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麋鹿（修）
不管别人的表情和评价如何，杨海的目光一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突获重宝却坐在地上沉思的赵龙。 赵龙这时却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激动中，没想到空间还有这么个强大的功能。几百年的木灵芝中蕴含的生命力所化的灵气就能让空间扩大这么多，那么以后只要是能碰见这种上了年纪而且含有灵气的树木或者不为人知的宝物时，自己的空间就能一直扩大下去。同时只要是含有灵气的宝物自己就能感应到，完全逃不出自己的掌心。只是不知道空间最后能扩大到什么程度。 甩了甩头，把这些还是很遥远而且不切实际的想法逐出脑海。思索到，看来以后少不得要多在深山老林中穿行了。 回过神，赵龙对如何处置这木灵芝可就有点犯难了。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将其挖出来放在空间中，但是这么多人在此，却是不能如此了，总不能现在挖出来然后抱一路吧？ 这时王老头发话了：“这是大龙发现的，是人家的本事，我自认为没有这个本事也对着木灵芝没什么想法。你们几个年轻人怎么看？” 王国涛首先就跳出来发言了：“一个大蘑菇谁喜欢谁拿去，我才不要呢。”他是真的对木灵芝不屑一顾，也没有争夺的心。刚才的震惊纯属措手不及而已，镇静下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张峰几人也笑着说道：“谁发现就是谁的眼光，灵芝当然非赵小哥莫属，这是业内的规矩。”他们几人震惊归震惊，羡慕归羡慕，但是也多对于的是赵龙的运气和能力，羡慕的是赵龙能自己挖到宝的这份经历，而对木灵芝本身没什么念想。可能的几十万还不至于让他们牵肠挂肚。 赵龙见众人没有人反对，便没有在惺惺作态的推辞，心安理得地据为己有。这本来就是他发现的。 无法带走，赵龙只好在那地方做了个记号，在将树叶残枝盖到上面，等回来时候再顺路挖回去了。 接下来一路上，几人都前行的不快，主要是队伍分出一半的心神在搜索着沿路的各个地方，几个年轻人多留意在树桩上，而王老头却将注意力放在那些名贵药材身上。其中就要数王国涛活跃了。他总是会指着一棵稍微奇形怪状的树木根茎问赵龙这是不是值钱的东西。赵龙只得哭笑不得地一番解释才能打掉他想要将这颗树据为己有的心思。 树桩没找到，这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如果如同路边的大白菜那么好找那也就不会这么值钱了。人参倒是让王老头找到一颗。 其实到了这棵人参跟前时，空间是有感应的，但是赵龙没有挖取。一个是灵气不是很浓郁，想必年份不是很久远；再者，是赵龙看不上，他空间里百年人参都是按斤称的。所以赵龙便装作毫无感觉从旁边走过。 王老头不愧是在山里中驰骋了几十年的老将，对山里的地形气候，对药材的生长习性都了如指掌。凭着蛛丝马迹竟让他找到了这棵人参。 之后王国涛就将注意力从本就不喜欢的树桩上转移到了树根草丛底下。拿着根木棒，边走边拨开脚下的的杂草枯枝败叶看个究竟。别人找树桩纯粹是为了发财，他找人参却只是为了那份探宝的乐趣，有无收获倒是其次，于是乐此不疲，仿佛连疲惫都暂时忘却了。 一群人心有他顾，行进的速度较之前半天慢了许多。 顺着河流又绕过一个山头，景色又是一变，不复刚才的森林茂密，光线阴暗，转过一个弯光线明媚，午后的阳光泼洒下来，给人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 几人不管年轻年老都被眼前的美景所折服。带着相机的开始咔咔拍照。 “啊...快看...快看那是不是梅花鹿啊？”王国涛突然的一声大叫打断了一群人在这种难得的山中午后明媚阳光中的沉浸。 美好的氛围被一个小疯子给祸害了，众人无奈地顺着他手指伸向的方向，果然看见有几头梅花鹿在喝水，听到这边的动静仰起脖子竖起耳朵望着这边。 王国涛端起单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拍摄一通，他也知道刚才自己叫声好像是有点大了，要是这几只梅花鹿逃跑了就不好了，所以赶紧趁着它们愣神观望之际先拍摄下来。要是它们真的跑开了不能近距离拍摄，好歹也有个远距离的相片不是。 王老头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说道：“不全都是梅花鹿，还有麋鹿。” “麋鹿？哪个是麋鹿？”王国涛不解的问道。 