不坍塌都重要原因。 我都有点怀疑了,这里据说可是发生过三次七八级的地震,怎么就没有将这里震塌呢?要是早早震塌了也不用我们这么九死一生的进来了。 “看来还是要过水,亮子,我们现在都受伤了,伤口不能见水,否则一旦发炎溃烂的话,在这种环境下足够要了我们的命,可是那小充气船只能容纳一个人,所以,我们要另外想办法才行。” 胖子一脸忧虑,这片水域太过于宽广,就像是一片泽国,有这样的保护,就算是在地面上的城池,想要攻破都极为困难,更何况是在这山腹之中的地下?也不知道这些水有多深,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从刚才的那个地下河中引过来的,就是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引过来的,这种活水中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能利用的东西现在我们都利用上了,这时候再想找一个能够在水中载人的东西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我和胖子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想了一会儿,胖子一跺脚,说道:“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先过去,咱们还用老办法,你用绳子拴着小船,等我过去之后你再将船拉回来,黄天受伤太重,我们不能将他扔在这里,否则指不定还有什么危险,你们俩一起过去吧。” 我点点头,这时候必须有一个人主事,而胖子是这方面的权威,我只能听他的,不过胖子这次还算靠谱,踢的建议也很不错。 我们俩轮班将小船打满气,胖子将一些必须的应用品和食物带上,用军工铲当船桨,缓缓向那片辉煌的建筑划去。 我慢慢放着绳子,听着一下一下的拨水的声音,心中感慨万千,我就不用说了,知道现在我也没觉得我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如果不是血液能够克制僵尸鬼魂的话,我跟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胖子和黄天两人在普通人中绝对算是异人,一个精通方术,一个精通风水,如果这两个人合作去盗墓的话,应该是无往而不利,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而且这一出事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运气差还是这座古墓本身就很邪异。 “我cao,这水里怎么这么多的尸体?难道都是殉葬的人?”胖子向前划了大约三四十米,突然骂了一句,我赶紧用手电向那边照去,因为黑暗中这种手电的光也不能照太远,而且我的眼神也没这么好,根本就什么也没看到,就看到水面上仿佛有点白色的东西漂浮着。 听说有尸体。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恐惧,因为现在的我胆子算是练出来一些了,对于死人已经没有太多的恐惧,只要这尸体不搞怪,其实死人比活人更加让人放心,因为死人不会跟你耍什么阴谋诡计。 我记得有一部周德东的小说改编的网络剧,叫暗黑者,也叫死亡通知单,里面有个杀马特的法医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活人就是矫情!一点也不错,有时候。活人比死人更加让人恐惧。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突然觉得手中的绳子竟然不动了,我赶紧向对岸照去,却发现胖子并没有上岸,而是在一个很粗的石柱旁边停下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对胖子还算放心,这家伙别看平时不靠谱,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不会乱来的,一定是他在那个石柱上发现了什么。 我向他晃晃手电。问他怎么回事,胖子好像非常兴奋的样子,冲着我手舞足蹈,差点从船上掉下去。 等了一会儿。胖子继续向前划去,然而我却发现我手中的尼龙绳竟然不再跟着向前走了,这个发现差点让我绝望了,水中一定有东西咬断了绳子。不然绝对不至于这样。 我赶紧向胖子打了个危险的灯号,可惜,老子没学过什么用灯指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灯号是表示有危险的意思,只能急得在原地跳脚。 游过来十几分钟,胖子终于安全着陆,达到彼岸,他也只能看到我这边的灯光,根本就看不到我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了片刻,胖子的灯光消失在对岸一片漆黑中,我顿时绝望了,这是天要绝我吗?本来我一个人在古墓中就很难照顾到自己,而此刻胖子也不见了,我身边还有一个重伤员等着救治,而且给养都让胖子的小船带走了,我现在就是在等死。 黑暗中的等待是最让人揪心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希望,黄天的情况看起来到还算乐观,但是在没有医药,没有给养,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估计他也撑不了多久,加入胖子一去不回的话,我也只能饿死在这里。 虽然我能够打开那扇石门,但是石门的外面是成千上万的山鼠,别说是我出去了,就算是将石门打开一条缝,涌进来的山鼠也足够将我们给生吃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一阵战栗,老子宁愿吞枪自杀也绝对不情愿再受一次这样的罪了,上次就差点死了,想起来就后怕,老鼠有时候比老虎更加的让人感觉到恐惧。
我就纳闷了,这里的山鼠这么大个,怎么就没有修炼成仙家的呢?就算是有个灰仙老子也敢斗一斗,可是这成千上万的畜生,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更不用说斗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点上一根烟,我现在只能靠烟和酒来麻醉自己了,否则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奇怪的是,在外面,乡村的荒野中脏东西都会主动找上我,可是现在我等于是跑到它们的老巢了,却没有脏东西过来,不过这也让我稍稍安心,要是这个时候再有一些凶魂厉鬼来捣乱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咯咯咯咯……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就像是有一个少女在笑一样,这种声音一下子让我毛骨悚然,因为这种声音竟然是从水中传出来的,水里面有少女在笑?娘的,除了鬼,我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真是的,没事我干嘛想这些?人说怕啥来啥,真是一点也不假,刚才老子还在想没有鬼来捣乱,没想念头还没转过去,就听到了这么瘆人的声音,明显是冲着老子来的。 我一下子站起来,将金刚伞拿在手中,这玩意儿挺沉的,能够当长枪刺,撑开了也能当盾牌挡住一些暗器之类的攻击。 水鬼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但是听声音,这在笑的家伙绝对不是对人友好的玩意儿,我后退几步,水鬼这玩意儿虽然在水里挺凶,可是却不能上岸,离了水就没本事了。 不过我也没办法对付它,老子的血是难呢过辟邪不错,可被水这么稀释之后还会不会有效的就不知道了,毕竟这里的水太多了,就算是将我全身的血放干了也不会对这里的水造成任何效果。 打开头上的便携式矿灯,照在水面上,可是水面是那种深邃的黑色,仿佛是墨汁一样,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哗啦!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水花的声音,顿时将我吓了一跳,就算是在地面上,现在也是黑夜了,守在最接近阴气的黑水傍边也够恐怖的,更何况我现在可是在山腹的地下,身边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黄天,要是他醒来,起码也能给我出点主意,可是现在,一切事情只能我自己扛了。 本能的抬头向水花泛起的地方看去,并不远,距离我也就四五米的距离,矿灯的灯光照射下,我只看到了一圈圈的涟漪,却并没有看到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翻起的浪花。 从水面的涟漪程度看,跟一条二三斤重的鱼泛起的水花差不多,不过这里的水应该相当深,否则颜色不可能这么黑。 咯咯咯咯…… 就在我松口气的时候,那种笑声再次传来,这才距离我已经近了不少,仿佛就在我眼前一样,我现在只恨自己没有开阴眼的本事,否则看看附近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也好啊!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都到你身边来了,不知道是疼的我无法集中精神还是怎么回事,我那敏锐的第六感仿佛也不起作用了,并没有感到有什么脏东西在身边。 一咬牙,我心说,不管来的是什么,只要上岸老子就用金刚伞将你剁成rou酱,我还就不相信了,老子可是皇帝命,当然了,这也是胖子说的,他的话有几分可信我还真不好说。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