王老头捋了捋并不长的胡须好为人师地回答道：“就是其中个头最高大的那个家伙，还是个雄的，估计糜香不少。” “糜香是香料？”王国涛一副好奇宝宝的作风，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美德发扬光大。 其他几人也竖起耳朵听这一老一少的对话。 “糜香可是一种了不得的香料呀，是从雄性麋鹿身体里取出来的。在过去都是皇家的贡品呀，一般人是享受不到的。现在也不是常人能享受的，听说价钱比黄金还贵呀。” “在身体里取，那怎么取出来呀？”王国涛今天是誓死要将好学生爱发问的光荣传统发扬光大。 王老头没有一点耐烦地表情：“过去和现在取得方法是不同的。过去呢，都是直接将麋鹿杀了取出香囊；现在不同了，知道了麋鹿香囊的所在处，只需要割个小口子用勺子舀出来就可以了，不会伤害到麋鹿的。” 几个年轻人在大白天却蹑手蹑脚向着鹿群移动，好似做贼一般。王国涛也是如此，也不知道是时间长没有人类踏足这里这些鹿们没见过人不知道害怕还是它们自认为能应付所有的突发事件，这些鹿儿还站在那里没动，只是警惕地望着慢慢走过来的这群两条腿的生物。 终于在距离不到二十米的时候，这群鹿儿才撒腿四散而开，因为这时王国涛的杀机已经是赤果果的了。王国涛扑上前去王老头并没有阻止，鹿是森林种的长跑健将，很少有动物能在跑步上比过鹿群，至少人类是远远比不上的。王国涛注定要扑个空。 事情过后，一群人趁着天还没有黑，继续沿着溪流赶一段路。下午落幕之前，正是动物喝水的时候。溪流旁边见到的动物还真不少。野猪、野牛，野山羊等等随处可以见到。就连难得一见的金丝猴都有幸见得一面。 大山里的白天还算祥和，但是到了夜里就又是另一番世界法则，充满了血腥与暴力，即便是最出色的猎人都不愿意夜晚还在山里游荡。那就不是打猎了而是被猎，不要命的行径。 王老头是不是山里面最好的猎人就不晓得了，但是他的经验还是毋庸置疑的。天还没黑就开始带领大家寻找晚上落脚的地方。 张峰是建议将帐篷搭建在溪边的，这样造饭时取水比较方便。 王老头说道：“河边是不能搭帐篷的。晚上一些白天看不到的大型食rou动物就会出来猎食喝水，比如豹子、狼、黑瞎子甚至谁也不能肯定这山里到底有没有山大王。若是一晚上将帐篷搭在河边和搭在这些野兽的洞府边缘没什么区别。” 对于这点大家也没有什么好争执的，就按王老头说的将帐篷搭建在一个一面背靠山壁的地方，这样一旦遭到野兽进攻，避免腹背受敌。 选好落脚点之后，王老头就唤上黑子准备出去猎物。张峰说自己也想要学学怎么样在山里猎物的技巧，便唤上他的大狗端着连弩跟着王老头钻进林子里。 赵龙拉着王国涛一起出去猎物，营地里只留下刘景和杨海李诚再加上一条大狗来保护两位美女。 王老头边走边给张峰讲解着山里猎狩的一些技巧和忌讳，也讲一些动物的习性，掌握了这些习性就等于掌握了猎物的命，轻松就能猎取到晚上的食物。 到了理想的猎取区域，王老头就不再说话，而是轻步如猿猴一样，多地无声，并且走的尽是些下风口。张峰也不敢出一点声响，蹑手蹑脚跟在钱老头后面。黑子感受到紧张的氛围不用主人吩咐就分开来包围在两翼，像个随时准备进攻的幽灵，全身黑毛的黑子，躲在树影中就能和树影融为一片，完全是山林中杀手级别的狗，有着狼一样狡猾。 王老头站好位，从肩膀上的蛇皮袋中取出东西。用酒泡过的玉米粒，透明却韧性很好的丝线，再加上几个小铁钩子。将玉米粒穿在又倒钩的铁钩子上，小铁钩的另一头拴着丝线，将丝线的另一头绑在树上或缠在手上。 将穿有铁钩和透明细丝线的玉米粒洒在地上，然后躲在旁边耐心等待。 张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用猎枪呢？” 王老头回答道：“村里是有规定的不准使用猎枪的，只有到万不得已才可以防身用。” 张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问话。 十几分钟过后就有一群傻野鸡钻过来啄食玉米粒。张峰见王老头还在等，就没有自作主张现在出击，果不然不一会儿一只野鸡咕咕鸣叫几声，又有一群颜色鲜艳的野鸡过来。 稍等了片刻，王老头示意张峰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一会儿我喊一声后，你尽量往高处射箭，千万别往低处不然一不小心就伤了狗。张峰点头示意明白。 估摸着玉米粒儿快被吃完时，王老头突然一声大吼。野鸡群受惊四散扑腾飞开来。张峰照之前说好的向着高空之中乱射一气，竟然还真有一只被射落下来。 黑子随即扑上前，顿时扑到一只刚刚飞起来的野鸡。 王老头赶紧跑过去扭断三只还在挣扎的野鸡的脖子。然后顺着丝线又找到了四只吃了带线的玉米粒钻到草堆中想跑跑不了的家伙，干脆利落地扭断脖子。将七只野鸡拴好挑在一跟木棒上，有与张峰换了个地方。 这次不再是抓野鸡了，而是准备去堵兔子窝。